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一章第十四節 得勝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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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後,鄴城官道,巾旗掩日,鑼鼓齊天,麾蓋之下劉備,關羽,呂布得勝回都。
袁紹出十裏相迎,督軍王修飛馬稟道:“報主公,我軍月前直抵並洲,驅黃巾舊部數十萬,與其在南屏決戰,兩位將軍勇不可擋,率軍盡斬黃巾賊首,納於紙蔞之內。招降數萬之眾,軍械馬匹不計其數,糧棉萬擔有餘”。
袁紹開懷大笑:“哈哈哈哈,真是英雄騎下,豈能容賊,好,等回城之後,必加官進爵,各有豐賞”。
王修三拜而退道:“督軍王修代全軍將士拜謝主公”
此時呂布等驟至,紛紛棄鞭下馬,拜於袁紹騎下:“主公安好!”
袁紹笑道:“好!,想不到兩位將軍不出一月,竟能掃清並洲,除我袁紹後顧之憂呀!功不可沒,來呀!給眾將披巾,城內已擺宴席,我要親自給得勝之軍慶功!”
袁紹親兵給呂布等每人披了一條六尺長的大紅稠絲巾,領了賞,一夥人湧著袁紹往城內便去。
呂布徑趕上袁紹之騎拱手道:“袁公,此次戰役,布斬賊大將數十人,劉備屢依於我,數十萬敵軍獨懼我呂布,若能讓布獨領步軍,袁公率鐵騎同搗河南,必能震蕩天下!”
袁紹揮鞭笑道:“得奉先者如得三軍呀,你放心,隻要忠於我袁紹,必能大用!”
呂布拱手應道:“是”
馬騎之上,關羽謂劉備:“呂布這廝,不懂兵法,險些折我大部,現在倒先表起功來了!”
劉備也笑道:“賢弟勿愁之,呂布此人狂妄無度,目中無人,必死於小人之手!”
關羽倒提雁月刀沉思不語。
一行人進得城內,在城中聚英館下馬。
大廳內眾將按職就坐,青木桌前,酒肉瓜果,甚是豐厚。
袁紹舉杯謂眾將:“各位將軍,此次並洲之役,驅黃巾十數萬,繳獲無數,奉先,玄德,雲長等將一舉掃清鄴城之西,大震河北諸軍之威,在黃巾軍中已成傳奇呀,我已此杯敬之!”
眾將紛紛舉杯同飲。
許攸道:“聽聞,兩位主帥盡斬黃巾之首,據棄於紙蔞之中,氣魄啊!”
呂布直立道:“別說驅驅數萬黃巾,若能得一旅之軍,我便可直下河南,破曹操,擒劉表,取孫策,拿劉璋,袁術等輩,掃清天下!”
袁紹不語。這廝,哪還管袁術何人,雖說為天下者當舍六親而討之,可在百官之前不是讓袁紹背軾弟之名嘛,狂妄之輩,可恨矣。
許攸忙打叉道:“據說並北黃巾眾人中有一人武藝高強,智慧過人,獨善天地之道,姓管名亥,不知此人是否也在紙蔞之間呀?”
劉備忙拱手道:“此人在高亭已讓雲長砍為兩斷,身首異處矣”
袁紹出桌舉酒徑奔雲長,大笑道:“雲長膽氣,某獨敬你一杯!”
關羽忙起身回禮,痛飲一碗。
“哼!”呂布低眉不語,自倒酒三杯獨飲之。
“報!主公,快馬急報!”廳門督衛直入廳中稟道。
袁紹一怔,揮手道:“速報”
緊接著一小將氣喘籲籲的奔來:“報主公!日前曹操盡率青洲之兵,出隸豫邊界,直奔洛陽,揚言護駕,盡驅董卓舊部,挾獻帝已遷至許都”。
袁紹落杯道:“啊!”
許攸,郭圖之輩俱驚!
半響許攸上前問道:“張燕,張楊之軍呢,有何行動?”
那小將定住呼吸大聲道:“張燕,張揚合軍十萬,半道截之,不想張燕部下徐晃半夜梟其頭奔降曹操,張揚不日前兵敗金風橋,其部盡散!”
袁紹以抖手指其道:“劉表何為?”
小將又道:“劉表與孫策在長江以南四處開戰,已無心再顧中原,並無作為”
許攸歎道:“想必陶謙,二老爺就更不會單獨出兵啦”。
大廳此時喜宴之氣盡掃,一片寂靜!
隻呂布拂桌暗笑:哈哈哈哈,袁紹,不用我,你豈能如願!。
劉備拂袖而起謂袁紹道:“主公不必驚慌,為時之計,應做好下步打算!”
袁紹低頭無語,半天才道:“玄德之計以為如何?”
劉備諫道:“曹操雖擁三郡之地,然其內政不穩,西有劉繡,東有陶謙之患,暫時無法北顧,如今之計,主公因當東聯劉繡,西助陶謙,與二爺休好南北夾顧,方能外製曹操,內當休整軍士,發展農耕,免除雜穢,直立經濟壯大我河北聲勢。好在並洲賊眾已經肅清,不比曹操內擾外患。可尋機而待,羽翼豐厚時一舉南下而絞之!”
袁紹背手踱步道:“玄德公所言極是!不日我將親遣使者聯絡各地,同製曹操”
許攸見田豐托故不在便諫道:“主公,半月前,我等力勸主公遣一大將率十萬之眾搶先曹賊,不想田豐極力勸阻,此人外似忠誠,內藏不軌,近聞又有貪髒之嫌,望主公名查”。
袁紹揮手道:“罷啦,罷啦,當日我隻顧並洲之憂,考慮不周,不能全怪田豐,貪髒之罪,尚無實據,為今之計,是如何抑住曹操之發展,不益折我謀士”
許攸隻好道:“是,在下愚頓,未體主公之大憂!”
“報!主公”
說著門口又喊了起來。
袁紹鼓桌惱道:“自從阿滿收降黃巾之後,真是一日三報,讓我不得安寧!”
“袁紹接旨”說話間門口已有幾個衣著華麗的人徑直走進來。
“啊”眾人一驚,袁紹怔道:自打關中一戰以來,諸候屢隔王道,已經數年未與朝廷來往,現在突然旨到如何是好呀,接還是不接代表認不認這個朝廷,不時慌了神。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結果全都看著袁紹。
“袁紹接旨”那太監又大聲道。
文醜拍桌而起:“主公,接乎?若有所疑,安即代主公擒拿此些閹人軍法從事”。
許攸忙道:“主公,今之天下,諸候紛起,得此一禮君正義之名,勝獲三軍呀!,可接之!”
劉備亦起身諫道:“主公,亂世之中,平常百姓豈隻認朝廷,此人間正道所在,不得不思之!,可速接”
袁紹想罷,走下廳台,眾將即從,一班人跪於廳內接旨。
旨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袁紹公卿,久未晉見,甚思之,近聞卿率眾,替聯掃清黃河以北諸郡,鞍馬勞嬶,功不可沒,今旨到之日,封卿為震北大將軍,鄰關內候,直轄河北諸郡,聯屢隔河相望,盼卿能早日入宮晉見,欽此!。
高聲念畢,那叢人便將黃薄,及官印遞於袁紹。
袁紹喜道:“配審!領眾公公入館好生休息,領賞奉茶!”
那領頭人謝道:“謝候爺賞伺”
說完一夥人緩步退出廳去。
劉備等眾人急忙賀喜道:“恭喜主公進爵!”
袁紹謂眾將道:“悔恨當初不聽配審等人言,曹操果獲利不少,挾天子以令封賞,不知又要攏絡多少人心啦!”
劉備:“曹操此人果有不凡,久後必為主公心腹之患,早晚當興河北之兵以震之”
袁紹棄印於地道:“是呀,此人一日不除,我豈能安坐河北!”
文醜,顏良雙雙入前請命道:“某願提虎狼之師,過廷聿,白馬一線,直搗許都,提此人項上人頭來見!”
此時呂布大笑不止道:“憑你二人,插標買首矣!”
“呂布狂徒,以為我等兄弟怕你不成,軍門去,決一生死乎!”顏良,文醜俱怒道。
呂布晃手搭袖道:“獻首之人,不值一戰!”
“都給我住口!”袁紹拍桌而起:“你等隻道曹操之眾為石木嘛!”
眾人皆隱而不語。
袁紹緩聲道:“我與曹操少時有兄弟之義,同朝為官數載,此人詭密之至,陰柔善斷,膽識過人,常行於逆境而處事不驚。攏絡權貴,收賣人心之道俱信手拈來,善究兵法,博古通今,才華橫溢,壯誌之人,既是你等豈能妄自非議,輕言挫敗者!”
又道:“眾將謹記,不出十年,我與曹操,天道隻能擇其一,此人不除,天下難平,爾等應熟練兵馬,精研養兵用兵之道,將來開戰之時,必是你等揚名之日!”
眾口同聲道:“末將謹記!”
言畢袁紹舉杯道:“來來,此宴為慶功之宴,軍政之事,暫且放下,今晚與諸位百杯痛欽,不醉不歸!”
眾人早已興趣掃地,隻是袁紹吩咐,豈敢不從。
“來,來,來”一廳人又熱鬧喧嘩起來。
雜聲中呂布好似已醉,倒酒於劉備桌前道:“來來來,玄德公,呂布敬你一杯,已表寸心!”
劉備正欲舉杯相迎,不想這廝一個立身,將整大碗酒倒執於劉備額前,澆得玄德如遇雨淋,不猶閉目緊腮而恃。
關羽驟起,正要出拳即斃之,劉備舉手側目止住,圍坐之人隻能慎目視之,劉備顏麵掃地,仍安坐於眾人內道:“呂將將軍已醉矣!”
呂布隻裝不知,將碗一擲,撞出門去,此時袁紹與眾將正飲,言笑風談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