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春之思 第十三章:勇闖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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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幾日後,終於來到虎林城門口,在秀麗的強烈要求下,歆月無奈的隻能坐在柴凜的馬背上,忍受著屁股被顛地劇痛。而這邊,葉卻看著歆月那張痛苦的打起皺著的臉,暗暗偷笑。
“我啊,喜歡人類呢。總有一天,你也絕對會明白的。”
腦海中再一次響起那個女人的話,黃葉無奈的扯扯嘴角,是啊,自那之後已經過了幾百年時間了,但自己依舊不明白,那個笨蛋女人。忽然感到一個視線正看著自己,葉抬頭看去,卻見歆月正看著自己,回過去一個笑容,告訴她自己沒事。
縹月,瑤姬的小女兒,也是最得寵的一個。雖然是縹家的女孩,是一國的公主,但卻總是喜歡與街上的平民玩成一片,也許正是因為才比她姐姐更深得民心。在別人眼中,自己或許是高不可攀的黃仙,隻有這個女孩將自己作為一個人來對待,隻有她會對自己惡作劇。毫無忌憚的將自己千辛萬苦弄好的草藥弄混,或者拿去喂兔子,可是,這樣的她對於自己以及其他人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朋友。就像薔薇一樣,當知道小縹月手被燙傷且傷疤無法退去之後,親手在她手臂上刺上一個他們才知道的圖案。從此,縹月的左手臂上就多了一個胎記,一個就算是轉世也無法退去的印記,好讓他們知道她永遠會陪著他們,一如當日的約定。
看著開始合攏的城門,燕青好像一陣風似的接近了城門,就這樣注視著裏麵。城郭上的弓箭手動作很整齊。他們箭在弦上,齊齊地對準了秀麗與燕青。發號令的人正要發出發射的信號——就在這個時候。好像躊躇一樣突然放慢了速度的門的空隙裏——有什麼人像是疾風一樣飛了出來。發現了那是誰的燕青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唉唉唉唉唉——!?丙老頭兒!?嗚哇喂等一下不是吧——!?”
騎影筆直地向著燕青他們的方向飛馳過來,也就是在弓箭的射程正中。發現到單人匹馬衝過來的是虎林郡的太守,發令官立刻發下了停止的命令,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冰雹一樣的箭矢落了下來。向著敬愛的太守發起掃射的部下們慘叫著些什麼。馬匹跳躍了起來,似乎是要擋在丙太守與箭矢之間。
秀麗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仿佛身體漂浮在空中似的輕飄飄的感覺。好像位於龍卷風的中央一樣,近在咫尺的地方響起切裂空氣的風的尖嘯。耳邊持續傳來爆竹般炸裂的聲音,讓頭都暈暈的。
好不容易,下了馬,秀麗與丙太守交談了之後,忽然看見從城門裏走出許許多多拿著武器百姓們。百姓們的咒罵還在繼續著,無非是那些“女人入朝為官得罪了彩八仙”之類的無聊事情。歆月翻身下馬,走上前拍了拍秀麗的肩膀。
回頭見到歆月的笑容,秀麗定了定神,“燕青,我還不能死在這裏。”
看著這熟悉的一幕幕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歆月第一次覺得,或許自己原本就是這裏的人,現在隻是穿回來而已,讓自己在外麵的世界看過之後,帶著許許多多的經驗回來了。一句普通的話,再一次點燃了百姓們心中的怒火,雖然被燕青的幾句話,將眾人的怒氣平息了一點。但,怒火,怨氣,不甘依舊存在著。看著眼前這一切,歆月無奈的歎口氣,為何人類要有這種複雜的感情呢。忽然空中飄出幾絲黑色煙霧,仔細一看發現缺是從那個名叫朱溫的男子發出的,男子的身後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物體,控製著他的心神。直接控製嗎……,那麼,這個人,隻剩下一條出路了……
“呐,葉。”歆月回到馬群,路過黃葉的時候,停下腳步,“葉,現在的你,是否有點喜歡上人類了?!”
最後在婦女們的訓斥下,秀麗等人安然進入了虎林城。而此時,歆月看著一個銀發少年,不覺的停下了腳步。
“璃櫻?”
被喚名的少年回頭,卻見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自己麵前,“歆月姐姐?!”
“你怎麼在這?”歆月看著少年問道,“小玉呢?莫非也跟你來了?”
“沒,我托人將小玉帶回縹家了。”璃櫻緩緩說著,“歆月姐姐,不要弄我頭發。”
“哎,為什麼?!”歆月無奈的鬆開手,“你的頭發很好弄啊。呐,璃櫻,秀麗是個很溫柔的人,你會喜歡她的,雖然我討厭她。”
“姐姐……”璃櫻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姐姐,雖然隻是短短的幾日不見,可是現在的她,卻讓人覺得有種看到父親的感覺。
忽然旁邊的一陣哭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小小的朱鸞撲在大嬸的懷中痛哭著。
“璃櫻,你就留在這裏,我先走了。”歆月看了看周圍卻見那個朱溫不在之後,丟下璃櫻自己跑進城。
在城中的大道上跑著,卻始終不見朱溫的蹤跡,心中不斷咒罵著體力的不夠,這裏抬起頭仔細看著周圍的人。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角裏,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歆月起身跑上去,不了剛轉個彎,一把閃著白光的刀就出現在自己的脖子上。
“從剛才在門口,我就發現你一直注意著我,進城之後又一直跟著我,你究竟想做什麼!”朱溫拿著刀又狠狠的逼近了歆月的脖子,一道血絲就這樣流了下來。
又是血,看來最近出門肯定沒有看黃曆,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出門。緩緩伸手,卻不料脖子上的刀又近了一些,餘光看了看周圍,正好沒人。手猛然伸起,輕輕按到朱溫的胸口,沒料到會這樣反應的朱溫,隻是呆呆看著眼前這個國色天香的女人,忽然間,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胸膛被一隻手所穿越。眼睛頓時驚恐的睜大,想尖叫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無法出聲。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卻見她依舊是麵帶笑容的看著自己。又是一陣劇痛,胸前的血跡迅速擴散開,歆月看著手中的黑色汙染,雙手輕輕合攏,幾秒之後,一朵花就出現在手中,隨手將花丟在朱溫的屍體上,屍體離開化為灰塵消失在空氣之中,而地上就剩下一朵孤零零的山茶花。
法術被消除的辦法隻有兩種,一種便是被施人死亡,另一種就是將其反彈回去,然而那能控製人心的異能,縹家……
幽靜的小巷裏,地上一朵花孤零零的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