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一章 夢回埃及-我就是埃及豔後蒂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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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個平凡的不得的平凡女子。
沒有出色的貌相也是天生下的平凡第一因素。與天無憂嘛。誰不想自己是個傾城美女,但想想每個女孩都是美女,但誰來當綠葉啊。隻好怪自己沒本錢啦。
平凡,平凡的不得的小女生。普通的四口之家。溫馨也平凡。沒什麼特殊的小女生。我淡笑著,雖然是平凡,但不否認自己對這種平凡的安穩的幸福享受。一生一世隻想著在父母的溺愛下,在好友的嘻鬧中度過平凡但幸福的一生,一切都是那麼平凡那麼安穩。
但願這種平凡的小幸福能夠隨著我走完人生,
但願……
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這麼早就結束了自己剛開始的人生,我還有許多放不下的啊。
還有許多未完成的心願啊。
見到父母,弟弟和好友圍著毫無感覺的我痛哭。自己的淚也洶湧而上。
"爸,媽……我在這裏。"我喊道。
但沒有任何人聽到似的,他們隻顧著在痛苦之中。
"敬,友惠,佳之……"我失聲的痛叫,我沒死啊。
但大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沒死,我還在這裏。"我狂奔了過去。欲抱住悲傷的母親。,卻在觸手之間,所有影象都消失了。
"爸,媽……"
"不要!"我不要死。我衝了起來。
嗬,好恐怖。慢慢的轉化成為了理智。原來--一卻都是夢,天,真是可怕的夢。我撫著仍有心悸的起伏心口。
老天保佑,辛好一切都是夢而已。
好可怕。
"媽,幾點了?"我轉過頭欲向房門外呼著等待母親大人的回答。那或者有幾分讓我心安的元素。
但--沒有人回應。
這不是我所關注的,因為回醒的意識讓我看清了自己所處的地方時,我的大腦幾乎已經罷工。
躺著潔白倘大而柔軟的大床上(以我的認知而言是床)四周通明柔軟的白幔由頂而隨風飄揚在床邊。
好奇的下了床,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是夢吧?我有些迷糊。
這個倘大的房間,四周的擺設是我從沒見過的華麗與--古典。古典的仿佛是博物院裏某國家的古代建築風格。
眼睛被一尊燦眼的人像吸引住了。
不會是真金吧?我幾乎呆了眼。比人還高半個頭的古典神像象個鳥頭人身的黃金象佇立在我的床邊。是個蠻漂亮的裝飾品。
這--是那裏?我無措的問自己。
房間一邊有個無敵大露台。同過那如紗的白幔可看到外麵的風景。
醫院嗎?回想自己的車禍,但回首一想,城裏有這種用錢砸死人的醫院嗎?
想象被推翻了,我不禁地感覺到一陣陣的害怕。
這是什麼地方啊?
"爸,媽!"我叫道。內心的不安象一條毒蛇糾纏著。
"爸!"我走到一扇華麗巨大的門邊。剛想打開,但更快門既然自動打開了。
我嚇得往後退。眼巴巴看著走進來的人。
"啊。王妃"但進來的人既然比我還要驚異。
這是誰?我不安地打量這個身穿古怪衣物,披肩長發被梳得如水般順貼。而且裝戴著一些漂亮的服飾。
"啊,王妃。你醒了。"這個年紀十五,六歲的少女唯驚惟恐地在地上行了個誇張的禮儀。手中的銀盆全被撒滿了一地。
天,在排戲嗎?我驚慌地幾乎貼住了牆。
"瑪莎,你把王妃的藥……"聽到清脆的聲音,另一個宮女急忙跑了過來,叱嗬著迷糊的小宮女:"你真是笨手笨腳的--啊,王妃,你--醒了?"
這個宮女已經有些年紀大,年月的流逝刻在那保養得當的臉上,相信在二十年前一定是個大美女,而且身材較高大,一身比小宮女要高級的衣紗罩住有些變形但還是凸凹有致的身材。頭發也是梳得帖服,額上還掛著黃金色的發飾。
"天,王妃,你終於醒了。"老宮女有些驚喜,她也行了個象小宮那樣四肢貼地膜拜的大禮。看起來是喜極而泣,但細心卻發現她全身繃得緊緊的,一雙利眸以極為小心的看著我,比起還貼在地上發抖的小宮女,她算比較沉著。
奇怪,我長得三頭六臂嗎?她們的眼光怎麼好象我是魔鬼般可怕,我想著,但很快也轉過來--咿,他叫我什麼來著?
天,我才發現我自己真的有些奇怪。我發誓除了那菜鳥的英文外,從沒學過第三種語言。而且還是這種我從沒聽過的奇怪語言。
但--我就是聽懂了。
叫什麼王妃之類的。咦,叫我嗎?我為什麼會聽的懂呢?連英文三級都"肥佬"的我會聽懂……
"王妃,你感覺怎麼樣?喔,我馬上去叫禦醫。"看到我發呆的表情,那老宮女顯得有些不安,連忙吩咐那小宮女:快,叫禦醫過來。"
小宮女慌忙下去,那老宮女謙卑地走上來:"王妃。你需要休息。"她低著頭,彎著腰極為謙卑的行禮扶住我的手。
"不要。"我叫道,打開她的手。
天,這是什麼地方?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們,還是一個比一個奇怪的家夥。
而且,這裏不象是我的世界……
"啊,救命。"我驚恐地尖叫起來。
"王妃,你怎麼了?"那老宮女似乎被我的竭裏底斯嚇住了。驚惶地問,欲拉住失控的我。
"不要。"我推開她奪門而去。
這裏不是我的世界。不是我的地方。我無助地奔跑,赤足奔跑在這奇怪的地方。
這裏--我看著這裏的一徹。好奇怪!這裏仿佛裏另一個世界,怎麼一點現代氣息都沒見到?這裏是那裏?這個認知加劇了我的恐懼。繼續無頭緒地奔跑著。欲找到回去的路。
"王妃?"一路見到一些奇怪的人物,象那些宮女打扮的女孩還有身著白幔短裙,赤露上膊,頭帶頭絹的壯士,他們都以極為恐懼和敬畏的眼光看著我,紛紛似那宮女一樣的禮數向我膜拜。
天,這些人都有病。我不可思議地想著。見到這些奇怪的人,我的恐懼已升到了極點。
"啊。"我無法思考,一心隻想逃出這個怪異的地方。
對,一定是夢,我想,回頭看著剛才那老宮女帶著那些人在後麵追逐著我,看著那奇怪的建築--金字塔!我驚呼了起來。不可能,我看著那遠處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尖三角建築。
不可能,這是夢,是夢,我極力地說服自己,雖然赤足下那冰冷的感覺是那麼地真實,胸前的喘氣是那麼地迫切。但這隻是夢,是夢--+
我要醒來,我要回到我的世界。
"啊,"我的恐懼讓我失控地撞在一堵牆上--有著體溫的牆?
"王,吾王。"身後的那些人惟恐地紛紛跪在地上行著誇張的大禮。
啊?我被撞得七葷八素,根本搞不清東南西北。
"有病就別亂跑。"冷冷的語氣根本就不屑我的作為般,那帶著冷意的眼光讓我懷著不安的心情往上望。
從沒體現過觸電的感覺。但相信就和我此時的感覺差不多。那一刹,那感覺仿佛穿過肉體,穿過靈魂,到達心坎深處,重重地在心海翻起一陣狂瀾,
一張冷酷但俊美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臉,美麗是女人的專屬,但用在這個男人身上根本無法挑剔,他的樣貌已經無法單用俊,帥來形容。一雙細長而炯炯有神的眼眸,透出的氣勢讓他全身充滿了王者的氣勢,而那堅挺的鼻子和薄薄而性感的唇,它們的配搭仿佛就是上天最完美的心血之作,沒有一絲瑕疵,沒有一絲失調。
這種美麗的男子,是我20年來第一次看到的出色。
我根本已經失神地無法思考,這種美男子隻有出現在小說或漫畫中。
"扶王妃回去休息。叫禦醫好好調理。"冷漠的眼光無視我的存在,霸氣地吩咐那老宮女,不帶任何憐恤地把我推到老宮女的懷中,然後一個轉身帶著侍從走出外院。
好--好冷漠的男人。我不竟地打了個冷戰。與他相比,這個老宮女的懷還算溫暖。天,怎麼在這種熾熱的地方,我竟還感覺到寒冷。
乖乖坐在華麗的軟床上,我不可置信地盯著銅鏡發呆。
原來在夢中那兩個奇怪的家夥是真的。而且--我還真的被帶了回去我的前世。
原來,他們所說的辦法就是這個。回到我前世的遺體上。
摸摸自己此時的臉龐,不由有絲得意的陶醉。天,真是同人不同命,看,鏡中的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平凡無奇的我,一雙幾似流水的眉目,挺挺的鼻子和那上揚性感的唇線,說真話。初看到著五官,和我還是有幾份相似,但這個身體仿佛就象經過刻意細心雕刻般美得無法思異。
這也是我拋開恐懼呆坐了兩個小時原因。
這就是我前世的模樣?我摸著幾分相似的五官,再往下看看和我差多了的身材--這個女人真可怕,美得可怕。
我歎了口氣,
"王妃。"帶著無限的卑微的聲音傳來。
一個穿著華麗外袍的男子卑微地彎腰行禮,身後跟著剛才的老宮女。手中的銀盆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
我比剛才要認命許多。但還是不清楚自己的意識,一臉呆樣地看著他們。
"這裏是山艾草的藥,王妃請喝下,可鎮驚回神。"男人意識那宮女遞上藥。
"王妃,請喝。"
看起來比中藥好喝。我皺皺眉,不情願地喝下。
"好,王妃隻要再好好休息就可以恢複元氣了,在下的告退。"那男人再次彎腰行禮,退下。
老宮女送走了叫禦醫的人,心細地幫我拉上柔軟的被單。細致的讓人有些貼心。
"王妃如果不舒服,叫莎比羅就行了。"老宮女微微給我一笑。
其實她真是個好人,我竟然--會害怕她。
"謝謝。"我忽然脫口而出。
咦!我竟然說了這種語言??我正不解,卻見到莎比羅那似乎被嚇住的臉色。
她怎麼了?我說錯了嗎?我迷惑。
"那--那王妃好好休息,莎比羅告退。"帶著無比的驚訝,莎比羅行禮而退。
怎麼回事?我腦海一時接受不了過多的奇情怪事,很快跌入了夢海。但在黑暗隻見那雙冷的無法形容的美目,伴我進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熱!
酣夢中的我感覺的一陣陣熱浪在空氣中滾滾而來。
"老媽,開空調啦,"我喃喃地抱怨,極不舒服地轉了個身。如此舒服的高床軟枕,不該陪著悶熱——舒服的--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豪華堂皇的陌生。
"啊。"我驚坐了起來。
好半響,我終於把記憶找了回來。
這是……我有些不安地看著著間足足七八十方的古典建築房間。
我回到了我的前世,一個古代的世界。
房外可見到屋外的景色,但炙熱的太陽當頭,一陣陣熱浪滾滾而來,難怪我會被熱醒。
赤足走在地板上,剛才在驚惶中竟沒發現原來腳下的地板竟然是涼涼的,在這悶熱中顯得好生舒服,看來這些大理石塊塊價值不菲。我驚歎。
走出樓台,竟發現了一個新世界。
我久久不能言語,因為此刻的我已經沒有任何語言表達了。
立足在一群宏偉高大的建築物群之中,而樓下經過一些美麗的庭院和樹林,外麵竟然是一片熱鬧的城市。一座座古典而壯觀的建築佇立在城中,穿梭往來的人群熱鬧非凡,而在不遠處,一條長長的河流淌著金色耀眼的光芒緩緩流過城市。
而在我足下的建築物群邊有一座巨大的石像--竟是一座人麵獅身的石像!
埃及!我驚呼著。
原來我真的來到了古埃及。
原來的不安被莫名的興奮代替了,心裏有著一陣陣的洶湧上心的感動。
我來了!做夢也想去的埃及竟然就在腳下。而且還是那神秘的古代埃及時代。
天,我一時竟不知是埋怨那糊塗的魁魂還是感激它,竟帶我來到了這個古代埃及。
在不安和激動過後。理智慢慢回來了,我現在怎麼做才能回到現代啊?作回洛蜜。雖然古代的埃及很讓我有探險的衝動,但像旅行般,無論多美麗的風景,多刺激的旅途,我總得回家。21世紀才是我的家,我一定要回去。
"消去罪孽。"我的腦海中回憶起索歐瑪的話。
我的罪?我前世的罪孽?我看著自己那雙纖長如玉的手美得不可思議。但……我喃喃道:"到底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竟要我受這種無辜的報應啊。"
一個美得如神秘的尼羅河女神的王妃,她的罪孽竟然讓21世紀無辜的後世深受其害,可想她的內心並不像她的美貌那樣的迷人。
"王妃。"官女莎比羅端著藥出現了。
"王妃剛恢複元氣,應多加休息。"她關懷地拿著一件手工精美的披風為我披上。
就像媽媽!我感動的有些想落淚的衝動。
"謝謝。"在這陌生的地方竟有如此的關懷自己的人,我真的很感動。
又是一陣錯愕,莎比羅吃了很久的驚才回個溺愛的笑。
花了好大的勇氣才喝下那碗藥汁。我才發現埃及的藥方竟與中藥有些相似。當中藥偏苦,而這藥帶著甘甘的澀味。
"王妃。要不要沐浴?"莎比羅滿意的看著我皺著眉喝空的碗。
沐浴?話說回來,我感覺真的好久沒痛快的洗個澡了。
實在對古代人的沐浴方式好奇死了,但麵對著這一切卻一再讓我合不上口。
這就是沐浴??我皺著眉歎氣,這竟簡直比貴妃沐浴還要奢侈嘛。
在那間飄滿白幔的大房間裏,竟有三個娃娃池大小的圓形水池,分為清水池,牛奶沐池和花瓣池。高低不一,重疊環一起,而在三個小池外--我忍不住吞吞口水,那簡直就像室內泳池嘛,底下鋪著美麗花型的大理石,還有一條金築的眼鏡蛇像盤在邊上,巨大的頭佇立池中央,從張開的金口中緩緩流著清水。
足足楞在這個華麗得讓人不可置信的池邊呆了半天,才被莎比羅脫下了衣裳走進一個小池裏,接著三四個宮女打扮的女孩唯驚惟恐地端上各種瓶瓶罐罐出現,並開始齊齊動手幫我沐浴,讓我怪不好意思。
啊!我有想逃的衝動。
我無聊的盯著老高的天花翻白眼,才明白一起那些深宮人士是任何打發時間的,單是連個洗發,竟塗塗摸摸舞弄了起碼數小時。
也不知道是塗了什麼香料,一層又一層,難怪埃及會有連羅馬大帝都迷得一塌糊塗的埃及豔後這種驚世美女,想不會就出在這種奢侈的多重保護之下啊。
"王妃,這是你最愛的香油,我給你塗上。"
"不要。"我忙掙紮,好不容易洗好澡,還要再受荼毒啊?
"可是,這是你……"莎比羅不解我的反抗。
那如蜜汁一樣的香油確實散發著一陣迷人的香味。但不是我喜歡的那種。
"我不要。"我忙推開那宮女手中的瓶罐。
"啊!"一個叫聲而落,跟著就是瓶子摔破的聲音。
可能是我的反應過度,那個本來站在我身邊發抖的小宮女一個不穩,連瓶帶罐全摔倒在地上。
"請……請王妃……饒命。"小宮女看著摔滿一地的香油,臉色幾乎一片蒼白,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跪在地上流著豆大的汗水,幾近絕望地貼在地上。
"是……是奴婢不好,請……請饒命……"那全身的顫抖讓她已經不能說完整的句子。
"王妃,請息怒。我……我不是有心的,請你饒了……我。"那恐懼的眼睛已經完全不能平息自己的激動,那仿佛在她麵前的我是那會吃人的怪物。
"你……別動。"我說道,站起來。走近那女孩。
"王妃,她隻是……"莎比羅連連欲勸止我的行動,但不敢有何勇氣,一切都聽天由命。
就看那女孩土黃著臉那絕望的眼已經幾乎讓她不能呼吸。恐懼占據了她的全部。
我走近她的身邊,蹲在她的前麵。小心翼翼的撥開她身下的瓷片笑道:"小心這碎片啊,會傷到的。"
小女孩那詫異的眼睛足足看了一臉微笑的我數分鍾,竟不知所措。
我迷惑了。看著她們那仿佛看到恐龍再現的奇怪表情。我又怎麼了?又做錯了什麼了?
我轉過頭不解地看著同樣吃驚的莎比羅。
莎比羅立刻反應過來,扶著我起來,並厲聲吩咐著:"還不快感謝王妃,快清理幹淨,別劃傷了王妃。"
"是,是。"小宮女幾乎感動地流淚:"謝謝,謝謝王妃。"說完匆匆退下。
"我……做錯什麼了嗎?"我怯生生地問著莎比羅。
"沒有。"莎比羅報以溫柔的笑,但我卻細心地看到她眼裏的迷惑。
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妃,你看這個頭飾多好看,一定很適合你啊。"亞絲興奮地叫道。比起數天前那幾乎不敢呼吸的驚恐的樣子差天共地。
"是嗎。"我興致缺缺喃道。望著窗外那一片熱鬧出神。
"王妃?"亞絲疑惑地看著遊魂的我。
自王妃受傷醒來後變得奇怪起來。以前的王妃殘暴無道,一不高興就拿她們這些奴隸出氣。稍一不如意,那生命可危危而立。有數個宮女都被割去舌頭,被挖去雙眼,更別論還有多少被殺死造成木乃伊的。每個人都心驚膽戰地侍侯著她。生怕一點不小心就遭死亡之災。那時的王妃比暴君諾菲斯王還要讓人可怕--可現在的王妃完全變了樣,不僅不再迫害她們,連她們做錯了事也不會遭半句責罵,竟還關心她們的情況。讓她們又驚又喜,不由對王妃的變化有著莫名的興奮,就像上次她打破了王妃心愛的香油卻沒遭半句責罵。更別論現在她可以隨意舞弄著王妃的飾物亦不遭責怪。
但--王妃仿佛有著種種心事。
"王妃!"亞絲小心翼翼地問:"你怎麼了?"
""沒有。"我有氣無力地回答。歎息著現在的我就像關在籠子裏的鳥,快悶死的那種。
"亞絲。"我忽然記得什麼的問道:"我不太清楚我以前是怎麼樣的人,你能說說我以前的事嗎?"
我必須知道我的前世做了什麼,才能準備如何贖罪。
"王妃真的要講嗎?"亞絲不安地問道。
我嚴肅地點點頭,看著亞絲那帶著驚惶的表情,我猜想我一定是做了很過分的事。
在我嚴厲的眼光下亞絲才道:"王妃,你以前是--是--"她仿佛在找比較合適的詞句來形容。
"性格比較---比較暴躁。"終於她好不容易說出來。
"怎樣暴躁呢?"我又問。
亞絲又犯難了,猶豫怎麼說好。豆大的汗珠流著出來。
"你--微不順心就摔東西。"正確嘛。我也會啊。
"會責怪我們。"也不可厚非啊。
"會鞭打。"這--就過分了。我吞吞口水
"像梅度隻因給你沐浴時捏痛你一下,你就把她的雙手砍下了。"嚇!我張開老大一張嘴。
"還有侍衛委攜馬隻是傳報慢了點,你就命人砍去他的雙腳。"--我無法想象。
"前個月,前殿的侍女因偷看你祈神,你就挖去她雙眼。上次進來的新宮女中,一個隻和王談一句話的漂亮宮女,你就叫人劃花她的臉。還有--"亞絲似乎越說越來勁了。
"王妃!"終於亞絲發現我保持良久的可怕姿勢。她停止了她的舉例,嚇壞了:"你,你沒事吧?我--我去叫醫生。"
"沒事。"我終於吐出兩個字了。
我原來是個殺人魔,還是最殘忍的那種,我發誓,如果現在有繩子的話,我一定會羞愧的上吊的。毫不猶豫,像這種人真是死上一百次都不足惜那。現在我發現生為今世的我還能以洛蜜這身份幸福活了二十個年頭實在是大錯誤。
原來啊,所瑪歐的話我終於明白了。
但我萬萬沒想到前世的我--竟是如此的殘忍無情。
"你說王妃失去記憶?"冷冷的聲回響在倘大的議政廳裏。
"是的,但請放心,可能是受驚嚇過度而暫時性的。"醫生說道。
坐在王座的俊美男子並沒有言語,但眼中分明透出無關痛癢與不屑之意。
"這件刺殺也查出來了,是以前王妃所害的宮中妃儐薩那非的兄長所為,純是他個人所為。與敵國刺殺無關。"俊美男子身邊高大的男子言道。
"不論怎麼樣,刺殺王家是死罪,馬赫司得以死謝罪。"叢臣都道。
眼中閃著智慧光芒的爾姆奇薩緩緩道:"王打算定馬赫斯的死罪嗎?"
俊美男子沉思道:"馬赫斯不論身手還是智慧都是助國的良將。可惜--算了,待王妃複元了再由她審理吧。這是她的專長。"
"但王,王妃已經複元了,而且--"由小看著王長大的老宮女莎比羅不知如何品報王妃的怪異。
全場的眼光落在莎比羅身上。
"最近王妃變得很怪異。"莎比羅眼巴巴地看著冷漠的王。說實話,以前的王妃人人都很畏懼。沒有人敢於之敵對。她的任性,她的殘暴使她所愛的丈夫越離越遠,她的人民都避如蛇蠍,懼如猛獸。在民間"蛇蠍王後"大名在外悄悄流傳。沒有人對毒蛇般的王妃有好感。她也不例外。但自她醒後竟像換了個人似的,截然不同以前那樣惡毒外,竟有著一顆善良的心,這巨大的轉變讓她不可思議。
"怎麼了?"男子似乎並不在意他妻子的情況。
"好象變了個人似的,讓人感覺很奇怪。"莎比羅實在說不出她的懷疑:此時的王妃並不是真的王妃!因為一說出來,那麼此時善良的王妃必死無疑。那她寧願不知道真相的好。
"哼,她什麼時候正常過?"俊美男子並不關心:"你好好看著她,別讓她再做什麼無理取鬧的事了。""是的。"莎比羅一肚子疑惑地退下。
"那麼關於王立二王妃的事還要延緩嗎?"大臣問道。
"不用,如期而行吧。"俊美男子道:"好了,暫時就這樣決定。瑪度安跟我去產銅地看看。"
"是的。"他身後的男子回應。
一陣狂風般俊美男子如風般奔向大道上。
又是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眸。盯得我好心慌。好生不安。
我不由地打了個冷戰,對那個美得不可思議的男子那雙狂野如冰的利眸深為不安,如水般湧入心底。
讓我坐立不安。
"王妃,你感覺不舒服嗎?"莎比羅關徹地問。
"沒事,"我搖頭:"我可以出去看看嗎?"
"外麵太陽很大,會曬傷你的。"莎比羅梳著我那如瀑布般的黑發。
"不會的,我會很注意的。"我帶著哀求的眼神看著心軟的莎比羅。
"好吧。讓亞絲和南菲陪你到荷花池吧,今年的荷花開得特別漂亮。"那眼神像一個撒嬌的女兒。莎比羅心軟地撫著那頭滑順的秀發。
"太好了。"我驚喜地跳了起來:"亞絲,快,我要去摘荷花。"我衝著出門。
"別玩得瘋了,小心曬傷啊。"莎比羅不放心地交代。
好美!
此刻我才明白什麼才是水中芙蓉的美態。
這才是真正的芙蓉仙子。我忍不住摘下一朵。嗅著飄出來的清香。還以為荷香隻是清,想不到淡淡之中竟帶一絲甜甜的花香。看來古代未曾汙染的尼羅河養育的荷花才是真正的荷花。
"來,我摘些回去。"我興奮地摘下幾朵。
"小心啊。王妃。"亞絲有些驚異地呼著我。:"別跌入水裏,這裏還是蠻深的。"
"沒事。"我笑著。悶了多天的酶氣終於今天要好好發揮才行啊。我不由得意地戲起水來。好清涼啊。咋,在這個美麗古雅的池園裏戲水真是一件人生樂事啊。
"啊,王妃……"亞絲詫異地看著赤足的我。
"哇。好清涼啊,亞絲你也來試試。"我拉著亞絲入水。
"啊!"亞絲一個不穩,整個人硬給我拉跌入水中,幸好池裏還有一級級的階級才不至於她淹死。
"王妃。"亞絲心有餘驚地不滿怪叫。
"啊,落湯雞。"那狼狽的樣子讓我失笑起來。
"太過分了。"亞絲根本就是個童心未泯的小女孩,也不客氣回我一身水。
"啊,"我不服輸地回敬。
偌大的荷花池園就看到兩個愉快的身影在快樂地戲水。吵熱了本來熱鬧的夏日。
"王--王妃!"忽然亞絲停住了動作,驚異地看著我。
怎麼了?我下意識地回過頭。
隻見一個活生生的秀氣美女佇立在池邊呆呆地看著我們。
好美麗的女人,就像池中搖曳的荷花,真讓我懷疑是否吵醒了池中的荷花仙子。那婉柔淑德的高雅氣勢與我的一身高傲截然不同。是我最欣享的乖乖女那種氣質。
她是誰?與她一身文雅相比,一身濕淋淋的我更顯狼狽不堪。
"王妃。"她向我行禮,那嬌滴滴的聲音就像動聽的小鳥。她身後還有兩個小宮女。相信她應該是個有身份的貴族千金。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她是絲莉婭思小姐。"亞絲在我身後小聲地提醒著。
"哦,"我隻能呼出這個助音,但亞絲卻顯得不安地看著我的表情。
"王妃的傷似乎好了,真的感謝神的庇佑。"淡淡的語氣仿佛飄著花香一樣讓人舒服。
"哦。"我又隻能這種反應。
"希望王妃能原諒西莉婭思這才向王妃請安問候。"她的語氣平和,但從那如水的眼眸裏看到一片恐慌。而她身後的侍女隻能一直膜拜在地,連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哦。"我還是理不清頭緒:"不必這樣。你們都起來吧。"
"謝謝王妃。"這才帶著宮女怯生生地站起來。
"恩--"我遲疑地想起什麼能說的話題打破僵局。總不能叫人與自己一起象瘋子一樣戲水吧。
"你來賞荷花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呆呆的話題。
"是的,今年的荷花長得特別好看,就來看看。打擾王妃的雅致了。"她那美麗的小臉一直不敢抬起來看著我。奇怪,我有這麼可怕嗎?
"哦,"我又回答得笨笨的,隻見兩個壯壯的侍衛在遠遠地一臉嚴肅地戒備著。噫!他們什麼時候出現的啊?我摸不著頭腦,他們那嚴肅的表情十足像我隨時會把這個西莉小姐推進水裏去--
哦,可能以我的前世來說這個可能性一定很大。
"那不打擾王妃了,西莉婭思告退了。"再小心翼翼地行了個禮帶著兩個宮女慌忙退下。
"哦。"我還是想不通。
"呼。"亞絲如嗬負重地鬆了口氣。
什麼?我盯著亞絲的表情。
"啊,"亞絲匆忙告知內幕:"西莉婭思小姐是朝中大臣的千金,也是未來的--"說到這,她忽然像記得說漏嘴什麼地閉上了嘴。
"是什麼?"我好奇地問。
"沒--沒什麼。"亞絲忙打哈哈。
才怪,我笑地壞壞的:"真的沒有??"我瞄著她身後的池水。
"是--是--是十天後要立的二王妃。"亞絲急忙告訴。並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反應。
二王妃?我睜大了眼。是未來的二王妃啊,這麼美麗的女孩當然是當王妃的料。看來這個諾菲斯法老王還挺多情的嘛。虧我還是他名譽的第一王妃啊。
哎,古代的帝王嘛。那個不是後宮三千的。有空真得好好開開眼界才行。
"王妃?"亞絲不可思議地看到我一臉的平靜。卻看到我壞壞的笑。一時反應不及又讓我找到機會推她向後……
"啊,王妃,你使詐。"亞絲不滿地尖叫著。
"嗬嗬嗬"我笑得好生得意。忍不住從南菲的手中接過那摘下的荷花,嗅著淡淡的花香,高捧著,哼著輕快的小曲跳起舞來。
今天是數天最愉快的一天了。真的好久沒和朋友玩上一陣了,我快樂地舞蹈根本沒注意到院上的長廊上一雙如鷹般的利眸投在我翩翩起舞的快樂身上。
"莎比羅說王妃的怪異是指這個嗎?"瑪度安皺著眉問著身邊的主人。
俊美男子的眼光由始至終都沒從王妃的身上離開過。不過這個王妃的確讓人不解。
"這不像王妃平常的作為。難道……這個……不是真的……"他驚恐地回過頭看著沉默的主人。
俊美男子仍不言一語。眼光隨著那抹美麗的身影消失在園中,才戀戀不舍地收回。
"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終於他淡淡地開口了。
"但……"瑪度安驚呼起來:"可能是敵國的刺客。"
俊美男子冷冷看著緊張的瑪度安:"刺客?哼,那真是幸運的事啊。"說完轉身離開。
什麼意思?瑪度安仍是不明白主人的意思。
這是什麼?我咬著蘋果好奇地跟著莎比羅忙碌的身影。
奇怪!一大早就忙給我沐浴梳洗,並拿出好象很笨重,很昂貴的飾物和衣物來挑選。
"王妃,趕快換衣服,好好打扮。"莎比羅吩咐著
。
"哦!"我乖乖地坐了下來。任她們舞弄一番。
"今天要去那裏?"我興奮地問,隻見她們已經給我換上一套薄如蟬翼的黑色長裙,配上項鏈之類的精美首飾,鏡中那一身高貴典雅的女王呼之欲出,連自己都迷上了好半晌……
"今天是審庭判決刺客的日子,。"莎比羅給我挽上秀發淡淡道。
"判決---刺客?"我不解。
"沒關係的,王妃隻要坐在一邊就好了。王與大臣們會處理好的。"莎比羅深知我的怯場。
聽起來容易,而且還可以見識到古代神秘的大場麵,看起來有些值得期待。
好重!我望著頭頂上的貴冠暗暗叫苦。精美細致的黃金花冠看起來美得耀眼。但放在頭上就可不是說笑的啦。真懷疑以前那些古人不被這東西砸得腦分裂啊?
"來,王妃!"莎比羅扶著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帶領我穿過庭院,走過長廊,步到另一處建築物的大廳裏。
看著更寬敞的大廳,我的手開始發抖。真後悔上當過來了。
裏麵是個華麗但顯得嚴肅的氣派大廳。隻見在最上方的寶座上坐著一名男子。而其他人則必恭必敬地站在兩邊。一見我的身影紛紛低頭行禮。
嗬,怎麼這麼多人?我的雙腿有些軟軟的。
莎比羅扶著已經嚇破膽的我緩緩走向最上麵的寶座。
"向王行禮。"莎比羅低聲提醒。
行禮?哦。我的腳都軟成一攤了。根本來不及有什麼反應。當莎比羅鬆手時,我一個不穩,眼看就要吻向地麵大出洋相了……
忽然在這個關頭一隻大手輕易地攬住了我的腰,穩穩地扶住了我。
是他!我幾乎驚呼出來。就是這個男子,當我赤足奔在長廊上所撞到的冰冷的牆--哦,不是,是冷漠如冰的人。
是他,那雙嚴厲的眼眸的主人-----那個我噩夢中的起源。
我的心跳幾乎恐懼地就要停止。我象逃一般掙紮出他的手,害怕得躲在莎比羅身後。
好可怕!太可怕了!我在莎比羅身後嚇得一直打寒顫。
仿佛在意我的掙紮,那男子以冷如冰霜的眼光看著我發抖的身影。
"王妃?你怎麼了?"莎比羅擔憂地看著我嚇的青白的臉色。
"剛恢複元氣,禮節就免了。"隻見那男子淡淡地開口。
莎比羅行過禮後,小心地把我扶在他身邊在座上。但我仍是害怕得半死,象隻刺蝟一樣,繃緊全身的神經,死死抓著莎比羅的手不放,並以最遠的距離坐得遠遠的,極不想與這個可怕的男子靠得太近。
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會對他有這樣的恐懼。
其實他那美麗的外表好看地足以迷惑住天下的男女。但實在想不通一向喜好美色的我會看到他那冰冷的眼後真的好驚慌。
"王,王妃。在神的名義下,我們今天就地對傷害偉大皇室的罪人馬赫斯進行處決。"一個象審判官或神官的中年男子站出來大聲宣布。
接著在最端的門裏由著數個魁梧的侍衛拖著一具血淋淋的身體甩到大堂的中央。
這是犯人?我好奇地打量著全身滿是密密麻麻的血口。血液都凝成黑色,看起來觸目驚心,好不殘忍的處刑。但最令我吃驚得竟是那張猙獰的臉--一道道刀痕布滿了那張臉,根本看不出來原來的外貌。
看起來並不是處刑的傷痕,而是經過一些歲月的舊疤。
他的眼神不畏不亢。閃著讓人畏懼的神色,一點也不象是身陷囫圇的鎮定臉色。
但-----當他的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我被他那深深的怨恨所嚇住了。那時一雙無比憎恨的憤怒尤如一把熊熊的怒火要把我燃燒致死的可怕。
我害怕的縮了縮身體。為什麼?與我有過節嗎?
"罪人馬赫斯已承認刺殺王妃的罪名。這是不可饒恕的罪惡。現在我們以神的名譽處於他死罪。"審判官無情地宣告結論。
"要殺要割隨你們的便。哼,蒂蜜羅雅。真是不甘心你竟還能活著。"他凶狠的褐目直直地盯著我。
天,他要殺我?我終於理出了一點頭緒來了。
"別廢話了,快殺了他,把他罪惡的身體製成被詛咒的木乃伊。"審判官厲聲喝道。
隻見一個侍衛持著劍走上來,並開始揚起那武器……
"等一下。"我叫道。連我自己也沒反應。
全場因我的舉動而停止了下來。
"王。"瑪度安皺著眉看著主人的臉色。
"隨她去吧,反正她擅長就是折磨人。"還以為能讓馬赫斯死得痛快些,沒想到……他冷冷地扯起嘴邊的弧度。
"王妃。"莎比羅連忙拉住入欲下去的我,我掙脫她的手,仍慢慢靠近那個一身怨恨的男子。
實在想不到自己會遭受這種怨恨,我一定要問個清楚。我到底得罪了什麼才使人家竟不惜以生命作代價做出這樣可怕的事呢?
他的眼神複雜,有錯愕,更多的是仇恨。
"我到底……做了什麼事?你會這樣恨我?"我不敢對視他那凶殘的眼睛。
"哈……"他楞了一下,立刻大笑了起來。
"美麗的王妃啊,你難道忘了嗎?忘了那年幼不懂事的薩那菲?忘了那個被你活活摁在水裏的薩那菲?也忘了我?忘了我這個一心為妹妹討公道卻被你一刀一刀刻上仇辱的印記的我嗎?"他那凶獰的眼光在那道道疤痕中顯得激動。
我倒抽了一口氣。雙手緊緊掩住驚訝的嘴巴,根本說不上什麼?
還能說什麼呢?像我這種雙手沾滿鮮血的可怕女人,她連死都不能為她的惡行贖罪。那我還能說些什麼來掩飾這些‘自己‘的罪行呢?
這種喪親之痛的怨恨能讓我活得安心嗎?
我苦苦一笑。
抬頭剛好見到那執行行刑的侍衛腰中一把精美的匕首。
"能借我嗎?‘我輕輕笑著問。指向他腰際的匕首。
"哦……"那侍衛愣了老半天,才反應回來,。匆忙解下匕首敬畏地送在我手上。
"王妃,隻要侍衛執行就可以了,不必你親自……"審判官連連製止。
"不要緊。"我淡淡一笑。舉劍而過。瞬間解開了男子身上的繩索。果然夠鋒利!
周遭地人潮一片驚異?
"你?"馬赫斯詫異地看著我。
我把匕首雙手放在他的手裏。帶著微笑,讓他一陣無措。
"你----要幹什麼?"他警惕得看著我。
"你不是要報仇嗎?"我笑著問,給他一抹淒美的笑。
"蒂蜜羅雅!"一把暴怒的聲音在身後傳來。是那個男人。他終於看到了端倪。隻見他驚惶地飛奔過來,臉上不可置信的狂怒。
"動手吧。"我在馬赫斯錯愕下握住他手上的匕首直直刺向自己的胸膛。
一陣刺痛傳來,我隻聽見人們一陣倒抽一氣的驚呼聲,身體緩緩向後倒……在我閉眼前一隻剛強的大手及時摟住了我的身體。
是那雙讓我害怕的銳利的眼
"蒂蜜羅雅!"他難以置信低呼著。
"求你……放了他吧。"我下意識地喃喃請求;"請……放了……"我可憐地望著那雙深沉眼眸的深處。但話沒完,我就失去意識倒在他那溫暖的懷中。
"快,給我傳禦醫。"諾菲斯竭力嘶吼著。
"是……是……"嚇得原本無措的大臣們手慌腳亂了起來。
一把抱起昏迷的人兒,諾菲斯的心底升起了絲絲恐懼。仿佛隻要一丁點力氣,懷裏那摸輕盈的身影就消失得無蹤。
不,。她絕不能死。他不允許。
"王……"審判官為難地問:"那馬赫斯……"到底要怎麼樣處置?"
看著一臉詫異的馬赫斯,諾菲斯回想起那雙幾近哀求的眼神。那是他從沒見過的楚楚動人的哀眸。
"放他走吧。流放異鄉,一生不能再踏進埃及。"冷冷地交代後,抱著懷中流血不止的人衝入內廷。
餘下一臉茫然的大臣們和仍沒回過神的馬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