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討厭的柴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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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致拉著我沒有走遠,隻是在大殿周圍逛了一圈。
“看,有人在偷聽!”玉致忽然指著大殿一側的角落說。
“那是……柴紹?該不會是在偷窺秀寧姐姐吧?”我吃了一驚。
“走!去抓個現成的!”玉致低聲說。
“好!這個斯文敗類,偷窺狂!”我附和著。
我和玉致輕手輕腳地走到柴紹背後,但沒作聲,就像兩隻背附靈一樣在他背後死死盯著他。估計過了一會,柴紹感到背後惡寒,慢慢地回過頭。
“哇!”他嚇得跳起來,“大白天的,你們想嚇死人啊?”
“誰叫你偷聽別人說話的!”玉致氣勢洶洶地說。
“還偷窺人家!惡心!”我也嚷嚷。
“我哪有?”柴紹想賴賬。
“還說沒有?我們老遠就看到你了!這麼缺德的事也做得出來!簡直有失身份!”玉致更加生氣。
“是,沒錯……”柴紹見抵賴不掉,隻好承認。
“你終於承認了咩?變態!”我罵道。
“但我這樣做也是想幫秀寧分擔煩惱。”柴紹振振有詞。
“你少和寇仲鬥氣就是幫秀寧姐姐分擔煩惱了!”我還在介意剛才殿堂上的事。
柴紹沒回答,不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世民哥哥那麼聰明,一定會想到解決的辦法的。”玉致對李世民很有信心。
“秀寧和世民兄打算采用懷柔的方法來安撫這些士兵……”柴紹正說著,寇仲和徐子陵就走過來了。
“你們在說什麼說得這麼投契?”寇仲遠遠就問。
柴紹把頭扭向一邊,不理寇仲。
“在聊逃兵的事呢。”玉致對寇仲答道。
“依我看就應該殺一儆百!”寇仲自負地說,“捉幾個回來將他們綁起來示眾,看還有沒有人敢跑!”
“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剛才秀寧姐姐他們……”我抗議到。
“這也是個不錯的方法!”柴紹大聲打斷我,“不過,光說不做也沒用!”
“你別小看我,我現在就去捉幾個回來給你瞧瞧!”寇仲不服氣地說。
“不可以!秀寧姐姐一定不讚成的!”我大聲抗議。
“仲少,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問問秀寧姑娘和世民兄他們。”徐子陵冷靜地想了想說。
“不用問了,他們不方便出麵,讓我們來解決吧!”寇仲依然很自負。
“你們別亂來,秀寧姐有自己的打算,你做事都不經大腦,小心又做錯事。”玉致擔心地說。
“連你也小看我?我一定讓你刮目相看!”寇仲被刺激到了。
他生氣地拉著徐子陵匆匆走開,我和玉致叫都叫不回來。無意中我看見柴紹露出一絲壞笑。
“你很開心是吧?奸計得逞了!”我生氣地說。
“你好卑鄙啊!在一旁煽風點火!挖個陷阱讓他們去踩!”玉致也氣得大叫。
“你也聽到了,我沒有叫他們去,是他想在秀寧麵前有所表現,那就任由他好了!”柴紹麵不紅耳不赤地說完就轉身離去。
“你!”玉致又急又氣。
“趕快去通知秀寧姐姐吧,不然真的會出事的。”
“嗯,快走!”玉致急得臉微微發紅。
可是秀寧他們在我們和柴紹爭吵的時候就已經離開大殿,一下子不知道去了哪裏,古代又沒有手機(隻有我有),找起來真是要命。我們倆跑了半天都沒找著人。後來聽士兵說,秀寧和世民被寇仲拉著到城牆看抓回來的逃兵去了。慘了,寇仲這次真是鬧大了。
果然,捉拿逃兵的事讓秀寧很生氣,為了平息官兵的怒氣,她寇仲和徐子陵被罰帶上枷鎖在城門下站了一整晚。(婠婠怎麼沒趁這個時候來看熱鬧?)兩個可憐的家夥……
隔天清晨,我起床推開客房的窗戶,看著開闊的天空伸了個懶腰。
“又是神清氣爽的一天啊!”我自言自語。
“小西!早!”玉致還未見人就已聞聲。
我探頭出窗外,見到玉致換了身藍色的衣服,正從假山那邊匆匆跑過來。
“早,那麼早起床啊?”
“還早?我一起床就去找了秀寧姐。”
“進來吧。”我開門讓她進來,“你那麼早去幹嘛?”
“當然是把昨天的事告訴她!不能就這樣讓柴紹奸計得逞!”
“那秀寧姐姐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她才不會真的生寇仲的氣。我白給寇仲那家夥當說客了!”
“那就不用擔心啦。”
“也不是……”玉致停下來,略有所思地說,“其實李家財政出現了點問題,你也知道柴紹是個金礦,我擔心到時秀寧會為了家族利益嫁給柴紹。”
“嗯……劇情是這麼說的……”
“呃?誰?誰說的?”玉致沒聽清楚。
“啊?不是,我說家鄉話呢!就算是這樣,寇仲也一定會把她搶過來,別擔心。”
“嗯,就是,就算寇仲不搶,我也會幫他搶!”
“那我也來幫忙。我超想看到寇仲痛扁柴紹!”
“不說這些討厭的事,你上次的《灰姑娘》還沒講完呢。”玉致眼神充滿期待。
“那我上次講到哪裏?”
……
“後來灰姑娘一穿就穿上了水晶鞋……”我手腳並用地給玉致講著故事,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呀?”故事被打斷,玉致有點不耐煩。
“進來吧,門沒鎖。”我說。
“小姐,是我。”一個看上去很機靈的丫鬟推開門,站在門口。
“怎麼了?柴紹又對秀寧姐姐做了什麼事?”玉致很緊張。
丫鬟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沒事,自己人,你說!”玉致說。
“這是我的線人,是叫做線人對吧?”玉致又扭頭對我說。
“對,你還學得真快。”我滿額汗。
“柴公子他剛才約李四小姐去湖邊泛舟……”丫鬟進屋小聲說。
“什麼?!”我們倆同時叫起來。
“趕快去找寇仲!”我抓起我的小布包。
“晚一步秀寧姐就沒了!”玉致起身就跑。
我們跑去城門把兩個家夥連拖帶拽地拉到湖邊。玉致急得滿頭汗,邊在前麵帶路邊大叫他們快點,可雙龍仍不緊不慢地在後麵走。
“你們看!”玉致指著湖中心的小舟大叫。
“陵少,看看船上的姑娘是不是秀寧。”寇仲懶懶地說。
“不用看了,是柴紹和秀寧姐!”玉致肯定地說。
“為何會與他一起劃船?怎麼回事?”寇仲開始緊張起來。
“秀寧姐要和柴紹談資助糧餉的問題。”玉致說。
“坐在這裏談不行嗎?”寇仲很鬱悶。
“秀寧姑娘有求於他,柴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徐子陵分析道。
“真是個討厭的家夥啊。”我說。
“你們是否應該想個辦法去阻止啊?”玉致著急地說。
“且慢!”寇仲忽然想到什麼,“你們為什麼突然這麼幫我?”
“因為我們討厭柴紹!他是個偽君子!”我嚷嚷。
“你雖然一無是處,但比柴紹光明磊落得多。”玉致也解釋道,接著她還把那天柴紹騙他們的事告訴雙龍,雙龍頭上立馬冒火。
“可這裏離湖心那麼遠,我們怎麼阻止?”寇仲問。
“阻止不了也要知道敵情!”徐子陵說。
喂喂你們倆有順風耳和千裏眼,我和玉致什麼都沒有耶,忽然好想要一把望遠鏡……
“天哪,怎麼會這樣!擺明是苦肉計還可憐他!”寇仲指著湖中心大聲叫。
剛才已經聽他氣急敗壞地吵了很久,怎麼還那麼激動?我無奈地倚在欄杆上看著他。
“可是秀寧姑娘隻是用手巾幫他包紮傷口,並沒有做其他事啊。”徐子陵安慰他。
“你不說行不行?”寇仲又大聲叫。
“不說你就自己聽。”徐子陵也很無奈。
寇仲聽著聽著,忽然爬上欄杆,嚇得我們連忙拉著他。
“喂!你要做什麼?”玉致死死地拉著他問。
“我要遊過去把他們拉回來!”寇仲氣憤地叫。
“好啊,最好遊過去先把柴紹一腳踢下船,然後你再和秀寧姐姐泛舟回來。”我鬆開手。
“你冷靜點,回去再想想辦法。”徐子陵繼續很有耐心地安慰他。
我覺得寇仲有徐子陵這麼一個如同情人般的好兄弟真是福氣,至少在我們安慰不了他的時候徐子陵能安慰他,在我們不想聽他說話的時候徐子陵願意聽他說話。反正,回去的路上多虧了有徐子陵在,我們才挽救了很多聽力細胞。
隔天,玉致整個上午都沒來找我,我覺得奇怪便跑去她房間看個究竟,她的“線人”說她出去玩了。出去玩也不叫上我?一定有事!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劇情,才怪呢!她是和雙龍跑去東溟號偷賬簿!這麼好玩都不叫我!哼!反正他們到夜晚就會回來換偷東西必備裝束——夜行衣,雙龍不會帶她去冒險的,她會穿著夜行衣被雙龍弄暈,我今晚要去笑話笑話她!
入夜後,雙龍果然鬼鬼祟祟地穿著夜行衣出門了。我悄悄地躲在他們門口聽了一陣,見一直沒有聲音才推開門進去,一開門就看到玉致閉著眼睛趴在桌子上。
“玉致,玉致。醒醒啊!”我使勁推推她。
見她沒反應,我又拿出藥油擦擦她的太陽穴和人中。
“玉致,玉致?”我又推推她。
“唔……”她低低地哼了一聲。
“快醒啊!你爹來了!”我故意說。
“嗚……”她依然沒動。
“寇仲受傷啦!”我叫道。
“啊?”玉致猛地抬頭,見到是我又趴下了,“你幹嘛啊?”
“你在幹嘛呢?穿著夜行衣睡在別人房裏。”我故意問。
“嗯?”玉致又猛地坐直,“對啊,我要跟他們去偷賬簿的……是徐子陵點了我的穴!啊!我被他們甩下了!”
“哦,你有這麼好玩的事都不叫上我!”我嘟著嘴說。
“你一點武功都不會,叫上你太危險了。”玉致說。
“那你這會武功的還不是被甩下了?還是我叫醒你的。”我繼續抱怨。
“好啦,別生氣,我知道還是你最有義氣!”玉致拍拍我肩膀。
“那你下次要叫上我。”
“好吧……”
“明天帶我去逛逛太原好不好?”
“啊?你想逛哪啊?”
“藥鋪!”
“去那幹嘛?你還在生病啊?”玉致趕緊摸摸我的額頭。
“不是,我早好了!我想去買巴豆。”我拉開她的手。
“買那個做什麼?”
“磨成粉,放進某人的飲食裏!幫他清腸胃,排宿便,順便不要讓他趁寇仲不在的時候纏著秀寧姐姐。”
玉致聽後“噗哧”一笑,說“被秀寧姐知道了會挨罵的。”
“你怕?”
“不,我明天就帶你去好好逛逛太原的藥鋪!”
第二天,我們很happy地看著柴紹臉色蒼白,滿額豆汗地一趟一趟地往廁所跑。柴紹那家夥又死要麵子,不好意思因為這事去叫秀寧請大夫,隻能自認倒黴。結果笑得我們咀嚼肌和插腰肌都疼了。
可玉致還是不免有些擔心寇仲,笑完之後對我憂心忡忡地說,“我想去東溟號附近看看。”
“去幹什麼?”
“去找他們!”
“那裏這麼大,很難找人的。”
“他們到了黃昏還沒回來,不會有什麼事吧?”
“沒事,他們福大命大(最主要還是因為他們是主角),不會有事的。何況……有人會幫他們的……”
我不禁想到婠婠。我知道她會上船幫徐子陵,可是我沒勇氣也不想再接近她。我知道,婠婠不是那個人……我決定以後都不要再想婠婠了!
“誰?誰幫他們?”玉致緊張地問。
“呃?哦,是神!上帝and聖母瑪麗亞會保佑他們的!”我連忙指著天說。
“什麼?聖母?我隻知道三聖母,瑪利亞是什麼?”
“是我家鄉對三聖母的昵稱。”我滿額大汗地解釋。
晚上,我懶懶地泡在澡盆裏,困得幾乎要睡著了。
“喲~在洗澡呢~”身後傳來一把嬌滴滴的聲音。
我猛一回頭,原來是婠婠,她無聲地從窗口跳進來。
“你、你想幹嘛?”我嚇得死死往後靠著澡盆,兩手護著胸前。
“哈哈哈,來看看我的粉絲洗得幹不幹淨啊!”婠婠笑著走過來。
我驚恐地看著她,沒說話,但覺得臉熱熱的。
“居然臉紅了!真可愛!”她彎下腰,伸手捏著我的臉說。
“不要碰我!”我用力地甩開她的手之後呆了。我怎麼了?竟然對她說這麼過分的話?這張熟悉的臉……究竟是婠婠還是那個人?
“真讓我傷心啊,難為我還特意跑來看你。”她扁著嘴說。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答她。
“看來你在李家過得不錯嘛,那我也不需要擔心你了。”婠婠起身走到窗前,“等我什麼時候有心情了再來看你吧!”
“你!……”我想拉住她,可她一下就消失了。
看著那消失的粉紅色,我不停地問自己:剛才那個真的是婠婠?還是那個人?如果是婠婠,那她這次莫名其妙地過來幹什麼?就是為了看看我?如果不是婠婠……怎麼可能?天哪!我快被她折磨瘋了!看來今晚又是失眠夜。
隔天早上,玉致興奮地來找我,告訴我雙龍偷到賬簿了,還叫我去看看。可是我整晚沒睡,嚴重低血壓,根本起不來,隻好抱歉著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