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闖蕩江湖 第十節 丫頭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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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客船有共有四層,甲板以下有一層,以上有三層。最底層分為工人劃船的動力室和貨物存儲室,上一層便是船費低廉的大通鋪二十多人一間房共五間,再上一層就是船費適中的兩人間客房共二十間,最上一層是費用昂貴舒適的單間共十五間。
丫頭以男裝出行自不方便與人同住,加之公孫老爺給的盤纏還算充裕她也勿用委屈自己與陌生人同房,於是她就心安理得的住了頗費銀子的頭等艙。丫頭自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呆在大富之家的閨閣之中,雖是丫鬟身份但所謂的主子們都對她很好,一直都養尊處優的。忽然來到人民群眾之間才發現作為平民生活在這個時代實在是很艱辛的,人權在這個社會實在是和天上的神明一樣——望不見還不可及。
丫頭心裏鬱悶,大多窩在房裏想著心事無非是如何才能回家,如何才能在回家之前在這個時空活下去;不過有時候某個雌雄莫辨的哥哥的臉會自動浮現還占輕易地據她整個腦子。丫頭也許有那麼一小會兒時間在後悔自己離開了他,可是她大多數時間裏都在對自己說,我不是這裏的人,我總會回家,留下來才是對他更大的傷害。
其實什麼才是最大的傷害,又豈是她能判斷的?受傷的又不是她的心。
瑋瑤一直在忙成人禮的事,家族勢力太大,很多事反而不能按自己的想法去做,都是在做給別人看。他很厭煩周而複始的祭祀禮儀練習和記來觀禮的各大家族的曆史背景,他討厭見不到丫頭的日子,可是父親說坊間的習俗就是新人在成親前不能見麵——暗自算算還有個半月才能見到那日思夜想的人啊!
公孫宇為了穩住瑋瑤,騙他說按照世間的規矩新人在成親前必須分開才吉利,而丫頭則被送到另一所別院,直到成親當天才會由大花轎接回公孫家。瑋瑤本不知道丫頭還有所顧忌,自以為兩人情意相投,丫頭也如同自己一般期待著成親,因而他也毫不懷疑父親的話,為了以後的幸福短暫的分離是必須忍受的,就那樣期待著,期待著,很多個夜晚還做了迎娶丫頭進門的好夢。
那日,已經是丫頭離開公孫家的第八天,客船到了一個名為安順的港口,船客們上上下下,工人們運輸補給的物資。丫頭立在甲板上透氣,一臉的落寞,右手按在腰間那柄短劍上。此刻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上了甲板,有一個樣貌猥瑣的瘦小男人瞧見了孤身的丫頭,就淫笑著對另外幾個人說了些什麼,然後那幾個人不識趣地圍到丫頭身邊。
“喲,這不是王兄弟嘛?”一人邊說邊伸手要搭上丫頭的肩膀,丫頭伸手就打掉那人逐漸靠近的鹹豬手:“你認錯人啦!”
“嗨,我聽這聲音也是王白兄弟嘛。”這人話音剛落,另一人幫腔道:“王白,你欠了我家哥哥那麼些個帳還沒了清,就想這般撇清,沒門兒!”
這邊上演著潑皮欺負美女的老戲碼,岸上兩個武林高手正施展輕功一前一後地在房頂上追趕,正往碼頭方向飛來。
那在後緊追的女子一身豔麗的衣服,腰纏一條皮鞭,表情極憤怒,邊追邊喊:“死混蛋,給本小姐停下。”
前邊跑得不亦樂乎的男子衣裝樸素,皮膚較黑,顯然是常年在外奔波的主,他回過頭去咧嘴一笑:“臭水溝,你讓我停我就偏不停,有本事你追上我呀。”
“混球,”那女子氣得臉都綠了,“大家快看啦,天霜堂少堂主欺負女人啦。”
那男的也不生氣,回道:“晴家大小姐,想男人想的追著男人滿街跑啊。”
街上的眾位看官看得是哈哈直樂,那女子氣得抽出腰間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空氣幾鞭:“晏嘉勇,本小姐跟你沒完。”
那男子壞笑著繼續往前飛,他功夫明顯比身後那女子好已經將女子甩在了後麵,女子見他越飛越遠心下著急:不能又讓這小子跑了,自己年紀不小了可不能再陪他耗下去,這次一定要抓他回去跟自己成親。
晏嘉勇瞧見港口那艘客船已經起錨準備出發,他靈機一動憑借自己深厚的內力一鼓作氣躍上了那艘船。他這手絕活看的底下的百姓拍手叫好,那晴家小姐氣得用鞭子打人家屋頂的瓦片來出氣,真真可惜那些個瓦啊!
晏嘉勇看著那越來越小的身影心裏開心的厲害:小妹子,想套牢我,不可能。他轉身想去尋找船老板去弄間房子就聽見一個淫邪的聲音:“大哥,我記得王白左肩上有個大疤,索性我們拔了他的衣服,看他還敢抵賴。”
旁邊看熱鬧的人倒是不少就是沒幾個有膽出手救人的,那幾個潑皮是遠近聞名的地頭蛇,但凡是要在這裏混飯吃的哪個不忌諱著他們。那一眾看客也隻能為丫頭歎一會:誰讓你惹上這些惡人。
那幾個潑皮就要動手扒丫頭的衣服,丫頭拔出短劍自衛。晏嘉勇行走江湖以來最看不得惡人欺負良善,於是乎他就裝作喝醉的樣子跌跌撞撞地幾步就過去了,一個不小心就把一個潑皮狠狠撞到。
那幾個潑皮本隻想著快些把那小美人弄到手,根本沒料到,竟有人敢管他們的事。為首的瞧見自家小弟被人無端撞到在地哎喲地直叫喚,心裏來火對著晏嘉勇大吼:“哪個沒開眼的龜孫子。”
此刻潑皮們的注意力都被那酒醉的男子給引開了,丫頭本來可以趁機溜走,不過她是個講義氣的人她不想拋下這個男的自己跑了,她要留在這裏隨時準備加入那男子的與潑皮的打鬥中。
潑皮們一擁而上就圍住晏嘉勇開打,誰知他身上灌注了真氣,那些潑皮打在他身上竟覺得像打在石頭上一樣,吃疼得很,打了幾下就哎喲叫著停手了。晏嘉勇繼續裝醉,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拉過一個潑皮就扯了他的褲腰帶大喊:“我老婆不要我了,我要上吊,我要去死。”那潑皮褲子一下掉下來露出滿是腿毛的小細腿兒,引得眾人大笑,那潑皮趕忙提了褲子罵道:“你個王八兒子,敢拉爺爺褲子,不得好死你。”
其他潑皮見狀又圍將過來,製住晏嘉勇的手腳,那為首的操起旁邊一杆扁擔朝晏嘉勇腦袋劈下去,丫頭見了不管不顧地衝過去撞開那為首的潑皮。那人十分耐打爬了起來,轉朝丫頭打去。丫頭反應靈敏瞧準時機一計下劈,本來她對自己的腿法還蠻有自信的,不想那潑皮也是些許會些外家功夫的,他一側身竟躲過了丫頭那一踢。丫頭見踢他不中,心裏一下亂了,就在這時已經將其他其他潑皮打趴在地的晏嘉勇飛身過來將丫頭一攬藏到自己身後,繼而伸腿一踢把那潑皮踢出幾米遠,若不是晏嘉勇今天心情不差,那幾個潑皮此刻怕都在海裏飄著呢。
地上的一眾小潑皮見自己大哥被大又掙紮著爬起來,剛站起來褲子就掉了下去。原來晏嘉勇早把他們腰帶給解了,此刻正發酒瘋:“娘子啊,這回上吊用的繩子夠了,你陪我一起上吊去吧。”說完就拉著丫頭左搖右晃地離開了。兩人到了轉角處就放聲大笑。
就此晏嘉勇跟丫頭也就算認識了,兩人都不是多事的人隻問了個名字並不多問什麼。那晏嘉勇身上錢不多就在中等艙找了間房住下了。
再說那幾個潑皮,此番受辱決心要報複,但忌諱晏嘉勇的功夫就隻能暗中使計。那幾人將晏嘉勇和丫頭房間周圍的情況摸了個通透,也不知想了怎樣卑鄙無恥的下作方法。
原那些潑皮平日裏盡做些下流勾當,身上自是少不了巴豆、軟經散之類的藥物。他們商量之下決定給那兩人的飯菜裏下點軟經散,然後嘛男的就暴打一頓,挑斷手經腳經;另一個嘛就先讓兄弟先玩兒玩兒,玩兒膩了再買進小倌館(他們以為丫頭是長相標誌的男子)。
他們計劃好一切就開始行動。工人們把下了藥的菜,各自送進兩人的房間,那幾個潑皮就在甲板上數著時間,等著那藥效發揮後就分兩隊衝進兩人房間。
就在他們剛想衝進去時,丫頭竟自己走出了房間來到甲板上,丫頭晚餐後有散步的習慣,即便是在船上她也沒改,她就是喜歡在夕陽中的甲板上散步。
那幾個潑皮見了他搓著手就圍了過去,丫頭本想轉身跑開卻隻覺渾身無力跑不快,那藥效來的太猛。丫頭沒則就強撐著走到近處的船舷邊,手撐在不及腰的高欄杆上威脅道:“你們再過來我就跳下去。”她本以為那些潑皮會怕惹上人命官司而止步,不想那些潑皮竟覺得她不會跳下去而不止步。
那晏嘉勇不喜與人一同用餐,因而隻在床上假寐等同房的人吃完了自己再去食堂找吃的,不料那人吃晚飯剛坐了一會兒就倒了,晏嘉勇過去一檢查發現菜裏麵有藥。他暗想不好,施展輕功跑上樓去推開丫頭房門,隻看到一桌吃剩的飯菜,他一時不知高如何是好就聽得窗外傳來丫頭大叫:“滾開!”
晏嘉勇走到窗口循聲望去。
丫頭性子倔強不肯被那些潑皮碰一下,就向後仰倒下去,她寧願去味海裏的魚。晏嘉勇見丫頭身體向船外掉下去,飛身出窗,拚命伸手去抓。那潑皮見了也慌了神伸手一通亂抓隻抓住丫頭的鞋子。晏嘉勇兩腳倒鉤住船舷,身體倒懸伸手去抓丫頭可依舊慢了一步隻抓到丫頭腰間那把短劍。
丫頭落進海裏一個大浪打來,眾人就找不到丫頭的蹤影。那群潑皮一下怔住了,晏嘉勇一個猛子紮進海水裏,可是任他四處遊走就是找不到丫頭。
後來晏嘉勇狠狠收拾了那些潑皮,還招來天霜堂在這一帶分堂的門人將那潑皮送去衙門還下令他們在這片海域尋找丫頭。而他自己則是快馬加鞭地趕往南江,因為他認得丫頭那把短劍上的圖案,那是南江公孫家的家徽,劍上刻的那個“瑤”字讓他誤以為丫頭是公孫家的小女兒公孫瑋瑤,都怪自己保護不力,才讓丫頭遇害,因此他要親自趕去公孫家報信以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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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寫到兩點多,總算是寫好了這一章,本來打算在這一章裏寫瑋瑤被潑皮下藥把丫頭強上了,
可是總過不了自己這關就沒寫了,私以為如果兩人有了這個誤會就再也和不好了。
故事情節的發展似乎不按照以前設定好的那樣發展了。糾結啊,不知道我是否能好好的寫下去。
謝謝支持著我的朋友,因為每次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們都在鼓勵我繼續寫。
還有謝謝校對員――沁様、由於趕稿有時不能篇篇讓她校對所以還是有很多錯字,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