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修)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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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藍殿。
    層層紗幔後,隻見一模糊人影以慵懶的姿態半倚在窗口,紗幔前一字跪排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半晌,紗幔後的人影才悠悠地開口:“人呢?”語氣淡然,卻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儀。
    領頭跪著的男子,窒了窒,恭敬道:“稟皇上,那婢女已死,隻是十一皇子不知所蹤。”
    “哦?難道還不到一個月的嬰孩就已經會跑了?”看是調侃的語句,可發出的音調卻陰邪了幾分,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在紗幔後的聲音剛落,便回道:“是卑職辦事不利,請陛下責罰。”
    紗幔後的男子卻似沒聽見黑衣男子的話語,自顧道:“在哪尋得那婢女屍體?”
    “鬼林。”
    男子的回答卻換來了一陣靜默,這樣不尋常的靜默使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心驚了幾分,卻聽見紗幔後的男子一聲細不可聞的歎息,語氣略帶溫和道:“……鬼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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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琉大陸又稱藜陸,藜陸上分別有著三大國:藍、璃、曦,直到二十年前的璞荒之戰,藍國得到了琅城的幫助,一舉打敗了璃曦兩國,璃曦兩國經過那一站已是疲乏,無力抵擋藍國的攻擊,便像藍國修以降書,並自願淪為藍的附屬國……”身著白衣的嫵媚男子,手執書卷對著石桌對麵同樣身著白衣昏昏欲睡的看似才五、六歲的小男孩道。
    “笙兒。”男子看著小男孩一手撐著快要落下的腦袋,語氣些許不滿道,誰知小男孩反而沒有任何感覺,更是張大了嘴打了個哈欠,伸了伸腰,順便用小手撫了撫銀色的長發,用稚嫩的童聲懶懶道:“講完了?哦,對了,琅城是什麼東西?”
    男子看了眼欲闔眼的名為笙的小男孩,無奈道:“琅城是藜陸上不受任何一國的法令限製的自由城,但其實力可比藜陸上的任何一國相比。”
    “哦,為什麼?”笙聽到這話,不自覺的疑惑問了句。
    “琅城第一任城主,曾與各國的國主簽過協書,所以……”
    “哦。”不等男子說完,笙便打斷了男子的話,睜著寶藍色的大眼,興奮道:“白,你不是說今天要教我飛嗎?”
    “我說過了,要叫師傅。”
    “不要啦,叫白多好聽啊,你說是不是,赤?”笙來了興致,站起身來,蹦蹦跳跳的到白的跟前,拉著白的寬袖道。
    不一會,一條紅蛇慢悠悠的從白的寬袖中盤旋而出,“嘶嘶——”了幾聲,似乎在讚同笙的話。
    白微微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抱起笙,道:“我們走吧。”
    正是午後,原本炙熱的陽光,被茂密的樹木阻擋了住,隻灑下點點的斑駁照映在白懷中的笙銀發上,銀發像是吸收了陽光似的,有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沒錯,彼時的笙便是五年前在藍國失蹤的藍眸銀發的十一皇子,雖說笙心裏清楚,卻也沒與白說明,誰會相信一出生便記事的孩子,再說曾聽白說過在藜陸之上銀發之人必為駑鈍。
    看著白柔和的側臉,笙淡淡笑了笑,這一世還不錯,雖然莫名其妙的成為禍端,但是還不錯。
    或許是樂極生悲,此時的笙又怎知今後道路那樣坎坷,隻是那是後話了。
    鬼林竹屋。
    “白。”話音剛落,竹屋內便亮起詭異的藍光,依稀可見有個藍色的光球懸浮於笙的右掌心,“怎樣?”
    “嗯。”白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勾起了唇角。見白點了頭,笙便將手緩緩地握拳,而藍色的光球也漸漸的暗淡最後變成細細的碎屑消失不見。
    “真搞不懂為什麼要學這奇怪的東西。”
    “我沒說過嗎?在藜陸上炎火可是很重要的東西呢,你不是說想學飛嗎?要想學飛可是要先學會掌握炎火哦。”笙抿了抿嘴唇,看著白牲畜無害的淺笑。沒錯,當時的他看到白在樹林裏飛來飛去的確實以為是那什麼武林絕學,畢竟前身的自己也曾迷上過古龍和金庸的武俠小說,所以才死皮賴臉的要白教,哪會知道在這奇怪的藜陸之上沒有什麼武林絕學,有的隻是靈力之類的東西。
    白見笙一副若有所思的小臉,便抱起了笙,慢道:“等你掌握好了炎火,我就教你幻術可好?”
    “幻術?”
    “嗯,到時在與你解說,現在先休息吧……”說著便抱著笙往床榻走去,把笙請放在床榻上後,修長的五指撫在笙的額上,輕道:“睡吧。”
    見笙閉了眼,白起身,走出竹屋外。
    月光溫和灑落在白純白的長袍上,泛出柔軟的光。
    “誰?”話音剛落,一道灰色的光變落在竹屋外白的身前,隨後顯出一名灰衣男子右手放在左胸前,微彎下腰道:“少主。”
    “免。”白輕甩了甩寬袖,繼問道:“怎麼了?”
    灰衣男子直起身子,恭敬道::“主上病危,望少主回城。”
    白無應聲,隻是輕點了頭。
    “你可以走了。”灰衣男子應了聲,又幻做一道灰光消失不見。
    見灰衣男子消失,白一揮手,掌心浮起了一白色光球,望身前推去。隻見白色的光球漸漸升起,竟顯出了畫麵,隻見光球內顯出一臥居,紅木床上躺著一銀發老嫗,呼吸微弱卻也平穩,白輕喚了聲:“師傅。”
    那銀發老嫗似是聽見了白的呼喚,溫吞的睜開了雙眼,對著光球道:“是白嗎?”
    白沒有回答,隻是靜默的看著銀發老嫗一聲歎息又閉上雙眼後,收回了光球。隨後走進了竹屋與笙鄰近的臥房。
    是誰徒留一地月光,悄然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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