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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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讓陳玉兒在難得回家的有限幾天裏可以盡情的玩得高興,楊謙跟陳遠的老師請了幾天假,讓陳遠陪陪玉兒。
陳遠雖然得以放假很是高興,但相較來說還是妹妹的歸來更令他興奮。
小小的秀山在這幾天裏,倒處都烙上了兩兄妹的腳印。這不,陳遠已經跑累得躺在了草地上。而玉兒見陳遠累倒了,就獨自一個人在陳遠的附近采摘小野花,並輕輕的哼起了現代歌曲。
“你那哼的什麼曲子啊?”陳遠聽著新鮮,悠悠的問道。
“沒什麼,亂哼的。”玉兒不想說真話,也跟小小的陳遠解釋不清楚。
“你騙我的吧?你就老愛騙我!是不是在百花穀裏,你師傅教你的啊?”陳遠不信。
“好了好了!是我騙你,是我師傅教的,你滿意了?”玉兒幹脆將錯就錯,然後繼續摘她的花。
陳遠望著天上的白雲隨著時間慢慢的變化著。而妹妹卻是越來越漂亮了,雖說女孩子不用長得那麼漂亮,世人也不喜歡太過漂亮的女孩子,但妹妹的樣子看著卻是覺得十分養眼,也令人心情愉快。妹妹現在也有七歲了吧?仍然還是那麼的聰明活潑,調皮可愛!自己一直不如妹妹聰明,從小就老是被妹妹欺負,如今妹妹學了武功,也學了醫毒,自己這輩子是非常的可能永無翻身之日了。但是,妹妹還是對自己很好的,想當初自己被毒蛇咬了,妹妹一臉的擔心和著急。然後妹妹以小小的年紀不辭辛勞的為他擠血,為他找草藥——。如果不是妹妹,也許他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不管妹妹做出如何讓自己生氣的事,他也不會真的放在心上的。隻要妹妹過得快樂,他什麼都無所謂。不知妹妹的師傅會在什麼時候來接她,也許是過幾天,也許是明天,但也許就是下一刻。真舍不得啊!
正沉浸在自己心情中的陳遠,突然眼前出現了一捧五顏六色,鮮豔奪目的野花,不禁一愣。
隻見妹妹笑容可掬的雙手捧花,微微彎著身子,以嚴肅的口吻說道:
“我心愛的白馬王子,請接受玉兒的一片心意吧!”
還沒回過神來的陳遠從未見玉兒這麼正經的說話,也不知道白馬王子是什麼意思,一時蒙在了那兒。
“哈哈,笑死了,小遠遠,你看你那傻樣,好逗喔!”玉兒接著毫無形像的大笑起來。
陳遠知道玉兒這次一定又是在作弄他了,但他沒有像往時那樣的把憤怒表現出來,而是一反常態的寵溺的笑了笑,
“隻要玉兒覺得高興,哥哥裝裝傻樣也沒關係!”
“咦!小遠遠的功力長進了啊!這麼笑你都不生氣,還知道回嘴。嗯,不錯!不錯!不愧我培養了你這麼久,很有名師出高徙的架勢喔!”玉兒不料陳遠是這種反應。
“多謝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陳遠假裝一本正經的說。“還有,謝謝妹妹的鮮花!雖然我不知道白馬王子是什麼,但至少應該不是太難聽的才對。因為你是我妹妹,我相信你!”
果然不出陳遠所料,第二天的傍晚,玉兒的師傅就來接走了她。當玉兒走的時候,陳鵑還沒有回來,這也就成了玉兒這次回家的一大遺憾。
回到百花穀的小屋,已是晚上,吃過飯,玉兒發現從未住過人的客房的床上竟然睡著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兒,疑惑的看向師傅,師傅說他叫葉舒辰,今年十二歲,以後會跟玉兒一起學習,就叫他師兄吧。玉兒反駁說那應當叫現師弟才對,是她先入門的。於是兩師徙又是一番爭論,到最後仍然是韓月妥協。
真鬱悶啊,遇著這麼一個徙兒!
第二天天剛亮,玉兒就早早起床到楓樹林裏練習武功。剛到樹林,就見師傅帶著葉舒辰已經早一步到達了。玉兒連忙走上前,跟師傅道了聲早安,然後一臉笑意的對葉舒辰說:“你好!歡迎來到百花穀。我是你師姐,叫陳玉兒,你以後要聽我的話喔!”
“哼!不知所謂!”葉舒辰酷酷的小臉上滿是不認同。
“什麼態度!我是師姐唉!師弟,要懂禮貌知不知道?先叫聲師姐來聽聽。”玉兒才不管他的態度呢!反正先把師姐的身份確定下來再說。她可不想以心理年齡三十來歲的年紀叫一個十來歲的小鬼師兄呢!更何況她的親哥哥陳遠都沒有叫過他哥哥,一直叫小遠遠。這個傲慢的家夥算哪根蔥?
“還是先練功吧,你們倆以後有的是時間來說這些事。”韓月怕他們一開始就把關係弄糟,於是連忙開口。
以後的幾天,葉舒辰都是一副冷冰冰不愛理人的樣子。而玉兒學習之餘,為了解悶有時卻會去逗逗他,但都被他的冰臉給擋了回去。
在二十一世紀,這樣傲慢的男生多了去了。玉兒也遇見過很多,幾番無趣之後,玉兒也不再去管他。就當是以前,自己一個人不也玩得挺好的嗎?
對於玉兒的識趣,韓月卻顯得一臉的憂鬱。過了一些時日,這一點終於被玉兒看了出來。因為她發現師傅有時會悄悄的看著葉舒辰,臉上滿是擔心。
師弟好好的,沒病沒痛的,有什麼值得師傅擔心的呢?
於是在一個午後,趁師弟睡覺之時,玉兒拉著師傅跑到了楓樹林,找了一塊幹淨的草地,一起座下。然後很認真的問師傅到底是什麼回事?
韓月希望玉兒能打開葉舒辰的心結,讓他能生活得像一個正常人。所以也就不瞞人小鬼大的玉兒了。
原來,年輕時的韓月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當她在江湖上闖出名堂的時候,就和她的初戀情人成了親,並在第二年生下了一個漂亮的男孩,取名韓騏。直到男孩五歲,一件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原來有一個韓月在江湖上闖蕩時惹下的仇家,擄走了她的相公和小孩。當韓月追查到仇人的地方的時候,她的相公已經奄奄一息了。而她的可憐的兒子卻已不知去向。於是韓月開始了滿天下的尋找,一年又一年。
直到十一年前,她走到了京城,來到了近郊的大正寺。為她的兒子祈福求平安之後,慢慢的向山下走去。大約在半山腰的時候,碰到了一夥山賊正在打劫。隻見幾個狼狽的錦衣衛圍在一頂華麗的轎子四周拚命的抵禦著山賊的攻擊。眼看就支持不住了,韓月連忙上前幫忙。不久,山賊被打跑了,轎裏的人鑽了出來向韓月道謝。韓月卻發現這人的手背上有一個很奇特的胎記,那不就是自己的兒子特有的胎記嗎?於是,失散了多年的兩母子終於團聚了。
原來韓月的兒子被仇人抓去後,發現是一個很漂亮,很令人喜歡的小孩,這樣的小孩一定是父母的心頭肉。覺得如果一刀把他給殺了,還不如糟蹋了他來得解氣。於是就秘密的把他給賣到了京城的一個妓院。韓騏在妓院裏受了不少苦,隻因他生得漂亮,又聰明伶俐,長大後憑著在老鴇的栽培下學得的精湛的琴棋書畫技藝,得以賣藝不賣身。而當時貴為太女的葉旭私跑出宮來玩,看見韓騏後,對他是一見鍾情。在太女登基後,就把韓騏接進了宮,因出身不好,隻能封為貴人。今天韓騏出來上香是為了給剛滿一歲的兒子葉舒辰祈福。卻不料遇到了山賊,但因禍得福,找到了自己的母親。韓月問明了他們父子的確切地址後,依依惜別。當晚,韓月就就憑著高超的輕功溜進了宮,找到了韓騏父子。之後,了了心願的韓月隱退江湖,來到了百花穀。但每年她都會定時去看看韓騏他們。本來今年的探訪還有一些時日,但韓月的心裏老是覺得不安,於是提前出發了。當她到達王宮的時候,韓騏躺在床上已是迷留之際了。他隻來得及說讓韓月立刻帶走葉舒辰,就與世長辭了。韓月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生怕孫子有危險,於是最後看了看兒子,馬上帶走了葉舒服辰。出宮後找了家偏僻的客棧,讓葉舒辰不要出門,自己出去打聽消息,卻原來是老套的宮鬥。主謀是皇後,仇家太強大,所以韓月決定先帶葉舒辰回來學好武藝再說。隻是葉舒辰的仇恨心結太重,人都變了一個樣,令韓月越來越擔心。
但韓月沒有告訴玉兒的是,為什麼她先前要玉兒叫葉舒辰師兄而不是按輩份來算應該叫的師侄。
當然這一點,對玉兒來說,也沒什麼不好。讓葉舒辰叫她師姑,她會覺得把她叫老了。於是對於她和葉舒辰之間已經確定的稱呼,玉兒沒有提出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