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示錄 第十二章:除惡務盡,善小必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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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日,媗姬依約帶著摩雲而來。見馮梅蕪出來送行,媗姬問陳樾:這人形生物是你的坐騎?
陳樾麵皮一紅,“師姐休得玩笑,這是小徒梅蕪,俗家姓馮,是這一批上山之人,剛入得引氣境,還望師姐來日多加指教。”
媗姬羞紅了臉,忙道誤會誤會,隻知師弟入了那第三境,便要尋得一坐騎代替腳力出行,沒想到師弟有心收得一徒兒。陳樾沒有在意,說道此人便如那日師姐所見之自己,皮相和脾性都相像,故納入門內。媗姬道了一聲了然。
媗姬坐上那摩雲,陳樾也翻身而上,兩人相距一丈之距,一人踞於虎頭,一人踞於虎尾。摩雲越飛越高,少頃,便離地三百餘丈,團團雲氣擦身而過,陳樾雖第一次到得如此高處,也不覺身寒。不知行了多久,媗姬按下虎頭,降落於地。陳樾暗道這就到了?
媗姬開口言道:
“此處距離那清江還有壹萬伍仟裏之遙,非三四日之功不可至。今日落於此地,乃是因為前有一山,名曰落坯山,山上聚集一眾邪魔逆仙,專打劫過路修士,見那修為低於馭物境之士,便劫掠一空,還害得他們性命。積年累月,被害修士已達不知凡幾。今日,我特降於此地,借你我二人之手鏟除這群邪魔,匡扶我道門正義。師弟,可願否?”
陳樾本想說我願意,但一想這又不是求婚,這樣說出來特別尷尬。陳樾隻能言道:
“師姐,這一眾逆仙修為如何?馭物境幾人,可有遨遊境強者?”
媗姬一笑:“此群逆仙,馭物境三人,輕身境二十餘人,引氣境四十餘人。遨遊境怎能甘為劫匪。”
陳樾放下心來,但不知媗姬如何得知其中詳情。媗姬不待陳樾問出,便道:
七十年前,我修為尚在輕身境,有事外出,恰在此處遇到這群逆仙,我仗著觀主所賜無影珠,逃離此處。如今,我已至馭物中期,摩雲是馭物初期的生靈,再加上師弟,我三人可盡滅這群逆仙。”
陳樾心中有些疑慮,不知那三名馭物境逆仙具體實力如何,媗姬便要貿然上門滅殺他們,殺的了還好,殺不了反被殺,自己算是白來這方世界走了一遭。陳樾想勸媗姬不要節外生枝,但看媗姬一副決絕模樣,便隻得先由她。
陳樾半途細思媗姬過於莽撞,便借故詢問媗姬,此行眾多輕身境,引氣境逆仙誰人料理,我和師姐若是不敵那馭物境三人該當如何。媗姬靜默良久,眉頭緊鎖。陳樾便說,我先去山上探看一番,趁機殺得一名馭物境強者,師姐再與我裏應外合,如此一來便可無虞。媗姬思慮再三,覺此計可行,便答應了陳樾。兩人約定了再次會麵時間與地點,陳樾便起身。
媗姬告知陳樾具體方位,陳樾不多時便潛行至那逆仙山門之前,隻見那山門兩側堆積大量枯骨,山門之上三個大字:聚仙門,皆是由骷髏聚成。陳樾看到這些枯骨,便想到多少無辜之人在此遭劫,今日便是媗姬師姐不提,自己也要管上一管。
到得山門之前,陳樾不知該當如何了。難道上前大吼一聲,我陳樾今日特來挑戰,哪位當家的出來一戰。不行,不能太莽撞,陳樾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主意,陳樾隻能躲於一山洞,入下定來。他本待得天黑再有所行動,但幾聲呼喝之聲讓他從入定中醒來。
他走出山洞,遠遠隻見有兩領頭之人,懸空而行,後麵緊隨二三十隨從。山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這群逆仙又遇到了什麼肥羊,居然出動了兩名馭物境,暫且不管,陳樾知道機會來了。
他來到山門,打了個稽首,說自己是來投靠的野修道士,修得馭物境,今日特來投靠聚仙門,願為仙門勞心出力。那山門引氣境守衛見陳樾二十年紀,不知他是胡吹神侃,還是確有其能,不敢入門稟報。陳樾見他不信,分出一縷氣機,往那白骨而去,白骨似被一股力量拉扯,越聚越高,直至山門之上。護衛這才連忙進門稟報。
陳樾見那護衛進的山門,他暗暗取出風火兩儀扇,藏於袖中。
不多時,一豹眼虎眉大漢來到山門之前,陳樾上前打了個稽首,說自己是野修的道士,特來投效。那大漢問陳樾有何神通,陳樾道聲:門主請看。拿出那風火兩儀扇,趁那大漢不備,對著那大漢連扇四五十下,大漢頓時筋裂骨折,奄奄一息。陳樾走上前去,又扇了兩扇,頓時那大漢徹底歸西。
不要怪我不講武德,隻是惡人需得惡來磨,今日我陳樾在此超度爾等,也是行善積德。陳樾扇死那馭物境門主,又殺進山門,將山門內餘者一舉滅殺,不留一人。他怕那兩名馭物境半路折回,隻得早早離開,來至和媗姬約定之地。
媗姬見陳樾遲遲未歸,早已亟不可待。她剛要狠下心來殺上山去,便見陳樾飛奔而來。陳樾見到媗姬開口便道:事情成了,且容我打坐一個時辰。媗姬放下心來,自身也入得定來,靜等陳樾恢複。
一個時辰轉瞬即逝,陳樾睜開雙目,運轉氣機,便覺自身已完全恢複。媗姬問起具體情形如何,陳樾向她言道:除惡務盡,全都殺了。那馭物境二人,去山下劫掠,自己趁此機會,殺了餘者,不留一人。媗姬暗歎師弟手段高明。陳樾見天光不早,便和媗姬同摩雲往聚仙門而去。
到得山門,那馭物境二人還未返回。二人一虎便在山門前打起坐來。少頃,那兩人領著二三十隨從而來,身後各綁縛一人。陳樾和媗姬不多言語,各自掏出自身法寶殺上前去,不多時,摩雲殺盡那二三十隨從,見陳樾媗姬與那馭物境強者相持不下,便直奔媗姬而去,殺了媗姬對麵之人。一人一虎又上得前來,幫著陳樾拿下另一馭物強者。至此,聚仙門眾逆仙皆伏誅。
陳樾看被綁縛眾人皆是輕身境,便放了眾人,將劫掠之物返還眾人,吩咐他們各回師門。眾人領命,拜謝過兩人一虎搭救之恩,轉身而去。
清點過聚仙門,陳樾於媗姬得錦機囊五個,想必是有兩馭物境強者喪命於這三人之手。餘者皆為普通法寶,唯有一小匣,放三顆天雷珠,媗姬甚是在意,說清江之行,這三顆天雷珠便能要得老蛟性命。陳樾忙問此物何來如此威力,媗姬言道此珠乃集六洲天雷所煉,至陽至剛,專殺邪魔,遨遊境強者也要避之不及。
陳樾暗暗把此雷分出兩顆置於錦機囊,一顆留於媗姬。陳樾又拿出風火兩儀扇,打出玄風地火,將聚仙門一焚而空。媗姬招呼一聲,陳樾翻身而上,一人二虎往清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