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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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殘破的廢墟上,嫋嫋炊煙升起,幾輛破舊的馬車四處橫放著,馬兒悠閑的吃著草,瑰麗的晚霞靜靜的訴說著離別。白衣飄飄的人兒,迎風而坐,任晚風吹亂那一頭飄逸烏黑的秀發。拔刀相向,是誰也不願看到的結果,奈何天不遂人願……
安凱臣身上的毒蠱,是三年前兩人準備離開時,向以農騙他吃下的,這毒蠱是難得一見的藥材,不僅對身體沒有危害,反而還能增加百年的功力,隻不過有點副作用,就是會忘記一些事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是會慢慢想起來的,一般三年左右就會全記起來。
向以農是前魔教教主唯一的孩子,但是不會武功,於是便將魔教的武功秘籍給了安凱臣,由於安凱臣年齡尚小,功力不夠,不得已出此下策,使用毒蠱讓安凱臣在南宮烈家呆了三年。為了報答南宮烈,向以農將魔教寶藏的鑰匙,也就是那塊兒玉佩給了南宮烈。
三年後,安凱臣記起一切,並對南宮烈和盤托出。早已相知相愛的兩人最後做了個決定,首先將南宮烈的父母保護起來,然後將魔教寶藏給了伊藤忍,以報多年的兄弟之情,最後攜手踏入江湖,為四百三十七條人命討個說法。
三年來,向以農利用自己的美色,先後解決了六個當年的主犯,還差四個時,被突然出現的安凱臣、南宮烈,以及展令揚打斷,一切隻好再從長計議。
戲班中的人全是當年殘存下來的魔教中人,有十餘人,除了向以農外,其他人的武功自然都不在話下,就連南宮烈,都多多少少會些輕功,於是大家決定,讓魔教重出江湖。
“烈,凱臣,肉烤好了。快過來吃。”向以農頂著一張小花臉兒叫著遠出的南宮烈和安凱臣。
“恩……好香!怎麼樣,我家農農烤的肉好吃吧!”安凱臣一臉的驕傲。
“你家?嗬嗬,你先問問自己是誰家的吧?”南宮烈不屑的說道。
“南宮烈!我看你還是不餓!把肉還我!”安凱臣氣的大吼。
“給你?那我吃什麼,吃你啊?好啊,我不介意。”說著,南宮烈便撲向安凱臣。
“啊……放手!你……你給我滾開!唔……”安凱臣的嘴被南宮烈吻了個正著兒。唉……可惜這一身的絕世武功了……
“嗬嗬,你們要上演春宮,我是不介意啦,但班主還在這裏,你們多少顧忌點兒嘛。”向以農好笑的看著兩個鬧做一團的人,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這麼個人,也和自己這樣的鬧做一團,真的很久了呢……
“烈,我們就這麼承認自己是魔教,會不會很危險啊?”安凱臣靠在南宮烈身上,半是擔憂半是無聊的說。
“我腦門兒上貼著‘魔教’二字呢麼?”南宮烈好笑的問。
“沒啊。”安凱臣傻傻的回答。
“這不結了,我們現在是微雲戲班。魔教是重出江湖了,可魔教在哪兒啊?誰是魔教啊?誰也沒見過魔教長什麼模樣啊。所以,不用擔心的。”南宮烈自信滿滿的拍拍安凱臣。
“之所以要放出話去,是為了製造點兒緊張氣氛,咱們好來個渾水摸魚!這四條大魚,一個也休想跑!他們現在頂多知道一個白衣飄飄的魔教教主。”向以農跟著說。
“還有陣陣梨花香哦……”南宮烈調侃道。
“去你的!”向以農沉默了一會兒,“烈,當初你反對我們去報仇,為何現在又加入進來了呢?”
“怕你們感情用事,自亂陣腳啊。”南宮烈回答。
寂靜的官道上,三匹駿馬飛馳而過。
“君凡,我們不是去杭州嗎?可這是去江蘇的方向啊?”曲希瑞提問。
“經江蘇去山東。”雷君凡回答。
“去山東?為什麼啊?”提問。
“烈在山東。”回答。
“有烈的消息了?”提問。
“確切的說,他在去往山東的路上。”回答。
“也就是說,我們可能會遇到他?”提問。
“再快點兒的話應該可以。確切的說,應該是遇到他們……”回答。
“啊!令揚,等等我們倆啊……”曲希瑞大喊。
四輛馬車悠閑的趕著,向以農坐在外麵,晃蕩著雙腿,哼著小曲兒,愜意的很。突然,馬車停了,一張滿是風塵,卻依舊俊美無雙的臉出現在他麵前,溫柔賴皮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小農農,讓我抱抱你吧……”向以農笑了,甜蜜而又有點委屈。
“以農,不讓他抱!他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不要理他了。”安凱臣氣呼呼的說。
“就是啊,以農,令揚最沒良心了,幫了他他也不會說你好的。”南宮烈在一旁幫腔。
“沒錯,而且他還喜歡腳踏兩隻船,以農,你千萬不能原諒他。”曲希瑞扇風。
“還喜歡把人耍得團團轉。”雷君凡點火。
展令揚委屈的看著向以農,一副想解釋又無從開口的樣子,讓向以農覺得甚是可笑,於是跳下馬車,走到展令揚麵前,“令揚,我寧願要百分之百的喜歡,也不要百分之五十的愛……如果你給不起,就不要輕易承諾……”見展令揚臉色僵住,向以農抿嘴一笑,萬千風情盡在其中,看得展令揚那叫一個如癡如醉,“令揚,我們隻談風月,不談愛,可好?”
“以農……”安凱臣剛要說什麼,便被南宮烈拉了回來。
“好,我們隻談風月,不談愛。”展令揚深深的看著向以農,“農農,抱抱……”說著,便將向以農緊緊的抱進懷裏。
“令揚這小子還真是好命……”南宮烈不無羨慕的說。
“怎麼?羨慕啊?”安凱臣別有深意的問。
“切,羨慕他?我南宮烈的命不知比他好上多少倍,是吧,小臣臣……”南宮烈邊說邊膩味上一旁的安凱臣。
月到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就地安營紮寨,吃過晚飯後,眾人便各自休息了。展令揚摟著向以農躺在馬車外的草地上看風景。
“春悄悄,夜迢迢,碧雲天共楚宮遙。”叼著草,展令揚緩緩念道。
“花易落,月難圓,隻應花月似歡緣。”向以農跟著念,“想說什麼就直說吧,展公子。”
“小姐你多風采。”
“君瑞你大雅才。”
“哈哈哈……”開心的笑聲渲染了整個天空,甜蜜的味道彌漫在四周的每一個角落。有些幸福宛如曇花一現,一次的驚豔,足夠了……
“令揚,抱我吧,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向以農甜甜的說。
“你以為今天我會放過你嗎?我親愛的小教主。”撐起上身,攔過向以農,展令揚輕輕咬著向以農小巧秀氣的鼻子,嫻熟的解開那一層一層的衣襟。
“我就知道,南宮烈肯定什麼都告訴你們了。”向以農噘噘嘴。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是你,如此風華絕代之人,除了我的小農農還能是誰啊!來,乖,幫相公我寬衣解帶……”
“令揚,你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恩,烈常說我的臉皮可以砌城牆。農農……你相公我還有個地方更厲害哦……”說著,展令揚拉著向以農的手,朝自己的下身摸去。
“嗬嗬,這麼想我啊,色鬼……”向以農在展令揚耳邊輕輕吹著氣,淡淡的梨花香愈發的撩人。
“色鬼配戲子,剛好一對兒哦。”
“臭令揚,看我不榨幹你!”
“呦,公然挑釁啊,那我得好好應戰。”
“唔……唔啊……唔……”
……
十裏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隻羨鴛鴦不羨仙。
一夜春風緊,恩露重,向以農嬌弱無力的躺在展令揚懷裏,安凱臣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也就曲希瑞可以勉強直腰坐著。
“以農,你一定要報仇嗎?”曲希瑞擔憂的看著向以農。
“希瑞,當年他們不論男女老少總共殺害我四百三十七位親人,如今我隻取十位主犯的性命,過分嗎?”向以農低聲說。
“你已經懲罰了六個人,如果,如果其餘的四人公開向魔教道歉,你,你會原諒他們嗎?”曲希瑞試探的問。
“道歉?道歉管個屁用啊!能讓我父母活了嗎!能讓那些冤死的人活了嗎!”不等向以農回答,安凱臣便大聲吼了起來。
“那你殺了他們,你父母就能活了嗎?”摟住安凱臣,南宮烈靜靜的說。
“烈!你……”安凱臣憤怒的回望南宮烈。
“凱臣,你不要凶烈,烈說的沒錯,殺了他們,確實換不來什麼,隻會讓人越來越空虛……但我真的想不到,除了血債血償,還有什麼方法可以祭奠那些本不該逝去的人……”向以農越說聲音越低。
“殺人償命,他們難道不該得到應有的懲罰嗎?”安凱臣依舊怒氣衝衝的對著南宮烈。
“應該,但如果他們真心悔過,不能給他們一個機會嗎?”曲希瑞輕柔的問。
“悔過?嗬嗬,他們不正大張旗鼓的要鏟滅魔教餘孽呢嗎?”向以農淒然的笑笑。
“他們會向整個武林承認他們的罪行,他們會受到所有人的指責,他們希望得到你們的寬恕。”雷君凡很權威的開口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所說的話?”向以農望向雷君凡。好美的眼睛,大概這日月的精華都賦予了它吧,清澈通透,不染凡塵。
“嗬嗬,農農,再看下去,小凡凡的魂兒就該被你勾出來啦。”展令揚溫柔而又強勢的將向以農的小臉埋進自己懷裏,“農農,因為此次領導十大門派的是伊藤忍,我們信任他。”見向以農沒說話,展令揚繼續道,“農農,等一切都處理好了,你和我一起去大理好不好?我們可以做一些小買賣,養些雞鴨。閑時,喝個小酒,唱個小曲,不再問武林紛爭,也不要再想起那些血雨腥風,好不好?”
“令揚……我信你……”向以農聲音不大,但很堅定。
“聽起來好好啊……烈咱們也去大理吧,做以農的鄰居,省得他們悶得慌,還可以順便偷兩隻雞來吃。”安凱臣一臉認真的對南宮烈說。
“噗……哈哈,你們要是都去了,那我和君凡也得去。”曲希瑞高興的宣布。
“令揚……他們好吵哦,可不可以不帶他們去啊……”向以農嬌滴滴的撒嬌,看得展令揚恨不得現在就飛往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