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忍辱還得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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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心變的如鋼似鐵,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將這山上所有不是福安的人,全殺的幹幹淨淨!除此外別無它途!還有···”大玉眼露著讓人害怕的凶光,語氣卻極為平淡地說著!
盧定坤上去,就用手堵住了他還要往下說的嘴,警惕地環顧著四周,見無任何動靜,這才放下手來小聲對大玉“此話你也說的出口,看來你還是年齡小,沒經曆過風雨!我還以為你有何高招,原來是如此!這我們能辦得到嗎?讓人聽見反誤了咱哥倆的性命!”
“前後都是個死,你還顧忌什麼?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仔細的你也不要問了,你隻要一切聽從我的就對了!你現在隻告訴我:盧兄你能否願意跟我去做就行了!”大玉手摁劍柄冷俊地盯住他,心裏暗思“若他有二話,就不如就此結果了他,免的再生枝節!”這大玉是真下了狠心!
片刻的沉默,卻讓大玉覺著是如此的漫長,終於盧定坤抬起了沉思的頭“罷、罷、罷!如你所言這確也已無退路,你咋說我咋做好了,死咱哥倆也要死在一塊兒!誰讓上天給了咱這樣的緣分呢!”
大玉聽罷,才拔出劍來,不是衝盧定坤而是伸出自已的左臂,朝手腕拉了一劍,血珠滲出,他用嘴上去將血吸盡,麵對盧定坤“若要反悔就如此腕兒好了!”
盧定坤搶過劍來,朝自已的左手腕也是一劍,麵無懼色,任由鮮血往下淌“盧某若反悔就死在此劍下!”
大玉“呲啦”從袍上撕下一條布來,仔細地給他包紮好,對著他默默地點點頭,從他手中拿回寶劍在腳底擦幹血跡,劍入鞘中!
“三頭領可在?三頭領可在?大頭領讓他去有要事相商!”
傳來的一陣呼喊,讓二人都朝下看去:一匹棗紅馬從西邊馳來,一個小嘍嘍邊緊抽著馬,邊高聲朝這裏叫喝,馬兒的尾巴都成了一條直線四蹄完全展開,正在修牆的嘍嘍們全都停下手看著他飛馳而來;
大玉一回頭笑笑“這就來了,人家一點兒也不比咱慢!那我們下去吧!”大玉昂首在前步子邁的又快又大,後麵的盧定坤低著頭,似乎還在沉思中步子邁的很慢,大玉往下走,正好和傳報的嘍嘍搭著腔——頭來回擺著尋找的三醜看著了他,用手向他一指,那個嘍嘍回撥馬頭迎著過來,下馬跪下;
沒等他說話,大玉先開了口“不用報了,我早已聽清了,那咱們就走吧!”他走到自已的馬前解開繩翻身上馬,冷冷對著大家若無其事“給我也搭個帳蓬,以後我和大家一樣吃住也在這裏!”然後對著還在遠處慢慢走的盧定坤,雙手在馬上高抱著拳頭上下揮揮,雙腿狠勁一夾馬肚,馬兒一下就躥出去兩、三丈,稟報的嘍嘍趕緊飛身上馬,追了上去···
大玉在前,嘍嘍在後,門邊守衛的嘍嘍給他行著禮,大玉看也不看,拉馬進門,朝著迎上的嘍嘍一扔韁繩,也不等嘍嘍稟報,推開那兩扇紫檀深紅木門,挺身而入;
潘、柳二人威坐在椅子上,連屁股都沒動窩,冷冷地盯著他,四周八個手執大砍刀的壯碩嘍嘍,分立二人的左右,全似木雕似地一動不動,冷眼看著緩緩向前的大玉,離著二位頭領還有十幾米,大玉就停下了腳步,雙膝“噗通”一跪,震的磚地都嘭的一聲,雙臂向前爬去,頭緊挨著地;
翁聲說到“潘、柳二位哥哥,召小弟有何事?弟願聽其詳!弟為二位哥哥效命,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鄒一鄒眉頭!”
“這話說的如蜜,可你的記性就遠不如你的嘴靈便了!”大玉抬起頭看著說話的潘延年,隻見他的嘴角還掛著尚未褪去的冷笑,
“小弟實不記的還有何事給忘了!除了隻記的為您效命以外!”大玉不軟不硬地回了一句,他也豁出去了!
“你這小崽子嘴還如此之硬,可見你是多麼的狡佞!那我就給你提個醒,讓你這剛當了三寨主,還在雲裏霧裏瞎轉的腦袋也清醒清醒!上次大哥讓你帶著所屬人馬去血洗屏東,你也暢快地答應了,還記得嗎?為何這多日了,也不見你回話,更沒半絲動靜?難道你想將你的諾言吃回肚子裏去?”柳先元跳將起來,伸著長長的胳臂指著他破口大罵,猶如他犯下了天大的錯!
“我當然沒有忘!大哥不是說期限是一月嗎?這才過了三天,是我記錯了,還是二哥腦袋發懵了?”大玉冷笑地看著他冷靜地答到!
“我要是不給你那麼長的期限,而是再隻給你三天為限,照你如此說,你難道就不會領命了嗎?對不對?”潘延年眼盯著腳尖兒說完,突然又抬眼看著大玉,似乎就等著他點頭了,
恰在此時,他倆背後的圍幔慢慢撩開了一個角,一個美人臉就露出了一小半,向大玉著急地眨著毛絨絨的一隻大眼,他朝那裏瞟了一眼,機警地就快速將眼光轉回,就這一眼他明白了許多,而且隱約間還似乎看到圍幔後——有幾枝黑亮的洋槍把兒;
他安祥地對著潘、柳二人平靜地說到“好!哥哥說幾日就幾日!三弟領命就是了!那人和槍可讓我挑了?”
“槍沒有,人嘛現成的——你手下所有福安的壯士還不夠嗎?”潘延年這才將目光從腳尖兒挪開,抬起了頭,譏諷地看著大玉!
“別跟他費話了!那你就畫個押吧!別到時無憑可尋!”柳先元扔下了一張紙,飄著就到了大玉麵前,柳某人的傲慢——早把大玉氣的火冒三丈,他強忍著咽下,象咽下去一團火,灼的腹中火辣辣的難受!他顫抖著撿起地上的紙,
“用不用我給你這個大字不識的蠢才念念,小心其中有詐?啊?”柳先元坐在椅子上翹起腳尖點著大玉問,大玉無聲地搖搖頭,一個嘍嘍彎腰雙手將托盤托在他麵前,上麵有一個印台,
大玉眼目視著潘、柳二人,慢慢將手指尖擱在嘴裏,突然猛一咬,滿嘴溢出了血,他把手指摁在紙上,然後遞給拿托盤的嘍嘍“給兩位頭領去看看!”
以上這一切,大玉的眼始終盯著潘、柳二人,目光一刻也未離開過!
潘延年接過那張畫了押的紙,高興地仰頭狂笑,絲毫不去掩示自已的快樂“好!是條漢子!有股子狠勁!那我可就在這三日內等你的好信了,可別讓我失望啊!這上麵寫的清楚,成了獎你五千紋銀,我也會大擺宴席迎你,是誠心誠意地迎你,絕不會發生上次的不愉快!敗了你可···”
不等他說完大玉起身一躬到底,也不說話大步走了出去,接過嘍嘍遞過的馬繩,上了馬嘍嘍們趕緊去開緊閉的院門,大玉一提韁繩,大拳頭砸向了馬屁股,馬兒雙前蹄騰起,頭撞開門就衝了出去,大門也被撞歪,門外站崗的兩個嘍嘍也被撞倒在地上,不住地揉著傷處,眼看著三頭領打著馬象飛一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