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源如意手 第五章 以退為進,旁敲側擊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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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天清氣爽、風和日麗,籃球場上熱火朝天、人頭攢動、人山人海、聯袂成蔭、揮汗如雨、人聲鼎沸,場麵恢弘蔚為壯觀,在這裏正上演著本季度最令萬眾期待、群星閃耀、精彩紛呈的籃球比賽,參賽雙方實力出眾,更重要的是比賽雙方的運動員大多也都俊朗不凡,男生看比賽,女生看比賽的人。光說五班,尤以程南薰、柳明朗二位帥哥為代表,憑這兩人出場就絕對能保證可觀的觀眾陣容。錦上添花,無獨有偶,對方三班帥哥數量不少,質量也不差!眾帥哥為了自身的榮耀和回報來給自己助陣的激情觀眾,格外賣力地馳騁球場之上拚殺,雙方使出渾身解數,賽事高潮迭起,精彩至極,最終以五班險勝精彩謝幕。
比賽散場,各人自回教室。回到教室柳明朗劈頭蓋腦地就大聲質問程南薰道:“程南薰!枉你還是本班籃球隊的隊長,你看看你今天在籃球場上的那個表現喲,真叫一個‘精彩絕倫,令人稱道’,屢屢不進球也就罷了,還特立獨行,不與隊員配合,且總是來搶我手裏的球,你以為全班就你一人會打球嗎?看著場下這麼多觀眾你想逞能顯擺耍威風,是不是?你以為在那樣的情況下你一人擺酷耍帥置集體榮譽於不顧很有成就感嗎?”“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永遠隻是一個理想的口號而已,現實中隻要是比賽,勝負永遠是第一位的,所謂班級之間的“聯誼賽”,也不例外。這次比賽本來五班實力遠勝三班,贏他們個二三十分也不是難事,可是由於程南薰的不合作導致五班險象環生,最後還是程南薰幡然醒悟奮勇拚殺以及其他隊員拚死拚活才力挽狂瀾,以微弱的優勢勝了對手。五班雖然贏了比賽,但是上場的球員心中很是不滿程南薰今日的表現,但懾於平日裏他的威嚴也不好說些什麼。柳明朗性格豪爽,脾性火爆,況且他球技不凡又有理,完全不吃這一套,在籃球場上見周圍人多,顧及程南薰的麵子和維護全班和諧團結氣氛假象,沒有發作,到了教室就不一樣了,是以扯著個大嗓門如火山爆發般對著程南薰就是一陣猛吼,震得周圍同學耳膜嗡嗡作響,日光燈亂晃!
程南薰也知道自己今日表現之糟糕乃打籃球以來最甚的一次,可是他心裏並沒有什麼悔意,這些天他心裏有多憋屈窩火隻有他自己才清楚,其他人是無法想象的,借今日這種打籃球的機會,狠狠的發泄了一番。看著小掩和柳明朗走近,程南薰對柳明朗恨得咬牙切齒,所以不自覺的就把這種情緒帶到了球場,球也不傳給他,有時甚至還會去搶他手裏麵得球,和他合作就無從談起了。程南薰今日的表現實在是太爛了,連對籃球不是很懂的寧掩都能看出來,看到程南薰這個樣子,寧掩很是焦急,於是第一次大喊大叫對程南薰打氣加油,程南薰做夢都想不到和自己漸行漸遠的小掩還是會對自己這麼關心,決定不能讓他失望,於是振作精神,奮力挽回頹勢,險勝對方。麵對柳明朗這麼氣勢洶洶質疑自己,程南薰自知理虧也就沒有和其爭辯,而且因為寧掩和柳明朗走近的緣故不知怎的越發瞧不起他,覺得他太遜,根本就不屑理他,所以連帶正眼都沒瞧他,自顧自幹著自己的事。
意識到自己被當做空氣一樣遭到程南薰的無視,柳明朗越發憤怒,且他很喜歡寧掩,以前寧掩和程南薰走得很近,雖然不清楚他們兩人關係,但是看見寧掩對程南薰很好的樣子就來氣,覺得現下是個借題發揮的好機會,將新仇舊恨一並清算了,於是上前一步、準備揪住程南薰的衣襟。寧掩見勢不妙,立即走上前去,一把拉住柳明朗,對程南薰說道:“表哥,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心裏有事不舒坦呀?但是你也不能把它帶到比賽中去吧!畢竟那關係到整個班級的榮譽問題,你應該以大局為重。”語氣中帶有些許責備之意。
別人的想法可以不在乎,但是小掩的想法自己就不能不在乎了,程南薰這才抬起頭,轉向寧掩,見寧掩兩手抓著柳明朗,貌似很親近的樣子,不禁怒火猛竄:“敢情是為了班裏的榮譽剛才會給我加油助威的吧,我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地認為他關心我,我真是個白癡!”程南薰強壓心中酸楚與怒火,傲然的對寧掩說道:“我就是不顧全大局又怎麼樣?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對籃球一無所知的門外小娃娃來對我指手畫腳了?我打籃球的時候不知道你還在哪和別的‘鼻涕蟲’玩泥巴呢!”說完,向寧掩和柳明朗挑釁地揚起了拳頭。
感覺柳明朗又要動手,於是寧掩迅速向前跨出一步,擋在程柳二人之間,反手拿住柳明朗的手,寧掩可不想他們在教室裏大打出手。寧掩無比痛心的說道:“表哥你怎麼這樣說呢?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聽寧掩這麼說,程南薰心都快碎了,但看見寧掩以為自己揚拳頭要對柳明朗動武而一步上前擋在柳明朗前麵護住他的情形,萬縷情絲化作一腔的怒火,心碎了的碎片霎那之間被燃成了灰燼。誤以為寧掩很緊張柳明朗,怕極自己對柳明朗不利,程南薰極其憤怒、極其怨恨地推了一把寧掩,看著寧掩一下子站立不穩倒在柳明朗懷裏,火燒得無以複加的旺了,怨毒的指著寧掩的鼻子吼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幹你什麼事呀?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呀?你以為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很重要嗎?你以為我會在乎你對我的看法嗎?別白日做夢了,我告訴你,你在我心裏一文不值,我程南薰不會被任何人所左右,沒有人可以指責我,天王老子也不行!”
柳明朗一直因為寧掩的加入,縛手縛腳,現在怒火不能自已的爆發了,一把把寧掩擱置在一旁,衝上前去,抓住程南薰的前襟,紅著眼憤怒的瞪視著他,手指著寧掩,對程南薰一字一頓的說道:“馬-上-給-他-道-歉!”
程南薰不為所動的樣子,淡淡的說道:“請把你的獸爪子拿開,不要弄髒了我的衣服。你是他什麼人,憑什麼要我給他道歉!”
就這樣,因一場籃球比賽表現欠佳為導火線引發的一場愛情爭奪戰拉開了帷幕!寧掩見二人勢同水火,肢體大戰一觸即發,心念電轉苦思良策,腦袋靈光一閃,忙跑到程南薰同桌莫俊傑那,對其耳語幾句,莫俊傑聽後微微頷首,快速走到像兩隻公雞對峙的程柳二人旁邊站定,開口說道:“二位可否聽我一言。”見二人像高手比拚內力那樣一動不動的對立站著,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也不知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沒?繼續說道:“二位還是住手的好,不要因為打籃球打出內訌,鬧出同室操戈的慘劇可就不美了,傳出去隻怕被人笑話,也給我們班摸黑不是,且有損兩位帥哥在學生們心目中的良好健康形象!如果二人發生肢體衝突,後果是很嚴重的,不僅因為你二人體質過強,容易兩敗俱傷,傷及旁人,而且其造成的影響極度惡劣,到時候絕對會被教務處紀律處分的,那樣的話對你們以後的人生恐怕不利!此外,試想二位風靡全校的美男帥哥因打架打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麵目全非,情何以堪呀!且作為受過良好教育的高中生卻像外麵那些潑皮無賴一樣全無形象的扭打,可謂焚琴煮鶴,煞足了風景,麵對那樣的場景,不知道你們二位會做何感想?二位不可因為頭腦一時衝動而鑄成大錯,到時悔之晚矣!我倒是有一絕好建議,供二位斟酌,大家都是斯文人,不可幹那斯文掃地的暴力行徑,既然二位都是籃球健將,不如到籃球場上發揮特長一比高下、一決雌雄如何?那樣既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氣,又可以保持良好形象,且不損本班名譽,並可讓大家見識你們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球技王者!”
程柳二人聽莫俊傑陳述利弊頭頭是道,入情入理,且又見他有如此好的解決爭端的建議,兩人皆忖:“如果打起架來,後果還真有可能如莫俊傑說的那樣嚴重,他的建議再好不過,我也有台階下,保住了麵子。‘二人借坡下驢,不約而同的說道:”就這麼定了,那咱們放學後籃球場上見!不見不散。“就這樣,劍拔弩張的危險態勢被莫俊傑三言兩語給化解了,圍觀群眾對莫俊傑大是歎服!寧掩對莫俊傑的表現很滿意,對其微微點頭以示嘉許和感謝。剛才由於時間緊迫,寧掩隻是粗略的對莫俊傑交代了幾句,想不到莫俊傑會把他的話說得如此得體圓潤和有說服力,他果然沒看錯人。同樣的說辭,由局外人來說更具說服力,寧掩明白程柳二人對他的心思,也明了他們現時的心緒,他去說肯定不會收到這樣好的效果,因此才會不得已求助莫俊傑,才智過人的莫俊傑果然不辱使命,光榮完成任務。
程南薰喜歡寧掩因此在籃球場上表現糟糕,從而引來了柳明朗的強烈不滿,後來由於寧掩的加入,把這場爭執演變成感情戰,由於感情戰升級進而差點引發程柳二人肢體衝突,由於莫俊傑打圓場,把衝突引入到籃球場上。表麵上看似籃球場轉個圈又回籃球場,其實質卻是寧掩的感情歸屬問題在這一係列事件中起關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