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和平篇 第19章 相愛相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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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菏兒,你喜歡春天麼?”禦秋淡笑,看著愈發神似的麵孔,“東風吹雨細於塵,渺渺雨絲,不正像那纏綿的情思麼?”
“春城而色動微寒,二叔,”楚菏看著眼前的男人,雖然笑的溫柔,但是眸子深處的是那不可磨滅的憂傷。他到底在憂傷什麼?
“燕燕飛來,問春何在,唯有池塘自碧。有些事情就像是這樣,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你懂麼?”
“二叔,我隻知道,事在人為。”楚菏堅定的隻是禦秋的雙眼。
“事在人為麼?真的可以這樣相信麼?你太天真了,一如當年的我一樣。”禦秋慈愛地撫摸楚菏的青絲,“你隨我來吧。我會帶你去見你要見的人。”
“穗風真的在你手上?”
“也許吧,快隨我來。”禦秋沒有回答楚菏,隻是兀自在前帶路。
二叔,其實我真的很不了解你。楚菏看著身前依舊挺拔的身影,纖細的身姿依舊,修長的頸,傲然的神色,翩然舞轉的身姿。隻是為何,你卻擁有了如此悲傷的靈魂?仿佛不溶於這個世界一般的灰暗。
“姐姐,菏兒長大了哦!你也可以安息了吧。”沒想到二叔會帶自己來到母親的墳前。自小就沒有見過母親,小人都說母親是因為生自己是難產而死的。和父親之間的情誼也一向淡薄,在印象中,父親總是不苟言笑,也從不在自己麵前談論母親這個話題。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現在長大了,站在母親的墳頭,心裏真是百感交集。
“這是你和楚聿軒的孩子,我也遵照你的遺囑,看著他長大了。”無視楚菏探尋的目光,禦秋兀自說著,仿佛把這麼多年來積累的話在今天一次性說完一般,“原本以為我會恨他的,可是,他們真的很像,真的!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連微笑時的神情也如出一轍。真的好像呢。我感覺你是在懲罰我,把如此相似的菏兒放在我麵前,讓我回想起當年的他一樣。”
和我有關?楚菏一頭霧水地看著一直絮絮叨叨講著話的二叔。好熟悉,兒時對自己天真的問話總是耐心的回答的二叔像是回來了,總是充滿悲傷。
“當年你一定很恨我吧?嗬嗬,我本不該強求的。當年紅袖說的那一番話又原封不動地送還給我了。你怨我介入了你們之間,才會用這種方式懲罰我。現在我領悟了,我要了結這一場鬧劇。”
“菏兒,你過來!”禦秋微笑的向一邊不知所措的楚菏招手,完美的臉頰上猶帶著晶瑩的淚水。
“你,哭了?”從來沒見過二叔哭,這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楚菏覺得很心疼。在印象中,二叔總是鬱鬱寡歡,和父親的關係也很冷淡。不過隻有在二叔在場的時候,父親萬年不變的臉上才會出現些微的冰凍,出現微微的笑容。那種感覺很細微。
“你知道我喜歡你就父親麼?”禦秋突然地扔下了一枚炸彈,丟得人措手不及。楚菏呆怔當場,似乎不能消化這個勁爆的消息。以前父親對二叔獨特的反應自己是曾懷疑過,但那僅僅隻是在於對自己的小舅子的關懷罷了,沒想到現實的內幕是那麼驚人!
“很難消化是麼?你一直是以為我是反對同性相戀的吧,其實我隻是不想你走我走過的路罷了。相戀本是艱苦,更何況是同性。你母親也知道這件事,所以她一直悶悶不樂。”
“父親知道麼?”楚菏看著眼前為情所困的男人,沒有厭惡,隻有同情。
“他?他是知道的,他喜歡你的母親吧。所以說,你母親是我害死的。嗬嗬,很可笑吧,親弟弟害死了自己的姐姐!”
“……”不知道該這麼安慰眼前的這個男人,楚菏選擇沉默。
“穗風在我手上。”
“二叔,為什麼要這麼做?”知曉了這個男人的心聲,楚菏覺得自己可以了解他這麼做的原因,“他是無辜的。”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禦秋轉頭,看著緩緩走出來的身影,譏誚道,“沒想到堂堂的慕楓樓的前樓主竟然會做聽壁角這種小三濫的事。”
“禦秋你聽我說,當年……”楚聿軒急急欲解釋,不想卻被打斷。
“不用說了,當年你娶了我姐姐不是麼?還說喜歡我,你這個騙子。”禦秋歇斯底裏。
“禦秋,我——我無言以對。但是,我真的是喜歡你的,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一直是喜歡的。”
“喜歡?你的喜歡就是娶了我的姐姐?可笑!”禦秋不屑地冷哼。
“對於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但是逝者已矣,我不想再編排她的過錯。”
“荒謬!”
“禦秋,你的反應我可以想你也是喜歡我的麼?”楚聿軒一順不順地緊迫盯人,絲毫不放過禦秋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
“……”禦秋赧顏,但是倔強地沒有再說話。
“你是喜歡我的。”楚聿軒肯定道,“是因為當年的事情,你才會這麼恨我的是麼?如果我說當年的事隻是一個錯誤,你會原諒我麼,禦秋?”
“錯誤!這真的隻是一個錯誤麼?難道不是你和姐姐一時情難自禁,然後——”一想到楚聿軒和姐姐共處一室,衣衫不整。禦秋就心如刀絞,“你們這的隻是錯誤?我還可以相信你麼?”
“禦秋,你姐姐當年向我下藥威*我娶她,被我拒絕了。可是她要挾我要向你下藥,當時的情況我根本無法和你解釋,你也拒絕聽我解釋不是麼?我就這樣錯過你了。現在,你願意再給我一個機會麼?我們在一起吧。”楚聿軒深情地注視著眼前的人,這個自己朝思暮想卻不能親近的人兒。
“我們真的可以麼?”禦秋搖晃著頭,姐姐真的做到如此?她竟然可以狠心至此!
楚菏第一次見到父親深情的神情。父親真的是愛慘了眼前的這個人。深情如斯,可以這樣不顧一切。
“聿軒!我是喜歡你的。當年我找你,隻是為了告訴你,我願意和你回去。雖然後來殊途同歸,我隨姐姐一起來到這,但是你早已不屬於我了。”禦秋心有戚戚然。
";不晚,我們現在可以重新開始啊。禦秋,我愛你。”楚聿軒緩緩接近禦秋,緊緊地抱緊了他。這對苦命的鴛鴦,在互相傷害了十幾年,心終於再一次緊緊靠近!
鼠鼠的和平篇終於快要華麗麗的完結了,但是還有一個番外~~下麵就是陰謀篇,相信支持鮮的親也知道我們滴菏小攻素受傷了吧。所以在陰謀篇麗鮮會講述的,希望各位親能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