正文  第4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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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窗可以看見,雪停了,天空上有幾顆星星在閃爍。現在是6點鍾,基本上還是漆黑一片。左夏的腦袋現在是疼痛不已,和左昕的相處,昨天晚上又被自己搞砸了。在被窩裏的左夏聽見了穿鞋和關門的聲音,清楚的知道左昕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穿自己放在他床邊的衣服、褲子,還有門口的鞋子。
    左夏懶的伸出頭,懶的去問,帶著這種懶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天。
    在咖啡廳時左夏的手機從來都是震動,所以打烊換衣服時才看到果佳的短信,說是有人結婚,提前預熱,去撐撐場麵。
    9點鍾,雪又開始下了。
    進包房之後,左夏熱忱的都打了招呼。不意外的看見池搖歌,果佳以前的女朋友。
    看她盛裝打扮,左夏就聯想到他們三人之間這感情糾葛,好笑,又無耐。
    在果佳旁邊位置上坐了下來,左夏看了看果佳,都說對於喜歡的女人,男人想隱瞞一切,對於不喜歡的女人,男人隻是盡量想隱瞞一個女人。可是果佳你連隱瞞都不會,真是讓她情何以堪啊!
    桌上麵的人仍舊輪翻上陣的在那拚酒,左夏想自己又跟個局外人似的在這坐著了。聽見池搖歌說喝的有點不舒服,孟玲就拉著她去洗手間,果佳一看情況屁股就從座位上抬了起來,有起身的意思,但又坐了下來。左夏想他可能意識到自己還在這呢,不然今天這臉得往哪擺。
    左夏,你可得喝一杯,咱這幫人還沒跟你喝過呢吧,這臉不能不賞啊。剛認識你時大家都不熟,看你文文弱弱的,我們也沒好意思提,要是曲菲這樣的,我早灌她了。左夏一看是劉然,這酒算是真擋不住了。
    我替我媳婦喝了,這酒。果佳伸手就把酒轉到自己麵前拿了起來。
    你喝什麼意思,這是劉然帶大家敬我的。到這份上了左夏隻好把酒接過來,舉起杯子點了一下。然後說,這酒,我喝了。
    左夏喝了這酒就根喝到高潮似的,剛放下杯,大家的氣奮一下就上去了。左夏順著把手往桌子上一杵,心想不管這是幾樓覺得房蓋隻怕都擋不住了。尋思間果佳已經不在自己座位上坐著了。再看旁邊池搖歌和孟玲也沒回來。
    本不想動彈,一看這場麵,還是別等著被他們發現,到時候不知道該怎麼擠兌自己了。
    剛出門口就見孟玲扶池搖歌回來了。左夏給側身給她們讓出了道,經過時孟玲說了句,看的可真緊呢。左夏聽著真是毫不諷刺,掛在嘴邊的笑容也僵硬的沒有了。
    不願再多想,轉身就去洗手間找果佳,在裏麵等了半天,愣是沒逮著人。心想去外麵找找吧!剛出門口就撞了個人,左夏抬頭看了一眼,腦袋微微的震了一下,說了句抱歉就側身越過去了,又繼續找。
    酒店二樓大廳是個不規則平台,左夏正好走到這裏時,瞥見穿著米色毛衣外麵套著一件白底紫黑格的襯衫的果佳。下麵是一條白色套榮褲,簡單的咖啡色休閑鞋。穿的不是很多,非常匆忙出來的是吧。左夏也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二樓俯視著他,看他的衣著,看他的姿勢,看他不帶有任何表情的麵孔,覺得有很多的看不透。
    站了半天,意示到自己還是得下去,把手插到牛仔褲裏,左夏一步一步像下走去。等她走到與果佳並肩時,果佳還是不扭頭,不說話。
    這時的左夏忽然發現,果佳就像他媽,高貴,不可一視。應了許彬彬的話,男人這種動物,要麼自悲,要麼自戀。那果佳就是後麵那一種。
    眼睛停止打量他,左夏也把頭扭向窗外,透過玻璃注視著前麵的的雪景,說道,果佳,你忘不了的,就是你放不下的。心底又加了句,承認吧……
    左夏把手從兜裏掏了出來,兩隻手都隨意的搭在欄杆上,形成一個扒著的姿勢。
    今天的雪花特別的大,在燈光的輔助下,唯美的讓人覺得在虛幻之中,雪花在窗前緩慢交錯的降落著,像精靈在空中翩翩起舞。
    片刻之後。
    果佳聽見左夏說,分吧。這兩個字像不可控製似的從她的嘴裏吐了出來。
    左夏又說,也許我一直在等,等你開口。現在想想,已經沒什麼意思了。左夏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不停地蹭著地麵。
    嗬……她笑了一下,然後停止腳上的動作,而是把頭抬起看向果佳,你知道嗎,我想過很多捉奸在床的場麵。我想我們會以這種方式結局。我還想著,要是真有這事我一定坐著床上等你們醒來。
    這種畫麵在左夏心裏上演的卻時很美妙,美的幾乎就覺得明天就能變成事實。
    你有夠變態的。果佳說地很平靜,嘴角卻意外地被勾起,像是在微笑。
    左夏沒有反駁,而是繼續說道,我不明白是我不夠完整,還是你不夠完整。果佳你無法縫合自己已經兩半的心,我更無法縫合兩個你都愛的生命。所以,我們,還是算了吧……
    左夏並沒有轉身離去,而是走上前拾起果佳的手,說,一起,回去吧!
    踏上樓梯時,果佳都沒有發覺自己握著左夏的手掌緊了緊,也許在心理是仍想抓住點什麼。
    推開門,見大家都嚷嚷著散了。左夏便穿好自己的衣服,盯著果佳搭在靠背上的圍巾看了一會,還是伸手給拾了起來,雙手展開挎到正在記扣子的左佳的脖子上。果佳的身體因為左夏這個意外的舉動,輕晃了一下。但之後也沒拒絕,隻是低頭下盯著她認真係圍巾的動作。
    左右手交叉的給圍巾打著結,看著手裏的圍巾左夏對自己說是最後一回了吧!弄好之後,拍了拍打結處。如果有下輩子,愛我吧啊!
    好了。左夏又溫和的笑著說,走吧!
    出了飯店門口。果佳說,我送你。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好啊。左夏回答。
    我們先走了。果佳抬頭示意道。
    走吧走吧,搖歌就交給我們了。說話的人感覺自己又說錯了話,表情尷尬的不得了。
    路上小心,我們走了。左夏點個頭,就上了車。
    因為下了雪,車開的很慢。左夏把頭歪向窗外身體靠在靠背上,其實自己知道果佳一直在看她。可是,說什麼呢。
    定了定心看著窗外。
    下了車,在前往左夏家的馬路上走著,果佳邊走邊踢著雪,兩個人又都不說話,雪被他踢的發出悶哼悶哼的聲音。
    左夏邊走邊回憶著兩個人的相識到現在。
    三年,夠了。
    走到大門口,左夏回頭說,你別送了。到這吧!頓了一下,又說,再見!
    雪仍就這麼漫天的下著,好像在宣告著自己的無情,不會因世間任何的事情而停止。
    左夏沒回頭,一直朝單元走了去,踩著雪嘎吱嘎吱的上了幾階台階,沒入黑暗。
    打開了門,屋裏漆黑一片,左昕沒回來。脫鞋把外衣和圍巾往沙發上一甩,左夏轉入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不動,不想。
    後來看了看躺在旁邊手機,還是編了條短信給果佳發了去。
    在黑暗之中左夏很恐懼心底的想法,害怕這種非常出乎自己意料的放不下。
    伸手把按下開關,把被子一朦,睡覺。
    左夏在告誡著自己,時間可以讓人忘掉一切,愛,恨。還有最初的,那一點點喜歡。
    果佳媽見果佳回來時穿這麼少,就開始數落他,以為是左夏又讓果佳去接她,就又開始數落左夏。果佳第一次覺得他媽這麼的惡劣,就出口頂撞道,我的事兒你少管。把圍巾和外套往沙發上一甩就進自己屋了。果佳他媽從來沒聽到過兒子跟自己這麼說話,坐那愣了半天,沒回自己屋,而是往果佳房間踱去。
    果佳用被子把腦袋捂的密不透縫,完全一點兒都不想聽他媽的聲音,等著她快點自動消失。手機傳來有新信息的聲音。按下顯示一看是左夏,姆指又點擊了一下讀取,上麵寫著:隻想事隔許多年後,當你看到我時。你會告訴我,你真的過的很好。
    媽媽的嘮叨聲音還在繼續。
    果佳覺得今天晚上自己注定得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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