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默第四十八次將枕頭丟出去閃電第四十八次將枕頭叼回來的時候，季默的手機響了。
    “喂。”
    “我是安茜。”
    “哦～～怎麼了？”季默麵無表情地說出調戲的話：“才離開沒多久就想我了？”
    “唉……老板，明明是你叫我定晚餐的好吧……”安茜語氣雖然無奈，但是很明顯，她很高興。
    “哦？我不是說‘如果一定要安排我也不介意’的麼？”
    “好吧……我投降，那麼……現在能麻煩老板過來幫我把多訂的牛排消滅掉麼？”
    “願意效勞。”
    “老板原來是這麼有意思的男人啊……很對我的胃口呢……決定了……你，就是我的下一個目標……”
    季默露出無害的笑容……誰是誰的目標呢……
    “閃電，你和大屁股留在家裏，我出去吃晚餐。”季默穿上襯衫，鬆鬆垮垮戴了條領帶，站到鏡子前理了理頭發。然後，出門。
    “嗚……汪汪汪汪！”閃電跟著季默來到玄關處，大聲咆哮。
    “好啦好啦，會記得你的牛排的……”季默回答。
    “吱……”
    “嗚汪……”
    為什麼大屁股看起來比閃電還高興……
    來到三樓的餐廳，季默舉目四顧，終於在靠窗的角落找到了安茜。
    “美女秘書，我來了。”季默隨意地坐在安茜對麵。
    無害的笑容，略顯淩亂的碎發，鬆垮的領帶，解掉兩顆扣子的襯衫，若隱若現的結實胸膛，安茜完全沒有吃晚餐的欲望了……
    見安茜如此，季默也不說什麼隻是自顧自地吃牛排好半響才說：“明天吳綃吳昊會來我的辦公室談事情，你要準備一下。”
    安茜四處飄蕩的魂魄終於歸位，定下心來問：“要準備什麼？”
    “首先準備三杯麝香貓咖啡，然後把安德烈的資料準備三份。順便，今晚告訴老爺子，明天我與吳綃吳昊他們會聚在一起共商大計。”
    “資料你們不是人手一份了嗎？”
    “那種資料無論是誰都可以弄到吧。我要的是連他內褲是什麼牌子都要注明的資料。”
    “內……內褲……”安茜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季默，怎麼可能知道人家穿什麼牌子的內褲啊。
    “你要相信老爺子啊。”季默起身拍拍安茜的肩膀，然後說：“我吃飽了，先走了。”
    說罷季默轉身離開。
    “哦！對了，你知不知道老爺子一般幾點吃晚餐？”
    “現在六點，大概一個小時後他會去‘貴族世家’吃牛排。”
    “他晚上會工作到幾點？”
    “淩晨一點左右。”
    “都會在辦公室裏工作？”
    “恩。”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季默不禁懷疑安茜話的可信度。
    “他的秘書是我死黨，聊天聊著聊著就知道了嘛！”談及公事安茜才將注意力從季默身上移開，開始吃她最愛的黑椒牛排。
    “恩。沒事了，我先走了。”季默走到點餐台打包了一份牛排然後急忙離開餐廳。今晚，會很忙呢。
    掏出手機季默給吳綃打了一個電話。
    “喂吳綃，我是季默，我需要一個竊聽器，有急用。你需要多長時間？”
    “十五分鍾來得及麼？”
    “可以。我在賓館等你，一弄到手馬上來找我。”
    “你房間裏的那些高檔設備為什麼不用啊？別跟我說你找不著。”
    “全找到了，可惜都被我踩爛了。”
    “算你……強悍……”吳綃說完馬上掛了電話。
    季默回家，將大屁股塞進口袋，然後把牛排放在盤子裏給閃電吃。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大屁股瘋狂抗議。
    “抗議無效。”季默冷冷瞪著大屁股又說：“如果不想死，就別打油炸食品的主意。”
    閃電似乎也聽懂了季默的話，連忙大口撕咬起來，不敢再想給大屁股留食物。
    吱……季默放在褲袋裏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掏出一看，是吳綃發來的短信：賓館地址。
    季默連忙回信，順便問了一句：季尚軒是不是在七點左右吃晚餐。
    “對啊，怎麼了？”吳綃回信。
    “我準備控製洪天以及弧光。”
    “很難。”
    “我試試。”
    “祝你好運。”
    短信對話到此結束。
    十五分鍾後，門鈴準時響起，季默忙跑出去開門，來者果然是吳綃。
    “給，這是你要的家夥。”
    “謝了。”
    “客氣什麼？”
    “恩，你還要再幫我一個忙。”
    “說。”
    “告訴我季尚軒的辦公室有沒有攝像頭？”
    “有。”
    “那你就必須跟我一起去環宇了。”
    “要我做什麼？”
    “你潛進監控室，把我進入季尚軒辦公室的記錄篡改，實在不行也要銷毀掉。”
    “嗬嗬，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那我們快走吧，時間很緊，記得幫我把風，一旦季尚軒回來馬上通知我。”
    “知道啦知道啦，我吳綃又不是弱智。”
    “你有開車來吧。”
    “那是，我開的可是名牌跑車勞斯萊斯。”
    “恩加上開車，十五分鍾內我們必須回來。”
    “我是沒問題，你到底是要去幹嘛啊？安裝竊聽器？”
    “沒錯，我要把竊聽器安在季尚軒辦公司的電話裏。”
    “為什麼？”
    “本山人自有妙用。”
    季默百無聊賴地坐在副駕駛座，沉默一陣後轉頭問吳綃道：“你有口香糖麼？”
    “有。”吳綃騰出一隻手在口袋裏掏了掏，將口香糖扔給季默。
    “謝了。”接住飛來的口香糖季默飛快地道謝然後撕開包裝，將糖丟入嘴裏。
    “喂，你跟葉淩然說我吃了那個‘補品’以後他是什麼反應啊？”
    “他……”吳綃秀致的五官皺成一團，麵露苦色：“他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摔掉手機，然後，估計是把他當時所在的房間破壞得……”
    吳綃停下話頭任季默發揮其想象力。
    “你怎麼知道的？”季默撅起嘴，暗自為自己今晚感到擔憂。
    “我怎麼知道？嗬嗬，當然是手機那頭傳過來的巨響讓我知道的咯。”
    “吳綃，問你件正經事。”
    “問吧。”
    “那種藥有沒辦法戒掉？”
    “你別動那腦筋。”
    “為什麼？”
    “戒那家夥比戒毒痛苦十幾倍都有。”
    “是不是隻要硬戒就可以了？”
    “是……可，你為什麼一定要戒啊？反正要在我的，我會定時給你，你怕什麼？”
    “那個藥還有你不知道的藥效啊。”
    “連我都不知道？”
    “那是環宇的機密，知道的人隻有那個醫師以及季尚軒，那次我竊取資料時無意間看到了。”
    “什麼藥效？”
    “當然是有助於我變成真正的傀儡。”
    “怎麼可能？！他好歹是你父親啊！”
    “他哪裏像我父親了？”季默嗤笑。
    “……”吳綃說不出話來，的確，連自己都有這樣想過，這一對父子還不如陌生人。
    將車開進車庫停好，季默率先下車，吳綃則將車鎖好才下來。
    “季默，小心點，這個車位是攝像的死角，現在你我進來都沒有人知道。”
    “是嗎？真不錯啊。那麼現在我們要往哪裏走？”
    “逃生出口。”
    “帶路。”
    “恩。”吳綃抬手看看表說：“現在六點四十五分，你一定要在十五分鍾內爬上三十七樓。”
    “什麼？！三十七樓？！”季默一下萎了：“你讓我死了吧。”
    “不然還能怎麼辦？”
    “我坐電梯上去。”
    “你瘋了，電梯不僅有攝像頭還有很多人，如果你坐電梯那我們之前的隱藏全都白費了。”
    “唉……”季默認命長歎。忽地興起陽光燦爛地問：“監控室在幾樓？”
    “嘿嘿，三樓。”吳綃笑得好開心。
    “……”季默暗自感歎命苦。
    在三樓時與吳綃分別，季默獨自踏上漫漫長路。
    “呼呼呼呼呼呼……累死了……累死我了……”季默邊爬樓梯邊抱怨。
    光爬樓梯季默就用了十五分鍾，坐在逃生出口休息又休息了十分鍾，直到季默親眼見著季尚軒乘電梯離開才躡手躡腳地走出來。
    將竊聽器裝好季默隻用了五分鍾，時間僅是爬樓梯的三分之一。
    唉聲歎氣地下樓季默又是一身汗，抬手一看七點二十分，按原路回到吳綃的車旁，靜靜等人。
    “呼……終於搞定了……人家好累啊……”吳綃伸著懶腰走過來，一臉輕鬆寫意。
    “你也不怕被拍到。”
    “怕什麼，車場的監視被我自動化了，一個小時後才正常工作呢。”
    “沒留痕跡吧。”
    “就是留了也無所謂，季尚軒不會那麼閑去看車場視頻的。”
    “也是，算了，走吧。”
    聽到“嗶”的一聲，季默打開車門坐進去，渾身跟散架了一樣。
    送季默回到賓館，吳綃也跟上去坐了一會兒才離開。而季默則等到吳綃離開才走進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
    “喝！”季默剛從浴室出來就被狠狠嚇了一跳，坐在床上的男人不是葉淩然又是誰。
    抬頭看一眼鍾，季默幹笑道：“這麼早就來了啊……”
    “季默。”葉淩然的聲音異常嚴肅，直視季默的眼神異常冰冷。
    “呃……”躲開葉淩然的眼睛，季默裝模作樣地擦頭發。
    “如果吳綃不說，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季默不回答，身體卻是僵了一下。
    “瞞到解決還是瞞到解脫？！”
    “……”季默仍然保持沉默。
    “說！”葉淩然的語氣突然亢奮，把季默嚇了一跳。
    “媽的葉淩然，你凶凶凶個屁啊！”季默沒被人這麼吼過忍不住爆粗口：“你以為我吃那種藥爽啊！”
    摘下眼鏡放在床頭櫃上。季默頹然倒在沙發上不爽地瞪葉淩然兩眼。
    額頭的青筋還在暴跳，葉淩然深呼吸幾次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問：“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戒掉。”
    “說得好輕巧。”
    “那還有什麼辦法？！”
    “知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治療叫藥物療法？”
    “砂音—H126要是有解藥季尚軒還會給我吃？幼稚。”
    “季默，你敢說我幼稚！！”葉淩然的青筋又開始突突。
    “沒。你聽錯了。”季默連忙改口。
    “你知道雷篤麼？”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