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爭吵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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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又在悄然中降臨,天南山半山腰的小山路上,一道纖細的身影漫步著,幽幽的月光拉長著地上的影子,此時的幽靜似乎在陪襯著著此人憂慮的心境,但是她的表情又是那麼的平靜,走在這並非熟悉的山路上,反而讓她更是安寧。
    似乎累了,又或是不想走了,她來到上山的石階小路上,獨自坐了下來,在無盡的黑夜之中向著遠處眺望著。當她回過神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她階下不遠處,那人仿佛也在思索著什麼,低著頭並沒發覺她的存在,但是當距離的逼近,兩人同時感覺到的時候,一個向下,一個向上,目光終於交織在一起。
    “許公子!”“你是蔡姑娘?”
    隻有失神的一會兒,蔡晴哪裏會想到許烈竟然會出現在這?渾然之間叫一聲算是打了招呼之後,又低下了頭來。
    或許由於是處在黑夜之中,加上仰望的逆光,許烈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麵貌,隻是對蔡晴那種比較獨特的氣質印象比較深刻而已。拉近了距離,許烈問道:“蔡姑娘此時怎會在此?”
    “我,”蔡晴抬起頭來,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般,反問道:“那許公子又何故在此呢?”
    許烈一時無語,憨憨笑道:“看來我們都一樣好動,有的休息不去,就想出來走走。”
    蔡晴又低下頭來,輕聲“嗯”了一句,便無話了。
    雖然見麵次數不多,但是幾乎每次在許烈麵前,蔡晴都會低著頭,許烈奇怪問道:“蔡姑娘為何總是低著頭呢?”似乎沒想到許烈會有此一問,蔡晴抬頭奇怪地看著許烈。“蔡姑娘如此姣好的麵容難道是害羞讓在下看見麼?”雖然她的麵容或許比不上賈雯及嶽霖,但是搭配她那獨有的文靜氣質,許烈並不認為她會不如賈雯。
    “年長老不是和公子說過麼,我性格本就內向,不擅長與人交往,公子莫要見怪就是。”或許是聽到許烈的稱讚,黑暗中,她低下的臉已經爬上了紅霞。
    許烈徑自坐下,和蔡晴保持了一段距離,“相逢即是緣,我們兩個無聊之人就坐下聊聊吧。”看著蔡晴站起的身形又坐下後,許烈才道:“在下並非膚淺之人,又怎會在意。人人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文靜內向一些也並非就不好,隻要心裏明白,有些多餘的話,省了還可節約些口水。不是麼?”
    “謝謝公子理解。”蔡晴精簡的說道,甚至連道謝都沒有,更別提半句多餘的廢話。
    許烈話鋒一轉道:“不過,以在下認為,適當的多說些話,可以加深彼此的了解,減少很多不必要的誤會。就像此時,隻有在下一人高談大論,姑娘卻是隻字片語,在下難免會誤會姑娘不願與在下說話。”
    “怎麼會?”蔡晴解釋道:“公子也知道我不善言詞,就不要取笑我了。”
    許烈嗬嗬笑道:“在下也說了,那隻是一個例子而已,隻是想讓你明白,誤會就是這樣在無形之中產生的。”
    “那,公子要我怎麼做呢?”
    “很簡單,”許烈用手比劃著自己和蔡晴,“就以現在為例,我們聊天之時,你大可多向在下提出些問題。”
    蔡晴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那,待會兒如果我問得有些不對的地方,你可不要見怪。”
    許烈點頭道:“開始,隻要在下知道的,都會如實回答你的。”
    蔡晴低著頭,不知道竟是在想什麼,在許烈的催促下,才澀澀問道:“你,可是很喜歡賈雯師妹麼?”
    許烈的笑容在蔡晴問題提出後就慢慢僵住了,原本,他還是希望之前和於小華及何琳猜測之事隻是誤會,但是在此刻聽到蔡晴的第一個問題後,他馬上就明白了。
    蔡晴見許烈的模樣有些為難,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是我太笨,不該問你這些私人問題的。”
    許烈笑了笑道:“沒什麼。”或者是想通了什麼,才淡淡說著:“在下認為,要想光明磊落,就沒有什麼私人之事。除了在下的恩師,小雯是我一生的恩人,也是我僅有的親人。”當下,許烈就把自己從小的經曆向蔡晴說了出來。整整兩個時辰,蔡晴雖然仍舊低著頭,但是卻是用心細細地聽著,了解著許烈的人生經曆,不願遺漏掉一絲信息。
    “所以,在下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很喜歡小雯。”最後,許烈很是嚴肅而認真的說道。
    “賈雯師妹太幸運了。”蔡晴有些落寞地說道,雖然聲音依舊很輕,但是許烈不難聽出她心裏那一絲難過。
    許烈有些不忍傷心眼前的女子,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不果斷說清,恐怕日後傷她會更深。“蔡姑娘怎會說小雯幸運?按說也應該是在下幸運遇到她,才能生存下來。”
    “不,”蔡晴抬起頭來,第一次用眼睛正視許烈的眼睛說到:“能夠得到你如此真心的袒護,換作是我,和你交換角色我都願意。”
    許烈愣住了,他沒想到蔡晴會如此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一下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蔡晴接著說道:“人生難得一知己,更何況是像你一樣的癡情之人。”
    看著蔡晴憂傷的眼神空洞地望著月亮,許烈怎麼也沒想到她文靜的一麵之下,就會藏有如此憂傷的情懷,回味著她剛說的話,“人生難得一知己”,這是在孤寂中對被理解的渴望,曾幾何時,自己難道不是在等待知己的出現麼?
    或許是被打動了早已深藏的心靈,許烈突然有股不願讓她傷心的想法,“蔡姑娘如此情懷可是明白最後受苦的還是自己?”
    蔡晴收回了目光,轉頭看著許烈,淡淡說道:“有些苦,最然難受,但是心裏卻是甜美的,難道許公子認為改變了初衷就會好過了麼?”
    聽著蔡晴的話,許烈完全愣住了,不是他不懂,而是蔡晴的話和他的思想竟是如此相似。改變了初衷換來了幸福就真的幸福了麼?所想之事,盡管再苦,隻要自己所願,又能說是苦麼?“想不到,蔡姑娘居然也是重情之人。”
    蔡晴幽怨地看了許烈一眼,竟是沒有再說什麼,轉過頭看著有些迷蒙的月亮。一陣無語後,許烈竟是有些坐立不安,剛想起身告辭時,蔡晴開口說道:“許公子,我們能做朋友麼?”
    許烈知道她的想法,點點頭笑著說道:“當然,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
    蔡晴站起身來,第一次微笑著看著許烈道:“真高興能遇到許公子,”說著,她突然祭出了飛劍,讓許烈大吃一驚,“能夠參加這次盛世是我最幸運的事。”說完後,沒有告別的語言,化作一道流星飛往山腰的另一邊。
    呆呆地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許烈突然發現自己竟有些看不透蔡晴心中的想法。不過,有了這次交談,至少許烈心裏的煩惱也暫時放了下來,搖著頭,繼續一步一步順著石階向山頂走去。
    接下來一連十來天的比武斌沒有出現像之前那般激鬥,於小華和何琳很是輕鬆就淘汰掉了十多個門派,而天海劍閣同樣是順利挺進著,仿佛在強橫的實力下,比武的結果像是早就預定好了一樣。幾乎所有沒有離去的武陵之士都期待著鳳凰山莊和天海劍閣最後的決戰。但是誰都也沒有注意到,在天海劍閣和鳳凰山莊的強勢挺進的背後,藍峰苑很是低調的淘汰了所有的對手。
    許烈這些天裏,白天遊走在各擂台之間,有廖健從旁解說,觀摩著各派的比武,晚上閑時就找賈雯四處走走,擂台比武之事沒讓他擔心,傷勢自是在一天天中恢複著,但是危機也在暗中一步步逼近著。或許是比武太過輕鬆,又或許是賈雯的關係,許烈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就是第一天上山之時遇到的胡俊,正和何琳的距離正在慢慢拉近。
    夜半,跟賈雯分手之後,許烈回到休息室時想起了廖健的勸告,忍不住走向於小華的木屋門口,輕聲敲門叫道:“於師姐休息了麼?”
    半響後,於小華開門讓進了許烈問道:“許師弟,此時找我可有事麼?”雖然一起來此比武已經不是一兩天了,但是之前許烈可不會主動找自己說些什麼,所以,於小華並沒有因為許烈半夜叫醒自己而心存不滿。
    “也沒什麼,我來是想聽一下師姐對藍峰苑的看法。”
    於小華皺眉道:“藍峰苑?”許烈看到她有些吃驚的表情,心裏有些奇怪,“藍峰苑怎麼了?”
    許烈沒想到於小華會這麼著緊,解釋道:“比武快進入尾聲了,如果藍峰苑在明日勝出的話,後日就是我們和它的比武,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師姐對它的看法。”
    聽許烈說著,於小華顯然是放心了下來,歎氣道:“就是為了後天的比武麼?藍峰苑一直就不入強盛之列,你擔心我們會輸麼?放心,就算是出現了意外,這些天你的傷勢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有你在還怕什麼?更何況,據藍峰苑的胡公子說,他們苑裏一直就是平平無奇的那種,並未出現傑出的人才。”
    “胡公子?”許烈一時沒想起人來,有些奇怪地問道。
    “就是第一天上山之時遇到的那人,不記得了麼?”於小華想到,那天許烈似乎跟他一句話都沒說上,所以又補充道:“胡俊公子就是藍峰苑的大弟子。”
    許烈感覺到有些不對,便問道:“你何時聽他談及過藍峰苑?”
    說道這裏,於小華有些責怪地嗔道:“這些日子為了見你的小妹,可是想到我們的比武了麼?還真虧胡公子一個莊外之人場場比武都在幫我們打氣。”
    許烈有些愧疚地點頭陪笑道:“是我不對,這些日子看著比武沒什麼對手竟是忘了師姐和師妹。不過師姐要相信,我絕對不是你想到那種人,隻是與小雯失散多年,此時若不相聚多些時候,日後想見麵恐怕也不容易。”說著,許烈不經意顯得有些黯淡,但是想到廖健的話,警惕之心頓時大漲,尤其是眼前於小華對胡俊的印象似乎極好。“不過師姐,聽朋友說現在的藍峰苑很不簡單,我們遇上之時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於小華雖然有些責怪許烈,但是畢竟年長,聽到許烈如此說著,必定有些道理,她相信許烈不會無的放肆。“那你和我說下,你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許烈想了下,道:“如果依你之前所言,你認為很是普通的藍峰苑能在眾多門派之中比武勝到目前這樣的程度麼?”
    於小華想了下,覺得許烈說的固然不錯,但是有些片麵,問道:“那也不能否認他們有極好的運氣成分在內。就像狂劍門和天南山的代表,以他們的實力,會比現在剩下的門派差麼?隻是運氣不好遇上我們鳳凰山莊和一直強勢的天海劍閣,所以才會意外出局,你能否認他們的實力麼?”
    許烈沒想到於小華竟會護著藍峰苑說話,心裏原本想告知的一些話,他現在已經開始猶豫要不要告訴她了。“你想的這些我都想過,但是你沒有看到他們的每一場比武,如果你看到之後你就不會如此認為了。”
    “喔?”於小華奇怪道:“那你倒是說出理由。”
    或許是出於關心,許烈竟是有些激動,意識到自己險些失態,許烈馬上冷靜下來道:“雖然我也沒見到藍峰苑的比武,但是,廖健可是每場都有關注,他提醒我說的就是,藍峰苑每一場比武幾乎都是險勝,剛好勝過對手一招就收手。開始時他也覺得沒什麼,但是越到後來,越是奇怪,藍峰苑居然就這樣一直淘汰了所有的對手,你不覺得奇怪麼?要知道,每往後一場比武,就越是需要實力做基礎,比武都快接近尾聲了,你看他們雖然驚險,但是依然站在了擂台之上。難道運氣真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麼?”
    聽到許烈說完,於小華心裏開始驚訝了,一直因為之前藍峰苑的名氣不大所以忽視,在加上自己對胡俊的良好印象,所以沒有覺得奇怪,但是此刻想來,確實是自己馬虎了。
    “廖健就是每日與你一起的那位公子麼?”於小華在片刻思索後,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難道你想上擂台比武?”
    許烈點點頭道:“是的,我是打算第一場就上擂台。”
    “不行,”於小華堅決說道:“玄清師伯也說過,你是我們山莊最後製勝的關鍵,盡量讓你少上擂台是我們隱藏實力的保證,不到最後與天海劍閣對決,你絕不能輕率上場。”說完後,於小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於是又接著輕聲說道:“要不是盧小溪太過厲害,那一場比武你也不會上場。放心吧,如果藍峰苑真的是扮豬吃老虎的話,最後你再上場也不遲。”
    許烈歎氣道:“我是怕你們有什麼閃失,畢竟實力早就暴露了,讓你們這麼冒險不值得。”
    於小華笑了笑,安慰道:“你太過擔心了,畢竟,我們與胡公子關係還不錯,就算不敵,他們也不會傷害到我們不是麼?”
    聽到於小華又提起胡俊,許烈張嘴準備說著什麼,卻又吞了回去,於小華看在眼裏,當然知道他還有話沒有說完。“你想說什麼就說吧,畢竟我們才是同門,難道有什麼和我都不好說了麼?”
    許烈表情憂慮地看了於小華半刻,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師姐,我如果有什麼說的過頭了,你接受不了,你也別激動,就當我沒說便是,你能答應我麼?”
    於小華皺眉道:“有這麼嚴重麼?”點頭道:“你說吧,我答應你便是。”
    想了片刻後,許烈問道:“藍峰苑可是靠近南疆藍嶺群峰?”看到於小華點頭後,許烈肯定的說道,“那就不會錯了,你們所見到胡俊其實就是藍峰苑苑主的兒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弟子,他在藍嶺一帶強搶名女,無惡不做,臭名昭彰,是真正的偽君子,”
    “你是聽誰說的?”門突然被大力的推開,何琳站在門外,氣憤的看著許烈。
    事過突然,於小華和許烈也沒想到何琳竟是站在門外多時,這突然推開門讓他們吃驚不小,於小華吱聲叫道:“師妹。”
    許烈在片刻的恍惚之後,淡淡說道:“這是我一個朋友提醒我的。”
    何琳重重吸了一口氣道:“無憑無據,你的朋友就能誣陷我朋友麼,而你居然還相信了。”說著,一臉失望地搖著頭。
    許烈從沒見何琳這麼激動過,但是事情既然讓她聽到了,也不怕承認自己所說。“這不同,我這朋友是值得相信的。”
    “那我的朋友就不值得相信了麼?”何琳指著許烈道:“許烈,我告訴你,我相信我的朋友。”
    許烈一時無語,麵對何琳蠻不講理,他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於小華趕緊走到門外把何琳拉近了屋裏,細聲勸道:“師妹,怎麼這麼激動?有話好好說便是。”
    何琳從袖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眾人眼前,“看,這就是許烈口中的偽君子送來的丹藥,”撇了許烈一眼,她接著說到:“他說,我們鳳凰山莊一連十幾日都是我和師姐出賽比武,身體怕是吃不消,為了後麵的比武,特地給我們送了他們南疆特有的補藥。但是我們的許烈大英雄呢?或許真的是有傷在身,但是你竟然少有在擂台之下給我們打氣,而是跟著你的朋友四處閑逛,晚上和你的小雯談情說愛,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不是?”說道最後,何琳竟是忍不住激動的情緒厲聲吼了出來。
    於小華連忙拉著激動的何琳勸說著,但是許烈竟是沉默著握緊了拳頭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木屋。
    看著許烈有些落寞的身影,何琳沉默了良久,最終忍不住抱著於小華哭了出來道:“師姐,我也不想的,但是實在忍不住。”
    於小華輕拍著何琳的背,輕聲安慰道:“沒事的,師弟他不會在意的。”看著懷中抽泣的何琳,於小華忍不住輕聲道:“師妹,你這是何必呢?你對他的感情我是看在眼裏,今日為了一個外人,值得這樣麼?”
    何琳什麼也沒說,在於小華的懷裏不停地抽泣著,輕輕搖著頭,仿佛是後悔了,仿佛又是帶著失望的悲傷。
    次日天南山頂的大校場上,許烈神色有些黯淡的站在六號擂台之下,目光雖然投在擂台比武之上,但是那渙散的眼神卻是讓身邊的廖健看在眼裏。
    “許公子?”廖健輕搖了一下許烈,有些擔憂問道:“你今日是怎麼了?一點精神都沒有,難道你身上的傷勢還沒好麼?”
    猛然驚醒的許烈,聽到廖健的問話,歎氣道:“沒什麼,”頓了頓,又問道:“廖兄,你昨日和我提起之事可是真的?”
    廖健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靠近許烈耳邊輕聲說到:“藍峰苑就在這擂台之上比武,在下實力淺薄,可不敢得罪。有什麼問題嗎?要不,我們遠一點再說?”
    許烈歉意地點點頭道:“是我不對,廖兄,我們出去再說。”
    來到校場的邊緣處,廖健看著很是煩心的許烈,不解問道:“許公子可有什麼煩心之事麼?”想著剛才許烈問自己的問題,廖健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接著問道:“難道是在下昨日一席話讓公子為難了?”
    許烈點點頭,很是黯淡地說道:“想不到於師姐和何師妹近日來已經和胡俊接觸上了,而且,昨日為了這事我還跟師妹吵了起來,看似在她們的印象之中胡俊有著很好的印象。”
    “啊?”廖健吃驚道:“已經接觸了麼?”搖搖頭,廖健很是愧疚地說道:“對不住了許公子。”
    “不不不,”許烈連忙擺手阻止他的道歉,“這怎能怪廖兄,廖兄一片好意我心裏最是清楚,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要怪也隻能怪我沒有用適當的方式處理好。”想到何琳昨晚激動的話語,許烈真的很是愧疚。
    廖健張了張嘴,似乎猶豫著什麼,表情甚是憂慮,“唉,真是想不到。不過,既然許公子相信在下,在下也敢向你保證,昨日跟你說起之事,廖某敢拿性命擔保絕無虛假。”
    “不,”許烈連忙向一臉認真的廖健說道:“我不是懷疑廖兄,隻不過事出意外,我也隻是想求證清楚而已。”
    廖健很是理解的點點頭道:“在下能夠理解公子的心情,換作是在下,在下絕不會比公子好多少。”仿佛是要證明自己說言非虛,廖健接口又說道:“由於藍峰苑位靠南疆,而南疆又遠離中土,那邊的消息很難傳入,別說你們多年不出山莊之人,就是經常在武陵中走動的人,也沒多少人知道南疆的事。”似乎廖健有些在意背後說人壞話,頓了頓,轉口道:“在下之所以能知道此人,全憑巧合,當年師母病重,恩師就讓我去南疆巫山求藥,路過藍峰苑從當地的村民口中得知此事,不過因為在下和他毫無瓜葛,所以之前也並未向任何人提起過,想不到今日在盛世比武中見到他,所以才和公子說起。”
    許烈聽著廖健所說,還在思索著什麼,但是讓人心慌的驚呼之聲遠遠傳來,一道邪氣從許烈心底掠過,原本煩亂的心此刻竟然有些激動,許烈連忙說道:“廖兄,走,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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