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第二十九節 月圓之夜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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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軍酒足飯飽之後,幾位主將便布下地圖,開始研究作戰布屬。一班小將,胡才,周倉,文鶯等人立身於後,關羽右手托地,左手拈須,皺眉沉思許久,見眾人都不言語,頓聲道:“徐洲城突起平地,南環泗水,近隔小沛不過十幾裏,若要襲得曹營,全身而退,當走郯道口,轉東北林穀而出!”
    劉備扶著下巴,聞關羽分析,也覺甚為有理,於是和道:“由北插南,再轉郯城道迂至東海可北撒青洲,便不必再走洪穀,若此步難行,當繞過徐洲由黃崗而下南渡泗水,至廣陵,或可沿九江進淮南!”
    趙雲以劍磕徐洲歎道:“徐洲城當南北大道於旁,托運泗水,四通八達,真乃兵家必爭之地呀!”
    劉備:“國之都城三十餘座,市繁,兵勝之地眾多,我獨倚重徐洲,若得天機,當先取徐洲而後立定天下!”
    “嗬嗬,使君真乃明人也!擇此生地,兼顧南北,撐控青,豫,徐,揚四洲之河道,用武之地呀!”趙雲亦笑。
    張飛猛的站起身來喝道:“仗還沒打,怎麼先就挑起逃跑的路來啦,算什麼英雄嘛,依我看,摘下阿瞞大旗,今夜就在曹軍大營睡得一晚再說!"
    眾人俱有笑聲,關羽扶其肩道:"嗬嗬,三弟,就你性急,不懂兵法謀略怎麼打嘛,總不能閉著眼睛數星星吧!"
    劉備半響才止住笑意,見趙雲正色,沉聲道:"此次夜襲當嚴製軍情,沿途必先遣偵騎探道,全程快馬,約三更即至,一聲令下,齊兵掠營,不可分散,讓敵軍有可乘之機!"
    "嗯!"趙雲讚同:"使君所言極是,虎騎營數千士卒形如一人,隻要下令得當,必能成事!"
    劉備放眼圈外,見那四千兵將盡胯馬執槍,直立於城門外,嚴陣以待,無半點響動,甚是讚歎,回頭謂趙雲道:"子龍,你我兄弟,言不足留,你可說句實話,得此營兵馬,予高幹多少銀兩!"
    趙雲正在斟酌布兵列陣,不想劉備突然問起這個,不猶異聲答道:"未曾予他一文一厘呀?"
    不會吧,劉備閉上眼睛,簡直不相信自已的耳朵,怎麼會呢,憑高幹那般謀事,豈能將如此雄壯之軍白送於人,就算其舍得,袁紹亦不會應允,想必是趙雲另有內幕,不想透露罷啦!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擬定好路線,布屬,戰鬥序列等一係列方案,胡才見月已上梢,俯身於趙雲耳旁道:"時辰已到,請主公下令!"
    "嗯"趙雲回頭與劉備等人道:"使君,二位大哥,我等即刻起程,直搗曹營!"
    一堆人奔出城門,見虎騎營立於月影之中待命完畢,互望之。
    趙雲與劉,關,張登上石柱壘起的點兵台,遍觀士卒。
    胡才執盍頓刀於台前,大聲喝道:"請將軍下令!"
    "請將軍令!"四千人頭張嘴,似出神口,其聲傾城。
    "好!,諸位兄弟聽令!"趙雲撥得寶劍,擲插於地,洪聲道。
    "是!"
    趙雲見眼前人馬,既是席地山莽,滾身草坡,潛刀捂布之輩,又是鄴城大營打毆無聲,眶酒盜肉之徒,洪穀一役,此營隻折數百人,縱馬於萬丈高崖,棄汗撥血,奮譬絞槍於揮下,徐洲平原一戰,百裏奔襲,逆風而行,驅敵大將曹洪於烈日中潰逃五十餘裏,慎目之威,挺槍之勢依在,不猶得感慨萬分!"
    "生者對目,豈叫人悼念死者,逢此時之世,生死無命,各位兄弟,隨我趙雲征戰,你們後悔嘛!"趙雲大聲問道。
    眾人不語。
    "數日之前,列於黃河之滔,我講過,洪穀一戰,我們沒有退路,不進則死!可是現在我還有一句話要說,徐洲這座重鎮,道路直通南北,可頂一騎,亦可橫舟江麵,逃得一條生命,要是有人不願出戰,想討得半世之身回家孝敬父母,恩養子孫,與妻妾竊語青帳者,我一概不問,任其自由!"
    "俗話說,英雄者,居其家必不能保其國。衛國者亦不能持家,我們現在便是那無國之人,無國,豈能有家?,自大周開辟上千年史冊以來,暴秦當道,七國戰亂,百姓已是倒懸,漢世因此而立,不想百年凋零,西涼董卓,盡食人肉,掠殺生靈,如剁草介,諸候並起,百伍獨尊,競相爭雄,征壯補丁,億萬之人,因此國破家亡,四處奔逃,不知自家姓氏!"
    "為何,問天?"趙雲起劍指月道:"天亦無語!"
    "問地,大地無聲,為人者,當自立而強,暴者,戈之,不仁者,挪其首倒懸城門,陰謀盜世,擔壓百姓者,我等亦橫劍當胸,顯神明之武一舉破之!"
    "言語已過,以心交心,隻為一解兄弟們胸中之惑,我趙雲並不想得袁紹之軍,獨驅於騎下,據為已有,謀私利用,隻因中原數億百姓正仰首以待,眾正義之士,討賊除奸,昱日而歸,弟兄們,望眼欲穿呀!"趙雲直立於台上:"還猶豫什麼,勇士們,今夜之月,當親見我等冒突數萬強盜於馬前,揮舞正義之光,瀟灑人間!虎騎營聽令!"
    "虎騎營在!"眾人同聲,早恨不得驅身於陣中,奮力拚殺,不負趙雲口中之父老。
    "稍刻,我等即潛至徐洲城下,各營將士當緊跟帥旗,放心突入,隨我趙雲等幾位大哥直入中軍,擒拿曹操!"趙雲揚聲道。
    "是!"
    "一隊突擊,繞過敵方哨所,推倒攔柵,標識陷馬坑!"趙雲吩咐道。
    "二隊緊跟其後,各執桐油火把,見事得逞,即當先突入,於左右兩營各放火焚之!得手亦可策應中軍!"
    "猛騎營,隨我親兵衛緊跟各位將軍以百米之勢,發起衝突,力破敵第一陣地,殺入大營,奪敵營大旗者升三級,列於將軍位,破敵立功盡在此戰!"趙雲揚手示道:"齊射營接尾,如見我衝鋒被止,立馬拉弓於後,滿箭助之!"
    "是!"
    各士長領了令牌,旗子,歸於隊中。
    這時隻聽大道上馬踏聲起,數騎絕塵而來!
    場口守兵見其未打旗號,橫槍擋住問道:"來者何人!"
    "我是偵騎隊的,自家兄弟,雋徐洲先鋒曹豹將軍至此,放我等進去!"眾人下馬喊道。
    趙雲揮手:"讓他們進來!"
    當頭那人稟道:"將軍,我等奔至徐洲城下,聞曹軍營內臊動,隻見一騎無人跟從,冒煙而來,恐是曹營密探,用馬繩搏之,詳問,乃陶洲牧手下虎將曹豹連夜突圍,求見將軍,便雋來一見!"
    趙雲放過目光,見探子身後一人,著夜行服,黃眉碧目,露威武之色,忙走了過去,執手問道:"你真是徐洲之人?"
    那廝兩目一慎,右手沿胯下拉出一把短劍來,不等趙雲攔阻,已自切左手小指於地,頓時烏血直並,那人不見半分異色,無舊道:"可信否!"
    見沒人答應,又錯出劍來朝無名指砍去。
    隻聽"咣!"的一聲,曹豹手中短劍已被趙雲擊落。
    張飛怒喝道:"大膽狂徒,有種去陣前揮灑,何當數千之眾示威乎,欺我等沒見過血肉,濃瘡矣!"
    數千人發出籲聲!
    隻有劉備上前謂趙雲道:"中斷其小指,已表敬意之情,此人必是徐洲股功之臣無疑!"
    趙雲默然,扶起曹豹問道:"你是徐洲來人不假,謙洲牧遣你突圍,有何見教嘛!"
    曹豹喜,伏於地上道:"想必你就是劉備將軍啦,徐洲城已被困月餘,早已斷糧,尚隻能持計數日,我家主公約將軍於明日辰時衝突曹軍,我等當於城內接應,南北夾擊,做生死一戰!"
    劉備一緊,想不到徐洲陶謙,尚能識得我劉備之名,幸也!隻是深感手中無兵,有愧於劉洲牧識人之明呀,頓時臉麻,不得言語。
    趙雲知劉備難奈,關,張亦不好語言,隻得接手歎道:"哎,隻是我們軍力甚微,正麵衝突,恐怕難以為勝呀!"
    "大將不戰而身先死,百世之辱也,我家主公概不降曹,隻因其俯首顧盼,日念使君率領數萬麾師,雄立於徐洲境內,曹賊即倒戈而降矣!"曹豹迎勢而語。
    劉備上前一步搶道:"將軍從何得知,我等率數萬之師解救徐洲?"
    問得曹鵬一驚,這夥人莫非成心不救,坐山觀火,收拾殘盤不成,見麵前這人方頭博臉,大耳臥肩,有英雄麵容,正有疑惑。
    趙雲笑道:"哦,這是我軍軍師也,但說無妨!"
    "原來是軍師大人,有理,諸位將軍,你等出軍之時,袁紹早發文書於各洲郡,稱駐兵河內鎮懾狼窩,另遣使君率五萬之眾,下青洲一線,奔救徐洲,以匡扶天下正義之士!"曹豹實情相告!
    "什麼!"眾人一驚,這袁紹,送人斷頭,成自已英名,真乃小人之所為。
    曹豹環顧四周,略見數千人立於月下,甚急,忙問道:使君,莫非,驅下之兵,盡數在此?"
    張飛一挺矛,揚聲喝道:"怎滴,數千之眾,還用怕曹賊否?我等出馬閑遊一番,必提曹操人頭來!膽小之人不用驚慌"
    曹豹一看這廝,生猛得很,被逼退兩步,立身無語。
    趙雲笑道:"將軍,我等不但不懼曹賊,稍候即會於曹軍大營帳內討得一桌好菜矣!"
    "怎麼!要歸降曹操!"聽到趙雲這番語言,這廝早嚇得渾身透汗。
    "胡說,我們是要發動夜襲!"張飛又製不住喝道。
    "今夜?突襲?曹營!"曹豹左右顧盼似不相信。
    "時候已到啦,我們要出發啦,將軍就隨我等一起衝突,尋得機會,可徑入城中矣!"趙雲一拱手,轉過身去,朝胡才招手道:"出發!"
    一聲喊,千騎爭先湧動,大隊揮鞭駕馬,徑奔大道,遙顧徐洲。
    曹豹四處尋視,量此一軍,區區四千人馬,還不比徐洲兵數,亦不是自尋死路,尋得空隙,正想混出隊去,不想一隻大手隔空扳來,喝道:"怎麼!嚇得尿褲子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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