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好生安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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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餑餑的宿命就是人人都想咬一口,雖然陳墨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了一個香餑餑,但看著麵前兩個男人的神情,她確定自己不是一般的香。
“麒音門果然是寶地,撿到個什麼都忘了的丫頭,骨骼還如此精奇。沒想到這丫頭晚上還能出來走動,果然是具好身體。”
大叔,你的眼光就像是再挑肉。
陳墨搖搖頭,演技真好,白天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知心大叔,隻懷疑麗娘有問題,沒想到晚上竟成了這幅模樣。唉,什麼世界?悲歎自己的渺小。
陳墨雖然剛才感到一絲虛弱,但自那口血吐出後,感覺喉間清爽了許多,也未曾感到其他不適。想法自然想開了。
“閻王,我勸你還是另覓生人,你若盯上她,就是與我火神教為敵。”
“與你為敵又怎麼樣,百年難遇,你讓我放過就放過。”說著,毫不掩飾對陳墨接下來反應的期待。
眼冒金光,眼冒金光啊~
隻是,陳墨的反應似乎對不起大叔的期待,她的臉色非但不是剛才的蒼白如紙反而漸漸紅潤了起來。心口也不再絞痛,呼吸和順了許多,本還因夜間清冷而有些瑟瑟發抖的身體,漸漸暖和了起來。
這個變化,讓陳墨感到很吃驚。
摟著她的火翼自然也感到她的變化。
對上火翼的眼神,她很沒腦子的說了句大實話:“我現在感覺特別好。”
使得兩個男人當場愣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明明中了噬魂針。”李延此刻行為有些癲狂,想象中的情景完全沒有顯現的跡象,讓他一時間失去控製,直接向火翼衝去。
火翼護著陳墨毫無躲避的意思。
這般的堅若磐石到讓陳墨有點驚慌。大哥這個時候不要耍酷了,你們不是會飛的嗎?飛走吧~快點。
隻見火翼麵露不屑,單手擊出一掌,便將李延擊退於三米開外。
“閻王不必費力,此人我自會帶走,不必相送。”說著,攬過陳墨輕身一躍消失於夜色中。
而在李延還未緩過神來時,就感身後出現一人,一劍封喉,滾下了屋頂……
這來的悄無聲息,幹淨利落取人性命之人,看著陳墨與火翼離開的方向,也再度隱身於夜色之中。
“昌黎,這宅子透著詭異。”
巳時時分,兩翩翩少年立於一府宅門外,漆紅的木質大門緊閉,府邸周圍植被環繞,在這片山頭獨立,看著平常卻又透露出幾分異樣。
“你確定是這裏?”雌雄難辨,美若仙的男子看著府宅眉頭微皺。穩步走向前。
“小家夥說這裏不會錯。”皓月英氣的臉上也是眉頭微皺。
叩門,沒有響應。兩人交換了個眼神,飛身上了屋頂。
“這個府宅不僅從外麵看著詭異,你看這回廊定是用了障眼之術,形同蛇形。這宅子的主人必是武林中人。”
“默默如果真在這裏,定是不會安全,要快點找到她才是。”
“看,中庭。”
“走。”
飛簷走壁,一躍站定。
中庭道中正躺著一個人,麵朝下。從身形看像是女子。兩人緩步向其走去。
昌黎蹲下查看,將女子翻身,見其麵目黑青,唇色卻血紅。
“這女人的死狀太奇怪了吧。”皓月掩麵側頭,這女人的麵相真是夠嚇人的。
“她是鬼婆。”昌黎站起身,慢慢說道。
“鬼婆?閻王的傀儡?那閻王在哪裏?”皓月聽昌黎這麼說,轉過頭來追問,隻見昌黎向另一處跑去。
追上昌黎,見他伸手一指。
“那裏。”
“今日醜時。”轉動躺在地上男子的脖子查看傷口“一劍封喉。”
“閻王鬼婆我隻聽說過,沒想今日一見竟是兩者的屍體。”
“將死未死,自命閻王控生死。傳聞閻王李延擅長用藥,一生癡迷,得意之作即是鬼婆。挑選身體奇異之人,將其噬魂變成假死人,再用藥石續命,成藥人。而煉成之人將會完全服從他的意誌,平日又與常人無異。隻是每逢無月之夜,便會四下尋找生人攻擊致死,以發泄心口噬魂之痛。昨日正是無月之夜。剛才的女子,必是昨日夜間出動的鬼婆。”
“難道鬼婆是被她攻擊的生人所殺?”
“不清楚。沒有明顯外傷。必有高手來過此地。”環顧四周,未見其他血跡,閻王的死狀,像是從屋頂滾落。
“走,上屋頂看看。”
“這裏有幾片瓦片被踩碎了。看,這裏還有血跡。”兩人研究著屋頂的異象,猜測著曾經發生過的事。
寂靜數秒之後,皓月突然大聲一呼。
“完了,完了。我們是來找默默的,怎麼把這件事忘了。他怎麼死的管我什麼事。默默怎麼會住在這裏?那是不是被那個閻王用來煉藥了,那丫頭不會武功,這下死定了。”急的到處走。
“別急,再找找。”
“這個房間應該是女子的房間,你看床上的被褥還未疊起,可見住在這個屋裏的女子應該是昨日夜間出了這屋,到現在還未來得及回房整理。”
“會是鬼婆嗎?”
“不會,鬼婆實質非人,夜不寐,伴於閻王左右。”
“那,就是其他女子,會不會是默默?”
“這要靠你的小朋友們來聞氣味了,我再到其他地方查看一下。”昌黎說著離開房間。
皓月看著未整理的床榻,心中憂慮。難道又晚了一步?
障眼之術,在麒音門的弟子眼裏當然什麼都不是,昌黎在這陳墨眼中迂回的走廊中兩個拐彎,便走到李延的臥室。查看他的書籍及近期所作記錄,待翻到桌前的手劄時,眼前一亮,拿起研究,隨後眸色一暗,表情變得有些猶豫。
“找到了嗎?”正在他思考之時,皓月也進了這間房。
昌黎背對著皓月將李延的手劄放於自己的袖中,轉身“這是閻王的藥居,並無異象。你看這是他昨日開得藥方。”說著拿起桌上另一張紙,“上麵都是些安定心神的藥。”
“什麼意思?”
“那些小家夥們說默默在這裏,在加上這個藥單。是默默的可能性就很大。這丫頭在藥仙居的時候我也給她這麼吃。”
“啊?什麼意思?”皓月有點糊塗。
昌黎白了皓月一眼,“好大夫對待同一個患者的病症,所配之藥大致會雷同,你就這麼理解吧。”說著頓了頓,“其他地方都找過了嗎?沒有人?”
“沒有。”
“一定是被其他人帶走了。”
“怎麼總是晚一步。”皓月感覺自己要瘋了,每次都晚幾個時辰。
“既然人不在這,我們先把外麵的兩個人埋了吧。”
“啊?那不是又要浪費時間。”
“人已死,安個墓塚讓歸者安息也算是善事一件。你這麼多年都學了點什麼仁義?你娘親若是知道了,必是又要哭訴一番。”
“好好好,師弟,師兄這就去安頓兩位死者。”皓月說著出了屋子。
昌黎看著皓月離去的背影,拿出袖中的手劄,默默念了幾個字,“夜長兩歲有餘,非常人。待觀之。”這丫頭果然很神秘。
解決了府中的兩具屍體,皓月再次招來獸群,嘰嘰咕咕說著什麼,頓時拿出一條被子,展示於它們麵前,又嘰嘰咕咕說著什麼。
昌黎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被子,什麼時候搞上的?獨自思量間,皓月向他快步走來。
“是默默,確定了。小家夥們說是她的味道,今早醜時左右離開了。”說著,皓月興奮的拿起被子聞了聞,太好了,沒出事。
昌黎繼續保持呆愣狀。“皓月,你要帶著這個上路?”說著,瞟了瞟被子。
“恩。這是她留給我的第二件東西,要帶著。”
昌黎感到自己無法繼續說下去,微微一笑。“好好收著。走吧。”
“有問和什麼人一起嗎?”
“沒有東西給它們參照,它們也不好說。隻知道方向。”
“恩,好。”看著皓月收拾完後,又變得有些憂愁的臉。昌黎再次說道:“你放心吧,那孩子命裏有福。不會出事。不然也不能令我們大師兄動了善念相救。”說完覺得有些失言。
“唉,可惜大師兄忘記了。也好,找到她之後,我就帶她回我府上,好生安頓。”說著揚起馬鞭一揮,轉頭對昌黎說:“這回絕對不要再晚幾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