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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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從竹林小道一直走到院門,還是沒有看見橘杏的身影,菊丸怔怔的站在院門口,不知道是返回去稟告還是繼續找下去。
這時,菊丸隻感覺眼前一花,仿佛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掠入竹林。是王爺!他不是忙著點兵嗎?早就聽聞朝廷要對南方的叛黨出手了,這幾天王爺不是都在兵營裏麵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想到這裏,菊丸不由得往竹林中追了過去。
菊丸氣喘籲籲的趕到竹屋前的時候,就聽見嘩啦啦的竹子碎裂的聲音,菊丸慌忙奔出,隻見竹屋中飛跌出一個身影,隨即聽得跡部怒不可抑的怒吼聲從竹屋中傳出來:“忍足你這個家夥在幹什麼!居然想動我的周助!”
菊丸頓時驚得呆立片刻,隨即緩緩上前,怔怔的看著竹屋裏跪坐在衣衫淩亂的不二身邊的跡部,隻見他輕輕抱起不二,伸手拉上似乎酸軟成一團的不二身上滑落的衣衫。
“不要解開他的穴道景吾!”從竹林中狼狽爬起來的忍足見跡部伸手解不二被自己點住的穴道,忙大聲叫道:“周助中了毒!應該是一種極其厲害的媚藥!”
“什麼!”跡部一怔,手指頓時停頓,視線不由得落到這懷中人的臉上,久違的熟悉的體香醉人的好聞,隻見白玉般的俊美容顏暈紅一片,冰藍的雙眸半睜半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薄薄的唇微微輕啟,那神態是真真致命般的誘惑-------難道這忍足並不是想要輕薄不二,而是點了他的穴道阻止藥性的發揮?
“什麼媚藥?用冷水洗一下不就可以解除藥性的嗎?”跡部摟緊懷中的人,不止是久違的擁抱,更是不想讓其他的人看見不二的這般嫵媚的模樣。
“我剛才試過了,根本沒有效果,是周助他自己要我點的穴道。”忍足沉聲說道。
“胡鬧!春藥怎麼能點穴止住?那不是讓周助經脈大亂嗎?”跡部焦急的問道,忍足冷冷的看他一眼說道:“如果不是有人廢了周助的武功,他早就可以驅除這藥性了。”跡部頓時住口不言,隻是用力抱住懷中越發熾熱的身體。
“我立刻去找乾。”忍足頓足說道,他看眼跡部懷中的不二,飛身而起,身影很快消失不見,原來這忍足的輕功這般出色!菊丸怔怔的看著忍足消失的方向,耳聽得跡部焦躁的聲音響起:“周助、周助,怎麼樣?身體難受嗎?”
“小景------我好熱-----頭好疼----這穴位處漲得好難受-----”不二低聲說道,本就十分中性化的聲音此刻聽起來當真是消魂蝕骨般動聽,縱是竹屋外的菊丸也不由得感到全身酥軟,麵紅耳赤,想來這不二公子此刻的模樣一定是難描難繪的絕美吧----
“周助-----是哪幾處穴位?我給你解開穴道!”跡部顫抖著伸手點在不二被封住的穴道上,他怎麼能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受這情欲的煎熬?
跡部的聲音滿是柔情和憐惜,菊丸從來沒有聽過跡部這般柔情的聲音,頓時從心底猛然升上來的難以言語的酸楚和苦澀,腳一軟,整個人一下坐倒在地上。
曾經親吻過自己的唇顫抖著落在薄薄的唇上,溫柔之極------他從來沒有這樣親吻過自己----菊丸默然的看著抑製不住猛然抱起懷中的人的跡部,他的唇沒有離開過那個絕美的神仙般男子的唇上,急切而狂熱-----
“不要這樣----小景-----唔-----”那悅耳的聲音聽起來是多麼的刺耳,被堵住的唇所溢出的聲音是多麼的曖昧,隨著幾乎是拋擲的衣物掉落在竹塌下,菊丸用力握住青筋畢露的指尖,眼睛漸漸濕潤,模糊了眼眶,糾纏的身體已是模糊不清,仿佛已經是渾然一體般的纏在一起,隻有跡部急促的喘息中夾雜著充滿情意的急切的呼叫著曾經在自己耳邊聽見的名字——周助、周助------
一向是高貴而又強勢的人是如此的憐惜和溫柔,在急切進占的同時,身下的人的低聲痛呼得到的是他忍耐的停頓,還有不斷的親吻和極其溫柔的安撫,而和那一夜掠奪和占有的人幾乎是另一個人!
“菊丸,你怎麼在這裏?”忍足的聲音從菊丸的頭頂傳來,菊丸淚眼模糊的抬起頭來,隻見忍足站在自己身邊關切的問道,隨即隻聽得細碎的呻吟從屋中傳來,忍足臉色一變,手中的一個小瓶一下掉落在地上。
~8~
“我們走吧-----”忍足一下拎起癱坐在地上的菊丸,快步朝外走去。
“我不走-----”菊丸沙啞著叫道,卻是徒勞的掙紮,身體被忍足拎著急弛在林中小道,恍惚中耳邊依然回響著纏綿的緋靡之聲。
看來忍足知道菊丸住的地方,徑直穿越庭院的房梁,悄無聲息的落在菊丸所居住的屋子的小小院內,他架著身體虛軟無力的菊丸進屋,把他扶在椅上,轉身欲行。
“等等!忍足大將軍,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屬於別人嗎?”菊丸急聲叫到。
忍足腳步一頓,隨即緩緩的轉過頭來,眼睛凝視著菊丸,低聲說道:“周助雖然是我心上之人,可他從來就是屬於景吾的,而景吾從來也隻是屬於他的。”
“我隻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讓我難受!什麼是屬於什麼?什麼是不屬於什麼的?既然他們屬於彼此那為什麼要牽扯上其他的人?”菊丸淒然一笑問道,像是在追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忍足一怔,默然的看著菊丸道:“你知道嗎?你此刻的笑很像他-------憤怒中又帶著幾分絕望------”
菊丸一怔,記得自己遇見跡部的時候,正是被那老板捆綁著要押送自己見官,那時求助無門的自己,隻是笑著看著罵咧咧的老板,那時自己心想死了也許最好,因為自己的一輩子沒有遇見過有誰對自己真正的好過------而那時策馬而過的跡部突然向老板提出索要自己的要求。
“我喜歡你的笑------”這是自己屬於那個天神一般救了自己的跡部的夜晚他所說的話,那樣苦澀的笑他喜歡-----現在想來,也不過是在自己身上看見了那個不二影子罷了!
“我和周助本是表親,,自小一同在青城山學藝,直到那年我們見到總是雲遊在外的青城派的長老攜帶著跡部出現在我們麵前,那時的跡部驕傲而自負,除了周助和我,其他的青城弟子他是一概瞧不起的。
我比周助大上一歲,而跡部和我同年,表麵上我們都很喜歡照顧周助,其實是都依戀那種和他在一起的輕鬆愉快的感覺------菊丸,不知道你和他相處感覺到沒有,和周助在一起,總是讓人非常滿足而快樂,他是那樣的溫柔如風-----”忍足說到這裏,眼睛已是柔情無限,心中不由得回想起昔日單純而快樂的日子。菊丸沒有回答,隻是呆呆的趴在椅背上,神思恍惚。
隻是沒有什麼朋友的跡部更是特別的依戀著不二,而這不二對於跡部也是不同與旁人的好,這讓忍足暗生危機,雖然少年人不知道什麼是愛慕之情,這跡部和忍足之間自然有過無數次的暗中較量。隻是這個跡部雖然為人狂傲,卻是天資聰慧不亞於號稱青城雙天才的忍足和不二,學武更是隱然超出所有同門之上。直到那一年,有人來接跡部,大家才知道跡部居然是當朝攝政王的愛子,雖然是小妾所生的次子,卻是比長子更得父親寵愛。
忍足聽聞不二要隨同跡部一塊離開青城,無法放心不二的忍足隻得也一同下山,那年跡部和忍足十五歲,而不二才十四歲。
跡部的父親想極力栽培這個唯一讓他喜愛的兒子,而不甘於人下的跡部也是野心勃勃。回到王府的他就在當年的比武大賽上奪取了武狀元的名號,惜敗與他而無緣進入最終角逐的忍足也獲得了探花的稱號,而武功不亞於忍足的不二沒有參加這一比試。
跡部因為獲得這一名號順利進入軍部,並獲準參與次年年著名的天朝和契丹的慘烈戰役。跡部武功高強、心思慎密,手段強硬,經此戰役,他和總是相伴隨在他身邊的不二和忍足一戰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