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若三千之相識篇章 第七章 夜半生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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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月黑風高之夜,月熙彥停頓在王財主家庭門外,幾絲微涼的晚風拂過,他將門輕輕一推。
伴隨著‘茲啦’一聲悶響,門緩緩抖開,月熙彥闊步走進。
若大的庭院淒風蕭厲,更是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詭異的安靜,氣氛異常的怪魅。
“連空氣都彌漫著冤孽的氣息呢?王財主你果然死得奇枉嗎?”月熙彥自言自語的環顧著四周一圈,冷冷的朝那屋內走去。
除了四下已變得空虛無人,廳堂裏也早已是一片狼藉之色,桌椅有明顯被撞跌過後的淩亂。
月熙彥皺著眉頭繼續朝裏走著……
一處看起來似女子閨房的居所,月熙彥視查周遭一圈卻也未發現有異常,隻是借著月光也根本看不清楚案發過後的痕跡,隻是走到床邊之時,一股讓人腥腥作嘔的淡淡氣息從床內傳來,月熙彥下意識的捂住鼻子,難以忍受的轉身要出去。
突然,一陣大風席來將本就鎖得不緊的窗台給刮開了,月光從窗戶揮灑進房內,讓房內的光線一下子敞亮了許多,也是在轉身之時,月熙彥猛的發現床頭處有一絲微小的閃亮拋出,走過去,他一把將床單和被褥掀起,果然,一塊在夜裏會晶瑩發亮的玉石竟然就被夾在那床細縫裏。
“這是什麼?”月熙彥伸手將玉石拔出,拿在手裏細細審視,從玉石的表觀來看,這似乎是古代裏盛行的一種男性腰間配飾,而且色澤稀罕,看起來還是塊價值不菲的寶玉,所持有之人應該也非等閑之輩,可為何這種東西會出現在一個女子的閨房之內?
莫非是這女子的夫婿之物?月熙彥在心裏捉摸著……
正是恍惚間,一道突然閃過的白影從月熙彥眼前晃過,還未來得及看仔細,月熙彥下一秒就被頸脖上突然架上的一把利劍給阻止了行動。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深夜私探這王財主家院?”從耳後傳來的聲音冷冽得可怕,致使也讓月熙彥一聽就辨出了這持劍的來人是何許人也。
“嗬,若是要說深夜私探,閣下你不也是一樣嗎?”月熙彥嘴角一抹壞笑,將脖子上的利劍用手推開了一些,才緩緩轉身與身後之人對視。
本就是個梅豔之人,在這隻有月光的流連下,白衣更顯飄然仙逸,如冰雪一般的剛俊秀柯。
“真巧,我們又見麵啦!”月熙彥對著麵前的白衣人露出雅笑。
“……”白衣人看到來人竟是月熙彥,微微蹙了蹙美眉,利索的將劍收入劍稍,轉身就走。
“哎?”月熙彥收攬了笑容,上前一把抓住白衣人的衣袖,“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啊?連跟認識的人客套的招呼你也不會打嗎?”
“我不認識你,自然也不用客套,你走吧!不要再來這裏了。”白衣人麵無表情的甩開月熙彥抓住自己的手,就要離開。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冷血也不是這麼個裝法吧?喂……”
月熙彥正欲又要拉住白衣人,卻被白衣人先一步捂住了嘴閃躲了起來。
“唔……唔……”月熙彥對白衣人突然的舉動嚇到,瞪大了眼睛望著他。
“不要說話,有人來了!”白衣人抓住月熙彥躲在房柱的後麵,示意月熙彥先不要出聲,自己則探出了一個頭去觀察動靜。
“……”月熙彥被白衣人一隻手捂住了嘴,無法,他隻能乖巧的聽從,因為距離太近,他甚至能感受到白衣人胸口的熱度和心髒傳來的跳動,抬起眸子,是白衣人一張傾城國色的臉孔近在眼前,明明都是男人,月熙彥此時卻意外的窘迫難堪,因為他隻是注視著這個人的臉就已經心跳加速臉頰緋紅了。
被拉站在一起這樣比較,月熙彥發現這個人竟然比他眼觀的要高出許多,自己也不過是才到他肩膀位置,橫比過去的是白衣人披露在外的精美鎖骨,夾雜著脈動的節律,看起來分外誘惑。
月熙彥視線停留在那鎖骨位置,心裏盡是一股燥熱在作怪,難耐的咽了咽口水,他竟然想在那脖子上狠狠的咬上一口才甘心。
想到這裏,月熙彥當真扮開了白衣人捂住自己嘴唇的手,伸出舌頭在那敞露的側脖上輕舔了舔,伴隨著一陣上者身體的輕顫,在接近那肌膚之時月熙彥能清晰的嗅聞到從白衣人身上傳來的好聞味道,淡淡的清香,不同於女子的腐味,是一種能讓人心怡的氣息,很舒服,很……安全?
安全?是這個詞嗎?就算生活在兩個世紀也體驗不到的這個詞,從這個人的身上,竟然這麼簡單就能感覺到?
健實的臂膀有從外表看不出的力道,就這樣無意間被他擁攬在懷裏也是一種洋溢,溫暖,好似這份懷抱就是月熙彥多年以來也一直在找尋的,沒有孤獨,沒有冰涼,除了能從兩人緊靠的身體感受傳來的熾熱溫度,還有一種朦朧中兩個靈魂的碰撞……
月熙彥抬起頭,眼神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的望上白衣人的眼睛。
白衣人有些驚色的怔了怔,但下一刻他猛的推開月熙彥,飛身衝至了出去,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打鬥聲的傳來。
“怎……怎麼回事?”月熙彥探出頭去張望,驚訝的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除了他與白衣人竟然又多出了四五個黑衣人來。
白衣人與他們糾葛成一團,讓月熙彥稍感放心的是即便是人數較多的一方看起來也還是不及得過他一人之力。
幾個輪回下來,那四五個黑衣人已是難以招架得住,都紛紛掉頭想要逃脫,卻每次都被白衣人巧妙的攔了回來。
月熙彥見狀也不分時機的從一邊竄跑出來嚷嚷道:“不要放跑他們,抓住他們!”
白衣人斜瞄了一眼有些壞事的月熙彥不禁蹙眉,黑衣人們更是在看見還有多出的一個人之時都抓住機會,隻見黑影閃得飛快衝到了月熙彥身邊,一把劍就硬生生抵上了月熙彥的脖子。
“……”月熙彥哭笑不得的望著擒住自己的黑衣人,在看看脖子上的劍,他不由得懊悔自己衝動跑出來不顧後果,才落得這般下場。
“住手!不然我就殺了他!”黑衣人以手裏的月熙彥作為人質對還在一邊動手的白衣人嗬斥。
“……”那一邊的白衣人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黑衣人再說些什麼,手裏的動作還是停都沒停一下。
“喂!你聾了啊!快點放下武器啊!你沒聽見他要殺了我嗎?”月熙彥萬般無奈的大吼,就算已經被劍架上脖子已有數次,可這一次,他真的能感覺到這把劍一定會割破他的喉嚨的。
“……”白衣人不屑的丟過去給月熙彥一個眼神,還是繼續忙活自己的事,除了牽製住月熙彥的一個黑衣人,其餘的四個已被白衣人收拾得落花流水了。
“你……”月熙彥氣得直咬牙,在怎麼說也是有過兩麵之交的‘朋友’了,他竟然真狠心見死不救,殺千刀的!
“哼!”黑衣人見狀也不見得有好臉色了,收了收手,那手裏的劍在月熙彥脖子上劃出一條鮮紅的血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