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啊
    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歡愉的歌
    我啊
    是條醉生夢死貪戀水源的魚
    當思念鞭長莫及
    當愛戀遙遙無期
    忘不了的
    到底是你，還是那些傷痛
    到底是對你向死由生的愛
    還是被你傷得傷痕累累的曾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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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然，誰讓你這麼畫的？光線的處理，色彩的對比，都不是我要求你的！”老頭又開始叫囂了。
    於是，我就帶著我的家夥，走出了教室。
    扼製人思想的老頭。
    “然。”林森靠在走廊的盡頭，他這樣喚我，然……然……在經過走廊牆壁的回折之後，一個字竟拖得似一生那麼長。
    “林森，你為什麼就不放過自己，也放過我呢……”我仰頭看他，這樣一個迷人的男人，給過我那樣一個迷人的夜晚。
    他不語，他聽得懂我說的話。
    而我，在跨過他身邊的一瞬，右手被他用力拉住，“然，我得負責任。”他說得那麼堅定，那麼堅定。
    隻是，林森，所以c大心中的傳奇人物，能這樣遇見你，夠了，真的夠了……
    “我都沒叫你負責，你又為何要負責？”我拿下他拉著我的手，“是我勾引了你。”我特地加重“勾引”二字。其實那天，坐在那裏的，是誰都一樣，我沒打算有多高貴的去賣我的第一次，上天眷顧我，讓我遇見了他，我一直這樣想。
    “別一心想著要糟蹋自己，我不想，你自己也沒資格！”他不由我拒絕拿過我的畫板，拉著我的手就往車站走。
    下午的光線似安排好的場景一般直直的切進窗戶，長長的車廂裏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連空氣都吝嗇的少的可憐，我和他仿佛包下了整輛公車，來配合我們之間奇怪的氣氛。
    把我的頭強行的按在他的肩膀，他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
    司機按下開關，放著一首奇怪的歌。
    A＼thousand＼years，a＼thousand＼more
    A＼thousand＼times＼a＼million＼doors＼to＼etenity
    I＼may＼have＼loved＼a＼thousand＼livies，thousand＼times
    An＼endless＼tuining＼staring＼climbs
    ……
    A＼million＼names＼but＼only＼one＼eruth＼to＼face
    I＼still＼love＼you
    ……
    那女人的歌聲，車子的搖晃，我一瞬間以為自己醉了。
    耳邊是林森喃喃的細語和細碎顫抖的吻，“Istillloveyou……Istillloveyou……”那麼讓人陶醉的吻，從耳垂一路抵達頸項。
    最後，他把臉我進我的頸項，急切的掠取我身上的氣息。
    此時，正是廣玉蘭花開得繁盛的季節，踏著地上廣玉蘭的葉子。
    四周是廣玉蘭花彌漫開的香氣，香到讓人覺得腐敗可它依舊那樣繾綣地開著，一朵又一朵，潔白到凜冽。
    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我多期望手上能有一支煙，這樣美好的讓人淒涼的景色，我想到煙，那些繚繞的霧，好像與這般醉人的精致配的很。
    對街又一對情侶正在忘情的接吻，我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直到男人離開女人的唇，在她耳邊低語了什麼之後，女人開始咯咯地笑，我才收回視線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男人？哼，都是雄性荷爾蒙旺盛的畜生……
    打開門，我看門陽台上正在給花翻轉土的女人。
    放下畫板，我走過去，理了理她耳邊掉落的頭發，“媽，我回來了。”
    而她隻是兀自地低語，“蘇然，別弄丟了妹妹……蘇染，到媽這裏來……”
    “媽……”我喚她，我多想告訴她，我有多心疼，我多想告訴她，我有多辛苦。
    “小染啊……”母親抬頭看我，笑得那麼美麗，那麼美麗，我知道，她一直是個有美麗的女人，“媽送你一朵小紅花……”
    “我是小然啊……”我接過她遞來的花。
    而她依舊低語“小染、小染、小染……”
    看著她睡下之後，我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媽，好好睡……”這是習慣，仿佛隻有這樣，我才能在接下到來的夜晚裏，活得罪惡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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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蘇然，今天要不穿我的比基尼？”皇後一邊畫著她黑到不能在黑的眼睛，一邊把大腿勾搭在我腿上。
    我不止一次地看見過，她用這樣的姿勢和男人調情。他們喂她喝酒，他們任她放肆，誰讓她是皇後，x。fry的台柱，這裏每天都有多少男人為她而來，或者，為她買醉。
    這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怎樣在他們半醉的時候，把酒價賣到最高。
    擺擺手，我脫掉身上的衣服去抽她身下的襯衫，我還沒想到像她那樣。
    “蘇然，你為何不像她們那樣？”她放下描了一圈的眼線筆。
    “誰？”我反問。
    “這裏的其他婊子？”皇後叼了一支煙，咬著它同我講話。
    我不回答，亦不想回答。
    “蘇然，我寧願想方設法算計的，是你，而不是她們……”她的指尖撫過我的臉頰到下巴，然後順著我的頸項，一直滑到我的乳溝“蘇然，你知道麼，我一直那麼嫉妒你……”
    我伸手夾過她手裏的煙，放進嘴裏吸上一口，煙霧噴在她臉上，“什麼？”我傾向她。
    “你太有魅惑力，蘇然”她說，“你生來就是勾男人的魂的”她勾著我的臉，給我上妝。
    我不喜歡那些脂粉的味道，和在煙裏的味道，讓人問著想吐。
    等一切搞定，我拉了拉襯衫上的皺紋，在她麵頰上輕輕一啄。“親愛的皇後，看我怎麼勾走男人口袋裏的錢。”
    而她，隻是笑而不語。
    王侯，或者說，是x。fry裏唯一一個可以講上話的人，因為人氣極高，綽號皇後。
    她一度說，我不像是這個夜世界的人，我隻是不語，我沒有告訴她，在她們花著男人口袋裏的錢、衣服、化妝品，一切一切的時候，我卻想著如何去賺更多的錢，給我家裏可憐的老母親。
    既然，我獻出了我的第一次，我就不在乎第二次甚至更多，隻要他們給我我想要的。
    轉動手裏的調酒瓶，裏麵是冰塊碰撞的聲音，我得調好一杯又一杯的酒，來滿足他們空虛的心。
    我知道什麼樣的顏色會讓他們迷醉，我總是反複著反複著在畫上用那些顏色，讓人充滿激情的。
    “有酒有錢才是男人，沒酒沒錢的都滾。”又是她，那個花裏胡哨的小太妹，帶頭的銀蠍，出了名的吊，皇後總是喜歡在我麵前叫她“小騷貨”、“臭婊子”。
    我是無所謂的，隻要是來做生意的，我都不會反感，誰會跟錢過不去。
    我眯著眼睛看她在男人堆裏用飛吻換酒，這個女人，看見吧台上和她一起來的混混對我吹著煙圈，我伸長了手，煙的伺候放到唇邊湊向他，火的伺候。
    拍拍他的臉，我拿了個酒杯，“好”男人總是得賞杯酒。
    “角落裏的那個，是不是男人啊？你沒聽見老娘說no酒，去；no錢，滾啊？那你怎麼還在那裏？”銀蠍倒是不放過場子裏任何一個人，要不是皇後走了，不然我又有好戲看了。
    順著她的手看去，那個人，不是林森是誰？
    端上一杯酒，我走過去，“喝酒。”
    他拉住我，順勢一把摟住我，“我來的目的不是酒，你應該清楚。”
    我看了看他，把嘴裏的煙氣都吐在他臉上。
    “我不貴的，一晚上一千。”
    他隻是抿了抿嘴，確定我不是說笑之後，一下子扛起了我。
    他的頸項隔著襯衣貼在我身上，異樣的熱。
    我分明聽到，在我們經過銀蠍的時候，“也是個勾搭人的賤貨。”
    切，是賤貨可是個高貴的賤貨，起碼對象是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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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過侯，他伏在我身上，身上有細密的汗珠，他的，也是我的，我輕撫他背上被我抓傷的痕跡，指甲不長，卻足以傷人。
    “林森，我打算退學了。”我輕歎一聲，終究打算告訴他。
    他撐起身子，赤裸裸的眼神，微濕的劉海遮住額頭，臉似削過般線條明朗，繃緊的下巴，他抿緊唇。
    “你說過，你是我的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手掌貼在他臉上，我享受他身上傳來的溫度，溫暖的幾近讓我貪婪。
    “那我也說過，我沒想過糟蹋你，你自己也別想。”他用臉摩挲我的手，那麼溫柔的動作，卻說著那麼嚴厲的話。
    “糟蹋？”我挑眉，“我就是要糟蹋一個又一個臭男人，讓他們為我生，為我死！”皇後說過，隻要我想，我足可以做到。
    “婊子！”林森反手就是一巴掌，“我當你是女神，你有什麼資格去當婊子？你早就偷了我的心，卻又想躺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婊子！”他激動的抓我的肩膀，直到看到我嘴角慢慢溢出來的血絲，才跌跌撞撞去衛生間拿了一塊毛巾。
    “想不到你力氣挺大？”我反問他，卻看到他眼底滿滿的不舍與憐惜，別過臉，我看不得他這樣的表情。
    “林森，我需要錢，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知道沒錢的日子。”我推開他的手。
    “沒有錢，我根本買不到藥，我家裏那個老母親一直讓我不停地需要錢除了賣身，我想不到比這更能賺錢的法子。”我說得雲淡風輕，即使自己再怎麼看不起自己，我也必須這麼做。
    我不可以讓母親痛苦，這竟看不得她一點的痛苦，她沒了一個小女兒，還有我，而我沒有了她，一無所有。
    “不，你不用，隻要你開口，真的，我可以給你一切。”林森抱住我，輕輕的的顫抖，“我看不得你和別人歡愉，也不敢想，你已經屬於我了，就不準你走。”他像個要糖的孩子，讓人多麼舍不得。
    我摸摸他的頭，軟軟的頭發，跟我的完全相反的軟軟的頭，是不是，這樣頭發的人，會比較心軟和深情？
    “好了，不說了。”我淡淡地笑。
    “不要丟下我，然……”他這樣喚我，他特有的方式。
    我輕拍他，等到他的呼吸漸漸均勻，然後悄悄地鑽出他的環抱，拿走他皮夾裏的錢。
    悄悄地輕吻他的睡臉，是我平時不敢露出的心聲：親愛的，別這樣，早晚，你會恨我的。
    拿著這些錢，我可以有一段時間不用急了，他應該知道我多拿了，但我急需，他知道的。
    一個晚上，僅僅一個晚上而已，難道，一個男人的欲望可以值這麼多？但我知道，對於林森，我得另當別論，他和場子裏的男人不同，那些隻盯著女人胸部和大腿的男人不同。
    這個c大女生口中的王子，他說我是他心中的女神……他在廣播裏被念出的詩《我的繆斯女神》，竟然指我，多可笑。
    今天不用去上課了，去了也是白去，永遠隻有林森懂得我的畫，那個古板的拿著學校薪水的老頭怎會懂得？
    看到鏡子裏赤裸的身上他昨晚留下的細碎的吻痕，從鎖骨一路到胸口，閉上眼睛，盡是他的纏綿。
    天，人人眼中的王子。
    竟連做愛都如此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