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夫人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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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巧雲無望之時,陳夫人終於會了府。陳府的仆人都到門前去迎主子平安回府,一個個職位的高低,站在門旁。不一會,街道裏傳來馬蹄聲,越來越近。原本歪著頭地老煙杆,向那邊仔細張望了一下,然後咧開嘴喊道“是夫人馬車。夫人回府了。”
聽得這一聲叫喊,眾人都想馬蹄聲望去,我也看著那個方向,隻見一架毫不起眼的馬車,門簾是似黑的綠。餘大爺趕著馬,在陳府門前停下。此時大家都不出聲了,餘大爺跳下馬車,到馬前頭去牽著馬,老煙杆就從馬車後麵取下一矮凳,放在地上。
見陳媽先掀開了門簾下了車,在喚語句,夫人。這時陳夫人才撩開了門簾,臉上有絲疲憊。眾人都一齊喚聲夫人。陳夫人才道“都退下吧。”聽得,不用伺候夫人的仆人都回去各幹各的了。我一掃院子也不用留下,但巧雲要留下伺候夫人休息。
自從夫人回府,陳媽就不讓巧雲再去給店裏送飯了。換了小桃與我一起。在見到巧雲已是兩天之後。巧雲急急忙忙的穿過院子,我叫了一聲“巧雲”她才回過頭來。不過臉上以沒有上次見她的憂愁之色。“裘月,我已經求了夫人,夫人答應佘往後幾年的工錢給我,讓我把那債給還上。”幾年,怕不是吧,應該是好十幾年才對吧,不過看巧雲開心,或許以後她在陳府能過的不錯吧。“那真是太好了。”我高興的說,看巧雲整天愁眉苦臉的我心裏也不好受,我們是朋友,就在我剛進陳府的時候,她也很照顧我和東籬。
“恩,裘月,謝謝你幫助我。我會想辦法把錢盡快還給你的。”巧雲也高興的對我說。
“那錢你不用急著還給我的。”我見她還在念著要還我錢的事,便安慰她遲一些還也沒有關係,畢竟巧雲以後的工錢都要拿來還債。她也不好過的。反正我每個月還有月錢拿。
“謝謝你裘月。”巧雲又一次謝我。轉而想了一下她又道“要不我推薦你到夫人身旁做事,這樣每月的月錢要比在這裏掃院子多些。”巧雲認為這是個好主意,還說今晚就和夫人提提。
“那輪到我要謝你了。對了,先前看你急匆匆的。”如果能升職,又何樂而不為呢,我不是那種會讓機會在眼前錯失的人。
“唉呀,和你聊著,居然忘了陳媽交待下來的事了。裘月,我一定會向夫人推薦你的。我先走了。”說完,巧雲又向來時一般急匆匆的走了。
將剩下的院子掃完,見日頭高掛,琢磨著是送飯時間了。便去廚房拿食盒。說來我倒是很少同小桃一齊去送午飯。常常是我找一些,她碗一些。不過送飯的地方是隔日交換著的。兩人倒也沒出過什麼錯。不過今日我進廚房剛好遇見了小桃。“裘月姐姐”小桃湊了上來同我打招呼。“嗬嗬,難得遇上小桃,今個要不一起走,路上好友個說話的伴?”我也很高興遇見小桃的,因為在那個世界裏我是獨生子女,特羨慕那些有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的,玩的時候也有個伴。而小桃年級比我小又整天蹦蹦跳跳沒心沒肺的開心的笑著,很容易把她當小妹妹一樣去對待。
“好啊,好啊。”見我提到一齊走,小桃也是很高興的應下了。
兩人一起出了陳府,小桃輕快的走在前,還不是回過頭來說“裘月姐姐,你看那牆頭上的華開得好豔啊。不知道是誰家的府上的。”
我順著小桃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不知名的花朵攀過了牆頭,讓我想起‘紅杏出牆’來,嗬嗬,不知道這是哪家的院子。
“好好看啊。”小桃提著食盒跑了過去,將食盒放在一旁,跳起來要摘那花兒。試了幾下,都夠不著。
我看著她那小孩心性,笑著走到她聲旁,“來,我來試試。”將食盒也放在一旁,跳了起來。不過由於牆太高,我也夠不著那花。“這牆太高了。”我勸小桃不要摘了。但小桃癟了癟嘴,說“裘月姐姐,這花真的很好看呢。”一副不摘到花就不走的樣子。
頭痛啊,我喜歡小孩的天真,同時也討厭小孩的不明事理。罷了罷了,幫她摘下這花吧。向四周看了看,沒見到可以讓我墊腳的事物。有比了比牆的高度,有辦法了!“我抬著你,或許能夠著那花”說著,將雙手十指交叉,示意小桃踩在我的手上。
小桃見有辦法,也不做多想,笑著說謝謝。便用腳施力在我手上,勉強扶著牆,搖搖晃晃的直起了身子。我抬著她,到比牆高了一些,小桃正好可以瞧見院子裏。
她跟我說院子裏有好多好漂亮的花,但我卻示意她趕緊把伸出牆外的那朵給摘了,因為我們還要去店裏送飯去。小桃聽了,也不說些什麼,收了些貪玩的性子,將花摘了下來。小桃落地後,拿著花給我看,直誇好看。
我笑說,“我怎麼看,都是人比花嬌一些呢。”小桃一聽還沒明白過來我在誇她,過了好一會才紅著臉支吾的問了句真的嗎?我見她露出些少女情態,逗她道“可不是嗎。”
邊說邊從她手中拿過那隻花,插進她的發間。“這下可跟漂亮了,等到小桃及翌後說不定提親的都要踏破你家的門檻。”小桃聽得我這樣逗她,佯裝生氣,跺了腳,提起食盒,快步逃開了。
可能是發間的花沒有被我插穩,小桃一轉身便掉了下來,而小桃卻沒看見,紅著臉跑開。
我笑了笑,上前將那花兒拾起,準備帶回去給小桃。卻聽聲旁有個聲音響起“好一個采花賊。”我心虛的向那人看去,因為這花的確是從別人的院子裏摘來的。但看到那人的臉後,我不由的在心中大叫這鄞城咋就這麼小呢。說話的竟然是在雲霞閣裏的江公子,也就是在陳府大門前被我踩了一腳的人。
收起有些驚慌的心虛,道了聲“江公子好。”
“這采花賊還認得本公子我?!”江公子打開手中的扇子,扇了扇。又收了起來,指著我說“原來是在雲霞閣潑我一身茶水的丫頭。”你應該再加上一句,“陳府門前踩我一腳的那個人。”但我可不敢把這句話給說出來,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嘛!
“上次真的是對不起。”再一次道歉,誰叫上次是我不對呢。不過這江公子,那麼好心的記起來,不會是現在想勒索我,賠他錢吧?!想到這,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眼睛瞄了瞄兩旁,給自己找好退路。
“一件衣衫而已,倒叫你掛念了。”他逗著我,順著我後退想前邁了一步。
“不過我那件衣衫可是在上京的善裁堂做的,倒也不貴,也就那麼十幾兩銀子。”他一臉沒什麼大不了的說著,但在我心裏卻像放個顆炮仗,腐敗啊!一件衣服都要十幾兩銀子,相當我一年的工錢去了。不過,等等,難道他想要我賠!我現在全部的家當加起來還真抵不上他那件衣衫。“嗬嗬。”我幹笑,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丫頭,你說這個怎麼辦的好呢?!”江公子笑著,看著我眼底的慌張。
“那…。。那您說怎麼辦?”有些不知所措,沒借錢給巧雲之前說不定我還能賠得上,現在我那點家當,唉。
江公子沒說話,邊搖著扇子,邊盯著我愈來愈慌張的樣子。
“要不我賠給你?”我見他不說話,便小心地說出自己的意見。
“那好啊,現在給我吧。”那江公子聽得,挑了挑眉,說道。“我…。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我尷尬的說著,“你不要誤會,我一定會賠給你的,隻是我身上的錢真的不夠,能不能待我湊齊了再還給你,我保證我一定會還給你的!”我怕他理解成我想耍賴,趕緊解釋道。害怕他不相信自己。
“嗬嗬,本公子我暫時還不缺那麼幾個錢,就依了你的意,許你日後湊錢還上吧。”隻見他無所謂的笑了笑便轉了話題,好奇的問道“你在陳府做事?”
食盒上的蓋子上刻著陳字,在加上我上次在雲霞閣遇到他,想來也不難猜到吧。“恩。”我應著他,不提起食盒我都快要把送飯的事給忘記了。
“公子,既然你知道我在陳府做事,那錢就算我逃債,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看,今天我還要給店裏的掌櫃送飯去。要不日後我湊齊了錢再去找你。忘了問,公子的名字了,今後要找起來也容易些。”我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衣服的錢應該等上幾個月就能湊齊了的,反正見他也不缺這個錢花,要是巧雲把我介紹到夫人跟前做事,想來這債也能還得快一些。
“我姓江,家中排行老四,你到鄞城的江府別院找江四公子,自然會有人替你引見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江四也向我問道。
“我叫裘月,在陳府做事這你知道的。”互相告知姓名。我急著要去給掌櫃送飯,便與江四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