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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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沐傾洋,隨婆婆的姓,而且婆婆說我命中注定有火劫,故而取了這個名字。小時候不太懂這個意思。但是慢慢長大,自然也明白了。
據《世界簡史》記載:這個世界是一個以道法為主的世界,分為人,妖,魔,仙四界。我現在處的就是人界。人界和妖界的主宰稱皇,魔界和仙界的主宰稱帝。仙族原來都是由人進化而來。實力強大,但是由於其與世無爭,故而基本算是跳出另三界之外。魔界即冥府,基本都是魂魄(當然也有一些人為追求盡快提升實力而修鬼道成魔),所以即使是新魔都有一定的實力,雖然強弱有別,但整體實力高於妖界和人界。妖界,管理所有非人生物,和人一樣,新生兒是沒有能力的,隻有通過後天修煉才可以提升法力。不過,妖修可以吸食其他妖獸的靈體來提升自己能力,所以實力提升較快。整體實力自然也比人族強。最後來說人族,修煉要按部就班,提升很慢,整體實力是最弱的。但是由於其無上的智慧,在第一次四界混戰中,以極小的犧牲而另其他三界大傷元氣,造就了如今的平衡局麵。也使得四界基本不相聯係。
不過例外也是有的,最有名的還算兩百年前妖皇司空熠拐帶了人族的公主慕容舞(野史記載是私奔)。但是還不到五十年的時間慕容舞就香消玉殞,傳言她是難產而死,也有傳言她是被妖皇折磨而死,根本沒有小孩……但無論如何,這都激化了人、妖兩界的矛盾,徹底斷了交。不過是由於仙界的調解而維持表麵平靜。
在這個世界,每個人一出生都會測試自己的屬性,金木水火土,必有其一。當然意外肯定存在。確實有人沒有屬性,可能是先天殘缺,也可能是萬物之主。不過後者的可能極小,何況,這世上早就沒有了萬物之主的修煉法門。所以,這樣的孩子,一般都是被遺棄致死。我想,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被遺棄的吧。不過我運氣好,碰上了婆婆。婆婆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姓沐,名念柳,木屬性。是清心苑的苑主。據婆婆說,當時是在後山的一條河邊撿到我的。現在我們一起住在後山的大城堡裏。在苑中我一般隨大家都叫婆婆“苑主”。
清心苑是鳳儀鎮上唯一的書苑。據說,曾經有位皇後出自這裏,因此才把這裏叫鳳儀鎮,不過現在,這裏實在是個小鎮子。但是由於清心苑的藏書很多,因此每年也會吸引很多人慕名來此看書。因為書苑不過是教些基礎課程,所以沒有人為了讀書而遠走他鄉。每個鎮都有自己的書苑。而且人皇也下過旨,明令禁止跨鎮上學。這當然是因為皇城曾有段時間人滿為患,人皇為了緩解這一情況而下旨。清心苑的課程分為築基課和法修課。築基課是教大家練氣練心的基本功法,法修課則是根據個人的不同屬性而進行的道法基礎專修。學習的過程中隻要你覺得在這裏已經沒有可以學習的東西,你就可以離開這裏。並沒有什麼特殊要求。鎮上所有的孩子在一定的年齡都會來這學習。每一個係的人數都很可觀。所以,隻要你不是很有特色,那麼安靜的離開是不難的。
不過,我似乎是很不受歡迎,排擠也好,當麵背後明示暗示都好。“殘缺”“狐媚”“災星”,從最初的憤怒到現在的坦然。這也算是一種成長吧。
婆婆專門為我將課表調開,這樣我就可以把每種法修課都上一次,但是,我還是沒辦法使出任何法術。不到十歲,我已經把苑中和家裏的所有藏書都記住了。說來也奇怪,我雖然什麼法術都不能使,但是我的記憶力和領悟力卻異常的好,而且還能不用任何工具就找到靈氣集中的地方。不過這也沒什麼實際用途,不過是個活的藏書閣和靈氣探測器而已。
如此孤單的日子,讓我厭倦了書苑的生活,過完這一年我就打算正式退學。隻是婆婆說我一定會有大出息,所以不讓我放棄修煉。為了她我也隻好每天的去靈氣最充沛的地方修煉。反正學期也即將結束,因此我也不怎麼去苑中上課。然而,這一天在火係課堂上卻見到了一個新生。本沒注意,然而下課時他卻攔住了我的去路。我狐疑的看著他。
“我們交個朋友吧。”他笑得一臉真誠。
“沒興趣。”
“天賜啊,你怎麼去和她說話。你別看她長的漂亮……”一個惡心的女聲。
“她怎麼了?”原來他就叫天賜。
“她啊~可是我們書苑的奇葩啊~你知道……”又是另一個女聲。我加快腳步,把那些該死的聲音拋在腦後。又是如此戲碼。可是無論我的長相或者我的體質,這都是天生的,怪我麼?果然還是不應該來這裏。
本想著不再去清心苑,但是由於有些資料想查,還是去了清心苑的藏書閣。路上聽到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八卦。
“天賜可好了,你看,這是他送我的……”
“天賜?是誰啊?”
“你不知道,就是火係新來的那個。現在和我們芝兒的關係可好了呢。”
“討厭,哪有你說的那麼好!胡說什麼呢~”
“我才沒有胡說,誰不知道他家世好,人有好,主要對芝兒又好……”
“火係?是不是這段時間在書苑很火的那個師兄?”
“總算你還不算太脫節。”
“他啊,好像和很多人關係都很不錯。”
“恩,他可是個翩翩公子,交際又廣~但他對芝兒可不一樣呢。”
“哪有。他隻是比較熱情而已。上次還聽說她和那個人也打招呼呢。不過被他同窗給勸下了。”
“聽說她還不領情。嘖嘖,是不敢吧。一個先天……真是丟臉呢。”
“算了算了,估計以後天賜哥哥也不會找她了呢~”
“都叫上‘天賜哥哥’了呢~”
……
三人的笑鬧聲漸漸離我遠去。看來我真是威名遠播,這些師妹們,應該不認識我吧?查完了資料,卻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去街上散心。突然發現街上竟然新開了一間金鋪——程氏金坊。相較於周圍的店鋪,這家就顯得氣派很多。綠瓦紅牆的兩層樓,屋簷還有一對石雕的火麒麟。隻是似乎天有些早,所以沒有什麼人。不自覺竟然走了進去。正看著那些飾品,突然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傾洋,沒想到你這麼早。”
傾洋?我沒有和誰這麼親密吧?順著聲音看去,一個十三四歲的男生,燦爛的笑容。梳起的發髻,溫和的麵容,不算出眾,但也絕不會讓人覺得礙眼。合體的紅色長衫,這樣的顏色穿在身上竟不刺眼,實在有些難得。腰間係著一個金雕的火麒麟。神態和屋簷的石雕一模一樣。
“這是我家鋪子。你有什麼喜歡的麼?挑一個吧,算我送你的見麵禮。你看,這個顏色……”
“這位,額~我不認識你吧?”我忍不住打斷他。
“你看我,都忘了介紹我自己。我叫程天賜。我們是同窗。”他看著我還是沒有什麼印象,便說道,“那天在火係課堂,我說想和你交個朋友,結果。”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和我打招呼的,那個交際甚廣的翩翩公子。“有事?”
“傾洋~”
“我叫沐傾洋。你可以叫我全名或者……”
“叫傾洋比較親切呢。你覺得呢?”好像是個反問句。
“這……”不想和他廢話,“算了,隨你叫吧。你有什麼事?”
“傾洋~我們做個朋友吧。”
“你不是聽到她們說我的事了?我是先天殘缺的呢……”我很平靜的說。突然想起第一次聽別人這麼說的時候,我可是和別人打了一架。
“恩,我知道。但是,那和我想和你做朋友有什麼關係?”不在乎的語氣,突然有點後打動我。
“隨你便吧。”不再多言,離開了這家店。
“有空我來找你玩。”他的聲音漸漸走遠。
聽這話我突然有些想笑,你能到哪去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