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嘖嘖,穿越這種東西。 第四章 識途還因心線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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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啊!投票啊!推薦票也要,我設置的那個問卷也要!我一直很好奇你們看我們家美人和段鈺的原因啊,你們又都不留評論的。。。。。。。
對了,師父也不洗澡啊,怎麼身上就永遠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呢?跟朵花似的……
師父不會和香妃有什麼關係罷?
哎呦呦,古人怎麼沒有沐浴露麼?
或許有呢?在這麼一個什麼都與常理相悖的異世界裏。
不知不覺中段鈺哼起了歌:“onlyyou!能為我去老泥~onlyyou!能把我洗幹淨!onlyyou!能洗掉腳臭~on…on…on…onlyyou!沐浴露在哪裏?”
段鈺唱著,看見一旁的牆上有一個異樣的突起。
那是香皂架子嗎?
段鈺伸手去摸,死活離那個突起差上那麼一寸的距離,怎麼也夠不著。
起來拿嗎?好像有點不雅……(段鈺你剛才都從衣服裏頭鑽出來,光著身子跳進水裏了,起身拿個沐浴露有什麼不雅?)
還是再靠近一些吧,段鈺鎖緊眉頭,閉緊雙眼,側身伸手去撩,上下擺動兩下後“哎!”果然抓到了!
可是……沐浴露的觸感會那麼軟麼?
沐浴露會反過來抓你的手麼?
段鈺心下大惑,開了一條眼縫,偷偷覷著自己那被抓住的手。
抓住自己的手的是一截粉嫩如藕的嬰兒手,胖嘟嘟的,從牆上那個突起處上的小洞鑽出來。
於是段鈺靠近了,仔細地掰開那一隻隻小而粉嫩的手指,出乎意料的,對方沒有反抗。
待到段鈺把最後一個小手指掰開,段鈺低頭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然後那隻小手狠狠地一把扯起段鈺的頭發,像要把蘿卜從地裏拔起來般用力。
段鈺的頭發是短發,力臂小,為達平衡,那隻小手用力也大。再加上段鈺的頭發特別粗,張力蠻大,拉起來可能也比較有意思,於是那隻嬰兒手的力氣大得要把段鈺的頭皮給扯下來。
女人打架,弱點是頭發,武器是指甲。
段鈺被扯得倒吸幾口涼氣後,想起了這麼句話,幸而自己指甲夠長,含淚伸手摸到那截嬰兒臂,用力掐下去!
嬰兒手吃痛,立馬收了回去,但還是不甘心地抓抓撓撓。
段鈺坐回水裏第一個念頭就是:師父的孩子回來收拾她這個不速之客了。
段鈺趕緊爬出木缸,奈何剛才脫衣服的時候脫得亂七八糟,就缸邊還搭著一條浴巾。
不管了。
浴巾裹身,段鈺一頭破門而出直奔來時路。
不顧周圍景色變換,不顧腳下道路來去。
段鈺隻知道跑,沒命的跑。
天知道師父的孩子除了隱在牆裏頭還有什麼神力,誰能保證她段鈺一停下來,四肢頭發還健全否?
岔口,到岔口了,向西不到半鄰,半鄰為五家,五家……五家是多少?
百、百、百、百步?
還好不遠,還好不遠!
到了沒有,到沒有,我剛才轉彎了沒有,往哪邊轉了?
不對啊,我覺得我跑了千步都有了!
慌亂之中的段鈺胡亂跑了一遍,最後發現自己竟然不記得轉彎了沒有。
幸而前麵不遠處有一點燈光,隱隱約約不甚清晰。
沙漠的綠洲,汪洋的小島,黑暗的明燈啊!
救我!
段鈺從沒想過她一生中可以如此之高的速度,完成這百米的距離。
沒時間欣賞建築的藝術了,段鈺如開山壯士,一腳踹開大門,一眼就望見燈下那個窈窕的熟悉的怔忪的身影,段鈺一把撲上去拽住那人的淡黃帛邊輕絲褻衣的衣角,扯開嗓子,仰天長嘯。
“師父,你,女子!”
段鈺本想說你兒子,又想萬一是女兒這麼說不好,一急之下,咆哮出聲……
師父的臉都青了,一扯袍袖,斥道:“什麼女子?”
“師父!”段鈺仰起驚懼的小臉,“你女兒,不,可能是你兒子!他……他……回家了!”
這下師父的臉由青轉黑。
“你到底要說什麼?”
“師父的孩子,剛才回家了,他……她扯我頭發!”
風雲變幻,而頃風定雲墨色。
“你倒是說說我是何時合巹的!”師父大吼,一把推開段鈺,悶聲坐在椅子上,不去看她。
“喝什麼井?”段鈺不解。
“若是你願意我也……”師父小聲地囁嚅著,把臉別到一邊。
這時的師父淡黃帛邊輕絲褻衣微亂,隱隱約約地貼在身上,又不完全緊貼,襟口處鬆鬆垮垮地開著,又引人去看他那扭向另一邊的長長的玉頸。
段鈺暫時忘了恐懼,咽了口口水,怔怔道:“師父,你好性感。”
想象中應該扭捏萬分的師父猛地回過頭來,兩眼點著怒火,“你說什麼!”
完了完了,褻瀆了褻瀆了!美人怒了,吾當如何?
比起嬰兒手來,怒中的美人似乎更恐怖。
段鈺剛退後一步,師父怒氣逼來。
“你敢說我有孩子了?”
師父,這個話題我們剛才已經討論過了。
段鈺忽然很想把自己縮成一團,等屎殼郎來把她推進洞裏。
“你看我像……”師父怒氣衝天,一把攥住段鈺的浴巾,觸電般又瞬間退後,“你穿成這樣在看我哪裏?”
師父我剛才看的時候你沒發現,現在我不看了你怎麼又發現了。
段鈺無辜地攥緊浴巾:“我剛才在房裏洗澡,有一隻嬰兒手躲進牆裏,又伸出來扯我頭發,不就是你的孩子要趕我走捉弄我麼?我又打不過她……”
師父望著房梁,眼睛微斜,飛快地看了段鈺一眼,說:“你怎麼知道那就是我的……孩子?”
“他躲在牆裏,明顯是有神力嘛!不是你的是誰的?”
討論的重點移到“棄兒認父”上了。
“我沒有……”師父剛想回頭又迅速把眼睛移回那飛拱鬥梁之上。同時,門“砰”地一聲應聲而開,段正淳父子扛著掃把木棍一蹲一靠伏在門邊,緊張地問,“先生,什麼事?”
“沒事了。”師父歎著氣,“回去吧。”
父子倆狐疑地望望裹著浴巾不敢見人的段鈺,又看看隻著了一件淡黃帛邊輕絲褻衣的師父,正要退出去,師父又招了招手,說:“去段公子房裏看看有什麼不妥,若有就貼張符紙上去。”
“怎麼?”段正淳大驚,“侵到我們地界兒裏來了?”
“不知道,”師父疲備地搖搖頭,“你們去看看吧。”
“是。”
待到門“吱呀”地一聲關上,美人師父把襟口扯緊,對月長歎一聲,拉下帳子,終是側身向裏睡了下去。
蠟照半籠金翡翠,麝重微度繡芙蓉。(李商隱《無題》)
去便去了,怎留我徒手千年?
明明都已經走了,怎的還能感覺得到那人的絲絲氣息。
他把頭埋在枕頭裏。
走都走了,還留氣息縈繞作甚,惹我去想麼?才不要去想。
好悶,他側臥,怎麼那麼熱?
背上也被汗濡濕了。
翻了個身,對上胸前一個黑色的圓球。
段鈺抱著被子蜷著身子呼呼地睡著,那顆黑乎乎的腦袋正靠著自己的胸膛。
“你做什麼?”美人師父“唰”地一聲縮到裏麵的床角,驚懼地望著段鈺。
被巨大聲響吵醒的段鈺睜開惺忪的眼,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般可憐,“師父……我不敢一個人睡。”
“什麼?”
“我害怕……師父你可不可以把床分我一點點?”段鈺擠出一個小指頭,“我保證不吵!”
看著那天真可憐信誓旦旦又略略心虛的臉,師父突然有些心軟:“進來吧,你睡裏麵。”
段鈺極其感激地抱著被子從床沿爬進床裏,極其感動地想師父這是老母雞保護小雞用翅膀把她罩住啊!
其實師父想的是萬一半夜發生什麼事睡在外邊隨時可以逃跑……
月已過中天,他看著段鈺熟睡的背影,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