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曉華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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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樣,淘氣、活潑而又要強,許烈仿佛又回到了兒時一般,臉上的笑意更甚,竟是忘了和賈雯鬥嘴。緊緊的,用它有力的右臂摟住賈雯的蠻腰。
賈雯看著許烈的變化,紅著臉把頭頭埋進了他的懷裏,她誤以為許烈是看透了他的把戲,心裏有股莫名的興奮,那種感覺就像是心將要跳出胸口一般,嘴上輕輕道:“都說了男女授受不親了,你還這樣。”
幸福的時光似乎過得很快,當許烈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的時候,賈雯已經靠在她懷裏穩穩地睡熟了,隻是偶爾微風吹動她鬢角的秀發在臉上起了異樣,她才懶懶地動了動。許烈用手擬順了他耳邊的發絲,看著賈雯恬靜的樣子,心裏有著從未有過的安詳,竟是忍不住把她摟得更緊一些,而睡夢中的賈雯似乎是有所感應一樣,抓著許烈的手也握得更緊。
許烈暗自想到:要是自己真的能和小雯平淡的過一輩子,此生也就無憾了,但是自己的時間還有一生麼?無限的惆悵此時此刻在熟睡的賈雯背後隱藏著。仿佛,許烈永遠都在她的背後承擔著什麼,從來不曾讓她擔憂過。也許在他認為,能為賈雯所做的僅此而已。
事情或許真的不存在完美,但是自己真的有機會去爭取麼?也許許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人生的目標是什麼。在記憶裏,從懂事開始,他的生活就過得比常人要艱辛的多,也許是求生的本能讓他兒時淪為乞丐也要堅強的活著,但是現在,許烈問自己,人生存是為了什麼?
時間是相對的,或許在幸福的人眼中,永恒不過隻是一個瞬間,但是在擔憂的人的心裏,一刻時間很可能就會成為永恒。徹夜未歸的許烈和賈雯渾然忘記了時間的流逝,而天海劍閣的嶽琳和鳳凰山莊的何琳及於曉華卻是擔憂到了極點。嶽琳還好,至少她還是知道實情,但是何琳和於曉華可是毫不知情,甚至連許烈何時離開都不知道。對於鳳凰山莊而言,許烈是不可缺少的關鍵力量,在這重要的時刻竟是出乎她們意料之外的失蹤,於曉華的心一下沉到了穀底,雖然她幻想著許烈或許還會晚些回來,想再多等片刻,但是盛事的舉行可不會延遲。
山頂的鍾聲已經響起,盛事即將開始,可是許烈還是遲遲未歸,於曉華隻好帶著何琳來到人聲鼎沸的廣場。何琳看著人山人海的各派武陵人士,擔憂道:“師姐,怎麼辦?現在就隻有你我二人,你看能行麼?”
雖然於曉華心裏也是慌亂得很,但是畢竟她因為年長,比起何琳自是要有主意。沒待他說些什麼,一道洪亮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壓下來所有的喧囂之聲,“各位武陵同道還記得這盛事前來參加,天南山二十年終於再次彙聚了年輕一輩的精英俊才,天南山盛感榮幸,下麵就請各派派出代表前來抽簽,對陣的兩派即是數字前後的兩派,按照順序請於指定的擂台比武,擂台上都標示有序號,如有不懂,代表可在抽簽之時詢問老夫。”
一瞬間,山頂大校場上各個位置均有人朝著校場中心精武二字邊傳音的老者走去,氣氛一時也變得異常壓抑。於曉華看了看何琳道:“走,咱們一起去,路上邊走邊說。”
何琳的心自從許烈失蹤後就一直沒有踏實過,現在看著人山人海的陣勢,早就已經六神無主了。“師妹,看來,許師弟是有可能趕不上了,接下來就看咱們的運氣了。但願第一輪不要遇上天海劍閣、狂劍門及天南山的代表,那麼,我們也許還有可能擋得下。”
何琳沒了主意道:“師姐你知道的比我多,一切聽你安排吧。”
抽簽也不過很簡單,一個大盒子裏倒插著幾百支竹簽,而竹簽的頭上寫著數字,各派代表一人抽出一支後,就按照序號尋找著相應的擂台去了。
而在於曉華抽出簽後準備離開尋找擂台的時候,天南山的老者竟是叫住了她:“姑娘可是代表鳳凰山莊?”
於曉華很是奇怪,為何老者在之前那麼多門派抽簽時都沒有說過什麼,但是一到自己就主動和自己說話,而且還是準確的認出了自己的師門。“老前輩如何知道晚輩代表鳳凰山莊?”
何琳奇怪地打量著老者,說不上為什麼,這普通到看不出是修武之人的老者竟讓她感覺到很特別。如果是許烈在此,他定會認出,這老者就是昨晚出現在此之人。
天南山的老者在打量了於曉華和她身邊的何琳之後道:“老夫見過貴派的許烈許公子,你們與他身上的氣息同出一脈。”說完後,老者接著問道:“怎麼此刻沒見許公子呢?”
何琳聽到老者說見過許烈,竟是差點忍不住就要問了出來,但是於曉華的反應比她還快,連忙搶先道:“許師弟還在修養之中,今日出賽就由晚輩和晚輩的師妹打頭陣。”說話的同時,於曉華暗裏用手碰了碰何琳,給了她暗示,不過這些小動作自是瞞不過老者的眼睛。
“原來如此,”老者點頭道:“依老夫看來,以兩位的能力,拿下這初賽自是沒有問題。那你們就去比試吧,老夫也不耽誤你們了。”
於曉華和何琳向老者施禮道:“不敢當,晚輩先告辭了。”說完倒是幹脆地走開。
老者看著她們隱沒在人群之中,臉上頓時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們之前的談話倒是吸引了不少周圍各派人士,鳳凰山莊本就是實力強勁的名門,在加上天南山老者的有意詢問,怎能不讓聽者多留幾分心思。有膽大的甚至問出:“前輩,您剛才提及的許烈可是大有來頭麼?”
老者笑笑道:“他雖是鳳凰山莊入門才二十年的弟子,但是卻是鳳凰山莊從不曾出現過的怪才。”老者似乎不想浪費更多的時間,馬上又道:“各位還是請快些抽簽吧。”
於曉華手上拿著第三百四十二號竹簽,心裏沉重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後麵跟上的何琳看著遠離了中心位置的老者,忍不住問道:“師姐,那位前輩說見過許師兄,為何你卻要阻止我詢問許師兄的下落?”
於曉華輕聲道:“師妹,現在人多口雜,咱們說話還是小聲點。那老者來意不明,我們不便和他糾纏什麼,他說見過許師弟,想必許師弟定就在天南山中。有什麼問題咱們事後再說,現在我們應該打起精神應對比試才是。”
何琳何曾不想讓自己把精神集中在比試之上,但是,思想可就是不受控製地往那方麵去想,她真的有些無能為力。
在重重擔憂之時,於曉華和何琳也終於找到了較靠外圍的第一百七十一號擂台。正所謂是擔心什麼就發生什麼,當於曉華和何琳看到站立於擂台之上的盧小溪時,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擂台外圍圍滿了觀眾,相比都是衝著盧小溪而來,叫喊聲和稱讚之聲一浪高過一浪。
“看來,今日很不湊巧,兩位姑娘,沒想到這第一戰就是與你們鳳凰山莊對決。”在於曉華和何琳到來之時,盧小溪的眼睛就鎖定在他們身上,他們在會武鎮就見過照麵,看到她們的到來,盧小溪心裏也是大為吃驚。
聽到盧小溪的話後,外圍的觀眾順著他的目光都看向於曉華和何琳,場麵一下子竟是沉靜了下來。雖然他們大都是衝著盧小溪而來,但是他們並不知道狂劍門將要麵對的就是鳳凰山莊,雖然二十年前的盛事鳳凰山莊排名還在狂劍門之後,但是誰又知道這多年來平起平坐的兩大派今日又將如何呢?
或許是由於於曉華跟何琳美貌的關係,在不知是誰帶頭的一聲“鳳凰山莊必勝”後,場麵開始了兩邊倒的喝彩聲。
在暴喝聲之下,於曉華冷靜地舉起了手中標有三百四十二號的竹簽向盧小溪問道:“盧師兄可是第一個上場麼?”
盧小溪點點頭,淡淡道:“如果你們輕易地擊敗了我的同門,我第一個上場和最後一個上場又有何分別?”這話說得如此自信,立馬就引起狂劍門一邊支持者的狂喝之聲。
第一個上場和最後一個上場真的沒有區別麼?那在前麵對戰的消耗又算什麼?但是於曉華自己心裏知道,在實力相差甚遠的時候,這種消耗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師姐,我先上場吧。”在看到盧小溪之後,起初的慌亂反而鎮定了下來,何琳輕聲對於曉華說道:“我和他比試時他所使用的招式師姐你定能記住,到你上場之時,勝算自然會比我大的多。”
“不,”於曉華攔住了準備上擂台的何琳,看到盧小溪那種自信之後,於曉華不但沒有絲毫妥協,反而更是激起了她身為名門之後的傲氣。“正如盧小溪所言,你的修為與他相隔太遠,並不能逼他使出真正的實力,還是讓我來吧。隻是希望許師弟能在最後趕來。”說完後竟是不待何琳有任何反應就縱身躍上了擂台。歡呼喝彩之聲一時間竟是到達了頂點,吸引了更多的圍觀者。
“師姐!”在人聲鼎沸的暴喝聲中,何琳的叫喊顯得是那麼多無力,盡管她是多麼的焦急,但是有誰又能體會到她的心情?
“拔劍吧!”說著,於曉華拔出了手中的寶劍,接著道:“相傳,狂劍門的劍法氣勢如虹,霸氣卻又不缺乏細膩,今日還請盧師兄賜教了。”
隨手一個劍花就在盧小溪的手中綻放,一聲長鳴,於曉華竟然沒有看清盧小溪的劍是如何拔出的。“劍法隻是武道追求中的一種形式而已。於師妹既然想見識盧某的劍法,盧某也就不再藏拙了。師妹注意了,此劍名為秋水,乃是狂劍門三大神兵之一,配合狂劍門狂暴的劍法,剛中帶柔,打破了本門以往一去無回之勢,銳不可當。”
“請賜教。”於曉華做出嚴陣以待的姿勢。
而另一邊,賈雯悠悠從睡夢中醒來之時,許烈還在入定中。
“啊,遭了!”驚訝聲把許烈從入定中喚醒,當他睜開眼睛發現天已大亮時已經明白了,和賈雯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道:“盛事開始了?”
慌亂中,賈雯起身整理著服飾,幽怨道:“都怪你,讓我睡得這麼舒服,竟是忘了時間。”
在賈雯離開自己懷中起身後,許烈有些哭笑不得,都到了這緊要時刻了,她居然還有心情找自己的碴,嘴上還是遷就地說著:“好了,好了,都怪我不好,讓你睡得太舒服了,下次就不讓你睡的這麼舒服好了,免得你這壞蛋找我麻煩。”
賈雯氣鼓鼓地說道:“你敢不讓我睡,我這輩子可是賴定你了。”
許烈笑嗬嗬地爽快答應道:“好啊。”
雖然是開著玩笑,但是聽到許烈的話後,賈雯的心跳竟是忍不住開始猛地跳動,紅著臉低下了頭。雖然她心裏是十分願意,這也是多年來的期待,但是少女原有的矜持還是讓她臉紅耳燒。
“好了,現在時間緊迫,我們還是趕緊趕去出賽吧。”在彼此都整理好了後,許烈提醒道。
“慘了,這下可要被訓了。”說完後,或許是出於羞愧,賈雯率先祭起飛劍,向山頂飛去。
看著天空之中劃過的一道藍色靚麗的光暈,許烈搖搖頭憑空而起,追向前方的賈雯,雖然黯淡無光,但去勢卻比賈雯更快。
而此時山頂擂台的比試已經接近尾聲,於曉華和盧小溪的比試還在持續,但是更多的比武完結的武陵各派人士卻是圍上了這出賽就出現的精彩比武。人山人海之下,外圍的人哪裏還能看到擂台上的情況,但是還是不少機靈的人寧願踏上飛劍,在半空遙望著,雖然在喝彩聲鼎沸中,並不能聽到什麼,但是能看到這場精彩的比武,耗費些真氣也是值得。
何琳看著喘氣越來越重的於曉華,嫩嫩的拳頭握得緊緊地,許師兄你快來啊。
盧小溪一劍輕鬆地挑開於曉華的寶劍,一掌拍出,硬是逼得於曉華退了好幾步,但是他卻並沒有追擊,而是站定問道:“勝負已分,於師妹何故如此執著?”
於曉華盡力平複著體內已經動蕩的真氣,勉強壓下喘氣道:“盧師兄並未擊敗我不是麼?等你擊敗了我,鳳凰山莊自會有人接上便是。”雖然於曉華心裏是清楚盧小溪是在給她留有顏麵,但是她始終未見許烈人影,心裏更是執著的認為許烈定會趕來,所以不顧一切地堅持著。
盧小溪搖頭道:“於師妹你這是何必呢?既然你是一心求敗,那麼,我也就不再客氣了,敗在我手上也不算辱沒你鳳凰山莊之名。”說完後,盧小溪的真氣突然暴漲,手中神劍秋水綠光暴漲,原本較為柔和的眼神,在此刻也變得分外猙獰。
在下麵觀望的賈雯聽到盧小溪的話後,心得的不安竟是變得更加強烈。難道就要結束了麼?
於曉華憑著自己最後的真氣,終於也發動了鳳凰山莊傳說中的六道神訣中的‘落羽鳳翎神劍’。擂台上的空氣似乎都開始變得灼熱,無數的鳳翎成型出現在擂台上各個角落,在於曉華努力控製之下,竟是絲毫未動待命在原地一般。
這已經是第二次見到這招神訣了,二十年前風靈劍使出時帶給盧小溪的壓力讓他奮鬥了整整二十年,此刻再次見到此招,盧小溪雄心立刻攀升到了頂點,外圍觀眾對神訣的發動所發出的驚歎之聲成立他最大的動力,“霸皇訣!”在一聲暴喝聲中,盧小溪揮舞著秋水,所帶起的大片綠光,朝著於曉華斬去。而同時,於曉華的神訣也在盧小溪的牽動之下發動了。
真氣暴動所引發的亂流頓時以擂台為中心向四周湧開。場外圍觀眾人的暴喝聲也在此刻變成了驚呼,被亂流衝的人形散亂,何琳毫無準備之下也被震得退了好幾步,被後麵的人扶住了身形。當她轉過身時,竟是發現,此人正是之前於曉華在暗中給她指認的嶽琳。但是她心中對於曉華的擔心已經超出了自己對嶽琳出現的驚訝,並沒有道謝,當她轉身尋找於曉華的身影時,終於在擂台的半空之中見到了許烈,而他身邊扶著的正是於曉華。
或許是壓抑著的激動情緒得到宣泄一樣,她的淚水竟是毫無征兆地狂湧不止。而在此時,一名年輕的女子悄然來到嶽琳身邊,說道:“師姐,對不起,我來晚了。”
嶽琳淡淡地對那女子說道:“你和你的小烈哥也太不像話了。”言語上大有責怪之意。
小烈?何琳忽然聽到小烈二字,大是奇怪的轉過頭,向他兩看去,難道,他們說的小烈竟是許烈麼?
隻見那女子竟是出奇的清秀,生得比嶽琳更是漂亮,她的笑容之間有一股讓人著迷的魔力一般,賴在嶽琳身邊竟是讓嶽琳都有些無奈。“師姐,我和小烈哥二十年來初次團聚,忘了時間也是情有可原啊。”
原來她就是許師兄的妹妹麼?難怪讓人如此牽掛。何琳在心裏暗暗想到。
從嶽琳眼神中所流露的疼愛,何琳明白了,原來她也是和自己一樣,集多人的疼愛於一身。聽著嶽琳說道:“你呀,要是再晚些回來,恐怕鳳凰山莊這次的盛事就要除名了。”
擂台之上,盧小溪眼神中的猙獰之色已經褪卻,有些興奮地看著許烈把於曉華慢慢放下。“我就知道最終我們會有一戰。”
許烈淡淡地道:“我可想不到今日竟會和二十年前的恩人比武。”
“武者無先後,達者為尊。雖然我比你年長,但是,如今你的修為隻怕不在我之下。”盧小溪興奮道:“我現在忍不住竟是想要動手了。”
“慢,”許烈做出阻止的手勢,“就算是要切磋,也要公平。之前你和我師姐比武已經是大耗真氣,現在就讓貴派另兩位師兄先來和我比試,我們最後再做最後的對決如何?”
盧小溪眼神竟是有些嚴肅地看著許烈,他當然不會認為許烈是在激他,這種淳樸提議可是不帶有任何目的的,再說自己所消耗的真氣確實需要一點時間調整,眼前的許烈他可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勝出的。
“好,”收起了原本的自信,盧小溪說道:“那就先由我師弟穆青和你過招。不過,”頓了下道:“也隻是他一個人而已。”他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他是不願意在數量之上占許烈的便宜。之前他和於曉華比武雖然消耗的真氣不少,但是許烈提出要先與他的兩名師弟比試,雖然不敢說他的兩位師弟都要強過於曉華,盡管是比於曉華弱,他的君子心理還是不會讓許烈吃虧的。
圍觀者見盧小溪對許烈如此忌憚,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當聽到盧小溪君子般的話後,湧現出來前所未有的喝彩高潮。之前被暴亂的真氣震散的圍觀陣形此刻竟然又恢複了原狀,盡管此刻的擂台已經破壞得滿目瘡痍,但是卻一點也不影響比武之人的熱情高漲。盧小溪躍下擂台的同時,一道身影同時躍了上來。
“師弟,你要小心些。”站在許烈身邊的於曉華輕聲說完就飛身而下,站在何琳身邊。當目送她下台的眼光不經意與何琳有些擔憂的眼神相對之時,許烈笑了,用眼神傳遞給她無比的信心。
“你倒是挺自大的,”在喧囂的暴喝聲中,穆青淡淡道:“有著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非要待盧師兄調息完後再與他一戰。你可知道他這二十年來的努力早已今非昔比。”
許烈淡淡笑道:“是麼?不過在下隻是追求公平的比武而已。”
“不自量力,”穆青冷言道:“那就要看看你這隻鳳凰能否過得了我這一關。”說完後拔劍做好了準備的姿勢。早在會武鎮,他們就已經見過照麵,當時穆青就對許烈有些輕視,現在在擂台之上,他很想看看,盧小溪看好的年輕人有多大能耐。
穆青的話很不客氣,許烈倒是蠻不在乎地說道:“有沒有能耐比過之後才能見分曉。”許烈做出一個請到姿勢,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吸了口涼氣,難道他要托大空手對敵麼?雖然何玲見識過許烈的能力,但是他並未見過許烈有過兵刃,所以她一直都是以為許烈是不使用兵器的。
穆青皺著眉頭道:“亮劍吧,難道你敢小看我?”
“不敢,”說著,許烈雖然手中無劍,但是依舊做出拔劍的姿勢,“雖然你言語上對我,甚至對我師門都多有不敬,但是,我還是尊敬你,就讓你看看我的劍。”說話的同時,緩慢虛拔的手上,竟然慢慢抽出來一炳火紅耀眼的長劍。不,長劍並不能形容它的存在,劍身多有形狀不一的尖刺,倒是更像一根羽毛。
像變戲法一般,許烈竟是憑空拔出了一柄甚是怪異的劍,而且看似還是很厲害的樣子。外圍的歡叫之聲一時間達到了經久不息的高潮,而在於曉華、何琳、嶽琳、賈雯、盧小溪及各派長老,甚至遠處天南山那老者的眼中,難以置信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當然也不乏有高人驚歎出聲道:“居然是幻劍!”
幻劍一出,帶給穆青的壓力有多麼的龐大,那種難以抵抗的恐懼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全力一擊向許烈斬去。
“不可!”盧小溪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事情不妙,想出聲喝止卻已是來不及了。
紅光和綠光一閃而過,那種瞬間爆發的亮光竟是強過太陽,讓所有人眼中都停滯有一篇刺芒,出現了短暫的眼花。歡呼聲頓時停下,一聲金屬掉落地麵的撞擊聲在安靜的氣氛中無限放大,一個人影卻飛向擂台之外,落在外圍的觀眾群裏。
盧小溪自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一批人,看著掉落在擂台之上的斷劍,竟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雖然驚恐,但是憤怒同樣也出現在狂劍門的群落中。“盧師兄,讓我上去跟他拚了。”盧小溪身邊一名男子怒目瞪著許烈,大有躍躍欲試之勢。
盧小溪一把拉住了他,在突然暴起的喝彩聲中嚴肅說道:“保留實力,若是連我都勝不過他,你上去有用麼?若是我僥幸取勝,接下來的比武還要靠你了。”說完後幹脆地躍上了擂台。看著人群裏已經還未清醒的穆青,盧小溪誠懇道:“多謝手下留情。”
許烈有些歉然道:“對不起,因為他出言不遜,我本想給他點教訓就是,可是沒能收住手,待他醒來還請盧師兄代為向他道歉,懇請他原諒。”
自從見識到許烈的實力後,盧小溪甚是嚴肅,“我師弟他性情所致,你能收手不傷他性命已是給了我天大的麵子了。”看來看許烈手中的幻劍,盧小溪接著道:“看來,再多的勤奮也比不過先天的優勢。”
“嗯?”許烈不解問道:“你說什麼?”
“我二十年來的苦修才領悟了幻劍,想不到,今日見你展示之後,竟是比我還要先領悟幻劍。”說著,盧小溪把手中的秋水神劍扔向擂台之下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