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哇哦 我們是在尋寶嗎? 第十五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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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盡管說吧,我們不說出去就是。”乘禦風道。
老嫗聽聞,神色明顯放鬆了許多。
抬頭,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緩緩呼出,老嫗睜開眼,用蒼老的聲音開始述說這個村莊因為一幅圖帶來的繁華與落寞。
那是在一場巨大的江湖的血雨腥風後的第400年。
這是第250個路上沒被人幹掉能尋到這裏來的江湖人。
是村裏所有人記憶中來得最溫文儒雅的男子。
翩翩風度仿若玉公子。
名字自是簡單,被眾人成為“白公子”。
不是稱呼如此,而是此人就叫“白公子。”
白公子踏上這個村子的一瞬間,村裏的小夥就感到了一股烏雲壓麵的危機,與此同時,村裏的小姑娘感受到的是一股夾雜這花香的春風,而白公子來的時候,正是嚴冬。
(段鈺:奶奶您可以不用細講這一段。老嫗:白眼。)
白公子麵若雕玉,身如挺鬆,煞卻了無數的小姑娘(作者表示沒生在同一年代不知道有沒有煞到某些小夥子)。
特別是村長的女兒,更是對他傾心如注。
於是順理成章的,白公子住進了村長家裏,每日與村長女兒同進同出,羨煞眾人。
村中大小事宜,村長也皆找這位外來的有見識的白公子商量,儼然一副與女婿商討的架勢。
(段鈺:奶奶這是鋪墊還是導火索?老嫗:白眼。)
很快,白公子來到這裏的主題雖然被人忽視了,但也漸漸明了,線索一點點的浮現了,白公子要找的東西就要浮出水麵了。
連村長女兒都認為她未來的夫君將成為第一個找到那幅圖的俠士,興奮而自豪。
然而就在線索一點一點地被白公子從地底下拉扯出來到最後隻剩最後兩節的時候,村長已經為女兒女婿準備好一個巨大的驚喜了。
訂婚宴。
白公子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籌辦起來的訂婚宴,就這樣在全村人甚至同是外來尋寶的江湖同道的麵前舉行起來了。
白公子一向溫文的臉上猛地就刮起了暴風雪。
但是他什麼也沒說,轉身做了他對這場酒席的回應,轉身走出了宴場。
“站住!”村長在身後暴怒的聲音也沒有停下他的腳步,“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是這樣的人!巴結我們家不過就是為了得到給你找那破圖的支持!好吧,好吧!”
沒人知道村長那句“好吧,好吧!”是什麼意思,但是,白公子已經遠遠走出酒席隻剩一個背影了,隻留下村長女兒一臉的木然。
話說到這裏了,也許白公子也該離開這個村子才是,然而他沒有。
倒數第二節線索也被他找出來了。
當初那個小二的後人找到了。
小二的後人曾有一度被趕出村子,然而所有人都沒有猜到的。
小二的後人又誤打誤撞地嫁了這個村子裏的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回到了這個村子。
然而那個少婦卻又拒絕了告訴白公子這個江湖人趨之若鶩的秘密。
因為爹爹說了這是家族的秘密,絕對不能外傳。
換句話說,要想知道這個秘密,隻有成為他們家人。
白公子輕輕閉上了眼睛,感到很慶幸。
他還是未婚,那麼隻要這個少婦改嫁。
然而少婦卻拒絕了,無論白公子擺出多少誘人條件,光明的前景。
原因是再簡單不過而卻無法被世人所理解的常情:她愛他的丈夫。
白公子登時就抓狂了,這其實真的隻是最後的一塊步子而已,就差一步,就差一步而已了!
不是沒有人沒建議過白公子直接把那女人的丈夫綁了丟出去,然後趁機,但白公子表示這不是正派人士的行事風格,給拒絕了。
可是白公子,有人偷偷地想,你連誘人家改嫁這樣的招數都想出來了,還有什麼好道貌岸然的?
其實白公子怕的是即使她男人不見了,那女人也要守貞節牌坊。
白公子那個煩啊,腦啊,揪頭發啊。
白公子最後真的沒有把那女人的丈夫綁了,他計劃把那女人綁了。
怎麼綁呢?
白公子手下的一個長相粗魯猥瑣的隨從告訴白公子,女人都是這樣的,要嚐過一下那種欲生欲死的滋味她才會死心塌地地相信你更好,跟著你,什麼都聽你的。對她好點,溫柔又不失你的霸道,之後你倆無論是誰不得接受這個現實?
公子,我相信你不會沒那個實力。
讓那個蠢女人臣服於你,你懂的。
白公子擺擺手笑說:“你不懂,這不是重點。不過你說的方法到可以一試,隻是我曾向列祖列宗發過誓,要真這麼做了隻怕我和那女人不得不跟著對方一世。”
也許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白公子和一幹下屬商量如何綁的時候,那個心存迷戀的傻傻的姑娘--村長的女兒偷偷地躲到了白公子的窗下。
其實她並不是那麼巧今天來了,而是她天天都會來的,看一看心上人讀書的身影,聽一聽心上人讀書的聲音,她就足夠滿足。
然而今天聽到的東西的確超乎她一個小姑娘的理解範圍了。
她隻聽懂了一句。
要真這麼做了隻怕我和那女人不得不跟著對方一世。
不得不跟著對方一世。
那個歲數的小姑娘都是純真而幼稚的。
然而在這之後,小姑娘突然變得聰穎起來,為了她所迷戀的公子。
於是這姑娘用盡耳力聽清了他們的行事計劃,時間,地點,方式。
這姑娘開始在市麵上找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衣物,沒有就買了相同顏色的布回家自己做,開始梳少婦的發型,學那女人的聲音,村長一家看在眼裏,隻當是她被那無情的白眼狼給逼瘋了,卻聽村裏長老說她這樣反倒不好阻止,隻怕越阻止越瘋,家人隻好一邊勸她一邊增加了對白公子的怨恨。
真想瞧瞧這白公子的漂亮皮囊下麵是不是一頭白眼狼!
村人也一同對白公子一行人報以異樣的眼光。
日子,就在這種詭異中進行著。
終於到了計劃實施的那個日子。
村長的女兒打暈了少婦把她裝在衣箱裏。
而自己則裝成是少婦,睡在了少婦的床上。
“姐姐別難過,我這是在救你呢。”姑娘這麼說著,眼睛直愣愣地瞪著蚊帳頂。
等著心上人來的時間總是特別漫長,而又興奮不已。
隻要他來,隻要他來。
姑娘沒敢看天色,怕他來,又怕他不來。
就在這樣的緊張中,她睡著了。
等她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了。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而衣箱裏的少婦也不見了。
不見了!
村長的女兒著急地跑出屋外,陽光大亮,而村人們正圍在田間看熱鬧一般。
姑娘湊上去,拉住一個村人問怎麼了。
“你可回來了!”村人說,驚喜非常。
“都以為你跟著那白眼狼去了呢,還好還好,終於找到你了!這都三天了!你這妮子到底跑哪去了?!”親戚們都說。
“三……天了?”姑娘訝異道,她這一睡,竟然睡了三天。
那麼白公子呢?
真的抓了那少婦去了嗎?
倆人真的一世不分離了嗎?
“白……白公子呢?”姑娘抓著親戚們的袖子問。
村人的眼睛就都撇到一邊不敢看她了。
“到底去哪了?!”
一個喜歡她多年的小夥子受不住她的癲狂,用眼睛示意了一眼田埂。
田埂……
姑娘顫抖著走到田邊,看到了田裏的人。
不,是一具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
那俊美的皮囊已經被人剝掉了,隻剩一具醜陋的人形屍體。
真想瞧瞧這白公子的漂亮皮囊下麵是不是一頭白眼狼!
這是那時村人最愛說的一句話。
而那田埂,正對著他們訂婚宴舉行的空地。
姑娘立時被驚嚇得昏了過去。
村人們說,兩天前白公子的幾個隨從慌慌張張地跑來找村長,說白公子不見了。
村長本不想理,但硬是被幾個隨從拽到了少婦家。
家中空無一人。
同時消失的,還有少婦和她的丈夫。
從此,這個村子籠罩起了迷霧和陰影。
“故事講到這裏,先休息一會。”老嫗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你們問吧,知道你們有諸多疑問,都在臉上畫著呢。”
“這故事不對,”乘禦風作為一個領導型人物,首發,“村長等人找到少婦家的時候,家中空無一人,那村長的女兒呢?”
老嫗讚許地點點頭,卻笑而不語。
接下來王佳人問了第二個問題:“您是這個故事裏的哪個女人?”
老嫗仍舊沒有言語,卻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段鈺。
段鈺於是問:“那白公子有多帥啊多帥?!有沒有畫像留下來?”
眾人倒,唯老嫗和王美人挺立不屈。
老嫗的眼神似是同情,又似是悲哀地看著王美人。
王美人的臉上是認真,渴求,悲切:“您能告訴我,故事裏那個白公子他們說的能讓對方死心塌地跟著自己在一起一世的方法是什麼嗎?”
眾人再倒,連帶老嫗。
“咳,我以為他們,甚至老身都說得足夠清楚。”老嫗說。
王美人依舊一臉認真,渴求,悲切:“啊?是什麼呀?請老人家詳細相告。”
眾人捂住了王美人的嘴,告訴老嫗不要管這個問題了直接回答之前的問題,當然段鈺那個可以忽略不說。
老嫗點點頭說好,開始回答眾人的問題。
氣氛又變得緊張凝重起來。
直到老嫗喝了口茶,潤潤喉,然後麵帶微笑輕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