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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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左夏。居住在北方的一個小城市。生活隻圍著一個喜歡別人的男友,一群完全相處不了的朋友。左夏在自己博客的個人簡介上一直這麼寫著。
向都是一個北方經常下雪的城市,沒有出名的美食,沒有盛名的企業,沒在可攀比的建築,沒有可遊覽的景點,沒有值得炫耀的名勝古跡,也沒有顯赫的曆史人物,更沒有這世上任何之最的東西。在中國這個城市渺小的仿佛像不存在一樣。如果說非得有點什麼特色的話,隻是能是每年3月份的櫻花節和7月份的梅花節。可場麵小的,連居住在自己城市裏的人都太不清楚還有這個兩個節日。
現在是11月份,整座城市銀裝素果,街道被清潔工人一遍一遍的來回清掃,卻不見任何成效。雪停停下下的持續一個星期了,仍沒有停歇的意思。
路麵上一輛紅色公交車在中心廣場站停了下來,車裏麵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人。這時廣場中心的大鍾咚、咚、咚、咚的敲了四下,預示著現在是下午四點,但車裏麵的人們卻仍還保持原來的姿勢,鍾聲的敲響似乎並沒有引起任何注意力。
左夏帶著耳麥坐在告窗邊的最後一個位子上,其實裏麵沒有放任何音樂。隻是這個世界安靜的讓她受不了。
城市的冬天溫差特別的大,在屋裏暖烘烘的,但在外麵人們冷的都吝嗇於張開自己嘴巴。
她茫然的看著前麵靜靜不語的人們。心裏莫明的愁楚,你不哭,我不笑。沒有表情的我們究竟,在為誰憑吊。把脖子往圍巾裏麵縮了縮,左夏側頭看向窗外。
馬路特別的窄,白色的鐵欄杆看不見盡頭似的橫在中間,車位都是並排行駛,剩下留給路人行走的也就那麼一小條。天氣寒冷的再狹窄的街道也留不住人,整座城市都完全沒有擁擠喧囂的痕跡。隻有公車經過繁華街段時,才依稀能傳來叫賣的聲音,烤地瓜,熱乎的烤地瓜。錄了音的喇叭在一遍一遍不停的重複著。
左夏在心底微微的歎息,原來安靜竟可以是一種沒有溫度的寒冷。
公交車依舊自顧的向前行駛著,隻是在站點有人上車時會停下來,人上來之後,又繼續在馬路上停停靠靠的穿梭。
座落在市中心的這家咖啡店是左夏下班後打工的地方,從學生時期她就在這裏打工,不是因為興趣愛好或著打發時間,是因為她的確是需要錢的。
也許是名字裏都帶夏的原因,她顯的跟這家名叫WAITING咖啡店的老板娘很有緣。漸漸的她也放開了自己的心在這裏悠閑的工作。咖啡店一直隻有老板娘獨自一人在經營著,自己開店很平常,所以左夏也沒覺得什麼意外,但後她發現除了夏姐的女兒貝娜,她沒見過第二個夏姐的親人。雖然有些好奇,但自己不是一個會與人談心的人,所以關於這件事情她從未過問。
同每個天氣不好又下雪的日子一樣,咖啡店裏的客人很少很少很少。
四號桌,一杯哥倫比亞。
左夏接收到訊息,端起托盤向四號桌走去。
人類某個時期總會忠於一樣東西,如果這樣東西又每每隻發生在一個地點。這使你不得不注意到這個人,而且對於哥倫比亞這位客人似乎總是顯得風雪無阻。
也許是店內太靜,放到桌子上的過程中,杯子與盤子上的輕微碰撞,清脆的響聲顯的特別地尷尬。
小心燙,請慢用。左夏微笑的說著。
她再一次細細的打量了這個人。皮膚不是那種北方人特有的微黃,而是顯的要略白一些,保養的很好。應該有擦保養品吧,左夏心裏在想。不得不再一次承認,很帥,也很招風。
轉過身,她朝夏姐咧了咧嘴。意思再說,不適合我。
很多人認識左夏的人都在說,誰能跟她在一起,誰一輩子都會幸福。因為她明顯是那種男人心理想的那種標準女孩。咖啡店的老板娘夏姐當然也這麼認為,某次她抬頭注視4號桌說,你看那個男人看似光麵堂皇的吧,其實挺憂鬱的,要不,左夏你救救他吧。
左夏想說,其實時你們都不懂,像她這樣虛偽的人,能給別人的也隻是表麵上的幸福。
剛走回吧台,夏姐提醒她,手機振動。放下托盤,是楊小媚。有點感冒,左夏吸了吸鼻子,按下通話鍵,開口說,傻逼,啥事兒!
其實左夏就是那種跟朋友很慢熱而又悶騷的人,愛多想,嘴也很硬。說話有時候很衝,根人們麵前完好型像完全不一樣。所以跟她熟路的人都不意外這種交流方式,漸漸的也都習慣了。
左夏剛說完這幾個字,那邊楊小媚哇拉哇拉就開噴,大概意思就是一會過來。
掛了電話,左夏瞅瞅夏生,發現她在自己麵前扭捏了一個下午,自己看著也別扭,所以便走到她身旁放下電話。沒看她,自顧的拿起杯子開始打幹。張開了嘴巴,說道,大姐,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啊。
夏生扭過頭專注地看了她那麼一下下,即爾又低頭繼續折騰手裏的雜誌。片刻之後就聽見她說,我聽果佳她媽說,他爸擺宴時。你送的錢。
左夏不自在的咕囔出一句,很正常啊。
杯子隨意擦了兩下,又放了回去。然後習慣地窩在吧台木製櫃門的地麵上坐了下來。順手把可樂放到兩腿之間,把手握到瓶勁處左晃晃右晃晃,看著裏麵的液體肆意的搖曳著。
夏生的聲音再次從上方飄了過來,問題這不是你的風格。
真有意思,左夏在心底嘲笑著,那我什麼風格啊。
即拎東西又扔錢。夏生回答。
兩嘴一咧,左夏笑了。朝夏生說,大姐您別抬舉我,什麼叫仍,既然叫‘仍’的,那一出手就得是‘一打’。那您看我趁麼。
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我能買什麼,他父母什麼沒見過。就覺得他們家兒子跟我,根白瞎了是的……
夏生扔掉雜誌,腦袋傾到左夏這邊,盯著她說,左夏,你是不是有點兒賽臉。
左夏一聽,就沒再吱聲。
沉吟了片刻。
左夏抬起下巴壓到可樂瓶上麵,身體的重力全部向前傾去,微微開啟了薄唇,你知道果佳和他前女朋友怎麼分的麼。因為一個玩笑,吵架,分了。那次都喝高了,果佳因為大家起哄,隨便吻了一個女的,巧吧,我們就在一起了。我不在乎這些,隻是覺得,我們明明不行,為什麼不分。他明明放不下,就別繼續招我。我會找一個不懂愛的人,也不會找一個愛著別人的人。
話音剛落,腦袋就被人從上麵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