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第二十節 出征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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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領著裴元紹回到府中,進得屋內,小凡與小秋聚至。
“主公,此何人呀:”見來人一臉黑毛,橫著頂大鼻子,說話粗聲粗氣的,小秋忙問。
裴元紹嘻笑道:“主公,啥時候弄得這麼多俊俏的小兵,能打仗嘛?”
趙雲不答,徑對小凡吩咐道:“去叫起你家上官,不要當小姐了,能動的話,打點麼物,要上戰場!”
“真的呀!”這小兵高興之極,蹦得老高,哪還管牛鼻子裴元紹,徑竄出門去。
“主公,我弄不明白了,你一下上官,一下小姐的!”裴元紹摸了摸腦殼。
趙雲掏出一塊令牌道:“你不必明白,跟小秋去馬房把我的馬領來!拿這塊令牌去,順便多牽幾匹”
轉身又道:“小秋,帶他去!”
“是,主公”小秋大搖大擺的領著裴元紹出得門去。
趙雲翻出一塊紅巾,倚窗擦起劍來,又從鋪下扯出其槍,尚利,擦之,俱放光芒,趙雲甚喜自語道:“你亦是我,我亦是你,我怎敢棄你,你又豈能鏽耳!”
正忙時,園內徑入一人,立身喊道:“子龍將軍!在否?”
見無人應答,趙雲大聲道:“進來!”
原來是個無名小將,那人進得屋來,見是趙雲,慌跪於桌下道:“參見趙將軍!”
趙雲奇怪道:“素未相識,你乃何人,怎就一眼認出我?”
那將不敢起身,據實答道:“我曾見將軍與呂布鏊戰在中山城外,將軍神勇,未將此生難忘!”
趙雲笑道:“起來吧,何事?”
那人方才緩緩抬起頭來回道:“回將軍,我乃城東膘騎營虎衛營士長!特來接將軍回營發令!”
趙雲甚怒,厲聲喝道:“大膽!五千人馬之軍,一士長來回話,亦有此理,虎衛營無人了嗎!衛長,參將,營頭,督騎等做甚事!”
那將剛想站起,見趙雲怒氣,緊跪於地不敢回複。
“說“趙雲催道!
士長以頭扣地道:“將軍自去便知,數在下實不能相告。
趙雲隻好道:“起來吧!稍等一下,即刻帶我接管此營!”
正好貂蟬,小凡也入得屋來。
貂蟬壓不住興奮道:“我說吧,主公必有雄起之時,果不其然,袁紹真用之也!”
二人見趙雲堅眉於桌前忙打住語言。
貂蟬收聲道:“好啦,好啦,主公,對一小兵發什麼火嘛,有失身份!”
見趙雲無語。
貂蟬拱手軍禮大聲叫道:“稟主公,已經打點完畢!”
“你等去門口候著吧!”趙雲揮手道。
“遵命”二人應聲而去。
出得門口,貂蟬揪嘴便道:“給一已之軍,便牛成這樣,哼,看來日求人之時,你做何感想!”
小凡:“上官說啥呢?”
“沒啥,你看,那不是小秋嘛,咦,他跟著誰呀?”貂蟬指著園外道。
正欲過去問之,趙雲提槍攜著那名士長徑直出來道:“都準備好了嘛?”
貂蟬與裴元紹同聲道:“好啦!”
趙雲:“出發!”
貂蟬心頭一熱,跑至趙雲跟前道:“主公,我替你拿槍!”
趙雲一驚,故笑道:“拿好!”
於是把槍一鬆,那槍挺識人,一頭往貂蟬懷裏倒來,用手去拿,頓時隻感千斤重力,嚇了一大跳,幸在躲得稍快,隻見那槍“砰”的一聲倒於石階上,那階刹時散開一道裂縫。
隻聽裴元紹大笑道:“哈哈哈哈,主公此槍純鋼打造,重二百多斤,一小兵豈能扶之,何況你生得如此俊秀!,還是我來拱吧!”
說完裴元紹大步向前,兩手使勁,攆起槍頭,舉於肩上。
趙雲此時隻想著袁紹給他的是支什麼樣的軍隊,不猶急聲道:“走吧!”
於是眾人俱拾麼物器械,上得大馬,往北而去!。
那士長一路不敢語言,等行至北門轅營,領著眾人拐出三道高牆,他遠遠指著一扇大柱門道:“那便是虎衛營騎射場,全營五千人,有四千六百多號人俱在此牆之內!”
趙雲問道:“還有四百號人呢?”
士長低頭道:“這,我一士長,知會甚少,主公可親查之!”
“嗯”趙雲冷聲道,說罷領著眾人下馬徑奔營門。
還沒上石階,就聞裏麵如同鬧市一般,自行叫嚷,喧嘩,哪像是在軍營,簡直就是城西的柳家屠場,不時還有痛罵,毆打的聲音傳出。
“軍乎?匪乎?”趙軍回頭望眾人道。
那士長正要入得門去,讓趙雲一手扯回。
趙雲道:“且慢,我倒要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於是六人貼身於門外,盡聽語言。
“什麼狗屁趙子龍哇,沒貂騎營說得那麼神,呂布算啥,我當兵的這會,說不定他還在長安城買燒餅呢!哈哈!”其中一個聲如車輾道。
“是,是,就是那右將軍文醜來了,也得讓大哥三分!”小兵的聲音。
“上次文醜還跟安大哥摔跤呢,差點沒把大胡子摔斷腿,嗬嗬!”另一個小兵喊道。
“聽說這趙子龍,才二十來歲,都得管我喊聲爹呐,派他來管我們虎營,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袁紹這老把式是昏了頭啦!”那大哥道。
“袁紹有什麼辦法,不給安糧吃,安就去山上再幹老本行,專搶他軍糧吃,要想來硬的,我們這窩厚著呢,哪個軍營沒咱的兄弟,大哥,你說是不!”小兵又道。
那大哥好像砸碎了什麼東西,嚷道:“都聽著聽著,呆會都按我的吩咐做啊,要給趙雲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知道,我們河北漢子,不比那些個大將差,隻是沒個名聲,論力氣安有的是,是不是?”
上千人呼道:“大哥萬歲,大哥萬歲!”
那大漢好像醉了:“等會我讓趙子龍給安端尿壺,兄弟們信不!”
“信,信!”一些人無的放失,跟著一頓亂喊。
裴元紹聽樂了,低聲於趙雲道:“主公,想我們弟兄在燕山時不也這麼輕狂嘛,這此不知死活的東西,讓我去拿他幾個鞭一頓!”
衛長道:“這夥人可不比一般強盜,有些人連左右將軍都驅不動,主公,我看呀,您可能是錢花少了,才分了我們營給你,看那劉備,聽說給高幹送了一千兩,立馬就把最強的豹子營拉走啦!”
趙雲道:“原來如此,我就不信,裴元紹,我封你個副統,你去試試!”
裴元紹樂道:“遵命!”
於是士長朝門口一聲喊:“副統軍裴將軍到!”
見士長領著一將軍打扮的人登上正中演武台,內麵眾人愣了一下。
聽著裏麵突然安靜了許多,趙雲心想:這裴元紹長得是煞有威風,果然有所作為。
半響,那大哥以手指台上大聲問道:“你就是那個,那個什麼將軍呀!我問你,那趙子龍呢?趙子龍怎麼沒來”
“趙子龍呢,是呀,趙子龍怎麼沒來!”眾人議論道。
一個小兵撐住別人肩膀躍起數丈叫嚷道:“趙子龍呢,他是不是怕啦,哈哈,躲茅坑了!”
隻聽裴元紹厲聲道:“軍令如山,誰若再指手劃腳,口無遮掩,軍法從事!”
眾人又愣了一下,那大哥輕笑道:“喲!將軍,煞是威風呀,殺過幾個人呀!”
“是呀,是呀,殺過人沒?”一夥人嘲道。
裴元紹撥劍而出:“我在燕山做寨主時,你們還在娘胎裏閉氣呢,奶奶的,都給我住嘴!”
“是嘛,原來是燕山的兄弟,見到我們大哥還不敢快跪下,拿把剃刀做甚!”眾人馬上冷言熱嘲的回應。
這可把裴元紹急的,朝身後揮劍一聲喊:“來呀,把那個領頭的拿下!”
愣了半天,回頭一看,台上一排衛兵朝著他傻笑呢。
隻見那大哥反手一揮,來呀,把這個什麼將軍和叛徒士長一起拿下,倒栽於馳道之上,等著他們生根發芽,讓安們當耙耙練!”
這下可急壞裴元紹啦,尚來不及反應,後麵一堆人都扯出套馬蠅直撲過來,一個粗壯衛兵硬是生抱住他兩手,使不得劍呀,台下一簇人一聲喊,紛湧上來將兩個人纏了個半死,眾人齊手將其抬起,拋於半空,一鬆手,重摔於硬地上,隻見那衛長嗚咽一聲,已是筋骨盡斷,不過半刻,都伸出手來又要去抬,皆是軍伍之人,尚且經得住,要是外人,早一下摔死不成!
這兩人暈頭轉向的摔個半死,忙著大聲呼喊,整個練兵跑馬場像剛點燃的炮竹,外麵哪還聽得到半點聲音呀,眼看著兩位將領要被活活摔死,倒立於跑馬道當耙心。那大哥和幾個小頭目攆起褲管坐在將軍椅上鼓掌觀看。旁人又遞過來一個酒葫蘆,那廝撥開蓋子,一口灌於肚內道:
“快哉!”
“伏波將軍趙雲到”聲音不大,但來頭甚大。
眾人裏麵還是有些雜兵剛從中山調過來,上半人都聽人議論過趙子龍,這會真的來了,還是有點畏懼的,一聽喊聲,一時停了手,雜亂的擁擠於台下。
趙雲大步踏入場內,徐徐登上演武台,隻見三個小兵抬著一根丈八長的大槍費勁地跟上台子。眾人吃驚不小,看似這槍要三個人搬弄,少說也有五六百斤重,他們哪裏知道貂蟬等人抬得二百斤已經是上頂了。
趙雲雙手一抖,背巾迎風飄起,環望四周,見台前正中有一大漢,九尺多高,虎背熊腰,一身肌肉抖摟,甚是強壯,手裏攆著個空葫蘆,想必就是小兵們的大哥羅。
趙雲喝道:“誰是騎督?”
隻見那大漢將葫蘆摔為兩半,分開眾人,雙手插腰,立於人群當中側頭吼了一聲:“我!”
趙雲又問:“誰是營頭!”
“我”那漢子換向側頭道。
沒等趙雲再問,躺在台下呻吟半響的士長勉強回道:“將軍不用再問了,士長以上均是此人!”
“叫你多嘴!”那漢回頭一腳,踩得那廝,喊爹哭娘不止。
趙雲朝台前揮手道:“上來!”
“上就上來,怎的!”那漢深提一口粗氣,跨步躍上二米高台,直站於趙雲跟前,迎視一看,好家夥,高出半個頭來!
貂蟬暗道:哼,趙子龍,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還自稱英雄,劍客,看你咱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