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火百煉破塵封  第51章 紅消香斷有誰憐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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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紅消香斷有誰憐
    “小蝴蝶,怎麼樣了?”寧瑤一見玉蝴蝶回來就忙迎了上去。
    玉蝴蝶喘口氣說道:“主子!你猜怎麼著?雪妃的孩子是婉昭儀下藥打掉的!”
    “什麼?!”寧瑤一下愣在那裏,她是覺得那宮女有些不對,沒想到竟挖出了這樣一件秘密,“她說了什麼?”
    “婉昭儀讓紅櫻去飄雪宮是為了銷毀那些剩下的保胎丸,還有我親口聽到她說,是紅櫻趁小玉不注意的時候下的藥!”
    小玉忽然一拍巴掌,“對了!那日我送藥的時候半道回了一次宮,順手將藥交給了一個小宮女。隻讓她拿了一下,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想來,那個小宮女確實穿的紅衣服!”
    寧瑤沉默了一下,“小蝴蝶你可找到什麼證據了?”
    玉蝴蝶微微一笑,“主子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他拿出一個盒子,“都在這裏呢!”
    “還有”他朝門外看了看,吩咐道:“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都下去吧!”
    寧瑤和小玉對視了一眼,心中俱有些詫異。
    “主子,我在鍾粹宮還搜到了這個···”他取出一個小小的木盒。
    寧瑤取過那個鏤花精致的盒子,正要打開,玉蝴蝶一把按住她的手,“小心些!”
    “這是什麼?”寧瑤問道。
    “是朱攀蛇的毒牙···”
    “什麼?!”寧瑤徹底震住了。
    “想不到竟是她···”小玉喃喃的說道。
    “小蝴蝶!你可確定嗎?”寧瑤又問了一遍。
    玉蝴蝶點點頭,“應該是沒錯的,這兩樣東西都放在很隱蔽的地方。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的•;•;•;”
    寧瑤拿著盒子,一時沉默了下來···
    鍾粹宮
    婉昭儀慵懶的伸了下腰,睡眼惺忪的叫道:“綠柳!”
    “娘娘!”一個身材窈窕,身著綠衣的宮女走了進來,“您醒了!”她取過櫃子裏的一件藍底白蘭的羅裙,並著一件同時藍底的對襟小褂。
    婉昭儀厭惡的皺著眉,“每天都穿這樣簡陋的衣服,怎麼能吸引皇上?”
    “娘娘,您就忍忍吧!太後最是厭惡宮妃張揚豔麗的···”綠柳勸道。
    “哼···”婉昭儀冷哼一聲,“那個死老太婆,總是偏著淑妃。本宮再怎麼素淨也不招她另眼相看!”
    “娘娘”一個小宮女走了進來,“慈寧宮傳來話兒,讓娘娘去慈寧宮!”
    婉昭儀不耐煩的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整天去請安,真不知這是什麼破規矩!”
    話雖這樣說,但是懼著太後的威嚴,婉昭儀還是快快的洗臉梳妝,趕去了慈寧宮。
    等到了慈寧宮,隻見幾乎後宮所有的妃子都在。太後一臉嚴肅,端坐在鳳座上,坐在她旁邊的竟是皇後,也是神色威嚴。她微微一愣,規規矩矩的行禮道:“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
    “起吧!”太後一擺手,“來人給婉昭儀賜座!”
    “今日請大家來,是因為雪妃的事已有了眉目。”太後朝婉昭儀那裏看了一眼,“皇後今日一早給哀家呈上了兩樣東西,指正婉昭儀是致使雪妃小產,害死雪妃之人···”
    眾妃一下嘩然,悄悄地拿眼斜瞅著婉昭儀,又不是看看寧瑤。
    “太後!”婉昭儀一下跪到了地上,“臣妾冤枉啊!”
    太後抬手止住她,“冤不冤枉哀家自有主張!皇後你先說說,為什麼說婉昭儀是凶手。”
    “是”寧瑤走下來,“前日修齊中毒,臣妾去藥房查看齊兒喝的藥。卻發現是和雪妃中的一樣的蛇毒。臣妾當即去飄雪宮查看,卻遇到鍾粹宮的一個小宮女急匆匆的往外走,臣妾心覺可疑就讓人跟著她,卻在婉昭儀宮裏搜出了這些···”
    她讓人呈上兩個盒子,“這裏麵一個是使雪妃小產的紅藤蘿,另一個是致使雪妃死亡的蛇毒···”
    “沒有!”婉昭儀大叫,“臣妾沒有!是皇後栽贓嫁禍···”
    太後重重的敲了一下鳳椅,婉昭儀嚇得趕忙閉上了嘴,“把紅櫻和小玉帶上來!”
    紅櫻和小玉齊齊跪在殿中,“奴婢參見太後!”
    “小玉,你先把那日的事說一遍!”
    “那日,飄雪宮中的映雪來鳳澡宮找娘娘,說皇後娘娘那日給的安胎藥極好,想再要些。皇後就吩咐奴婢給雪妃娘娘送去。誰知,半路上奴婢腹痛難忍,就隨手找了一個小宮女幫奴婢拿著東西。就是鍾粹宮的紅櫻。”
    “紅櫻”太後又問她,“可是你往皇後給雪妃的藥裏下了毒?”
    “奴婢···”她悄悄往婉昭儀那裏看去,“奴婢···”
    “你但說無妨”太後說道,“隻要說得是實話,哀家決不為難你!但是要有一句假話,暴室裏的刑具夠你受的!”
    紅櫻一下白了臉色,哆哆嗦嗦的哭道:“太後!太後饒命啊!奴婢說實話,是···是婉昭儀娘娘···讓我在雪妃娘娘的藥裏下了毒,說···;雪妃位份本已尊貴要是在生下皇子···”她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沒有!臣妾沒有!”婉昭儀急切的辯解,“太後,您莫聽這個小賤人胡言啊!”
    “大膽!”太後怒道,“東西已經從你宮裏搜了出來,人也招供了!你還想狡辯!”
    婉昭儀一下癱軟在那裏,太後又問,“哀家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在皇後給雪妃的藥裏下了毒?”
    婉昭儀一下撲倒在太後腳下,“太後!太後,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求太後饒了臣妾這一回吧···”
    太後厭惡的甩開她,“這麼說,雪妃就是你害死的了?”
    婉昭儀眼裏射出驚恐的神色,她拚命搖著頭,“沒有,沒有!臣妾隻是想打掉她的孩子···我並沒有要害死她啊···”
    “你還狡辯!”太後喝道,“來人,把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給哀家押到暴室裏去!”
    幾個小太監架起婉昭儀就向外走,“太後!真的不是我害死的雪妃···臣妾冤枉啊···太後!”
    她眼裏死灰一般,忽一眼看到一旁的寧瑤,瘋狂的叫道:“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了雪妃嫁禍我!哈哈哈···哈哈···皇後你好狠的心啊···”
    “拉下去!”太後厭煩的看著發狂的婉昭儀。
    幾個小太監拖著婉昭儀向外走,她手腳拚命的揮舞著,一邊大叫:“皇後···你不得好死···我不要去暴室···寧瑤···你要下十八層地獄···”
    聽著婉昭儀漸漸遠去的嘶吼,寧瑤的心忽然有種陰寒的感覺,仿佛一桶冰涼的水從頭澆了下來···
    太後定定心神兒,衝寧瑤說道:“雪妃的事是哀家錯怪皇後了!皇後不要怨我···”
    “臣妾不敢!”寧瑤忙上前說道。
    “後宮之中爭寵是常有的事,隻是凡事都要適可而止。若是心存了歹念,莫怪哀家不輕饒了她!”太後聲威並茂的訓斥道。
    “臣妾謹遵太後教誨!”眾妃一齊答道。
    婉昭儀蜷著身子縮在潮濕破爛的被褥隻見,一雙眼睛驚恐的四處打量著。她暗暗咽了口氣,抱著身子哆嗦著。
    忽然,嘩啦嘩啦的鏈條聲響起,牢門一下開了,幾個太監走了進來。婉昭儀恐懼的看著他們,身子不住的向後躲。
    他們也不說話,隻是拉了婉昭儀就往外走,“你們要帶我去哪裏!”她拚命掙紮著,“我不走我不走!”
    幾個太監重重地把她摔在地上,婉昭儀又忙縮成一團,隻留條手臂間的細縫瞅著這間房子,冰冷的鏈條閃著寒光,夾棍,皮鞭還有烙鐵,婉昭儀忙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嗬嗬···”一個嬌美的聲音傳來,“捂住也沒用,該受的還是得受···”
    婉昭儀一下放開手臂,眼裏發出恨恨的光芒,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你···是你!”
    “是我···是我!”昏黃的燈光映的屏風後顯出一個玲瓏有致的嬌軀。
    “哼···”蘇婉清冷冷的笑了起來,臉上瘋狂恐懼之色盡收,“果然我還是栽在了你手裏···”
    屏風後那道嬌美的身軀慢慢站了起來,“蘇婉清,這下你可還能魅惑皇上?聲若黃鸝,青翠欲滴···本宮今日就要毀盡你的聲音!讓你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無法在說話!”
    蘇婉清臉上一片灰白之色,眼裏透著怨毒的光芒,發瘋了一樣大笑了起來,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當初你我一同選為秀女入宮,你既不容貌出眾又不才情橫溢,隻憑著是朝中大臣的女兒才得以留在宮中。一連三月都不得皇上召見,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你注定要被皇上冷落,絲毫不把你放在眼裏。可是···隻有我···隻有我才看清了你的真麵目。你才是所有秀女裏麵真正值得提防的人···”
    她重重的咳了幾聲,氣喘著說道:“你暗中下毒害了當時容貌最美最為得寵的芙修儀芙雅,又假意為她試藥讓皇上注意到你···你毀了月華的手讓她在無法彈琴,最後落得在冷宮中自盡···你逼瘋了泓淨,害死了珍月的孩子···哈哈哈哈···”
    她眼裏盡是瘋狂之色,蔥白的手指哆嗦著指著屏風後那道身影,“我就知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不會放過我!我蘇婉清在栽在你手裏是我自己無能,我無話可說!”
    “可是···蕭月蓉,我的淑妃娘娘!你每日深夜可看見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冤魂?可曾聽到那些淒厲的哀鳴?哈哈···;就算我死了,你也永遠得不到安寧····”
    “住口!”蕭淑妃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微微低頭狠狠地看著被侍衛壓住的蘇婉清,“死到臨頭還嘴硬!”她用力掰過蘇婉清的臉,尖尖的金質鏤空鑲玉的甲套在她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哼···”她轉過身,低聲對身旁的一個宮女說道:“做得幹淨點兒。”
    那宮女微微點頭,隨即端出一碗藥,蘇婉清似是見到了鬼魅一般,“不···不!不!”她拚命的搖著頭,“蕭月蓉!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啊···”寧瑤猛的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夢中的景象實在太恐怖,她隻記得那女子怨毒的眼神和滿地的鮮血。
    “小姐···”小玉走了進來,掌上燈,問道:“你怎麼了?”她拿起一塊濕濕的帕子細細的擦著寧瑤額頭上的冷汗,“做噩夢了?”
    寧瑤深吸了口氣,定了定心神,說道:“沒事,許是有些累了···”她把頭轉向窗外。
    “小姐不必自責”小玉端了盞茶過來,“這都是婉昭儀娘娘咎由自取,與咱們無幹的。”
    寧瑤淡淡笑笑,接過茶淺抿了一口,“隻是不知為什麼,心裏總覺得不安···”
    “主子!”玉蝴蝶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頓了下腳步,低聲道:“暴室的掌事回話,婉昭儀她畏罪自殺了。”
    “啪!”寧瑤手裏的茶一下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片微微反射著紅燭的光芒,血一樣的顏色讓她覺得格外紮眼····
    忙碌了一個多月,某風終於回來了,親們久等了。偶會繼續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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