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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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想象的不同,秋水山莊內的景色與設置一點也不像剛開始時認為的那種破敗與荒涼。那扇古樸略顯陳舊的大門,掩住了滿園的陽光。陽光之下的秋水山莊,映出的是滿腔的輕快與懶散,很適合對權利金錢一無所求的人,更確切的說是不屑一顧的人!他們要的隻是簡單的快樂,那些紛爭,他們不屑一顧。
“景遙,很少有外人來秋水山莊吧?”
“恩,根本就沒人來過。”江夕寒有些錯愕,不知道該怎麼理解這句話,是說他根本沒把自己當外人還是無心沒想到自己呢。
“誰屑於來這江湖上有名的破爛山莊啊。”在陸行雲和顏景遙的‘細心’經營下,秋水山莊已經樹立了破爛山莊的形象。而且,毫無疑問的不受任何人矚目,給了他們一片清閑的天空。
“嗬嗬。。。”江夕寒輕笑,那幫人要是看到秋水山莊裏麵的樣子,一定會好好的審視一下它的實力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顏景遙看著江夕寒清俊的容顏,已經從初見時的驚詫中回過神來,也已經習慣了那雙至清致冷的眼眸。
“江夕寒,叫我夕寒也好。”江夕寒回頭看看,並沒有見玄焰跟上來,也沒有看見他初見的另外幾人,想來玄焰是去交代什麼事去了吧。
“額。。。”江夕寒明顯看出了顏景遙的猶豫,就眨著眼睛,等著他說話。
“玄焰,叫你什麼啊?”顏景遙狠狠的在心裏鄙視了一遍自己,有必要怕玄焰嘛?那小子,也。。。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啊。可是,那家夥獨占欲極強,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這種事不快啊。要是再因為這種事給自己在韓清麵前擺一道,那可不是好玩的。
“。。。”想起了玄焰那幾聲‘寒兒’,可是大多時候他是叫自己夕寒的,
“夕寒。”
“咦?”就叫夕寒啊,他還以為那小子得叫出什麼‘惡心’的稱呼來呢。不過,幸好他問了。
“那我以後還是叫你江夕寒吧”
“恩,好。”名字這種東西有什麼可在意的呢。
“在這裏坐會兒吧,估計玄焰有事要問他們。我們在這裏等就行了。”說著就帶著江夕寒到了一大片草坪之上,草坪中央有一大顆香樟樹,要倆個人合抱才能圍過來。樹下是一淡藍色的石桌,幾個石凳散落在其周圍,石桌之上擺著糕點,茶,還有——酒。(看來有人是酒鬼)自動忽略那個過大的酒壇。江夕寒看向樹的另一麵,一顆粗壯的樹枝下倆根長長的細鏈掛起的是——秋千!(還有小孩子啊)
“你們經常在這裏。。。”——玩?
“啊?”沒聽出江夕寒語氣中的一絲遲疑,顏景遙隨口回答。“恩,我們沒事就在這喝酒胡侃。”
江夕寒輕笑,能夠想象這十幾年來他們是怎樣放肆的活著。
玄焰本是追著顏景遙進了山莊的,可是沒走多遠就被陸行雲給拉住了。看來師父臨走前一定交代了陸行雲重要的事情。
“去你書房。”
“恩。”進了書房,玄焰隨手關上門,轉過頭卻見陸行雲從抽屜裏翻出一個信封。
“這是月師父臨走時交給我的,說是見到你必須馬上交給你。”走上前,把信交給玄焰。“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吧?”陸行雲指的是玄焰的倆個師父,他們很少隱藏自己的行蹤的,這次居然什麼都沒跟他說就出門了,這還是頭一次。
“不知道,他們隻留書說去給我‘媳婦’找解藥。”
“你。。。‘媳婦’?”陸行雲想起了江夕寒,覺得有點怪。
“恩,那是他們說的。”玄焰也聽著別扭。絕對沒法把媳婦這倆字跟夕寒聯係起來,打了個惡寒,玄焰把手中的信甩給陸行雲。
“信上說什麼?”接過玄焰甩過來的信,陸行雲展開來看了兩眼。
“月師父說讓我帶韓清去血幽穀。”
“血幽穀?顏若王朝與洛玹國交界處的血幽穀?”陸行雲有點懷疑自己聽到的,更確切的說他希望自己聽錯了。血幽穀是隻有傳說中才能聽到的地方。
“恩!”玄焰當然知道陸行雲在想什麼,他自己何嚐不希望看錯了呢。可是師父不會騙自己。
“那可在陰山裏呢?”陸行雲緊緊的盯著玄焰。陰山是座名副其實的活火山。什麼時候會爆發沒人知道,但是確實會爆發,方圓幾百裏都無人居住。更何況,如果傳說是真的,那血幽穀應該是在陰山裏——一座活火山之內!
玄焰靠在書架上,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陸行雲。陸行雲見他這樣,自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吧,你什麼時候動身?帶什麼人去?”
“後天。景遙,他精通五行之術,應該會有很大的幫助。”既然前人能發現血幽穀,還公告了世人,那肯定有進的方法。
“好吧。”
“嘿嘿。。。”陸行雲一改剛才嚴肅的表情,奸笑的說,“那你那位冷。。。額。。。怎麼辦?”陸行雲想說冷美人,可是想了想覺得根本說不出口,那個人根本不能用‘美人’來形容,讓人有罪惡感。
“當然是跟著我了!”
“咦?你不怕他出事啊?”
玄焰站直身體,邪邪一笑,靠近陸行雲輕輕的說“你試試他的武功?”掩不住的輕狂,言下之意甚是明了——你都打不過的人,誰傷的了。
“比我武功還好?”認識他這麼多年,陸行雲當熱明白他什麼意思了。
玄焰沒理他,轉身推門走了出去。廢話,他一呼氣,凍死你!!!更何況,進火山,帶著夕寒更合適!真要是有個什麼,隻要往夕寒身上貼就沒事了!當然別人絕對不能貼!!!想到這玄焰不禁笑了——誰敢啊?
韓清踏進陸行雲院子時看到的就是玄焰的笑臉——那麼囂張的笑。比陽光還要刺眼,如同火焰般炫目。韓清覺得沒有人會笑的像玄焰這樣讓人心暖。冰冷的笑,燦爛的笑,天真的笑。。。其實都是很普通的笑,可是玄焰的不同。他的笑就像火焰般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帶著骨子裏的那抹溫柔。
那是他用生命換回來的笑容——真好,他還能這樣笑!他還記得自己醒過來時玄焰什麼都沒說,隻是對著自己笑,仿佛應證著那天自己對他說的話。隻要他能這樣笑著活下去,以前的什麼都不算。人活一次不容易,仇恨隻能讓人痛苦。
“哥?”一時失神沒有察覺玄焰已經到了身前。
“想什麼呢?”
“在想我弟弟哪裏配的上那個冷。。。”韓清也想說‘冷美人’,可是很默契的和陸行雲有了同樣的感覺。
“哈,叫他寒就行了。”
“寒?”這麼親密的稱呼嘛?韓清一時忘了來找他的初衷。
“是啊,”突然間玄焰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慌忙的拉住韓清的衣袖。
“哥!他叫——江!夕!寒!。。。你。。。應該記得吧?”
“啊?”江夕寒?好耳熟。。
“啊!”
“對吧,對吧,哥。你想起來了是吧!”
看著玄焰乞求的眼神,抬起頭,望望玄焰身後緩緩而來的陸行雲,韓清笑了,賊賊的笑了,邪邪的說。
“我不知道。”
可那表情,是個人都能猜出他肯定知道。可是他沒給玄焰繼續追問的機會,轉身飛快的走了。“快走吧,寒還等你呢。”
看著韓清轉身而去的背影,玄焰明白要知道沒那麼容易,自己這個哥哥有時也喜歡耍耍人。搖搖頭,算了,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