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找他回家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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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徒兒回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你小子回來總沒好事。還是少回來的好。”一精幹老頭模樣的人,正坐在一個桌邊自得其樂的擺弄著棋子。
    “師父,話可不能這麼說,皓月我一向對師父敬重有加,你瞧這次我給您帶了什麼。”說著獻寶似的從懷中摸出一本書。
    “棋……聖?”老頭看著皓月手中的書,一把拿過,直接往皓月腦袋上打去。清脆的“啪”聲,“你小子糊弄人的本事就這麼點,還想糊弄師父我?弄些死局僵局來,就以為能順利要我給你做掩護了?。”
    “師父怎麼知道徒兒這本書不是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呢,太不信任徒兒了。”皓月挨了打,佯裝傷心的摸著頭,一張俊臉此刻萬分苦命相。
    掩護,什麼掩護,莫非師父知道了?抬起頭雙眼含笑的望著精幹老頭,換上一幅諂媚的嘴臉,“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了?你會幫徒兒的吧?”
    精幹老頭,伸出右手小拇指,掏掏耳朵,雙眼一閉一幅很享受的模樣,完全不理會麵前的皓月。
    “師父,你忍心看著徒兒有難不施出援手嗎?你可是從小教導我做人要有仁愛之心。你看這次大師兄都破天荒的仁愛了一把,帶回個暈倒在河邊的小女童。可見師父的教育有多成功,這麼成功的師父怎麼會不以身作則呢?”皓月繼續柔情攻勢。
    “你大師兄從小到大做事都自有分寸。”精幹老頭此時睜開了雙眼,抖了抖小手指上的耳屎屑。心中卻也掛念上了,自魔音早上來說救了個女童,自己已經露出一幅揶揄之色,等這小子說實話,可他偏偏好像沒見著似得,啥也不說。這次讓他去取墨神鼎,我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呢。天命真的不可違嗎,隻希望這孩子不要有差池就好。
    皓月見自家師父在說到大師兄時一幅擔憂之色,心中所想卻是,莫非師父已經知道大師兄喜歡幼女這回事了,唉,苦了他老人家了,最得意的徒兒心理不正常了,難免傷心。話題扯開了,得回歸正題先。
    “師父,你就說一句,你到底幫還是不幫。如果你不願出麵,至少讓徒兒在山莊住一段時間,把這件事躲過去總可以了吧。”皓月亮出底牌。
    “你要我如何幫?你自己跑去搶了靖國候千金拋出的繡球,有人逼你嗎?你娘的飛鴿傳書上可把當時的你一頓好誇。說當時的你有多神勇無敵,一幅一人當先,萬夫莫敵之勢,還用上了禦風之術,那個叫仙衣飄飄,風流倜儻。手持繡球,立於樓欄之上,整個一出世仙人的形象,當場虜獲靖國候千金的芳心。認定你就是她的未來夫君。除了仁愛我教了你,我還記得教了你一人做事一人當。”
    “師父,我那是被人設計的。我哪會知道,那是什麼千金在拋繡球招親。什麼瞎了眼的招婿方式。我當時和郡南王在打賭,誰輸了誰就要請贏的一方遊遍天下,還不計人數。我那會兒就想著帶您老人家去玩兒了,沒想到被設計了。那小子肯定一開始就設計我,說什麼誰先拿回個紅球就算勝。我在喝第一口茶的時候就看到百米之外有紅球狀的物體。憑借師父教的本事,當然立馬搞定了,哪知那是什麼繡球。師父,你幫幫我,我不要成親,你就對我娘說,天有異象,我需要閉關修煉,少則三年,多則五載,必須耳根清淨,否則將來必有大禍。”皓月擺出一副我都是因為想孝敬您才出事,您忍心見死不救的表情,傷心至極。
    “皓月,聽聞靖國候千金美貌無雙有如仙女下凡,你不後悔?”麒戈看著自己的二徒兒。
    “貌美的多著去了,讓昌黎穿個女裝那也是仙女下凡,還是大仙女呢!是仙女就要娶了?我就是不要,他們這是設計,明擺著的設計。”現在想來,娘肯定也和郡南王是一夥的,之前就有意無意的提到什麼哪家的閨女漂亮,想必早看好了。
    “皓月,你若是不答應,不娶那姑娘。靖國候的顏麵怎麼保全?你家的顏麵怎麼辦?你可有想過?”麒戈提醒道,徒兒畢竟年紀小,考慮問題不計後果。
    “這……”皓月眉頭深鎖,低吼一聲,“我不管我不管,師父,我知道你有辦法,你從來就是有辦法的,隻要你說我們八字不合,天生相衝。或是說我其實有病,失心之症,時常作出不受控製的事情,譬如這次去搶了繡球,可能還會暴打親近之人,不適合婚配。總之您有辦法我知道的。師父。”
    “此次若不娶,你可能……”麒戈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若是你決定了,師父自是可以幫你。真不後悔?”
    “絕不後悔,就知道師父疼徒兒。”皓月再聽到麒戈這樣的回答後,輕鬆無比。
    麒戈看著皓月的悠閑自得,若有所思。我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算了,各有各福氣。事情終究還是要走到這一步,隻希望孩子們都能明白是劫躲不過,既然碰上了就別問是劫還是緣。那個孩子我得找去見一下。
    “來吧,陪師父下盤棋,讓師父看看你的棋藝可有進步。”和藹一笑。
    “徒兒定當奉陪到底。”皓月抱拳一笑。
    好冷,好黑,這是哪裏?陳墨不自覺的環抱住自己,向前走去。這裏,是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地方,那個人,那個說等我的人,對,他可以給我答案,我要答案,“你在哪裏,出來,我來了。”陳墨高聲呼喊,隻感到周身被暖光籠罩,但放眼所及仍是一片黑暗。“你出來,我知道你在。”
    “你在找想我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他,那個低沉而平穩,不會讓人感到壓迫但也不至於讓人感到輕鬆的聲音,真的是他。陳墨環顧四周沒有人影。
    “我隻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是你把我帶到這個世界的嗎?我在我的世界死了嗎?”陳墨顧不得找不找的到說話的人,隻知道,他在,而我隻要答案。鴉雀無聲,除了自己的喘息聲,什麼都沒有。走了?那我為什麼還在黑暗裏?就在陳墨以為不會有新的進展的時候。
    聲音又響起了,這次他的聲音中讓然感到些許壓抑,也許說話的人自己正在隱忍著什麼,卻依然保持著平靜。
    “是你自己回來的。我以為你是真的回來了,原來不是。”說話間伴隨著笑聲,這笑聲好寂寞。
    我自己?怎麼可能。陳墨對於找不到科學依據的事情向來沒轍。試探的問:“我,可以見見你嗎?”看來是不可能,我問這個蠢問題幹什麼,我死了嗎,為什麼不回答。
    “墨兒,不要認為自己是個局外人,你的命運從來都沒有逃出過命格。等你明白了,我們自然會見麵。回去吧。”
    “等等,等等……”陳墨肯定自己聽到了那人叫她什麼,墨兒,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冥冥之中,她肯定對方稱呼她墨兒,絕對是上黑下土的墨。命格嗎?真的有這種東西嗎?那我的命格究竟寫了什麼,我要怎麼去做呢?
    昌黎看著陳墨的表情非常疑惑,安神草的藥效絕對會讓人心安氣定,怎麼這丫頭卻眉頭緊鎖,額上還在冒著冷汗呢,不可能。左手附於她的額頭試探溫度,右手號脈,體溫正常,心率有些異常,奇了怪了。就在他苦思冥想哪裏出了問題的時候,陳墨的眉頭慢慢舒展開去,氣息也逐漸平穩。是時候了。
    “名字?”昌黎看著床上麵容安詳的小臉問道。
    “陳墨。”回答的聲音細小但清晰。稱自己是默默看來沒說謊。怎麼寫來著,等她醒了再問。
    “怎麼和師兄碰上的?”
    “箱子,他打開了。”什麼怪回答,昌黎困惑了。
    “箱子?師兄怎麼得到的?”
    “搶的,我聽見了簫聲,也許有人死了。然後他就帶著我了。”額,追命簫用上隻搶了個娃?師兄演的是哪出?
    “今年幾歲了?”算了,換著問問。
    “22。”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也許12。”什麼?這丫頭到底有沒有進入狀況,竟說胡話。
    “家住何處?”
    “上海。”……什麼怪地方,完全沒聽說過。
    “現在想做什麼?”這個問題關鍵,以此可以判斷這丫頭的危險係數。
    “找他……回家。”我要瘋了,怎麼碰上了個這麼麻煩的丫頭。找誰,回什麼家。
    “誰?男的女的?哪裏找?”昌黎對自己說,慢慢來,她是孩子,思路自然不清晰。隻是不知道陳墨就算不是個孩子,到了這裏,思路也不可能清晰。
    “不知道,我沒見過,隻聽過聲音,可能是個男的,他說等我。”聽到這樣的答案昌黎徹底歇菜了。不問了不問了,這都是什麼呀。
    組織起來就是師兄用追命簫搶了一個不知道自己幾歲,家住上海,要找一個沒見過麵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然後回家,自稱是默默的丫頭。
    那麼,墨神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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