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轉折折，跟著許傲天來到他的居所——靜雅軒。
    靜雅軒，這裏除了李玉據說再也沒有其他人來過，而自己自然也是第一次過來。
    獨門獨院，院子種著幾棵梧桐樹和幾株桂花樹，挨著門口不遠處的桂花樹下擺著一個石桌和幾個石凳。而正對麵，是一個兩層的小樓。一層是廳堂，而二層則是他的居室。
    廳堂裏的擺設很簡單卻也不失風雅，隻是。。。葉羽愣住了腳步。
    倒不是因為許傲天帶他過來這裏，隻是，這裏的擺設居然和自己的清雅軒一模一樣。
    “愣著幹嘛，還不上來。”許傲天在樓上喊道。
    可葉羽卻頭一次覺得害怕。
    似乎有什麼自己一直沒在意，而今天好像變了。
    握緊了拳頭，近乎是一步一埃的走上了樓，而毫不意外，這裏的擺設依舊和自己的臥室一模一樣。
    “過來。”坐在床頭，許傲天對葉羽鉤鉤手指示意她過來。
    不，不要過去，危險。逃。。。——內心一個聲音大聲的喊道，可從來沒有違背過許傲天的葉羽卻又沒辦法真的做出與他的命令相違背的舉止。
    於是，她愣住門口，沒有動。
    而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的許傲天，自然是知道她怕了，她想逃。
    可，自己不會給她這麼一個機會。
    轉瞬來帶她的身邊，攔腰抱起然後轉身走到床邊並不太憐惜的把她丟在床上。
    太大的變化讓葉羽來不及思考。可開始思考時，已經來不及了。
    許傲天笑著貼近的葉羽，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心情著實的不錯。原來，她也知道害怕。
    “主人。。。”伸手試圖推開貼近的許傲天，可虛弱的身體怎抵得過他。
    “知道我要做什麼嗎？”沒有拉開她試圖推開自己的手，也沒有繼續貼近她，許傲天隻是淡淡的問道。
    “我。。。”搖著頭，不知道，但似乎也知道。
    “既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怕？”更是貼近她幾分，然後笑的更是開心。
    “我。。。我。。。”葉羽不知道自己怕什麼，可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連夜潛逃，三天不歸，還試圖勾引蕭風讓他替你開罪，葉羽你真是越來越膽大了。”伸手把葉羽的雙手交叉壓過頭頂，然後一項項的細數著她這幾天犯下的罪行。
    “不。。。不是的。。。”頭一次，葉羽沒有毫無辯解的認罪。
    三項罪名，其實著實的很冤。即便三天不歸算是事實，可這也值得稱之為一項罪名嗎？
    “學會頂嘴了。”有一點點不悅。
    “不。。。主人，真的。。。我沒有。。。”話有一點點的亂，不知道這時的許傲天能不能從這話中理解她要表達的意思。
    看著似乎很驚慌失措的葉羽，許傲天有一點點的不開心。俯身，吻住她的嘴，讓本來就話不多的葉羽更是沒了話。
    睜大的眼睛，充滿了驚訝和不解；淡淡的味道，讓自己有點著迷。而心裏，卻有一種被填滿的感覺，原來這一直是自己想要的。
    可身下的人卻似是有些不滿，感覺的到她不大卻很明顯的反抗。
    反抗？她居然敢反抗自己。
    有點生氣，加大手上的力度製止了她反抗的動作。隻是。。。
    “啪~~~”
    響亮的一個耳光，讓許傲天的動作停了下來。半直起身子，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葉羽：她一手抓著被自己剛才扯開的衣領，一手扶著床坐了起來。
    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有點痛。而心，似乎也被打了一下。
    “主人。。。我隻是一個殺手。”半紅著臉，也許是羞也許是生氣。本來這個樣子的她確實是有幾分迷人，可這話卻讓人有點生氣。
    “你說過，你會做我的一個最好用的工具。”
    “是。”低下頭，沒有否認，那是自己跪下求他時說的話。而也就是這句話，改變了自己的一生。
    “既然如此，你還要反抗嗎？”
    “可我隻是一個殺手，隻是一個工具。”有點急著辯解。
    “沒錯，你確實隻是一個工具。。。自然也包括‘泄欲’。”夠直白，也夠她理解他的意思。
    再次靠近葉羽，看著她驚訝的忘了反抗。有幾分順從的被自己放下，然後伸手移開她胸前的手。慢慢的解開她的衣服，雪白的身子慢慢的展現在自己的麵前。
    因為是練武之人，身上沒有多餘的贅肉。雪白的身子上滿是淡淡傷痕，大都是訓練或懲罰留下的，部分也是接受任務時留下的。可它們卻一點也不影響手感。光滑、柔軟，而且略帶幾分冰涼。
    “我不勉強你。。。但如果你要後悔，後果你應該知道。”最後，是威脅也是警告。
    後悔嗎？
    十年了，而自己的一生已經被毀了。再怎樣都應該都無所謂了。。。吧！可，好不甘心。
    閉上眼睛，眼前似乎還能看到當年自己和父母、族人的幸福畫麵，那裏麵有太多幸福和快樂，可這些都已經是回憶了。留著它們，這是支撐著自己走了這麼多年的唯一理由。可，真的要為了它們毀了自己最後的一點點尊嚴嗎？
    “不。。。”推開許傲天，葉羽慌張的拉過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
    十年了，自己從來沒有哭過。可這次，淚止不住了。
    “要殺，你就殺吧。。。十年。。十年啊，該夠了吧。。。”哭了，不是嘶聲裂肺，可卻透著幾分絕望。一滴滴落下的淚，讓許傲天覺得那麼的礙眼。
    原來，她也有脆弱的時候；原來，她也有絕望的時候。
    “葉羽。。。”再次向靠近她時，感覺到她似是有幾分害怕的往後退。
    “你別過來。。。”嘶啞的聲音略帶著顫抖，含淚的眼睛滿是害怕。
    她終究是女人，有些事是不可能真的會放開的。攥緊的拳頭最後無力的張開，用功於手上，似是要做最後的反抗。可它最後對準的卻是她自己的額頭。
    雖然內傷不淺，可卻足夠她用來自殺。
    “你居然想死？”伸手截住了她的那一掌，近乎是紅著眼咬牙切齒的問道。
    她居然寧可死，也不要做自己的女人。
    “求你。。。放過我，讓我死吧。。。十年。。。還不夠嗎？”抬起頭，絕望的祈求道。
    十年了，她第一次求饒。可，卻是求自己殺了她。
    絕望嗎？
    現在幹淨漂亮的眼裏真的滿是絕望，它們已經如願的被自己毀了。而這卻是一直自己希望的，可為什麼現在的自己竟是一點也不開心呢。
    “求你了，主（人）。。。”
    沒等葉羽的話說完，許傲天就俯身吻住了她，並在她先反抗前按住了她右手上的脈門讓她無力反抗。
    不想聽她求饒，不想聽她哭訴。而這樣絕望無助的她不是自己想要的。
    霸道的吻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可霸道之中卻帶著幾分溫柔。
    生澀的躲閃讓自己歡喜，這表示她還是如此的簡單純潔；淡淡的味讓自己喜歡，而心真的被填的滿滿的。
    “葉羽，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死，知道嗎？”放開再無力反抗的葉羽，許傲天霸道的宣誓道。
    淚，似是流幹了，眼睛紅紅的卻再也哭不出來了。
    不能死？
    為什麼還不允許自己死呢？
    “聽著，那對母女我已經讓人接到莊裏來了。為你，我可以放過她們，同樣，為你，我也可以讓她們生不如死。”知道，族人已經不再是她的枷鎖了。當她那時推開自己時，已經做了選擇。
    十年的枷鎖，已經讓她不堪重負。
    可，對不起，我還不能讓你徹底的放下所有的鎖鏈。因為那樣的話，你會像你的名字‘羽’和‘浮萍’一樣飄走的。
    那對母女？
    梁夫人和那個娃娃？
    葉羽近乎不敢置信的看著許傲天。
    為什麼，為什麼要拿她們來威脅我？
    很想，很想再次推開他，大聲的喊著‘你殺啊，想殺你就殺啊，與我又何幹。’可，喊不出來。如果，如果隻是梁夫人，自己最多也隻是愧疚罷了，大不了下輩子做牛做馬來還今生的債。可，那個孩子，是自己親手接生的。而她，才出生不足三天。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止不住的痛，葉羽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主人，屬下有罪，甘願受罰。”
    罰吧。
    無論你先要什麼，隨便你吧。
    心，已經破碎不堪，而身，隻是一副破皮囊而已，隨便吧！
    放下了，還是徹底的絕望了？
    大概都有吧。
    本以為會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強暴，可卻出乎意外的溫柔。
    雖然進入時還是會痛，可葉羽知道他在強忍著盡量不傷到自己。
    忍？
    何必呢！
    我隻是你的一個泄欲工具而已，為一個工具而忍耐，不值得。——很想這麼說，可喉嚨甜甜的，怕一張口說出的不是話而是一口血。
    臉上濕濕，本以為沒了淚，可現在才知道，原來隻是沒有痛到最痛處。
    可，痛中卻帶著異樣的感覺，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魚水之歡吧。
    哈哈哈~~~好可笑啊，身體居然還會有反應。原來，自己做一個工具都是這麼的不稱職。
    “不痛。。。不痛的。。。”一聲聲，似是在安慰。
    不痛？
    是啊，心都死了，怎麼還能感覺的到痛呢！
    “羽，不要離開我。。。”
    什麼聲音？
    離開？
    真的好想離開啊，可。。。離不開。
    都說，浮萍漂泊本無根，天涯遊子君莫問。
    為什麼自己確實一葉被困住的浮萍？
    為什麼？
    最後，一陣灼熱似是燙傷了自己，然後大腦一片空白，最後是無盡的黑暗。
    黑暗，真好。
    好想，就永遠的呆在這裏。
    再也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