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春之思 第九章:眾人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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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歆月回到家中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應在家裏做飯的秀麗不在屋內,而理應在屋內走來走去的靜蘭也不在,隻有紅邵可一個人在屋內大廳坐著。邵可看見進來的女子,衝她微微點頭,雖然心底對她還是有些芥蒂,但無論如何今天是她救了自己,隻是她與那個人的關係,卻更加讓人在意。
“秀麗呢?”歆月出聲問道,“靜蘭好像也不在,我難得回來吃一頓晚飯啊。”
“茶州好像出事情了。”邵可平靜的說著。
“嗬。”歆月聳聳肩,“既然如此,今晚我來做飯吧。”
“你?”邵可看著女孩有些吃驚,臉上的表情卻是在說,“你會做?”“確定能吃?”
無奈的翻了下白眼,“自然會做!”說著,就蹬蹬的跑到廚房,忙碌了起來。
“縹家的——宗主有可能和秀麗接觸過了?”楸瑛的報告,讓劉輝停下了工作的手,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為什麼是秀麗呢?”
“……誰知道。”被他影響而不小心做出了毫無緊張感的回答的楸瑛,感受到來自背後的靜蘭的冰柱一樣的視線,咳嗽了一聲。……雖然好歹自己的官位也比較高。
靜蘭因為弟弟的神經大條而捂住了額頭,“……王上。請您再多一點危機意識。”
“唔,啊……縹家嗎?”
縹家是從蒼玄王的時代起,和七家一起代代延續了下來的各家。因為執掌眾多的神事,擁有異常的能力,所以經常能夠抓住民心,在過去曾經不止一次登上政治的表麵舞台。他們曾經有過服從王家,為國家的繁榮做出貢獻的時代,也有過在背後操縱愚昧的君王,掌管政權的時代。先王誕生時的暗黑的大業年間就是後者。就算在朝廷中也隻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那是縹家在背後活躍的時代。就算是茶太保,如果不從縹家“搶走”縹英姬的話,兩人也是無法結婚的。就算是擁有年輕的朝廷三師,先王為了平定也花費了數十年時間。雖然表麵上可以說是先王的勝利,不過因為縹家幾乎不會出現在表麵舞台上,所以幾乎沒法對他們進行什麼正麵的懲罰。
“——危險。”靜蘭帶著嚴肅的表情輕聲嘀咕,“真是的,雖然還完全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可是那個縹家的宗主可是直接來到了貴陽。我認為應該派遣密探搜索,逐一報告他們的舉動。”
“哎呀呀,不過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來的呢?明明是宗主卻親自來到,孤好像受到了很大的無視呢。”
“就的為了調查那個,所以才要請你派遣密探。”
帶著微笑的麵孔卻如此恐怖,劉輝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可是,現在的探子能不能發現他呢……我聽說在父王的時代,也隻有‘風狼’的人可以和他們平分秋色啊。而且即使如此據說也付出了相當的犧牲呢……楸瑛?”
“……很困難啊。縹家從政治的表麵舞台消失後,已經沉默了幾十年的時間……現在幾乎掌握不到什麼和他們有關的情報。隻能說是把能做的事情都做做吧……縹家,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劉輝看著身邊的好友兼下屬有些在意的問道。
楸瑛忽然看著一旁靜蘭,想了下後,“你家的那位食客,最近狀況如何?”
“你是說歆月?”靜蘭思索了下說道,“她怎麼了?”
“如果沒錯,她應該是縹家的人。”楸瑛說著,瞅著眼前的男子,有些奇怪,“難道你沒注意到?”
“沒。”靜蘭略微搖頭,“她白天睡覺,晚上出去。和我們的生活習慣完全相反,在家很少遇到她。”
被冷落在一旁的劉輝目光在楸瑛與靜蘭身上掃來掃去,眼裏是滿滿的好奇,好像拚命在問那是誰,那是誰,但無奈談的正愉悅的兩人將一旁的他完全的冷落。於是,頂著一臉被遺棄的小狗的表情,喃喃著,“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都不告訴孤。”
終於,楸瑛發現了一旁王上的表情,苦笑一番後解釋著,“王上,上次在參加那魔鬼宴會的時候,我遇到一個女孩子,當時就覺得這個女孩子有些蹊蹺,後來發現她借住在秀麗小姐的家中。而最近,又有人看見她在宮中出現,所以,我覺得她應該是縹家之人。”
“所以呢?”劉輝看著他們還是無法明白,“這和剛才說的宗主有什麼關係?”
“……”楸瑛頓時感到脫力,看著眼前這個滿眼莫名的王上,心中頓時有了想掐他的衝動,可惜還是耐下性子解釋著,“我認為她的出現,與宗主出現的時間太過於巧合,縹家,或許在計劃著什麼。”
“但,一直到現在,她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做事也是循規蹈矩。”靜蘭忽然說道。
“哎呀呀,孤覺得親自見見她,不就好了。”劉輝忽然出聲說,頓時引來了兩個人的目光,“哎,怎麼了?難道孤說錯了嗎?”
“不,說的很對。”楸瑛摸著下巴忽然笑了起來,“看來,今夜要去你家吃飯了。”
“哎,孤也要去!”劉輝忽然告訴喊道,忽然見到兩人橫著眼看著自己,幹咳兩下,正色解釋著,“孤,隻是想去看看那個女孩而已,絕對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也絕對不是想和秀麗私會。”
聽到這話,楸瑛與靜蘭再一次無力的垂下頭,這種話在當事人親口說出來,想來是很有勇氣的,但卻又讓人覺得意外的有喜感。
敲定之後,靜蘭便先行回家。到了吃飯左右的時間,劉輝與楸瑛絳攸三人懷著不同的心情朝著秀麗家走去。剛推開門,卻見秀麗靜蘭與邵可大人早已坐在位子上,而桌上竟然是出乎意料滿桌子的菜肴。而此時從廚房裏走出一個女孩的身影,三人定睛一看,卻是他們所要找的人——歆月。
“你們來了?”秀麗看見他們之後,迎上去,卻故意忽略劉輝那閃閃發光的小狗眼睛,“今天是歆月做的晚飯,沒想到做的很好吃呢。”
就坐之後,楸瑛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女孩,伸手夾了一塊肉放入口中,卻發現肉汁鮮美,滑而不膩,很是美味,就算是宮中的禦廚也做不出這種味道,“很好吃呢。”
“是嗎?謝謝了。”歆月微微一笑,“喜歡就多吃些,秀麗也是,多吃點肉,這樣胸部也好大一點。”
“咳咳。”“噗!”頓時,飯桌上不雅聲接連不斷,而被點名的人秀麗卻滿臉通紅,瞪著自己左邊的人,“歆月!”
“我又沒說錯。”歆月無視了狠狠的眼神,自顧自的吃著飯。
一餐飯就在以下無聲中度過,飯後秀麗搶過碗筷拿去洗,而其餘幾人則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歆月看了眼對麵的三人,不禁歎口氣,“我確實姓縹,而且與你們所在意的縹家宗主也確實有些關係。但你們可以安心,既然我在這裏,就表示了他不會再來。”
“果然是縹家小姐。”楸瑛微微一笑,“上次見麵後就這樣覺得了,隻是為什麼要找上秀麗?”
“哎……”歆月聽到這個話題,無奈的歎口氣,“至於原因,我不會和你們說。這畢竟是我們縹家的事情,而你們所在意的問題,我也知道,但你們可以放心一點,就目前而言,縹家對這個國家沒什麼興趣。”
“你的話有用麼?”絳攸忽然問道。
摸了摸腰間,從裏麵拿出一塊木簡放在桌上,歆月環視了他們一眼,“如果用這個說明,你們是否會相信一些?”
“宗主的牌子?!”楸瑛吃驚的說道,“這個怎麼會在你這裏?”
“偷得,不,是拿得。哎呀,這個不是重點啦!也就是說,我說的話從莫個意義上來說就是他說的話。”歆月扯了扯嘴角,“對了,茶州最近怎麼樣?”
“茶州?”劉輝搖著手中的包子,歪了歪腦袋,“沒什麼特別的。話說,你就是楸瑛所在意的人,恩,果然是個美人呢。”
“啊,哈?!”歆月忽然覺得有些無奈,自己幾時是被楸瑛所在意的人了?而且聽這位皇帝的語氣,好像還是紅粉知己的感覺。
“咳咳,咳咳。”而一旁的楸瑛更是一陣猛咳,繼而將話題專題,“你剛才說茶州?”
“恩,茶州。”
眾人互視一眼後,繼而搖頭,歆月看了他們的反應,心裏想了想,難道時間還沒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