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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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內奸
緊閉著的城門,阻擋了在城外不停回旋著的風。
光是靠近那城門,就已經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和腐臭。
"要進去看一下嗎?"淺笑著,仿佛裏麵的一切與他無關一般,而他隻是一個路過的人。
搖頭,景穎別過臉不去看景逍兒臉上那刺眼的笑,曾幾何時,善良如明鏡般清明的逍兒。。。。。。
"不進去,那你拋下麾下八千士兵,跑來這裏做什麼?"
明眸一轉,白如青蔥的食指點上自己的下唇,景逍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嘴角泛起一抹十分悠哉的笑。
"找內鬼?"
挑起細眉,景穎沒一絲被人看穿的局促,反而是反問道:"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沒人知道那潛伏在軍隊裏內奸下一步會做什麼,但是不把他找出來,那這戰就穩輸不贏。
景逍兒點點頭,不是因為答應要回軍隊,而是對自己的認同。
"難怪你改變了行軍的路線,寧願繞遠路走容易遭埋伏的樹林也不走平坦的沙泥地。"
"我倒是比較好奇為什麼我改變了行軍路線。。。。。。"你還是能帶樂錦找到我?
這是從景穎看到陳樂錦和景逍兒找到自己的軍營時,就一直埋在心裏的疑問。
問樂錦?固然是得不到答案。
那唯一可以回答自己的,就隻有麵前笑得一副悠然的景逍兒。
"貪生怕事,遊手好閑,這不是民間對逍兒的評價嗎?"
說得雲淡風輕,可是景逍兒臉上的笑意卻越發加深:"穎,我是怎麼樣的人,你不一直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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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氣,除了歎氣就是擔心。
聽從主子的命令,把士兵們帶到不遠的地方紮營,四周也派人戒備。
從早上一直等主子和逍兒太子回來,可是。。。。。。風追哀怨地抬頭看著一閃一閃的星空。
都晚上了,他們倆都還沒回來,該不會。。。。。。拍了自己的頭一下,風追用力地搖頭。
不會的,主子武功這麼好,會出事才有鬼!
將士們也士氣低落,一個個活像自己欠了他們一屁股債的模樣,還有那個副將,居然趁主子不在就在那小聲地說主子的壞話,等主子回來,他一定會叫主子給他個三十大板----擾亂軍心的罪可不輕!
不過,主子回來第一件會生氣的事,好像不是那副將啊。。。。。。
"樂錦,回去睡覺好不好?"
主將的帳篷前,站著一個一個修長挺拔,臉上是滿滿的憂鬱的男子,那半寐似的雙眼,此時的陳樂錦在風追眼裏,十足十。。。。。。
一塊望夫石。
撫額苦笑,風追甩頭甩去腦中那十分滑稽的想法。
"穎哥哥。。。。。。"喃喃自語著,陳樂錦突然薄唇一扁,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又來了,主子以前要出宮時,隻要一時三刻遲了回來,樂錦就會有這樣子的舉動。
"你們看你們看,那個傻子又開始哭了,真是好的都被他給哭衰了。"
正想過去安慰陳樂錦的風追突然停住腳步,生氣地看向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主將營地的副將。
咬牙,風追跟自己說一定要沉住氣。
"副將,請你注意你的言辭。"一邊扶起樂錦,一邊出言警告。
盡管風追已經把話挑明了,可是那些跑來看熱鬧的士兵卻還是不時伸頭偷瞄跌哭個不停的陳樂錦。
本來還在吹胡子瞪眼的副將突然發難道:"我的言辭有什麼問題?比起你那個連出征都不忘帶上男寵的主子,我的言行可是比他好多了。"
"你。。。。。。"風追煞紅了雙眼想說些什麼,可是礙於身份卻沒把話說出來。
雖然軍營裏很多士兵都很正直,不愛鬧事,可是副將畢竟是度過了十多年征戰生涯的人,所以軍隊裏一味追隨著他的人也絕對少不到哪去。
"男寵啊,難怪今天看見他跟主將做那檔子事。。。。。。"
"好惡心,要我找也不找一個傻子。"
"大男人做個男寵,你看他,一臉眼淚的看著就不舒服。。。。。。"
聽到那些閑言閑語,陳樂錦隻是咬著下唇,有些不解地看著那些吵個不停的士兵。
他們看著自己做什麼?
把視線轉回到一旁風追身上,陳樂錦輕輕地抽泣著,拉了拉風追的衣袖。
"風哥哥,穎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風追瞪了那些還在指指點點的家夥一眼,笑著抓起陳樂錦的手,往帳篷走去。
"主子說,樂錦乖乖睡覺,睡醒了,他就回來了。"
"真的?"
"真的。"
氣焰高漲的眾人隻把視線集中在兩人拉著的手上,卻沒有看到那一直在角落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的士兵,和那隻飛在夜空,詭異的白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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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要打下它嗎?"不遠處,一身綠衣的景逍兒手裏拿著一顆小石子瞄準著。
"隻是誘餌。"景穎坐在樹上,皺眉看著火光盈盈的軍營。
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軍營讓景穎的心揪得緊緊地,一向都不服自己的副將一定會趁自己不在時散布謠言,不過,他相信風追能控製好一切吧。
離開軍營埋伏在不遠處,就是為了讓那內奸自露馬腳,不過。。。。。。
景穎抬頭看著那隻越飛越遠的白鴿,有些晃神。
"好吧,那現在要回去了嗎?"很喪氣地丟了手裏差點就要飛出的石子,景逍兒幾近哀怨地瞪向景穎。
有暖烘烘的床不去睡,偏要跑來這種地方喂蚊子,真想回去睡一覺再說,可是不跟也跟了,現在回去的話,隻會讓全盤計劃前功盡棄。
突然,一隻小小的鳥兒掉落在景逍兒的麵前。
撿起地上隻有半個手指節大的小鳥,景逍兒心裏徹底佩服那個內奸。
"哎呀,小家夥好像不行了耶。"看著在自己掌心抽搐不已的鳥兒,景逍兒誇張地道。
跳下樹,景穎接過那小鳥,扯下小鳥腳旁,一個銀色的紙筒扔給景逍兒。
"穎,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你拿吧。"嘴角揚起一抹笑,景逍兒把紙筒扔回去。
接住紙筒,景穎看著手掌心那隻可憐巴巴的小鳥,大大的雙眼寫滿悲戚。
再一次把紙條扔給景逍兒,景穎看著麵前那張與自己有五分相像的臉,認真地說:"我沒有懷疑過你。"
"憑什麼?"景逍兒還是笑得十分悠哉,隻是那抹笑與平時有些不一樣。
似乎多了一點點寂寞。
"我的為人,你也一向都很清楚,不是嗎?"景穎重複著景逍兒之前的話。
"為了你的為人,用全隊軍隊的命來賭?"
景穎淺淺地笑著道:"也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