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闖蕩江湖 第二十八節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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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丫頭的人正是在莫雲鎮襲擊瑋瑤和丫頭的那群人,她們抓到丫頭後就匆匆趕往某處。
丫頭隻覺得腦袋昏沉,一直想睡覺,整個人混混沌沌的想清醒也清醒不過來,她著實地擔心著,隻想清醒過來問一句:“瑋瑤現在可好?”。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丫頭就覺恍惚睡到了自己的時代一樣,聽到了飛機劃過天空的聲音,聽到了走秀的音樂聲,聽到了媽媽叫她起床去上學的聲音……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交替著在耳邊回響。最後還是瑋瑤那句飄忽的“丫頭,我要走了”把她驚醒。
丫頭睜開眼隻覺眼前模糊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喉嚨幹啞得厲害說不出話來,想坐立起來卻發現連手指都動不了,丫頭用嘶啞的聲音叫了一聲“瑋——”就沒了下文。
幾天的修養之後,丫頭逐漸恢複了行動的能力,也能開口說話,但在她身邊服侍她的人都是不懂蚩異語的蟒族女子。苦於不能與身邊的人交流,丫頭一直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相信宜管事他們一定會治好瑋瑤,所以她安下心來計劃著先養好身體,探探他們的底,再逃跑去找瑋瑤。
可是這個地方十分隱蔽,除了一眾蟒族女子似乎並無外人到來,丫頭根本無法探知他們的消息,她還有個奇怪的想法,她覺得綁架她的人似乎在等待一個時機,等那個時機一到來,也許就是她丫頭知曉一切的時候,或許也是她歸天之時。
日子一天天過,從她醒來到現在已經一個月有餘,被困在著樊籠之中無法逃脫,又無法知道外麵的消息,真覺得那個困她的人就是要她在此地絕望老死一般。
丫頭呆坐在枯槐樹下的大石之上,仰頭看著最後幾片秋葉掉落,她真想出去,可即便她發瘋的摔東西對侍女大吼大叫,所有的人都不會多說什麼,隻是把地掃幹淨,隻是任她吼罵。她實在沒有辦法逃出這裏,天已經很冷了,她身上隻是穿著初秋時傳的單薄衣衫,不知為何她總不覺得冷。
丫頭落寞地盯著天空,忽然一些飄灑而下的白色花瓣,像撕碎的紙屑一般被某人從高處拋灑下來。冷冷地砸在丫頭臉上,丫頭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哦,雪——”
然後她就滿眼淚水的仰著頭,她記得瑋瑤說過南江下第一場雪時,他要帶她去祭拜他的生母,因為她母親最喜歡下雪天。丫頭雙手環膝,身體縮成了一團。
“姑娘,我家主子要見你。”就在丫頭幾近絕望的時候,一個陌生男子的走到她的麵前。
丫頭還以為看到了希望,可見到那十分麵善的中年男子,從她口中知道瑋瑤被殺的消息後,她就像被撕碎了一般。
丫頭被抓那日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二十天。
瑋瑤毒素一被除去,就要找丫頭的下落,而宜管事跟晴水香因有要事在身,三隊人馬便各自離去。瑋瑤帶著那二十五人的親衛隊就開始滿世界追查丫頭的下落,可尋了一兩月也毫無音訊。可巧在畑溏鎮遇見了晏嘉勇一行,他們少雄幫正計劃伏擊掀起江湖大屠殺的惡人。因為此次伏擊對象功夫厲害身邊又有一群身手不凡的手下,鑒於伏擊行動的危險性,瑋瑤便出手幫晏嘉勇,不想他們少雄幫有內鬼,伏擊行動的安排早已被大惡人獲知,因而大惡人布下天羅地網,隻待晏嘉勇他們來送死。瑋瑤、晏嘉勇兩人就不幸死於那次伏擊行動。
丫頭雙眼呆滯,臉上寫滿了不相信,那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丫頭,問道:“你可想知道那大惡人是誰?”丫頭死盯著那人的嘴,男人一字一頓地說道:“林——一——涵——。”丫頭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那個少年?怎麼可能?男子繼續說道:“你可知道你差點被血手彌勒強上了是誰安排的?你可知道公孫瑋瑤身上的毒是誰下的?”丫頭臉上的驚恐被無限擴大,難道是他?“你很聰明嘛!”男子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說道。丫頭握緊了拳頭,緊咬牙關,壓抑著心中的恨意。
男子又問道:“你可知你先下身在何處?”丫頭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也不回答他。
男子嗬嗬弟低笑幾聲說道:“姑娘昨夜睡的可好?”丫頭想起昨夜似乎聽到大街上有打鬥追趕之聲,丫頭從他的話語中似乎抓住了什麼線索,心裏莫名煩躁,吼道:“你到底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她人還未動就被身邊的侍女按住。
男子帶著笑容說道:“姑娘,你真的很聰明嘛。沒錯,這個地界就叫畑溏。昨夜的打鬥之聲就是……”
男子沒有直接說出丫頭最怕聽到的字眼,他長袖一揮,那扇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半空中的些許雪花被風帶進了這深宅之中。男子對丫頭說:“林一涵現就在碼頭,如果姑娘腳程夠快興許還能在他離開前見他一眼,與他敘敘舊。”
丫頭發瘋了一般,順著男子手指的方向跑去,有許多事,她需要弄明白。
丫頭不管不顧地衝到碼頭,遠遠地透過漫天飛舞的雪花,丫頭瞧見了船頭那抹熟悉的單薄身影。他似乎也看到了丫頭,他很是激動地越過船舷,飛身下來,跟雪花一起落在了丫頭身邊。丫頭垂下頭,輕聲問他:“瑋瑤中的毒是你下的?”林一涵並無隱瞞之意,他嗯了一聲表示承認。丫頭又問:“昨夜伏擊你的人,現下何處?”林一涵很平靜地回答:“全都死了。”
丫頭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什麼,因為他沒有為他所做的事狡辯,丫頭突然舉起手裏的短劍,毫不猶豫地朝林一涵胸口刺下去。那柄短劍是她離開那所深宅時,男人交給她的,他說是在屍體堆裏找到的,那柄短劍上有公孫家的家徽還刻了一個清晰的“瑤”字。
林一涵功夫何等厲害,丫頭的短劍離他的胸口還有發絲一點的距離時,就被截住了,林一涵盛怒,質問道:“為何?”丫頭滿眼恨意地盯著林一涵,恨得直咬牙:“報仇。”
林一涵似乎明白過來,一擊點了丫頭的睡穴,他橫抱起雖昏睡卻依舊滿臉恨意的丫頭,向要起航的大船走去。他懷裏的女子,是這些年來除了報仇唯一讓她記掛在心的。為了讓她遠離這場江湖屠殺,他雖給她心愛之人下了劇毒,目的隻是為了讓她尋求解藥,離開是非之地。在丫頭離開的日子裏,他日日夜夜無不牽掛著她,一得知她下落不明,連報仇大計都不顧,一路追查到畑溏來。可這個闖進他心裏的女子,一見麵竟然要殺他,他林一涵不是什麼聖人,連好人都算不上,他隻知道他要這個女子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即便這個女的隻是一具傀儡。他再也不想被那空虛的思念所折磨,他要她一直一直留在自己身邊隻對自己微笑,即便這個女的隻是一具傀儡,即便這個女的隻是一具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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