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初上天南山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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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兩日,許烈等三人在會武鎮裏閑逛了著,除了之前盧小溪告訴許烈的消息外,他們並沒有多少信息收獲。看著到來的武陵人士始終不是很多,而且都是休息片刻便走,以至於許烈認為更多參加武陵盛事的武陵人士都沒有來到這裏。距離盛事已經不到兩天的時間了,時間上也容不得他們再耽擱下去。於曉華和許烈是滿腹心事的拉著還在鎮上閑逛的何琳離開了小鎮前往天南山。
    天南山位於中土南山之巔,後因其山勢雄偉高聳入雲,便取名為天南山。但是是何人取名,便無從考究了,許烈聽於曉華說的是,天南山的建立是潛移默化的,並非像鳳凰山莊立派一般極快的崛起,在民眾和少數的門派慢慢流傳之下,天南山才在大眾心裏立下根基,當然這裏麵也有著武陵盛事的影響。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原本孤立不成派係的武陵人士和退隱之人漸漸也移居天南山,雖未立派,但是他們並不吝嗇武學的交流和傳授,隻是對於武陵之事是充耳不聞,除了盛事,他們幾乎和武陵圈內沒有任何交集。
    雖然千百年來,這已是事實的存在,但是在許烈認為,這種隱居似乎隱瞞了什麼,就像是鳳凰山莊的禁地一樣。
    兩個時辰的思索後,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天南山腳。原本不多見的武陵別派人士也都雲集在此,順著山路間的石階向山頂前行著,一眼望去就像是一條線一樣連接著天與地。
    “師姐,為何他們都要從山腳步行而上?”何琳見狀問出了許烈和她的好奇。
    “相傳是武陵各派對盛事創舉之人的尊敬,所以在後來凡是前來參加盛事的人,都要從山腳步行而上,這已經是多年來不成文的規矩了。”說著,於曉華帶著他們二人慢慢飄落而下,“走吧,凡事都要鎮定,不要讓別派笑話了。”
    從半空鳥瞰的感覺和站於山腳之下的仰望完全不同,望著不遠處突入雲層的巨嶺,不由得心裏就會產生一種崇敬。跟上後麵的隊伍,走在石階上心裏原本就不平靜的心又緊張起來,何琳望著那看不到盡頭的隊伍,原本對許烈無比的信心也產生了一絲懷疑:許師兄真的能帶領自己衝出這重重人海麼?挨近於曉華,輕聲問道:“師姐,這武陵門派竟是如此眾多?”
    於曉華剛要做出回答,但是身前一名白衣男子聽到何琳的話後回過頭來搶答道:“盛武之風,武陵門派自然不少,這位姑娘好是陌生啊?”回過頭的一霎那,白衣男子的眼睛竟是閃過一絲狡詰的光芒,雖然隻是極短的霎那,但是卻沒逃過許烈的眼睛。
    於曉華和何琳自是沒想到會有人注意到他們,看著前麵轉過身的白衣男子,雖有些驚奇,但是卻沒有失了禮數,點頭算是打著招呼。
    “在下是藍峰苑的大弟子胡俊,還未請教姑娘們芳名。”胡俊微笑著還禮道,“不知姑娘們師承何派?”
    看著胡俊英俊的麵容,挺拔的身形,舉止之間有一股詩書之氣,待人禮貌,雖然隻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在於曉華和何琳的心理很輕易就產生了好感。
    於曉華很是禮貌的答道:“這位公子客氣了。我們都是出自鳳凰山莊,我叫於曉華,身邊這位是我的師妹何琳,”於曉華指著身後的許烈道:“他是我師弟許烈,都是第一次代表山莊出賽,失禮之處還望不要見怪。”
    聽到他們是出自鳳凰山莊,胡俊眼中露出了幾分憂慮,但是很快就被掩飾在笑容之下,在於曉華介紹後,才得知原來許烈也是和他們一起的,目光在掃了許烈上下後,不知所謂的搖搖頭,又把目光轉向何琳。“原來是名門弟子,胡某還真的是怠慢了。我想,也隻有鳳凰山莊才會有如此具有靈氣的美貌女子了。”
    何琳被胡俊的目光看得心裏一陣發慌,再加上胡俊言語上的稱讚,她更是羞得低下了頭。反而是於曉華的年歲較長,閱曆也比何琳要深得多,所以對於胡俊的稱讚也隻是笑著答道:“胡公子這是哪裏的話,難道靈氣和美貌也和名門有關係麼?”似乎是讚美的話聽得多了,於曉華很是輕鬆的應付著。
    “嗬嗬,”胡俊笑著退後兩步與他們同行,向前麵的同門暗示自己跟在後麵,“於姑娘這你就不了解了,像貴莊這樣的名門,莊內的靈秀氣息都不是普通門派比得上的,而你們出自盛聚靈氣之地,怎麼會沒有關係呢?”
    “噗哧”一聲,何琳聽到胡俊的話後,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引得胡俊目光向她頭來,不得不羞紅了臉夾低下了頭。
    “何姑娘可是在笑在下說得荒謬麼?”胡俊笑著向何琳說道,“在下以為,不僅僅是生活的環境和相貌有關,就連人品都和相貌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低下的頭被好奇抬了起來,何琳不解地問道:“願聽公子詳解?”
    “當然可以,”胡俊始終保持著謙和的笑容,“在下始終認為,一個人的內在和外貌是聯通的兩個世界,外表也是通過外貌所表現出內在的世界。所以,貌美的女子一定有著一顆美麗的心,即所謂人品決定長相。”
    話一說完,不僅是何琳,就連於曉華也嗬嗬笑出聲來。“胡公子,你的理論還當真精辟。”
    看不出這是嘲諷還是歡心,不過胡俊知道不會錯的一點就是,女子甚是喜歡讚美,越是美麗的女子越是如此,所以他也就毫不在意繼續道:“讓姑娘見笑了,不過這也隻是胡某自己的認知而已,說出來也隻是為了哄姑娘一笑,不必當真。”
    於曉華和何琳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直白,毫不忌諱地說出自己的目的,雖然有些失禮,但是在無形之中卻是把彼此間的距離都拉進了不少。至少,在第一次見麵時,於曉華和何琳對他的防範已經大大的減少。
    許烈一直走在他們身後兩步,並沒有說上一句話,而胡俊似乎也沒和他認識的意思,反倒是讓他安心的想些事情,不過之前胡俊看到於曉華和何琳時眼中閃過的一絲精光,許烈心裏竟然有些不安,他倒是希望自己擔心隻是多餘。畢竟每個男人第一眼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都會有些失神,目前正值盛事大賽之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就在此刻,於曉華和何琳被胡俊逗笑的時候,前麵胡俊的同門回過頭來對胡俊投來的那一笑,在許烈看來竟是有些邪氣。
    這樣的笑容絕不是那種玩笑引來的歡愉,甚至,那笑容中,許烈看到了一絲貪婪。而當許烈注意到於曉華和何琳的時候,她們已經和胡俊說得更為投機了。
    許烈滿腹猜想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已經順著山路走到了山頂,廣闊而平坦的山頂之上,數十個擂台展現在他眼前。許烈何時見過如此場麵,此時心裏滿是激動的心情,快步走到擂台邊,看到擂台上陳舊而樸實的修補處,仿佛是在向他證實它的曆史一般。數十個擂台成環形間隔著數十米,一圈又一圈地環繞著中心的空地,而空地上有著讓許烈觸目驚心的兩個大字——精武。
    除了震驚,此時許烈的心裏已經沒有別的東西,他楞楞地看著空地上巨大的精武二字,仿佛是感受了到寫下這二字之人當時對武道的情懷。
    “怎麼了,許師兄?”不知何時,何琳和於曉華已站在許烈的身後,見他愣愣無神,便輕聲叫道。
    聽到何琳的叫喚聲後,許烈猛然驚醒。轉身向何琳道:“沒事,沒事,我隻是覺得這兩字有些好奇而已,”看到遠處胡俊一行人向著後山走去,不解地問道:“師姐,這天南山難道連一個接待的人都沒有麼?”
    於曉華當然也知道許烈在奇怪什麼,若不是剛才胡俊的提醒,她也是不知道在無人接待的情況下,自己三人該做些什麼。“我向剛才那個胡公子打聽了,這天南山確實是沒有接待之人的,而在這大校場的後方,有天南山為武陵各派準備的簡陋休息間,來此的門派全部都是自己前去的,長久以來都是如此。”
    許烈聽後倒是沒覺得什麼,反而是何琳輕聲地抱怨了句:“玄清師伯之前也不和我們說清楚。”
    “如果什麼都說清楚了,那這次曆練還不是順著長輩的意思走麼?”或許是出自同門,於曉華一點也不客氣地教訓道:“你啊,要知道長輩們是一番苦心,借這次出賽的機會可是給我們用來曆練的,至少我們也要學會處理各種事情,不是麼?”
    何琳調皮的伸了伸舌頭,道:“知道了,師姐。”說完又親密地挽起了於曉華的手臂。
    三人隨著人群慢慢地向後山走去,尋找著自己的棲息之地。
    起初許烈他們所見的大校場的規模就不是鳳凰山莊校場所能比擬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占據了整個山頂一般。但是順著小路越往後山走去,就越是覺得天南山之大,甚至比起鳳凰山莊的主峰也不曾多讓,兩者之間的區別隻是在於,天南山少了鳳凰山莊主峰上輝煌的建築而顯得簡單,但是一點也不見得單調。這裏的自然氣息卻是最為蔥鬱的,隨處都可以見到自然植物,當真有那種置身自然之間的感覺。
    “快看,我們山莊的休息間在那。”順著何琳的手勢指引,於曉華和許烈馬上就看到了後山半山腰上一顆巨木上掛著的橫幅——鳳凰山莊。不過讓於曉華和何琳意外的是,這簡陋的休息場所還真的是夠簡陋的,當他們走進休息室後,更是大感天南山的小氣,一排四間木質小屋,屋內除了一張木床之外別無他物。
    反倒是許烈並沒有表示不滿,相比起禁地中生活的小屋,和這裏倒是沒有多大的區別,隻是少了些生活必用的一些器具而已。站在屋外看著這山腰間,大多都古樹都掛上不同門派的橫幅,許烈還是覺得天南山的人還是有些心思的。利用山腰間無用之地作為各派的棲息之地,倒也是在適合不過。也許是他們考慮到比試的緣故,各派的休息之地都相聚較遠,想必也是為了減少彼此間的幹擾而產生摩擦吧。
    “這天南山的人還真會算計,連休息的木屋也不肯多出一間。名義上的三名出賽弟子加上陪同長輩,剛好是四間。”於曉華有些酸酸地說道。“幸好我們來到人到是少,要不就要像別派那般,陪同的人多了,還得擠在一起。”
    許烈笑道:“於師姐難道還在意這些麼?你也知道天南山裏都是一些退隱之人,講究的就是清靜簡單,這裏的環境不正是他們想要的麼?”
    何琳接口道:“還好不用住多久,在比試期間我們就好好的感受下這種清靜的生活,就算是不習慣,至少這樣對於我們專心應對比試還是有很大的好處的不是麼?”
    “好了,那我們都早些休息吧,也好為明日的盛事做好準備。”說著,許烈就走向隔壁的小屋,沒走出幾步,許烈又轉過身來,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她們兩個大是不解:“怎麼了?”
    要不要提醒她們?回想起之前他們交流時的情景,許烈也覺得自己現在無憑無據說出來還有損自己在她們心中的形象。搖搖頭道來句:“沒什麼,突然想起了什麼似乎又想不起了。”說完轉身走進隔壁的小屋裏。
    於曉華和何琳對視了一陣,都想不明白許烈這反常的態度究竟為何,不過她們也知道,許烈不說她們也不好執意去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別人知道的心事。
    “何師妹,”在許烈走後,於曉華輕聲道:“有些事情我還是想問一下你。”
    何琳也很意外於曉華在許烈走後會有話問自己,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她還是耐住了自己的性子問道:“於師姐,你想知道的事情是不是關於許師兄的?”
    於曉華點點頭,作了個輕聲的手勢道:“你也應該了解,有些事情當著他的麵不好說,現在他不在了,我有些事想請教你。”
    何琳點頭了解道:“嗯,師姐,有什麼問題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其實也沒有什麼,你也知道,這次盛事恐怕是比以往都要激烈,”於曉華有些擔憂地說,“山莊既然把重任委托給我,我也想全力爭取,但是許烈,我一點都不了解他,看到如此眾多的武陵門派,其中不乏有高手中的高手,心裏就沒底。”
    何琳皺著眉想著,似乎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樣,無奈之下說道:“師姐,你也知道許師兄出現在山莊就那麼點時間,雖然我比起你來是早些接觸他,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如,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問我,這樣我說起來也有個方向。”
    於曉華想想覺得有道理,想了下便問道:“你之前和我說過許烈能夠輕鬆接下神訣,難道他和山莊裏的人動手比試過?”
    “那次不是比試,”何琳糾正說道,“那次正是許師兄從禁地中出來的時候,碰巧遇到雨欣師姐和我,當時因為師傅把紫青劍送給了雨欣師姐,我便陪著她在紫楓林裏試劍,在發動神訣之時,雨欣師姐失控,當時我自不量力想去改變局勢,卻險些命喪劍下,多虧許師兄出手相救,否則現在我也不會站在這裏了。”
    聽到許烈救下何琳時,於曉華插話道:“那他當時是怎麼救下你的?”
    何琳用手撓撓頭道:“我不知道,當時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自然反應閉上了眼睛,哪裏看得清楚,不過,就在我閉眼的一刹那間,我仿佛看見了鳳凰向我飛來。但是當我睜開眼時,卻見他就在我身邊了,而且我還一點事也沒有。”
    雖然於曉華心裏有些驚訝,但是她還是沒有表現出來,“神劍配合神訣的發動威力可是成倍增長的,所消耗的真氣確實不是雨欣師妹能夠承受得了的,雖然她天資聰穎,但是修煉的時間尚短,這根基可不是天資就能彌補的。”想了想,於曉華又問道:“那玄清師伯和前輩長老是為何如此信任許烈你可知其因?”
    這個問題,何琳有些別扭的說道:“師姐,這事我和你說了你不要說出去,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其中有些特殊的原因。”
    於曉華知道事情的重點可能就在這裏,馬上應承道:“師妹你放心吧,我也隻是想了解一下,聽完後我就當作什麼都沒聽到過,這樣可以麼?”
    何琳點點頭,細聲道:“因為玄清上人和梁師叔都曾經試探過許師兄的修為。”
    “有這回事?”於曉華不敢相信地問道,能讓莊主都親自出手試探的弟子可是絕無僅有的。
    何琳點了點頭:“由於許師兄入莊的第一時間是我和雨欣師姐最先發現,所以在後來當天的議會上,長輩們好像是求證什麼一樣,便允許我們參加了議會。由當時的情況來看,前輩們好像對許烈是期待很久的樣子,尤其是玄清師伯更是欣喜無比。雖然他親自出手試探許師兄的情形我沒見到,但是玄清師伯當眾就說出,許師兄能夠接下他八成功力的十招。”
    於曉華吃驚下,不由得眼睛睜得圓鼓鼓的,但是表麵上還是裝作不動聲色,也許她是聽得太過投入,怕打斷了何琳的敘述,所以才壓抑著自己,但是何琳早就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曾經出現過的神色,所以她很是理解於曉華此刻的心情,裝作沒有發現什麼,繼續接著道:“當時不僅僅是我和雨欣師姐不相信,就連所有的首座長老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所以,當許烈被玄清師伯喚來議事的時候,梁師叔當眾就試探了許師兄的修為。”
    看著何琳說道此處便停下,心裏有些激動的於曉華終於忍不住問道:“結果怎樣?”
    “梁師叔的試探隻有一招,但是許師兄也隻用一招就化解了他的試探,讓梁師叔很沒麵子。”何琳淡淡地說道。
    一瞬間,於曉華的心裏像是重石落下一般,輕鬆不少,但是心裏的妒忌卻是慢慢地爬上了心頭。或許她明明知道不該有這樣的負麵情緒,但是想到自己多年來的刻苦到最後竟是比晚入山莊多年的師弟差了很遠,心裏難免會覺得有些沮喪。另一方麵,現在得知了許烈的實力後,那份擔憂的重量也變得輕了不少,或許,最後還真的極有希望得到最後的勝利。
    何琳見於曉華久久沒有再說什麼,於是問道:“師姐,你還有什麼要問道麼?我知道的大概就這麼多了。”
    目前最關心的事情已經得知,於曉華滿足地說道:“有你告訴師姐的這些信息就足夠了,我也知道在比試的擂台上該怎麼利用我們手上的必殺技了。像許師弟這樣的存在連我們同莊之人都尚且不知,別派的人定不會重視到他,隻要我們利用得好,可以說最後的勝利我們有著絕對的希望。”
    何琳看著眼前信心十足的於曉華,再回想起之前她那憂慮的神情,心裏頓時也明白定是許烈深不見底的修為才讓於曉華有著喜憂摻雜的心情出現。想到許烈,何琳心裏莫名就有一絲淡淡的興奮,竟是忍不住問道:“師姐,你覺得許師兄靠得住麼?”
    於曉華有些驚訝何琳會如此問道,但是這樣的問題在此時就像是提醒於曉華一樣,讓她不得不思索一番。“雖然我們接觸許烈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從你之前告訴我的一些信息和我自己平日的認識,我覺得許師弟是可以信任的。有些時候他看上去很純真,有些時候又有股深沉的味道,但是他一直給人的感覺就是直爽。雖然他有著深厚的修為,但是卻從不在別人麵前展示什麼,很是低調。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雖然話題不多了然無趣,但是卻讓人窩心得很,有股值得讓人依靠的感覺。”
    聽到於曉華對許烈的評價,何琳不由自主地點頭道:“是啊是啊,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雖然他嘴上什麼都不說,但是我感覺他的心裏還是在替別人著想的。”想起那個特別的晚上,何琳心裏很溫馨,臉上有了微笑自己都還不知。“他有點傻,但是有時確實是比較深沉,但是我直覺上相信他是可以信得過的。”
    於曉華可是心細的很,看著何琳有些嫣紅的臉頰,頓時是明白了。“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啊,”何琳沒想到於曉華如此直接就說了出來,這連她自己都還未正視過的事情,此刻聽到有人問出更是不顧一切都否認:“哪有啊,師姐你別瞎說,我隻是很敬佩他而已。”說完後更是羞得下了頭,不敢看著於曉華的目光。
    何琳一副如此小女兒姿態,於曉華當然不可能看不出,心下也想到,如此人才和何琳蠻般配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便說道:“我說也是,今天就見你臉紅過好幾次,既然不是許師弟的話,那就絕對是胡俊公子了。之前我就看到你羞紅著臉和他眉來眼去,當著你們的麵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什麼?”何琳睜大眼睛叫了出來,抬起了羞紅的臉驚訝的看著於曉華。
    於曉華是有意為之,當然不會給她插話的機會,“胡公子人品才學都是不錯的,而且英俊且幽默,我也看得出她對你的意思。要不要師姐幫幫你。”說著,還故意玩味似的笑著看著何琳。
    “打住,打住。”何琳激動得跑到於曉華身邊,拽著她的手臂道:“師姐,你別瞎說,今日和胡公子一起上山聊天那也隻是出於禮節,怎麼能扯到眉來眼去?我承認是被他那些哄人開心的說辭說得臉紅,但是那僅僅隻是限於羞愧,怎麼能扯上對他有意?我們今日和他才是第一次見麵呀。”
    “第一次見麵就不能鍾情麼?那你和許師弟還不是接觸不久?”於曉華淡淡反駁道,很自然地設下圈套。
    何琳激動之時哪裏還能注意到什麼,接口就道:“他和許師兄當然不一樣啊,許師兄,”說著,何琳意識到有些不對,便停了下來,但是當她明白之時,已經晚了,於曉華笑容裏似乎藏了什麼東西一樣。“師姐你,你,”說著,何琳又低下頭,身體開始有些微微的顫抖。
    於曉華笑容還沒有保持多久,就馬上僵住了,她和何琳接觸的時間不多對她還不是很了解,怎麼會想到,羞愧至極她就會哭出來。用手輕輕抬起何琳的臉頰,就用自己的衣袖擦去眼角的淚水,看著她咬著下唇忍住不哭的樣子,於曉華也是一陣心疼,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她很少喜歡眼前這個很純真,還略帶稚氣的師妹。“好了好了,對不住了師妹,是師姐不好,師姐不過也是關心你,你就不要生氣好麼?”
    何琳沒有說話,隻是撲進於曉華的懷裏,把她抱得很緊。於曉華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這男女之事本就天經地義,雖然我們是修武之人,很少談及這些,但是你也不必驚恐至此啊。隻要你願意,師姐願意幫你去說說看。”
    何琳猛地從她懷裏掙開道:“不要,”臉上雖然依舊有些濕潤,但是已經控製住了情緒。“師姐你不要去說。我不想讓他知道。”
    在於曉華的理念裏,有了想法就要去做,但是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何何琳會不想讓他知道。“怎麼,師妹你就不想和他在一起麼?還是他已經有了意中人?”
    何琳勉強笑道:“不是的,師姐,現在正值大賽,我不想讓他分心。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否有意中人,但是,你看我們才相識多久,你不覺得唐突麼?”
    於曉華想想覺得有些道理,便說道:“那此事怎麼辦?拖久了對你不利,像他如此驚才絕學,日後怕是不會缺乏追求之人。”
    何琳苦澀道:“師姐,感情這事是要緣分的,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吧。更何況,我們又不知他心中的想法,你就當作是給我留個幻想的空間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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