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放棄規則,放肆去愛 第12章 步步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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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漸漸西斜,失去了耀眼的光芒。通紅通紅的顏色上麵好像壓了一塊千斤重的鋼板似的,逐步下墜了。忽然,太陽的下半部陷入到了天邊的烏雲裏,把烏雲染成了紫檀色。
頓時,天邊變得紅彤彤的,好像那裏著了火。雲霞的形狀也一會兒一個樣,有時像團團棉花;有時像江麵上的波浪,它們變化的是那樣自然,那樣迅速,那樣瑰奇。
……
左霄和陌殤兩個人並排而立,左霄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首老歌:‘把情感收藏起來,讓回憶留下空白,忘了曾經擁有的過去,永遠永遠不再說愛……’左霄一直喜歡這些淳淳的老歌,隻言片語便解盡所有的憂愁。
想起當年飄渺的諾言,能實現的會有幾句呢?左霄不得而知,也無力證明。隻是知道它再也帶不來絲毫的興奮或是暈眩,便如夜空中綻放的煙花,美麗隻有一瞬間。狂風吹散,繁華落幕,一切都歸於空無。
左霄忽然發現,原來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幻想,冷翼軒從來都不曾屬於自己。現在,夢醒了,心卻無可抑製的痛了起來。究竟如何才能夠放下不屬於自己的感情?讓自己的心不再痛了?
……
陌殤那雙素來平靜的琥珀色雙瞳,此刻靜靜的凝視著左霄,滿是掩不住的擔憂。陌殤知道,左霄是真的心痛了,是真的受傷了。
陌殤輕輕的摟住左霄,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讓他煩躁,他必須要讓左霄明白自己心裏的想法。如果這次不說出來,那麼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霄,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說不出的痛楚。但是,你總是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也就越難受。”陌殤輕語呢喃,將自己心裏的感覺全數表達出來。
“殤……”左霄與陌殤的目光緊緊地交織在一起,他能夠看懂陌殤眼裏的深情厚誼,他也完全能夠明白陌殤的心意。但是此時此刻,左霄卻不能給陌殤回應什麼,“殤,對不……唔……”左霄道歉的話語淹沒在陌殤柔軟的雙唇之下……
陌殤溫暖的香唇不停地在左霄的唇上蠕動,時而輕輕地咬磨著,時而又伸出香舌在左霄的唇上輕輕舔食著。繼而,陌殤竟然輕輕地扣開了左霄的牙關,那香甜的嫩舌便伸入左霄那濕潤的嘴中,愈演愈烈,左霄和陌殤的呼吸不禁變得急促起來……
左霄頭腦一熱,竟然沒有推開陌殤,反而沉浸在陌殤的親吻中。他的身體好像被電流貫穿了一般,酥酥麻麻的,好像使不上力氣了。
在左霄的記憶裏,陌殤一直都是一個溫文爾雅、默默無語的大男孩。這樣大膽放縱的陌殤,是左霄沒有料到的。原來,陌殤還有這樣的一麵!
陌殤從住進‘天子園’裏開始,就一直跟在左霄的身邊,他們兩個人很快就成為朋友了。這也是正常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左霄和陌殤有一些地方是非常相像的。
或許,從相遇的那一刻開始,左霄和陌殤的命運就注定被糾纏在一起了。一個是大家公子、一個是腹黑領袖,他們之間的火花必然是驚天動地的。
……
陌殤感覺到左霄並沒有拒絕自己,更加肆無忌憚的‘肆虐’著左霄的雙唇。直到兩個人臉上都出現了情欲的紅暈,陌殤才依依不舍的停下來。
“我不會對你說抱歉的……”陌殤放開左霄,他粘糯的語音裏帶了幾分喘息,有幾縷細軟的發絲被空氣中飄落的雪花粘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白色衣衫的領口微敞,露出了線條精致的鎖骨。唇形薄而剛毅,清淡的眉目給整個人籠上了一層清雅的氣質。眼簾低垂著,帶著幾分遲疑,幾分動容,“霄,你是明白的,你從一開始就非常明白。我和你都是寂寞的人,隻有彼此才能夠溫暖對方。所以,看清楚自己的心,不要被一時的衝動蒙蔽了雙眼。”
左霄一動不動的看著陌殤,他努力平複自己內心的悸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殤,你這是何苦呢?你明明知道我心裏麵是有軒的……”
“霄,我不管你心裏麵有誰……”陌殤打斷左霄,用堅定不移的語氣對左霄說,“霄,我心裏麵有你,隻要你知道我心裏有你就行了。以前,我總是靜靜的呆在你的身邊,看著你寂寞孤獨的生活,看著你因為翼軒而受傷。我想,如果有一天,你能夠和翼軒幸福的在一起。那麼,我就祝福你們,默默的離開。但是現在看來……”陌殤停頓了一下,他握住左霄的手,認真的說,“現在,我想要和你站在同樣的高度,能夠真正讓你正視我的存在,而不是僅僅跟在你的身後,追隨著你的腳步。我想要和你並肩而立,我想擁有和你站在一起的資格,讓你不再孤單寂寞。讓你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你的身邊,有我陪伴著。”
“殤,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我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忽視過你的存在,你當然有資格和我站在一起……”左霄看著陌殤的眼裏滿是溫柔,他的心也好像被陌殤溫暖了起來。
原來,一個人寂寞久了,孤單怕了,就真的會隨便找一個人來依靠呢。即使是那樣微薄的感情也會讓人欲罷不能,左霄對陌殤就是這樣。
左霄是寂寞的,是從出生起,就注定會寂寞孤獨的。對於每一個貴族子弟來說,孤獨、寂寞、孤單這樣的字眼並不陌生,他們都是這樣成長起來的。
陌殤懂得左霄的寂寞,因為他也是一個寂寞的人。所以,當陌殤看到左霄的孤獨時,他會忍不住想要溫暖他,想要給他支持。愛情,也就是這樣慢慢積累起來的。
看著眼前的陌殤,這個輕笑時恍若鴻羽飄落、甜蜜如糖。靜默時則冷峻如冰的優秀少年,左霄第一次覺得老天爺是沒有虧待他的。至少,老天爺將陌殤送到了左霄的身邊。
陣陣清風拂過,樹枝上的雪像是一隻隻飛舞的蝴蝶,紛紛飄落。雪中的兩個人與青鬆並立,他們十指緊扣,好像牽住了對方,就等於是牽住了幸福。
……
笑容像一抹淡淡的霞光從左霄的嘴角上飄過,似有感歎的說:“今天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不過好在這個結果我很喜歡,上天總算是待我不薄的。”
陌殤明白左霄的心意,他緊了緊與左霄十指相扣的手,似保證、似承諾的說:“霄,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除非我死,否則的話,天地之間,你在哪裏,我就會在哪裏。”
“殤,我不會說謝謝。我會努力把軒放回到好朋友的位置,我知道,什麼才是我應該珍惜的……”左霄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得不到的應該放棄,珍惜身邊人。
……
這一邊情意綿綿、有驚無險。另外一邊卻是步步為營、步步驚心……
Zero、沈憂雪、炎紫蓮和Mars四個人在一個懸崖邊碰到了戰堂的兩位長老,一位是被Zero稱為‘趙叔’的長老,另一位是被Zero稱為‘周叔’的長老。
“趙叔、周叔,你們怎麼會在這裏?”Zero看到戰堂的趙叔和周叔感到很奇怪,“你們兩位怎麼還沒有離開啊?虎龍幫的人沒有發現你們吧?”
趙叔與周叔交換了一個眼神,趙叔對Zero說:“少堂主,我們剛才看到虎龍幫的人了,我們身邊的護衛們去引開那些虎龍幫的人,我們倆就在這裏暫時避一避。”
“原來是這樣啊,那麼趙叔和周叔你們就跟我們一起走吧。等到了山下就安全了,我的朋友希詠會過來幫忙的。”Zero不疑有他,讓趙叔和周叔兩個人跟著自己一起走。
沈憂雪、炎紫蓮和Mars三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有說。本來一行的四個人,由於趙叔和周叔的加入,變成了六個人。看起來目標有些大,比較引人注意。
“少堂主,我們六個人一起走太危險了,很容易被虎龍幫的人發現……”周叔提議說,“這樣吧,我和老趙陪著少堂主一起走,少堂主的同學們就分開走另外一條路。”
“不行……”沈憂雪不同意,“分開走太不安全了,萬一遇上虎龍幫的那些人,Zero一個人怎麼自保呢?有我們在,好歹能夠拖延一會。”
“你們可是聖伊斯頓貴族學院的學生,萬一有什麼損傷的話,我們戰堂可賠不起。”趙叔顯然不想跟沈憂雪、炎紫蓮和Mars一起走。
“我們是自願上海名山幫Zero的,跟戰堂無關。”Mars不喜歡趙叔的態度,語氣生硬不少,“現在的情況對Zero不利,還是不要分散戰鬥力比較好,至少我們還能幫幫Zero。”
“可是……”趙叔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Zero打斷了:“趙叔、周叔,我們就一起走吧。雪、紫蓮和Mars他們能夠保護你們的。”
“我們才不用他們保護呢……”周叔不滿的嘀咕,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對Zero說,“少堂主,我知道懸崖邊有一條近路,可以直接下山,我來帶路吧。”
“好吧。”Zero點頭同意,他沒有看到趙叔和周叔算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