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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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下來後,慕木開始時有些忙碌,後來找來下屬代替,索性做了甩手掌櫃,和慕木一起陪著晴曦將棲鳳山翻了個遍。底層的森林,中間的草地,再高些的是冰雪的世界,山頂是護屏下四季如春的棲鳳山莊。
森林中物種繁多,飛禽走獸,稀奇野果,珍貴草藥,多數還是原來世界中沒有的。收獲一隻虎王朋友,無數甘甜且營養靈氣豐富的果類,發現數目不少有至高藥用價值植物。
廣闊的草地適合縱馬飛翔,恣意切磋,或是安詳仰臥。我收服了隻如同獨角獸的雲獸,被稱為雲獸是因它的皮毛潔白如雲,加之步伐如飛,成年的雲獸還長著翅膀,飛起恣意如鷹。慕木和墨岩或是縱情交手,或是靜靜陪我仰臥看天、縱馬飛騰、寄情簫音、畫中示生之千態逝而歸原……
草地之上,一片冰天雪地,接近山頂的地方,是雪鷲的地盤,一直鮮於人跡。靈活的身影縱躍,三個人穿過石障冰障,淒厲的強風未對他們造成阻礙。看著前方晴曦靈活輕易越上三層樓高的巨大冰山,瞬間又越到更上的那座,風中身形依然優雅靈動,想著慕木所告知的晴曦的生平。
一些天前,慕木:“我和晴曦來於此世之外,是原來世上稱作的出世修仙之人,那世界中,隻有修仙之人懷有靈力。修仙分築基、仙階、神階,築基又分成丹、辟穀、元神三期,仙階分為地仙、靈仙、天仙、金仙四種,神階分下殿神,中殿神和殿上神。辟穀期的靈力已經於頂級靈者相當。我與晴曦相遇,是被父親變為一隻小狗後在人間流浪之時,晴曦見我可憐收留我,我們之緣便起以那時……”
“那時晴曦也是家中庶子,沒有地位,受盡欺淩,卻總是幫助陷入困境的人或小動物。我那段時間中,常見他受家仆欺負,親人漠視甚至迫害。所幸那法術隻有一月時限,恢複後我便帶著他一同離開,後來父親發現他是難遇的混沌體製,就是一種修行進入辟穀期後身子不再變強但是靈魂的修為會快速提高並在比一般修行者升上神階花的時間快上整整一倍的體製,收了他做徒兒。待他修行小成之後父親二人便在將他交與我後離開,在後來的八千年歲月裏,我們彼此都隻有對方陪伴。”
“成仙有仙劫,成神有神劫,而神的後代隻有萬年神劫。我的父親是殿上神,不論萬年後修行如何,神劫都會降臨。而我們到這個世界,也是我的神劫造成的。曦兒在我無法抵擋最後也是最強大第九劫時,幫我擋去,因為靈魂對靈氣絲毫不拘的特性把神劫含有的巨大醇厚靈力瞬間吸入體內,超出自身承受能力,肉身化為飛灰。”說到這,墨岩感受到到慕木心中巨大的恐懼,也被他那深深的絕望感染了,一身冰涼。
“幸而曦兒的修行重在修煉魂魄,雖毀去了肉身但保住了魂魄,被我趕來的父親護住。但是隻有達到神階才能重朔肉身,需要一個靈力十分濃厚且純淨的地方才能在短時間內做到。在尋尋覓覓後,父親將曦兒帶到了這個星球或說是這個世界。而成為蓮晴應該是曦兒需要一個靈場與自己相似的身體,剛好找到了蓮晴吧。”
聽完墨岩靜靜不動,低垂的眼中情緒複雜。很長時間後恢複常態,才道:“慕兄守了曦兒八千年之久,為何能忍受他有其他愛人?又為何能接受我卻如此排斥霍炎?”
“經曆了一番失去曦兒的碎心痛楚,知道曦兒是重於一切,而世上再無任何事比曦兒的幸福更重要。然而,雖然曦兒難得記住一人,但心中還不曾有他,自然要他知難而退,我可不想再有木木第三!”
墨岩搖頭,笑道:“隻怕就這般放手,他就不是海之島霍炎了!”若是自己,也是不會放手的。
……
晴曦恣意縱躍在風中,因為身懷靈力,寒烈的風也不覺著凍人,倒是讓他十分舒服。突然被一陣閃光吸引,與冰塊被陽光照射發出的閃光不相似。望去,原是冰川縫中的一朵晶瑩剔透的花兒,花瓣在陽光中瑩透賽冰。晴曦伸手摘下,竟然接觸到近於人體的溫度。
“可識得這花?”晴曦對已停在身後的兩人問道。
“靈精花,隻生在陰寒之地,可使孕婦誕下天靈者,數量稀少,千年方得一朵,晴曦倒是難得的好運氣!”墨岩笑道。
“我見這話靈氣濃的很,而且比之靈力結晶更是精純,應該有更好的用處,值得好好研究一番。”說罷將靈精花收起。
這時,隻見一靈化鳥電閃飛到,停在墨岩手上。墨岩用靈力檢視一番,在食指集小股靈力點在靈化鳥身上,鳥兒化成光融進墨岩腦中。
片刻,墨岩眉頭皺起,苦笑對兩人說:“我母親大人到訪,帶著找來的心儀‘媳婦’。”
“媳婦?”晴曦心下驚慌:“你要娶妻了嗎?”
墨岩安慰:“莫急莫急,就是娶妻也當娶曦兒!”
慕木嚴肅道:“墨岩,這事你要好好處理,我不希望曦兒受傷害!”
墨岩:“自然!這世上曦兒是我最不願傷害之人!曦兒信我!”
晴曦笑道:“我自然信你,不過我應和你一同應對,不能自己逃開。”
墨岩卻說:“不!曦兒與慕木一塊兒等我就好!這世上雖有孌寵男妾,但極重血脈,母親定然反對你我相許。加之我們間還有慕木,母親雖不是無理取鬧之人,一時也難於接受,而我又何舍得你受傷害?一切阻礙我都會除去,你且一旁看著就成。”說完一躍而去。
晴曦急道:“我不怕呀!”
山上墨岩笑音傳下:“我可不舍得你受委屈!”
木木從身後伸出長臂將晴曦環在懷中:“我也不舍得!你呀!好好等著對他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