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擱淺灘 第十章 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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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唐易和無容緣相繼落水,無容緣被強大的後勁力給震暈了,在暈前的前一刻發現被狂暴鬥氣卷下的木頭,下意識的抱住了。過了一會兒,“哈欠”無容緣被冰冷的江水給凍醒了,愣了一下,方才想起唐易,哭腔的叫喊著唐易,借著明亮的月光焦急著往四周望了一下,然而周圍早已經沒有了唐易的影子。
無容緣沒有看見遠處一百米處有個東西在漂浮著,這不是她不夠細心,而是夜晚不比白天,即使是今晚的月光是這麼的明亮,但是可視度也不過才五十米左右而已。望著前方無邊無際的滔滔江水,無容緣一陣的無助,不知該如何是好,茫然的隨著木頭在江上漂浮,過了好幾個時辰,“碰”木頭被岸邊突起的岩石給擋住了,無容緣身體一震,險些脫手,回過神後無容緣慌忙的爬起來,順著月光爬上了岸,麵對眼前的一片漆黑樹林,本能的感到了一陣的恐懼,然而一想到唐易,不禁悲從心來,嚎嚎的大哭一陣,身心疲憊不堪,也不管樹林裏有沒有野獸出沒。就這樣睡著了,臉上掛滿著淒涼與無助。盡管樹林裏會偶爾的傳出一些野獸的嘶叫聲。然而正在夢裏與唐易相會的無容緣對這些是不可能聽的到了。
在唐易和無容緣掉到江裏不久,懸崖邊的寧靜被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給打破了,一會兒從樹林裏走出了一批黑衣人,借著月光發現他們的胸前繡著一朵玫瑰,然而是什麼顏色已經看不清楚了,黑衣人很快發現了摔倒在大樹下了雲景峰。
當發現雲景峰已經氣絕身亡後,每個黑衣人心裏不禁倒抽了一口氣了,他們可是深知雲景峰的實力。他們不會對雲景峰的死而流淚,這是他們的宿命,一位黑衣人在懸崖邊發現一灘的血跡和淩亂的腳印,向站在眾黑衣人麵前的一位瘦小的黑衣人平淡的稟報道“大人,獵物可能已經被雲大人打下了懸崖了”。
這位黑衣人就是雲景峰的助手。也就是上次向雲景峰彙報暗組調查情況的那個黑衣人。他努力的壓下了心中的歡喜,要知道從前雖然是雲景峰的助手,但是卻被雲景峰像狗一樣的使喚,他早就過膩了這種生活,巴不得雲景峰的早點死,現在終於願以成真,哪有不歡喜的,但是不能夠顯露出來,這樣會讓手下心寒的。他向前隨意的掃了一眼這些血跡和腳印。
而後,冷冷的道:“雖然任務可能已經完成了,但是獵物殺了雲大人,我們一定要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況且為了組織的名譽,我們馬虎不得。”“是,大人”然而每個黑衣人都知道他說的那些話,隻是場麵話,雲景峰死了他高興還來不及,還管什麼組織的名譽,組織的名譽早在十八年前已經消失殆盡了。那次的失敗使的整個玫瑰殺手組織的殺手都蒙上了一層陰影。所以他們隻是應付性的隨便找了一下,之後就回去稟報了。
早上,恩熙城,當聽到了玫瑰殺手組織已經完成了任務。對於雲景峰的死感到了有些心驚,畢竟那可是藍級二階的實力,同時對於自己當初的決定不由的感到了慶幸與明智。殊不知就是這份決定,為他帶來了一場災難。王航康冷笑道:“藍級強者有怎樣?,還不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說著還得意的喋碟冷笑,隨即把這份好消息說給他那正躺在床上的寶貝兒子聽。
中午,強烈的陽光無情的打破了正與唐易相會的無容緣。無容緣揉著紅腫的眼睛,茫然的向四周望去,看著眼前的一片樹林,頓時響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慌忙沿著江邊朝下遊跑去,一邊望著江裏漂浮的東西,一邊大聲嘶喊著唐易的名字。
“砰”無容緣又摔倒了,堅強的爬起來繼續尋找唐易,在紛廷江上緩緩的行駛著一艘長達三十米,寬達二十米的大型帆船,上麵掛著醒目的“風軒商會”這四個字。船上一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對著站在他旁邊的一位身著淺綠色裙子的十七八歲女孩問道:“琴兒,平京城好玩嗎。”語氣中充滿了溺愛。
小女孩搖了搖中年人的胳膊撒嬌道:“爸爸,平京城比我們的宏豐城好玩多了。以後有機會要帶我出去哦。”說著還不停的搖了搖,中年人被搖的沒辦法,無奈的答應了,看著他和藹的樣子。誰又能想到他就是四大商會之首風軒商會的會長李峰輝,要知道風軒商號在整個思啟大陸上都是鼎鼎有名的,它在大陸三個帝國和四個公國都設有分部,大大小小的分部不計其數。可想而知它的資產會有多少。
雖然大陸上還有碧玉商會。霞影商會。慧雲商會,這三個大型商會,但是比起風軒商會來還是差了那麼的一點點。本來這次他是不讓她去平京城的,無奈被琴心的軟磨硬泡再加上夫人在床頭不斷吹著耳邊風,無可奈何的他隻好答應。
得到父親答應後,“謝謝,爸爸”琴心高興的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蹦蹦跳跳的跑開了。望著女兒歡快的背影,李峰輝心裏充滿了滿足。望著兩岸的樹林一排排的向後倒退,滾滾的江水迎船衝來,琴心一臉的微笑,猛然看見前方飄來了一顆長達七八米的木頭,木頭上有個人影若影若現。
“爸爸,這邊好像有個人。”琴心大聲呼喊著,聲音裏充滿了焦急,李峰輝聽到女孩的喊叫聲,快步的走到船前,琴心指著越來越接近的木頭焦急道:“爸爸,你看木頭上麵是不是浮著一個人。”起初還沒怎麼在意的李峰輝,仔細的看了一下,頓時看見一道人影隨著木頭的漂浮而若影若現。“快把他給我撈上來。”李峰輝對著圍在船頭的水手說道。
很快,那個人就被他們打撈上來了,望著躺在船板上臉色蒼白的英俊青年人,他就是掉進江裏漂浮了一夜的唐易。天性善良的琴心慌忙叫喊著:“毅叔叔……”這時從船艙中緩步走出了一位英偉中年人。
中年人隻對著李峰輝略微的施禮的點了點頭,圍在周圍的大漢不知覺的讓出了一條道來。他們可是知道他的實力,藍級三階的實力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就是李毅仁,與李峰輝是結拜兄弟,在風軒商會中也是一個隻手遮天的人物。他快步的走到唐易麵前用手把著他的手腕。
而後,用手緩緩的緊貼在唐易的背上,頓時深藍色的鬥氣發出七丈高的光芒,在這陽光明媚的白天,顯得還是那麼的刺眼,良久放開的雙手,站起身搖了搖頭,“毅叔叔,他怎麼樣了”。琴心焦急道。
“唉”李毅仁歎了一口氣。“雖然他現在沒有了什麼性命危險,但是他體內的晶球已經被人徹底的擊碎了。”說著還搖了搖頭。李峰輝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在他的認識中他的這位兄弟可不是多愁善感的主。李毅仁不理他大哥投來的疑惑目光,竟然跟他們打起啞謎來。
“你們猜猜看,他的鬥氣是什麼等級”,“赤級”有位憨厚的大漢脫口而出,看見李毅仁投來的一副你白癡的目光。憨厚大漢不由的摸了摸頭,憨厚的笑了笑。“橙級”。“黃級”。“綠級”“青級”硬是沒有人說出藍級。因為他們認為那是不可能的。看著李毅仁不停的搖頭,李峰輝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藍級”李毅仁點了點頭。看著李峰輝那可以容下一個鴨蛋的嘴巴,李毅仁不禁有些同情他,剛才他差點就被嚇死了。
良久,李峰輝才反應過來,慌忙叫人把唐易抬進船艙休息。“可惜啊”李峰輝心裏不停的念著這幾個字。李毅仁看著這位結拜大哥這樣的神色就知道他又起了愛才之心,然而這已經不可能了。“兄弟,那他是劍士,還是魔法師。你說他還有恢複的希望嗎?”李峰輝用希翼的眼神望著他,內心裏希望李毅仁能給他一點的希望。
“從他體內殘存的些許鬥氣來看,應該是劍士無疑。大哥這是不可能的,曆史上從來都沒有人在晶球破碎後還可以恢複的。”李毅仁無情的打破了他那渺茫的期望。“毅仁,那你認為曆史上有人在十八九歲就達到藍級的嗎?”李峰輝恢複了以往的冷靜平靜的道。李毅仁噎住了,久久不語。是啊,曆史上又有誰在弱冠之年就達到這樣的高度,還說不定他還真能恢複,頓時對唐易的未來充滿了一絲絲的期待。
已經搜尋半天了還是沒有唐易的身影,無容緣疲憊的坐在岸邊的岩石上,眼神越來越失去了它應有的光彩,唐易你在哪裏啊,無容緣心裏不斷的哭喊著。無神的目光望著遠方。
陡然一艘大型帆船向著這邊逆水而來,無容緣頓時有了一絲的希望,“唐易”無容緣嘶聲大叫,然而她的叫喊聲被江水擊打在船上的拍打聲給淹沒了,昏迷中的唐易,似乎聽到了無容緣若有若無的呼喚聲,手指動了一下,“毅叔叔,他動了”正在床邊照顧唐易的琴心見此激動的呼喊著。
“琴兒,都跟你說了,這裏不需要你來照顧。”李峰輝進來一看見李琴心不滿的斥責道。這孩子怎麼沒有一點矜持,這如果傳出去會有損她的身譽的。琴心聳拉著腦袋溜了出去,心裏暗悔不已,“我怎麼忘記了,又被父親逮到,以後想要進去都很難了。”看著琴心的背影,李峰輝一臉的苦笑。“大哥,琴兒她……”說著也苦笑的搖了搖頭。
無容緣一邊跑一邊呼喊著唐易,“碰”無容緣被岸邊的樹根給絆倒了,無容緣無視手上的創傷,依然奮力的往前追,然而帆船卻在前方三岔路向右拐彎而去。望著越行越遠的帆船,無容緣那一絲希望又被無情的打破了。“唐易肯定沒在那艘船上,又不然他怎麼會不理我呢”無容緣自我安慰了一番後,滿懷希望的繼續往下遊尋去。
船還是在江裏不停的行駛著。唐易昏迷了幾天。這天陽光明媚,刺眼了陽光斜射進船艙裏照在了唐易的俊臉上,良久,唐易眼皮動了動,睜開雙眼,茫然著打量著四周。“會長”這時,照顧唐易的丫鬟,慌忙的去給李峰輝報喜去了,不一會兒,一陣急步的嘈雜聲響起,船艙裏已經擠滿了人。“年輕人現在感覺怎麼樣了,你叫什麼名字”。
唐易一臉茫然的望著眼前這位向他詢問的英俊中年人,嘴裏喃喃道:“我叫什麼名字呢”,唐易努力的在腦裏回想著自己的名字,然而隻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在腦裏不停的浮現。“逸……”想要再記起什麼,腦裏忽然一陣陣的刺痛。李琴心看著唐易抱著腦袋痛苦搖頭的樣子。不由的關心道:“回想不起來,先不要再想了,以後再慢慢的回憶。”李峰輝也不忍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唐易感激的點了點頭。
經過幾天的尋找,無容緣身體上多處掛著一道道的傷痕。無容緣還是滿臉堅毅的繼續找下去。她不相信唐易已經遭到不測了,她更不敢相信唐易已經遇難了,無容緣經過幾天的不吃不喝,身形看上去更加的瘦小了,仿佛一陣風吹過,都可以把她吹倒。唐易你到底在哪裏,無容緣手持著唐易送給她的那個翡翠玉佩,心裏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兩行清淚不停的從兩邊紅腫的眼睛中直流而下。她現在已經絕望了。無神的坐在江邊的岩石上愣愣發呆。回想起與唐易相處的日子,心裏一陣的絞痛。悔恨的淚水滾滾而下。都是我連累了他,無容緣心裏責怪道。
回想起這一切始作者王衡。不由的恨意衝天。眼中的寒意久久不去。“王衡,你們給我等著”。說著蹣跚的轉身離去,背影被夕陽的餘輝拉的那麼的長,那麼的淒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