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此相思·彼相離 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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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待,等待那一夏的盛世年華。】
【主人】
“記住,你是要進宮做妃子,當皇後的。”姥姥總是這麼交代我,每天都會安排我練舞、學習琴、棋、書、畫,以致於樣樣精通。可卻總不讓我見外界的任何人,更不用說朋友了。因為主人吩咐過,在入宮之前,我必須是個與世隔絕的人,這樣就會避免許多的糾紛。
“你是想讓我成為第二個妲己嗎?”我雙手撫著琴,平靜地問麵前的男子。
“你認為呢,我花的所有精力都會是徒勞嗎,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主人一手拿著酒杯,眼迷離地看著我。
手一顫,弦斷,音緲。
“好了,你準備一下,明天入宮。”他拍了拍我的肩轉身離去。這是第一次,最近距離的接觸,我的新微微地顫抖,主人是我記事起見過的唯一一個男子,我對我的心跳莫名不已,我想這便是愛情吧。我突然害怕起來,入宮的話,是不是見不到我的主人了!
入宮的前一天,徹夜無眠。
【進宮】
禦書房——
“九王找朕所為何事?”
“皇上,微臣深感聖上為政事所忙,日理萬機。怎奈後宮雖大,可能讓聖上敞開心扉,了解聖意的,卻為之甚少。所以微臣為皇上物色了一位才女,希望能入聖上的眼。”九王爺畢恭畢敬地說道。
“那就讓她進宮吧。”皇上似乎並不甚感興趣。
九王爺有些不悅,“她已在房外候著,皇上……”
“那就宣吧。”
“是。”
從我跨入第一道宮門起,我就該知道今後的命運是在主人手中的,可我是那麼地心甘情願。我惟一的憂慮是,能否再見到他,難道今後隻能聽姥姥傳達的話還是信中他的字跡。
“宣秦夏桑晉見——”
一切就要開始了嗎?
“民女夏桑拜見聖上。”
我看到他的眼中有著些許讚歎,他雖然年長了我十歲,可依然英氣挺拔,在那瞬間,我亦有些恍惚。
主人的眼中盡是勝利的光亮。
【琴音】
和姥姥去禦花園的途中,路過的宮女畢恭畢敬地施禮:“夏妃娘娘吉祥。”
姥姥說,今天皇上會來禦花園,她讓我在禦花亭中彈琴。
“等一會兒,你知道該怎麼辦,成功的開始就在今天這一舉。”姥姥關照完後便離開了。
我緩緩撫上琴,音符從琴弦上散開,彌漫了整個禦花園。
這首《青歌淚》是我學琴有成後在他麵前彈奏的第一首詞曲,至今我都記得當時他眼中驚歎和讚許的目光。我貪婪地回憶著那一幕。因為自那以後,主人的眼中沒有了驚歎,徒有讚許。
紅夢一曲思君淚,日思君,月憶君。
獨搖月冷淚輕弦,此相思,彼相離。
青歌曼舞亦為君,獨思憶,難消夢。
青歌淚,憶相見。
朝思晚憶夢君同。
這首詞是我為他而寫。君,我至今認為那就是他了。
一曲彈完,為何皇上還沒有來呢?
我抬起頭,想看看這禦花園的風景,怎奈卻見皇上已在麵前多時,我竟不知。
我十分驚恐。
“嚇到愛妃了嗎?”
“沒有,臣妾沒有見到皇上,實在……”
“快起來,愛妃的琴聲猶如天籟,朕是尋著這琴聲而來。”
“皇上過獎了,能得到皇上的讚許,是臣妾的榮幸。”
“愛妃唱的這首詞怎麼朕沒有聽過?”
“這是臣妾自己編的,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皇上自那一麵候,就沒有來看過臣妾,臣妾也自知自己不如韻貴妃和蕭貴妃兩位姐姐讓皇上憐愛,但臣妾真的很想念皇上,所以做了這首詞,以表對皇上的思念之情。”
姥姥教的話,似乎有用,至少現在皇上的心是在我這兒的。
之後的幾天皇上一直在我這兒,除了聽琴,還一起下棋。他說,他一向難逢棋手,這次竟讓我贏了去。
我笑而不答,我才展現了我的兩樣才華,就能將皇上攬住,其他的妃子都不會是我對手,主人說的真的不錯,一樣一樣地展現,那樣才不會讓皇上感到厭煩。
我不會讓其他人搶走皇上的。
我!我怎麼會這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