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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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月十五,洛陽桃花節,這一天,洛陽城熱鬧的大街上多了五個明麗的女子,均以輕紗遮麵,卻掩不了她們的絕世風華。
雖說易了容,但念汐仍有些惶恐,一路低著頭,生怕碰著什麼人。一旁的舞兒調笑道:“小姐,你且放寬心,舞兒的易容術如今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一切都會沒事的!”此時的舞兒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次出行,她的易容術還是被人識破,致使幾人再次陷入了混亂的江湖中。
“主子,你看!”葉風指著樓下街上的幾個女子對著麵前的男子道。也不知道為什麼,葉風就覺得這幾個女子很是麵熟,好像不讓主子看一下就會悔過終生。
司空瀟並不言語,隻是淡淡地喝著口中的茶,他想到了那年朔陽的賞花節,菊花綻放的秋日,他的身邊少了那個女子的陪伴,如今又是相同的情景,他的身邊依舊沒有她,她,似乎從來就不屬於他。
“那幾個女子怎麼有點像魅舞幾人?”葉風禁不住低估一聲,雖說蒙了麵,但那姿態走勢像極了當年的四魅,還有那白衣飄然的女子,葉風赫然睜大了雙眼,“寒姑娘!”
聽到葉風的驚呼,一旁的男子終於有了反應猛然抬起頭看向窗外,五個身姿娉婷的女子款款行者,時不時會有嬉笑聲傳來。
白衣飄搖,黑發如瀑,發中斜插著一根碧玉簪,恍若仙子下凡!寒憶雪!
葉風隻覺得麵前一陣風刮過,待他回過神來,剛剛還在自己麵前喝茶的主子已到了大街上,立於一白衣女子身前。葉風隨即從窗口躍下,站於主子身旁。
風念汐怎麼也想不到出來遇到的第一個人會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兩人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見麵。她設想過千萬種,就是沒想過司空瀟會從天而降地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還揭了她的麵紗。是了,她如今換了一張臉,而且現在的她是風念汐。遂後退一步,微微一笑,淡然道:“這為公子,不知何事擋路?”
司空瀟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不語,她會是雪兒嗎?三年前,雪兒是真實地倒在他的懷裏,那種錐心泣血的痛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那是一個噩夢!可是眼前的女子又是誰?為何那般像極了雪兒。轉首,冷眼掃向其餘四個女子,一抹了然的笑意躍上麵頰,而後卻是如狂風暴雨般的恨意襲來,很好!很好!冷冷開口:“寒憶雪,這很好玩嗎?恩?”抬手捏著麵前女子的下顎,逼著她與自己對視,看到她滿眼的陌生,心中更加寒冷憤恨,手中力道不自覺地加重。
念汐已經疼得臉上發白,卻咬牙不語,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出來。
舞兒幾人怎麼也想不到首次出門兩人就碰上了,看到一邊念汐微微發白的雙唇,疾呼道:“公子住手!”來不及思索,舞兒一招揮開司空瀟的手,解救了念汐的下顎。
一抹精光從司空瀟的眼中一閃而逝,淡笑地看著風念汐不語。
這笑卻讓念汐如墜穀底,寒意爬滿全身,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一旁的舞兒明顯感受到了她的顫抖,擔憂地問道:“小姐,你還好嗎?”是啊,她還好嗎?這不僅僅是詢問她下顎是否疼痛,還有著她的內心,那兒此時還好嗎?
掙開舞兒的攙扶,上前一步,低頭詢問:“公子,您是否認錯人了,我並不是您口中的女子?”
“哦?”寒憶雪我到要看你裝到何時,“那敢問姑娘芳名?”
知道今日是無法脫身了,淡淡一笑,“小女子風念汐”。
“風念汐,風念汐?”低低重複著,遂笑道:“今日是難得的桃花節,姑娘應該不是本地人吧,何不到我府中做客,讓在下略盡地主之宜。”
“公子我們並不認識。”念汐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邀請,依舊是剛毅俊美的麵容,為何她再也看不到曾經她熟悉的溫柔,即使笑著,那笑意都是寒冷的。
“嗬嗬,這好辦,在下司空瀟,是逍遙山莊的莊主,這樣我們不就認識了?”
淡笑看著麵前的女子,心中有種報複的快感。三年了,她好好地活著卻從未找過他,怪不得當年四魅非要將她帶回西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越想越可恨,恨不能將眼前的人兒拆吃入腹。好一個寒憶雪,好一個風念汐,就這樣將他耍得團團轉。他為她三年來,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她呢?卻不知躲在何處逍遙。真好,真好!忽然想到了什麼,似是對著葉風說道:“都安排好了嗎?易公子和蘇姑娘,還有皇後娘娘就快到了!”
葉風雖然不解主子為何突然問及此事,但仍恭敬地回答到:“都安排好了,就等幾位來了。”
聞及,司空瀟淡淡點頭,很滿意剛剛從眼前女子眼中捕捉到的一絲欣喜和瞬間的黯然。
深吸一口氣,穩定不安分的心跳,淡淡一笑,道:“公子,既有貴人到訪,我們更不便打擾了,況且我們幾個姑娘家,也實在是不方便。”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勉強了。”轉身,大步離開,於葉風瞬間淹沒在人群中。
直到再也看不見那俊逸飄搖的背影,念汐緩緩轉身,卻仿佛被人抽盡了全身氣力,盈盈落到。
舞兒幾人忙扶住倒落的人兒,隻見清麗的秀臉上,一滴晶瑩的淚珠自眼角處滑落,霎時紅了幾人的眼眶!這,究竟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