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闖蕩江湖 第二十一節 酒香醉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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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管事和倪文伊聊到半夜方才歇息,這二人談話間某些言辭略微透漏著這二人似乎守著一個很大的秘密。
翌日早,丫頭一行早早動身去靈蛇教闖關求藥。那倪文伊因為身份特殊,不便相隨,就在客棧與他們告別。
倪文伊靜站在客棧門口,看著那對人馬揚起塵土離去的背影,心裏暗暗為他們祈福。就在他晃神的時候,那客棧的店小二褪去了低頭哈腰的跑堂嘴臉,換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倚在客棧大門上,甩著手中的抹布口氣頗戲謔地對著倪文伊的背影說道:“倪巫滿,那群人既是你的朋友,你為何不出手幫他們?”倪文伊並不理會他隻是看著宜寅他們離去的背影。那小二見他不答口氣更是放肆:“莫非倪巫滿,是怕教眾對你心生芥蒂,因而要與蚩異人好友劃清界限不成?可真是你們蚩異人的作風啊,無情無義,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倪文伊聽得他如此汙蔑自己轉身喝道:“放肆,我倪文伊就是死,也不會出賣朋友。”
那小二被他一聲大喝驚了一下,隨即鎮定下來,諷刺道:“既然倪巫滿如此有情有意,為何不告訴他們那闖關一事的真相?為何啊?哼——”
倪文伊壓住自己的怒氣說道:“若我助他們弄虛作假,你認為天滿會真的把水蛭王給他們嘛?再則……我相信他們,他們一定會過關。”
店小二看著眼前這人心裏暗想:這家夥究竟是太無情,還是是太重情義?”
丫頭一行剛到水莽山下,就瞧見一群攔在山腳的蟒族人。
待丫頭等人靠近為首的女子便燦爛一笑用蟒語說了一句歡迎遠方的客人,周圍的人都很和善的笑著手捧一海碗酒,那為首的女子舉起酒碗,起調唱起蟒語的敬酒歌,周圍的蟒人也有次序的加入,那歌聲熱情而歡快,那人態度友好而親切。瞧著架勢大家是不能推卻了。
倪文伊說過這攔門酒是每人必喝一碗,然後接下來的敬酒就由某個內力深厚的人來喝,那人隻需一邊喝敬的酒一邊隱蔽地利用內力將酒逼出便可。任他有千斤敬酒也灌醉不了那闖關的人。
丫頭是不善喝酒的,可是為了救瑋瑤容不得她猶豫,丫頭長舒一口氣閉著眼就大口灌下去。在一旁的瑋瑤瞧她那副為自己拚命的樣子,心裏暖暖的,於是他也仰頭就將酒往嘴裏灌。
很奇妙的感覺,丫頭喝完了攔門酒竟然沒有醉倒反而覺得精神大振,她心想:好吧,一鼓作氣闖了這四關。
丫頭一眾人按照倪文伊教的方法順利過了第一關;接著就用倪文伊給的一種防炭火燒傷的蟒藥,輕鬆闖過第二關;然後是第三關因為瑋瑤那讓人震驚的武功修為也不費力的過關;第四關丫頭一口氣講了梁山伯與祝英台,羅密歐與朱麗葉和白蛇傳把那些祭滿說得痛哭流涕。如此這般輕易過了四關,一行人在一個彌滿的帶領下向靈蛇教總壇進發。可就在他們以為一切都很簡單,放鬆防備時,一個意料不到的變故發生了。
一路上悶不作聲的宜管事,忽然停住前進的步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丫頭以為他身體不適便上前詢問。瑋瑤本是站在丫頭身邊,可他瞧見宜管事眼中跳動的痛苦神色,想他定是有什麼不便,又不能對大家說,此刻瑋瑤隻覺得自己礙事,就幾步走上前去了。
宜管事見瑋瑤離開了,就抓住丫頭的手腕,不待丫頭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拉著丫頭的手施展輕功向山下逃。眾人聞聲轉身去看就瞧見一抹紅影追著丫頭他們去了。眾人驚呼,不知瑋瑤何時施展輕功追去的,他們於是也追趕上去。
宜管事功夫不如瑋瑤,於是他便邊跑邊向後撒迷魂藥粉。那藥粉隨風而散,防不勝防,有些就飄進了瑋瑤的眼內,瑋瑤運用輕功又加速了藥效發作,直覺腦袋沉重,但他靠意誌力強撐著追去,但速度就慢了許多。宜管事自知跑不遠,就停在了一處懸崖邊緣。兩人剛站住腳,瑋瑤就追了來,隻是他眼睛迷蒙不似平時那般有神。
宜管事挾持丫頭對陸續趕來的眾人吼道:“誰也不準往前一步,不然我殺了她。”眾人不明白向來儒雅的宜管事,為何變得如此奸惡模樣。瑋瑤暗運真氣壓住那迷魂藥效,緩緩說道:“我要殺了你。”
宜管事暗笑:死又何妨?隻恨不能與所愛之人相守。
丫頭很是冷靜地說道:“宜管事,即便你殺了我也得不到什麼……隻要你救了瑋瑤,我什麼都答應你。”死,她張冉當然害怕,她可沒看破紅塵;但是此刻她隻想著要救瑋瑤,其他的什麼都進不了腦袋。
宜管事將嘴巴湊近丫頭耳朵,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要的你可給不了。”那動作極其曖昧,看得瑋瑤一團怒火,隻想上前拍死宜寅這混蛋。可他剛想動手,琦聰就攔住了他:“不要衝動救丫頭要緊。”
宜管事看著瑋瑤怒火中燒的模樣,滿臉愜意地將丫頭扣進自己懷中,小聲對丫頭說道:“我要的就是讓別人都嫉妒你愛著我。你能給嘛?”
丫頭沉默了,她雖然早察覺到宜管事對自己的感情,可她從沒想過要愛上瑋瑤以外的人。
宜管事見丫頭沉默,心中憤怒到了極點,他抓住丫頭心口的位置大聲吼道:“你這裏,隻能有我!”
其他人見他如此失控知是救丫頭的時機來了,便用眼神示意要動手救人。宜管事何等精明,捕捉到那些人的小動作,於是二話不說抱著丫頭就跳下懸崖,下墜過程中他為了減輕丫頭的痛苦點了她的睡穴。
眾人解救不急隻能看著那兩人掉下去。
丫頭醒來後,就瞧見趴在自己身上熟睡的小孩子。丫頭隻覺胸口堵著什麼東西就輕咳兩聲。這下就驚醒了那小孩,那孩子揉著眼睛醒來,看到丫頭睜開了眼就變得十分開心,說道:“娘親,你醒了。”
丫頭這才看清眼前的小孩子,女孩子,三四歲左右,用粉色的發帶綁著兩個小鬏鬏,樣子很是可愛,那眉眼之間似乎還有某個自己熟悉的人的影子。可是這個陌生的孩子為何叫自己娘親?丫頭狐疑,問道:“孩子,這是哪裏?你又是誰?”
那小孩聽得丫頭如是說,便從丫頭床上跳了下去,跑到門邊,開了門對門外大叫:“爹爹,娘親又不記得我了。”
丫頭豎起身子,左瞧右看的,這房子隻是一間很簡陋的農舍,簡單的寢具素雅的擺設。
就在丫頭回想剛剛所發生之事時,一個農夫打扮的男子推門進來,丫頭看去,被來人驚得說不出話來。來人竟是瑋瑤,隻是他似乎變了很多,再不是穿著女子服飾般花哨的衣服,一臉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而是穿著簡單粗製的麻布服飾的農人裝扮,成熟穩重的樣子,嘴邊還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子。
“丫頭,你終於醒了,你著一睡就是半個月,可急壞柯兒了。”瑋瑤走到丫頭床邊坐下,將丫頭攬入懷中,“你那失憶的老毛病又犯了,你還記得些什麼。我把你忘記的都告訴你。”
丫頭心裏寫滿了問號,眼前的所有她都不明白,她呆了一會兒說道:“我記得我們上水莽山去求藥……”
還不待瑋瑤開口說話,那叫做柯兒的小女孩說道:“哦,是那一回啊。後來爹爹救了你。”瑋瑤笑著摸著女孩的頭說道:“你和宜管事掉下去之後,我也隨著跳了下去,本以為必死無疑,不料那懸崖之下竟然別有洞天。我們掉在了崖下的樹枝上就得救了,可宜管事卻摔死了。我帶著昏睡中的你找出路,誤走進這不似穀穀主的領地。那老穀主,本是與娘子在此處避難,兩人於不似穀中一住三十年從沒見過外人。他二人憐我倆情意,留我們住下,並為我驅掉身上的毒。那兩位老人覺得穀中寂寞想長留我二人,我二人不同意,那倆人又不告訴我們出穀的路。無奈之下,我二人自行尋找出路,不想誤闖穀中的黑沼澤,你因為沒有真氣護體中了那黑沼澤有毒的瘴氣,而我也因為那瘴氣而功力全失。後我拚死將你帶回不似穀,求不似穀穀主救你,那二人提出要求要我二人守候他二人直至他們魂歸西天,如此才肯救你。我答應下來之後,他們就履行諾言救了你,可他們說你體內原中過一種散功力的毒,因你不習武才保住一條性命,可是那散功散和和沼澤的毒氣在你身體混合,積聚在頭部,那新的毒素十分厲害不能盡除。他二人隻有給你續命之法,卻無解毒之策。自你中那毒之後,每每發作就會失去部分記憶。還有我們在穀主和夫人的撮合下,成了親還生了柯兒。”
瑋瑤一口氣說了很多很多,丫頭隻是不信,她隻覺得自己是正常的。那柯兒見丫頭不信,就嘟著嘴說道:“後來爺爺奶奶去世了,可是爹和娘親卻不願再離開不似穀,於是爹爹、娘親還有柯兒就一直住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