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淚水流盡之後(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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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或事即使你討厭他、憎恨他但你卻不得不麵對他,如老大所說,這便是宿命。
我回逍遙市了,也許這便是我的宿命。
我這次回來是向往事作別的,又也許是將來。
我整天往來於夜總會與賓館之間,準備著我獨特的告別方式。
終於等來機會。那一晚,我見到了我想見的人。他和幾個朋友喝得很高興,在陪酒的小姐麵前顯得意氣風發。
我站起來向他走去,走到他身旁,低下頭問他:“先生,你是江之浩吧?”他嘴裏叼著煙,頭也不抬的用不屑的語氣說:“是啊,找我有事嗎?我正忙。”
我狠狠地說一聲:“當然有事,我送你來了!”迅速抽出我早已準備好的鋼刀,對準他的脖子,一刀,兩刀••••••
鮮血濺了我一身。夜總會早已亂了,前來享受的人們四散逃離。我扔下滿是鮮血的刀,頭也不回的走出夜總會。
我被逮捕了,在夜總會門口。四個公安一起上前將我按倒在地,考上手銬,推上警車••••••
我對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公安局對我的案子高度重視,連新聞記者也來了。
女記者問我:“是什麼使你殺人的?”
我說:“我隻回答你一個問題。”
女記者略一沉思,問道:“你能不能陳述一下你和江之浩的恩怨?”
我說:“他殺了我,我便來殺他。”
當我站在法庭上的時候我已知道了判決的結果:死刑,立即執行。
第二天我上了《逍遙日報》的頭版“一精神病男子向市法院院長之子狂砍十三刀被判死刑”。
聽說報紙一出老百姓們便拍手叫好:“這種人留在世上也隻能害人。”
在執行死刑的前兩天,也就是12月10號,趙瑩瑩、老大、娟姐和婷婷通過走後門來看我。娟姐違背了她保持了近十年的誓言。
老大說:“老三啊,你太衝動了,不該如此。”他哭了。
娟姐說:“你為什麼殺人呢?真傻!”
趙瑩瑩擦著眼淚說道:“早知道你是進城殺人我就不讓你走了。”她哭得很傷心。
我望著若無其事的婷婷:“你沒話對我說嗎?”
婷婷望望我又望望趙瑩瑩,趙瑩瑩哭著對她說:“說點什麼吧,他是你的未婚夫,楊少峰。”
婷婷怔了一下,用無辜的眼神望著我說:“少峰,你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
我擦擦眼淚對趙瑩瑩說道:“幫我好好照顧她。”
趙瑩瑩抱著婷婷痛哭著點點頭。
我歎口氣對他們說道:“保重。”然後轉身便走。在轉角的一刹那,我回頭再望了望我的婷婷:她依舊那麼漂亮。
我要將她深印在腦海,帶去天國••••••
生命在這時對我已毫無意義,我也不知道我會有如此大的衝動。當我和婷婷在趙瑩瑩家住的時候,每天晚上婷婷都會哭,會嚇醒,大叫:“不要過來,走開,走開!”每天晚上我都隻能抱住她,安慰她:“婷婷,不要哭,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說完便淚如泉湧。
我真的是控製不住我自己,每天晚上都會聯想到婷婷被江之浩蹂躪的場景,我恨不得立刻把江之浩殺了。然而每天夜晚我被驚醒的時候都隻能起身對著窗戶歎氣,看著婷婷發呆,想著往事流淚••••••
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我看了婷婷清醒時最後寫給我的那封信:
少峰:
你最近過得好嗎?我好想你。但是我不能見你,因為我家發生了事,也許此時你已知道。我爸爸犯的罪太重,估計是活不成了,但還有一線希望。為了我爸,我隻能離開你。
有件事我是沒告訴你的,有個叫江之浩的男生從高中到大學一直在追我,連他父母都上我家來了,但當時我有你,沒去理會他。可是現在我不能對他不理不睬了,他爸爸是市最高人民法院院長,更重要的是正是他主審我爸的案子。
我舅舅在江之浩身上看到了救我爸爸的希望,他要我嫁給江之浩。
我現在才知道江之浩是個品行不正的人,而且我絕不想離開你,為此,我哭了兩個晚上,每次打電話想把一切告訴你但我就是沒勇氣,少峰,我對不起你,我隻能聽從舅舅的安排。
明天我便要和江之浩約會,我知道他對我心懷不軌,我很害怕,但我不得不去。
少峰,我渴望你的胸膛,我真的好害怕!
我想我們可能不會再在一起了,每當我想到這兒我就隻能哭泣,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會想到它,我已經沒有淚水了。如果有一天你打電話沒人接或是關機,請你不要怨我,我實在不敢接你電話,因為我太愛你!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愛哭了,淚水全是為你而流,為我們的將來而流。我••••••再見了少峰,我知道你會傷心,但我知道你是個男人,你不會做傻事的,你有事業,你能忘記我,重新找到你自己的幸福,我,祝你幸福!
暖床暖被催人睡,不能寐,獨見人掉淚。念伊人,心坦誠,恨天不懂情。寂寞雙眼空賞月,獨後悔,唯歎時不待,冰心凍結不複暖。等七夕,盼月圓,也恨月圓人不圓,人生少甜多苦鹹。
我的眼早已模糊,我多好的婷婷,你最痛苦的時候我卻不在你身邊!
看著最後那首詞我更加傷心,那是我追到婷婷時為她創作的《相見歡•傷心辭》,而如今她卻在傷心中還給了我,將“傷心”連帶於我和她之間。
在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夜,我靜靜的度過。
第二天上午我便被押去了刑場。
我被倚在牆上,執行的槍手卻準備去了。注射死亡即將推行,也許我是最後一個。
我仰望天空,白雲飄飄,晴空萬裏,老天以一輪紅日來為我送行。
我思緒開始回撤,我想到了我小時候家裏的貧窮,家人整天都為三餐憂慮;後來做生意家裏有錢了,一向甜蜜恩愛的父母卻突然冷血般的離了婚,讓我處在為難的中間,我離開他們遠遠的。
我想到了當初楊家村的四大混世魔王。我們一起偷東西,一起搞破壞,一起用紅領巾圍著臉做“大俠”,一起闖社會••••••
然後我想到了婷婷,我想到了追她的瘋狂,送她那首愛情告白詩《花語》尤其讓我興奮,我竟想到了將“我想大聲說我愛你”放進詩中,第一行第一字,第二行第二字••••••第八行第八字串聯起來便是我的那句告白,也沒想過當初見到她時會那麼衝動。也許,這是宿命,為她而衝動便是我的宿命。
我不能再想了,因為有一支槍已經對準了我。
死了,明年的12月12日便是我的祭日。
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想起:我曾說過要在12月12日與婷婷結婚,在她的二十三歲生日••••••(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