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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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不知多久,聲旁的熙熙攘攘也逐漸褪去。在一個感覺安全的地方停下,手扶著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肺像要爆掉似的。靠著牆,慢慢滑下,手不由自主地環著腿,無助感也慢慢的湧了上來,將頭埋在雙腿中,以求一份安全。
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呼吸才漸漸緩慢下來,扶牆踉蹌的站起來,心中隱隱有些自嘲道剛剛的自己,居然淚都差點掉出來,被爸媽知道話,肯定又會笑我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小時候那樣,這麼點小事也會哭。但是爸媽再也不會知道了,我回不去那個世界了。
不知方向的亂跑,讓我不知道身在何處,抬頭看了看剛剛被我靠住的牆竟有2米多高。對麵的牆也是如此,看來我跑進了居民區的小巷子裏。拚湊先前跑來這裏的記憶,朝著來路走去。剛剛奔跑的時候我和那小鬼被人群給衝散了,隻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的我,也沒心思再去想那小鬼,隻是一味的亂跑。唉,早知道理性一點就好了,也不至於在這深不見人的小巷裏迷亂。
剛剛好像是右邊這條,我現在站在一岔路口前,腦中正在畫著方向圖,我前方的一左一右到底是哪邊阿,抬頭問蒼天,天也是無語的很。
決定向右邊走去,剛邁出腳,身子都還沒有完全轉過去,就聽見左邊的小巷裏的後門,吱得一聲開了,探出頭,先是瞧了瞧出另一邊,才轉過來看裏我這邊。這正好給自己把身子轉回來的時間。待我將身子藏好後,腦中冒出自己好像沒理由的躲藏起來。
“快點,沒有人,快抬出來。”事先探頭的人回頭向門裏催促了幾句,不一會一男子肩扛一長形的事物,快速的出了門。“記住。。,城北3裏外”兩人離我較遠,但還是能短短絮絮的聽到一些。待兩人交代清楚,男子肩扛事物快速朝與我相反的方向跑去。待到消失到一處轉角處後,探頭的人又吱得一聲,把門閂上。
跟著那個人走,應該就可以走出這像迷宮似的小巷子了。打定主意,便尋著那男子的地方去。
那男子腳程到也不快,在岔路的時候,還能看著他的一晃而過的身影。跟著轉了十幾分鍾,還是在高牆深深的小巷裏轉著,有些疑惑了,這出城,怎麼也要過城門嘛,應該是會走到大街上去。咬一咬牙,便又跟了上去,鄞城再大也得有個邊嘛!
又過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前麵肩扛著東西的男子突然停了下來,我身子隨即反映過來,躲在一大門前,蹲著,伸一點兩眼瞄著。那男子停下後,先是看了看兩旁的高牆,今夜月光還算明爽,此時的巷中被斜月照著,餘下一邊便模糊了。男子立在陰影處,不動,像是在等著什麼。我見他不回頭察看,膽壯了些,伸出大半個頭,使勁瞧著。
不知道自己再這裏蹲了有多久,反正自己的腿是麻掉了的,使不上力,而我之前一直跟著的男子,還是站在那裏。即使身子上扛著一事物,腰板也還是直的。
“咚!--咚!”“咚!--咚!”從遠到近傳來打更聲,側耳細聽,辨別著時間,這一快一慢,應該是晚上7點左右吧。要說起我算時間的本領還是到這世後才學的。從打更人的快慢來辨別時間,這樣說來我離開客棧的時候是5時還沒有,和上鄯在街上走也不過半個小時。算起來我在這裏快蹲了一個小時了。掰著手指理著時間,再不時地望望那站立在那得男子。
我想他應該石化掉了,腿早已麻木的我艱難的嚐試用手撐地站起來。跟著他我看是走不回去了。還是沿著來路自己找找看看吧。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無力,並且酸痛,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咬我。“咚!--咚”打更的人漸遠了。
“砰”在我在等著腿可以移動時,巷子裏猛地響起一記沉悶聲。是從我的右邊傳來的。也就是那個領著我在這小巷中轉來轉去的男子那傳來的。接下來就幾步輕踏聲,待我望去隻見男子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就在原來他靜立的地方,隻餘下一米多長被黑布裹著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