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 第006章 拈指一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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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二,蕭亦清走了二個月之久,盜心盜情均沒有想到蕭亦清會走這麼久,兩人也沒閑著,把這陶然國的皇室各家打聽得清清楚楚。
先說這陶然國的帝王鳳隱,三十年南爭北伐,使得陶然國國土尤為壯闊,竟是相鄰幾國之首,這隱帝野心自是不小,相必若再年輕個二十歲,相鄰那幾國早也在陶然國眾郡之中。
大皇子鳳墨卻雖為眾皇子之首,卻資質平平,再是側妃所生,地位並不如何之高。但卻手握陶然國西北之軍,雖說西北乃陶然國邊遠之貧脊之地,卻也是他國攻略陶然國首要之位,可見隱帝對鳳墨卻也很上心。鳳墨卻因欲得帝之心,便也聽令於隱帝,常年居於西北之地。
二皇子鳳墨騰便是隱帝寵妃所生,雖也是側妃所出,卻也甚得隱帝所愛。偏那鳳墨騰是個浪蕩子弟,二皇子府來來去去卿麗佳人不斷,這讓陶然國上上下下一片噓聲,隱帝也為之一怒,卻也沒有實質情的罪名,隻是口頭懲戒。
隱帝共有子十八,有女六個,公主們和親的和親,嫁人的嫁人,欲不在朝,皇子除大皇子鳳墨卻已與鄰國朝聖皇朝的公主成親外還均無正妃。
眾子之中資質較深,有望稱帝的除大皇子、二皇子外,便是十四皇子鳳墨守了,隱帝將定南王木子明手上的兵力分了一半與之,再加上十四皇子本來的兵力,竟比其它皇子遙遙領之。
分析過陶然國皇家的兵力,盜情便琢磨著怎麼接近十四皇子。蕭亦清一走,盜情的事情也少了許多,多半是煙雨樓的管事礙於老板蕭亦清的關係。盜情卻也樂得清閑,每日每日著男裝到鳳都大街小巷亂竄。
盜情剛起不久,門外便傳來輕輕的叫喚聲“盜情姑娘,盜情姑娘。”,盜情瞧了一眼杏兒,那是李媽媽也便是這煙雨樓的管事在叫呢。
“李媽媽,什麼事?”杏兒放下給盜情的茶杯,迎身去開門,也不讓李媽媽進來。
“有位貴人,點名讓盜情姑娘去,我怎麼也推不了。”李媽媽愁著臉,也是怕得罪了蕭亦清和盜情吧。
“什麼貴人?李媽媽與我說聲,我便去向我家小姐說。”杏兒微微一笑,在這煙雨樓的哪位不是貴人?
“貴人也沒說是什麼身份,隻是我看他衣著華麗,麵貌不凡……”李媽媽見杏兒瞪著眼睛也不不再說什麼,才急急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展開“那公子說,若是盜情姑娘不肯見他,便把這紙與盜情姑娘一看。”
“臨玉閣?”一直在裏間的盜情走了出來念道。才恍然大悟,是那位公子呀,也罷,再去耍耍他,一個人也蠻無聊的。
“公子在哪個房間,煩請李媽媽帶帶路。”盜情優雅地福了個身,李媽媽聽盜情這麼一說便眉開眼笑地帶著盜情行去。
“公子,奴家進來了。”盜情也不管裏麵的人是否回應便推開門,便看見坐於桌邊的人。
“幹嘛繃著臉嘛,奴家不是給公子賠罪來了嗎?”盜情笑了笑,還是個別扭的人呢。
“姑娘厲害得很,在下哪敢接受姑娘的賠罪?”鳳墨守也不含糊,也不準備放過盜情。
“那奴家自罰三杯,這氣兒,公子總該消了吧?”盜情又笑,這脾氣還沒完沒了了?
“三杯不夠,這一壇喝下去,在下就不再生氣了。”鳳墨守抬眼看著盜情,直覺她該不敢喝的。哪知盜情盈盈一笑,托過酒壇笑道“公子是這意呀,如此奴家便拒絕不得了?”說完便抑頭喝了起來。
“姑娘倒是個性情中的女子,在下欣賞了。”鳳墨守一瞥嘴角,誇道。
“公子倒是個害人精呢,專挑不會喝酒的。”盜情擦了擦唇,並無酒意,卻佯裝責備。
“今日與姑娘甚歡,不知姑娘可願隨在下一道出這煙雨樓?”鳳墨守瞧了瞧日頭,也才一會兒時間,竟已近黃昏。自是不能再留,卻如聊家常般提出了這個建議。
“嗬嗬……”盜情掩著嘴巧笑,卻帶了幾分嘲諷,鳳墨守的臉色便有些轉變了,盜情止住笑,語氣輕飄飄地“公子倒是幽默,莫不是又如當日要求奴家到貴府做侍妾?”
“在下本無此意,若姑娘願意,在下也樂見其成。”鳳墨守起身,麵無表情地不再看看盜情。
“公子慢走,奴家便不相送了。”盜情沒回頭,隻揮了揮手中的帕子回應。
自那日後,便鮮少有人再來找盜情,看來蕭亦清不回來,盜情還得過著到處亂逛的生活呀。這二個月以來,盜情已與煙雨樓邊茶館、驛站、酒館的人都混了個熟臉,再打聽點什麼事兒也不會很難。
“王掌櫃……”盜情香帕將臉掩半,提著裙角就踏進了連煙雨樓最近的酒館“飄酒小城”裏,柔柔地朝站在半人高的櫃台旁的王掌櫃叫道,飄酒小城裏過半的客人都轉過頭來看盜情,多數眼裏都帶著羨慕。
“喲,盜情姑娘來了。快,樓上雅座。”王掌櫃王掌櫃,聽著老,卻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自是抵不住盜情的柔情攻式,對盜情那是百般討好。
“奴家便多謝王掌櫃了。”盜情福了身,卻也不去樓上雅座,隻是擇了個靠裏的位子便坐定了。
盜情的到來也隻是一瞬息大家的驚豔,不多時又各吃各的茶,各聊各的天。隻剩偶爾幾人會投來愛慕的幾眼,盜情也微微一笑。不多做甚。
“筱纓公子,您可來晚了。”杏兒站在盜情邊上,笑眯眯地望著正走到盜情身邊的人。話說到此,筱纓便是盜心了,即換了男裝,名字也得稍做更改,以免有心人起疑。
盜心匆匆坐在盜情邊上,隻瞧了杏兒一眼,便埋下頭與盜情說道“等久了?”盜情搖搖頭,向著飄酒小城裏的眾人望了望,表示在這裏也聽到不少消息。“蕭哥哥怎回去那麼久還沒回來?”盜情絞了絞帕子,問起了正事。
“他不在,教中微亂,可能還得些時日才可歸來。”盜心正是去懸古教探看久未歸來的蕭亦清,免掉出差錯。
“如此也不錯,十四皇子十月半要去攬天聖山皇遊,也沒幾天時間了,這攬天聖山一行,怕是必需去的。”盜情湊到盜心耳邊低低地道。抬起眼又看到幾抹吃味的眼神,也對,此時盜心正一身男裝,想必他倆現在的動作十分曖昧。
“好,你說去就去。”盜心淺淺一笑,這盜情打的什麼主意還不知道嗎?若有人遙傳盜情與貼身保護的筱纓兩個有情,簡單,直接地斷了愛慕者的念頭。這也是選在這裏說話的目地啦。
“天色還早,我還想出去轉轉,你去嗎?”盜情甩了甩帕子,高了幾個音調地與盜心說。
“你要去,我自是跟去。”盜心站起身,盜情伸出手兩個便雙雙離去,顯得恩愛異常。惹得邊上的杏兒頻頻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