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即使你是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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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手拿詩經的年輕男子輕咳兩聲,把台下所有學生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獨獨一人。
一個雙手握住書本,看似十分認真聽講的少年,可是隻要稍微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他的視線並不在書本上。
靠窗邊而坐的少年十分認真地地看著窗外,春天和煦的微風輕輕地拂攏著他的鬢發,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甘心的事一般,貝齒用力地咬住粉色的唇,桃花眼也瞪著窗外那兩人。
一幅美男春思圖(看清楚!)讓一旁的太子公主們都流了一地口水。
"三太子,請你解釋一下夫子剛剛所說的該如何解釋?"喬無為走到台下,一把抽走少年用來做掩護的書本,笑盈盈地道。
盡管手中書本被抽走了,少年卻很明顯地還沒反應過來,突然,窗外的兩人仿佛做了什麼刺激他的行為一般,隻見少年生氣地一躍而起,用力地朝課桌一砸。
"死景逍兒,居然敢趁我不在對我的人亂來!"
罵完了之後,少年明顯覺得還不解氣,正想衝出學堂卻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不就是那個平時嚴厲得出了名的喬夫子嗎?
"三太子,你的人?"喬無為挑起細眉,這個景穎是看他最近太好商量了吧?
景穎無辜地解釋:"夫子,我是看見居然有人膽敢不來聽講,所以才想幫你去拉他進來啊,夫子你一定會理解我的,對吧?"
最後兩個字聽起來簡直就是哀求。
喬夫子有多嚴厲在這個皇宮裏誰不知道?年方二十三的他當年可是一次過奪得文武狀元的第一人。
無論是太子公主上他的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怕他什麼?
在父皇麵前告狀?
那是小兒科,這招其他夫子也會,一開始時父皇也會很凶地責罵他們,可是堂堂一個皇上,哪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花在這種小事上,所以,向父皇告狀對他們可沒作用也。
可是喬夫子不同,因為他會罰抄詩經,至於罰得數量就看你犯的規矩到底有多重。
就像現在,其他太子公主們都不禁為景穎摸一把汗啊。
看來不上千也不下八百。。。。。。
"三太子,今天好像沒人缺席啊。"
這是睜眼說瞎話!
即使在場的人都這麼想,可是有誰敢把話說出來呢?
景穎不死心地哀求:"夫子。。。。。。"
他答應過今天晚上會帶樂錦去看燈會的。
喬無為溫柔一笑,指著詩經上的一頁,十分,非常惋惜地說:"三太子,委屈你了,看來今天下午你都要留在課堂裏,好好地複習一下今天的知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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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好看的繡線黑色錦緞把高大的男子襯托得俊美不凡,高高束起的墨色青絲隨著主人的動作一甩一甩地擺動。
那是一棵向兩邊蜿蜒伸展的大樹,枝幹不高,就算是幾歲的孩童也能爬上去。
陳樂錦坐在最低的枝幹上不停地晃著雙腳,一雙透著與年齡不符的俊目看著不遠處慢慢落下的斜陽。
"穎哥哥騙人!"像是指責,也像是撒嬌的話讓守在樹腳下的飛瀑很沒形象地摔了一跤。
"我們該告訴他主子今天來不了嗎?"飛瀑故意壓低聲音地對一旁的若水問道。
唉,主子今天看來是要失約了。
"不用,一會兒就來了。"若水很悠閑地坐在一旁的石桌上喝著茶,仿佛一點也不擔心。
"為什麼?"飛瀑誇張地問。
不能怪他大驚小怪,畢竟得罪了喬夫子的,無論是誰,都難逃一劫啊。
若水很優雅地給了他一個白眼,指著遠處一個向他們跑來的人影,而且跑得飛一般快。
看著景穎那活像被鬼追的動作,飛瀑在一次誇張地讚歎若水:"好厲害,你是怎麼猜到的?"
"因為某個人正在為主子的一飯之恩做報答。"
突然,坐在樹上的陳樂錦被人從身後一抱,整個人差點從樹上摔下去。
"穎哥哥?"陳樂錦回過頭,看見一張很漂亮很漂亮的臉,立刻很開心地回抱著身後的人。
穎哥哥身上好香。
拚命地把頭鑽進景穎的胸前的衣物,陳樂錦的動作讓樹下的兩個侍衛臉紅地別過臉。
景穎當然很享受這種親昵的擁抱,隻要地點換一下的話,他會更加地開心。
"樂錦,別擠,別擠,要掉了。。。。。。"
很大很大的聲音,兩人十分狼狽地摔下了樹。
把還在拚命往自己懷裏擠的樂錦護在懷裏,景穎突然有一種想發笑的衝動。
"穎哥哥。"
"恩?"撫摸著懷裏那柔軟的長發,景穎覺得好像喝了桂花釀一般,臉熱熱地,身體也熱熱地。
"我們今天晚上去看燈會嗎?"
點點頭,維持著這個動作。
陳樂錦立刻開心地在景穎那嫩滑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發出很大的一聲"啾"。
然後就在庭院裏開心地跑來跑去。
摸著被樂錦親到的臉頰,明明被親到的是臉,景穎卻像吃了一顆很甜很甜的糖似的。
飛瀑和若水有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無奈地歎氣。
情竇初開的人,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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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空,一點火光飛速地竄向天際,在到達了某一個高度之後,"嘣"一聲,爆發出絢麗而璀璨的紅光,京城的大街也隨著這揭開序幕的煙火而爆發出一陣陣喝彩聲。
川流不息的人群在大街上欣賞著一個又一個製作精巧的燈籠。
"穎哥哥,你看你看。"陳樂錦拉著景穎在一個個攤位前跑來跑去,臉上那英俊不凡的五官吸引著一個個擦肩而過的姑娘。
景穎笑得溫柔地看著拉著自己跑來跑去的陳樂錦,眼裏滿滿的都是溺寵。
明明是比自己大了三年的男子,而且還是個心智隻如孩童一般的男子,到底是哪點吸引了自己?
隻是景穎不知道,他那難得的笑已經把附近的姑娘們的心給逗得咚咚作響了。
有幾個比較大膽的還有意地想靠近他一點,可是,卻被兩個同樣也俊俏的男子給隔開了。
若水和飛瀑現在真恨不得把那個有色心卻沒良心的主子給狠揍一頓。
他就拉著樂錦的手好吃豆腐,可是他們卻為了沒良心的主子被別人吃豆腐,這到底是哪門子的道理?
此時,心思各異的四人卻被一陣銅鑼聲給吸引住了心思。
原來,是傳說中的拋繡球。
一個女子站在高高的樓閣上,一身喜服把她襯托得嬌小玲瓏。
景穎出生在皇室,自小就見慣美人,覺得沒什麼好稀奇的,而且這裏人多,等一下搶起來絕對會很混亂,於是,景穎沒多想就拉起陳樂錦準備離開此處。
意外地,陳樂錦卻拉住景穎,用一種小孩子被搶去了玩具般的眼神看著景穎。
"穎哥哥,她好像我姐姐。"
景穎一愣,看著閣上的女子,笑著搖搖頭。
"可是她長得不像樂錦,樂錦的姐姐一定比她漂亮很多。"
聽到了景穎的話,陳樂錦像是小孩子似的開心地點頭,不停地說著關於他的姐姐的一切。
樂錦的姐姐會陪他放紙鳶,
樂錦的姐姐是個很溫柔的女子,
樂錦的姐姐。。。。。。
聽著陳樂錦以前那些跟姐姐在一起很童趣的事,景穎不知怎地,眼眶居然一陣發酸。
飛瀑和若水也鼻子發酸地別過臉去,因為他們知道,樂錦想家了。
此時,人群發出一陣騷動,原來是那個小姐把繡球給拋出來了,用竹子捆成的繡球直直地朝景穎和陳樂錦飛去,看來那小姐看上他們倆其中的一人了。
景穎很生氣地把快要砸上樂錦的繡球給甩手一拍,繡球立刻向其他人飛去。
可是就像是玩笑一般,繡球居然又被人拍回來了,而且還被陳樂錦伸手一接,穩穩地接在手裏。
臉都被氣得發青的景穎看著被陳樂錦護在懷裏不肯放手的繡球。
"樂錦,放下那繡球。"
稚氣地搖搖頭,陳樂錦說什麼也不肯放。
用力地揉著被氣得發痛的額角,景穎再一次柔聲地警告著:"樂錦,放下那繡球,我給你買糖。"
"真的?"陳樂錦雙眼立刻眨呀眨地看著景穎。
"對!"咬著牙,景穎忍住想伸手搶過那繡球扔了的衝動。
得到保證的陳樂錦笑著把手裏的繡球遞給景穎,可是就在景穎差點就拿到那繡球時又縮了回來,而且這次還是緊抱著不放,一臉擔心被人繡球會被人搶掉的樣子。
"哎呦,想不到我女兒的未來夫婿是個這麼英俊的小夥呢。"
在他們僵持著的同時,一個胖胖的富人領著兩個家丁穿過人群,走到兩人的身邊。
看這個拿著繡球的公子的穿著,非富則貴啊,俊不俊無所謂,隻要是個富家公子就可以了。
富人想著想著,臉上的橫肉也隨著那幅度過大的笑容甩來甩去。
景穎當然知道麵前這隻肥豬在想些什麼,翻翻白眼,盡量溫柔地哄陳樂錦放下手裏的繡球。
"樂錦,還給人家,等會穎哥哥帶你去。。。。。。"
話沒說完,陳樂錦就吧嗒吧嗒地哭起來了。
"樂錦不要,樂錦不要。。。。。。"
看到這一副景象,見慣世事的富人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小夥子原來是個瘋子!
"你這個瘋子,我嫁女兒你居然在這裏搗亂,來人啊!把他給我。。。。。。哎呦。"
一隻門牙在空中高高地落在地麵,富人傻眼地看著揍自己的景穎。
四周看熱鬧的群眾也不禁高聲大呼打得好。
輕輕地拉起還在小聲啜泣的陳樂錦,景穎頭也不回地走出人群的包圍,附近的人也識趣地讓開。
這長得比女娃娃還漂亮的少年居然能一拳就能把人的門牙給揍掉,誰敢擋道?又不是找死。
富人看見兩人遠去,才慢慢地伸手想撿起那門牙,手卻剛碰到那門牙就被人一腳踩在地麵。
"還想撿?"飛瀑生氣地加重腳上的力度,讓那富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兩個壯碩家丁也不敢貿然過去拉開飛瀑。
經過剛剛那一拳,誰還敢出頭?才領碎沙那麼一點的工錢,用得著拿命去拚嗎?
但是,一個清秀的青年卻把手搭在飛瀑的肩上,示意他停手。
"就這樣子放過他?"飛瀑皺起眉,這個若水一向都嫉惡如仇的啊,怎麼可能放過這種人渣。
若水輕輕一笑,轉過身慢慢地走出人群。
"反正以後他自然會後悔,你又何必急在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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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地拉著陳樂錦一直走啊走的景穎突然被身後一聲驚呼給拉回神了。
回過頭,看見陳樂錦掙開他的手,跑回去撿那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繡球,景穎就來氣。
走過去搶過那繡球,盡量平靜地道:"扔了。"
陳樂錦眼巴巴地看著那繡球,隻要景穎稍微用力,球就會被扔進河裏了,於是便怯懦地哀求:"穎哥哥,把球還給樂錦。。。。。。"
那低著頭,雙手不停地扭絞著的動作在陳樂錦這樣子的男子做來十分地詭異,可是在景穎的眼裏,卻可愛得比任何人故意裝出的姿態都比不上。
景穎嘴邊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可是低著頭的陳樂錦並沒有看到。
雖然心情已經完全變好了,但景穎還是故作嚴厲地問道:"那就告訴穎哥哥,為什麼要還你?"
隻要一想到陳樂錦是為了那個招親的女子才這麼緊張這繡球,心裏就一陣不舒服。
陳樂錦臉一紅,抬頭一看到景穎看著自己,就立刻把頭低下去。
這動作著實詭異,在景穎眼裏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因為逍兒哥哥跟我說。。。。。。"
就在景穎就要把球扔進河裏的時候,陳樂錦才用蚊呐一般的聲音小聲地道。
"說什麼?"
陳樂錦伸出雙手,一臉稚氣的笑,示意景穎把球還他。
想聽下去的景穎隻好不情不願地把球遞還給他。
拿到了球,陳樂錦立刻把球抱進懷裏,深呼吸一下才大聲地一邊吼一邊把球遞出:"穎哥哥,我替你爹爹把球還給你,你不要生你爹爹的氣了,好不好?"
一句話把景穎深藏在心裏十年的心結解開,景穎紅著眼眶看著陳樂錦,沒有接過那繡球,反而是摟緊比他略高的陳樂錦。
不遠處的屋頂上。
"原來今天四太子一臉神秘地就是為了要跟樂錦說這個啊。。。。。。"飛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十年前,主子因為玩蹴鞠而忘了去課堂,作為懲戒,皇上生氣地把那蹴鞠給當場踩爛了。
雖然皇上之後也有好好地表達過歉意,送給主子一個嶄新的蹴鞠,可是主子卻不領情地把蹴鞠扔了。
事後雖然一直裝作沒事,可是主子之後就一直沒碰過蹴鞠了。
"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若水拿起一旁的桂花酒喝了一口,翻翻白眼。
一把搶過若水手裏的桂花酒,飛瀑很誇張地吼道:"你怎麼這樣?這酒是我的耶。"
"喝一下又不會死!"
"不給就是不給!"
"小氣!"
"想打架啊?"
若水狀似不屑地不去看氣得一臉通紅的飛瀑,眼底卻是滿滿的笑意。
這時候,依舊燈火通明的課堂。
"這張字寫錯了,這張寫得太醜,這張字數不夠。。。。。。"看著在那悠然自得地批評著自己整整抄寫了兩個時辰的八十篇詩經,風追還真想撒手回家睡覺算了。
可是轉念一想主子對自己的恩情,風追差點沒把牙咬碎,才放棄了逃回家的念頭。
"所以說,全部都要重寫!"
"你說什麼!"風追大聲地抗議,重寫?那他今晚上還用睡覺嗎?
喬無為輕笑,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唇,一字一頓地道:"全部重寫。"
拿起筆,風追發誓,他跟這絕對是在故意刁難自己喬夫子此仇不共戴天!
PS:請問一下除了F親和D親之外還有別人看嗎?
因為某如挖到坑很多,現在都不知該填哪個,請給點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