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們失去的九年 第十九章:問聲安好,請你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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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書這一夜緊緊依偎在謝振懷裏,他覺得自己特別幸福,有父母的愛,有謝振的愛,他覺得這一輩子活得值了,往後餘生,請君也多多關照。
深秋的早晨,有些清冷,金黃的落葉鋪滿了小區的每一個角落,天氣有些蕭瑟,可陳玉書覺得自己現在是在暖意融融的春天。一切都是美好的,未來一切都是幸福的。
謝振早早起來做了早餐,一鍋熬得濃濃的八寶蓮子粥,幾根油條,幾碟小鹹菜,幾顆茶葉蛋,足夠飽腹而又營養豐富。做好這一切之後他才叫陳玉書起床洗漱吃飯。
陳玉書洗漱完畢,看到有油條,他問謝振什麼時候學的這一手,謝振回答他,現成的油條粉,和好發酵十分鍾就能炸了。陳玉書表示這家油條粉吃著挺好。謝振又說這些小鹹菜是買的,讓他少吃些,怕不幹淨,要是喜歡吃,他周末可以做些,陳玉書點了點頭,人間煙火氣真好。
這幾天,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小靜和孫力在周五也回來了,謝振對他們的歸來表示了歡迎,並安排他們回到了原先的工作崗位。小靜和孫力表示很慚愧,謝振說了句都過去了,你們也是不得已,和往常一樣做好分內工作就行。
孫力兩人祝福了他和陳玉書,說同性戀都不容易,希望他們可以白頭。謝振說請你們幫忙見證,見證兩個人的愛情。兩人點頭答應了。
這個周六,謝振提出明天要和陳玉書一起回家拜訪陳建軍夫婦,陳玉書明顯的拒絕,說父母根本不知道兩人在一起了,自己要先回去試探一下父母什麼反應。謝振表示都老夫老妻了,醜媳婦最終要回去見公婆。陳玉書回了句:確實是醜媳婦,拿不出手。謝振說你欠打,陳玉書說你打個試試。兩人在玩鬧中還是決定兩人一起回家見一見父母。
兩人特意去超市給父母買了一些滋補品,一品野山參,極品的燕窩,把能想到的都買了來,結賬一算,上萬了,陳玉書急忙拿出一半,被謝振製止了,說是聘禮,遠遠不夠,遠遠不夠。陳玉書害羞的跑開了。
周日的早上,李雲霞招呼陳建軍吃了早飯,說兒子剛才打電話要回來,你在家呆著,我出去買一些兒子喜歡吃的菜。陳建軍點了點頭,說多買些,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並問了那個叫王琳的女孩跟著來嗎。李玉霞說那女孩也回家了,來不了。陳建軍聽後也沒在意,繼續吃著未吃完的早餐。
謝振和陳玉書商量怎麼和陳建軍父母說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一向聰明過人的陳玉書也沒了主意,隻能說走一步算一步吧。但是兩人商量好了,不能去的太早,等十點多再出發,到了家裏,就會將近中午。那時候天氣和暖了,知道了兩人的事情,父母也不至於寒了心。
時間來到了上午十點,陳玉書像被判了死刑似的,滿臉沉重的坐上了謝振的車,謝振此時反而放鬆了下來,既然早晚有一天要麵對,不如今天破罐子破摔,一勞永逸解決所有問題。謝振摸了摸陳玉書的頭,說放心有我呢,一切都有我。陳玉書點了點頭,一起麵對吧,父母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影響不了兩人在一起。
花費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兩人才趕了回來。路上李雲霞催了幾次,讓陳玉書快點回來,說飯菜都快做好了,都是你愛吃的菜。陳玉書說快到了,讓她不要擔心。
來到樓下,陳玉書有些退縮了,說你先在樓下等著,我先上去,先去和父母說一下。謝振不同意,看到陳玉書實在很為難,隻好答應讓陳玉書先進去,自己等會要在門外等著。
陳玉書提著禮物來到402,按想門鈴,李雲霞急忙打開了房門,讓兒子趕緊進來。看著兒子買了這麼多東西,陳建軍不免責備起來,說爸媽還年輕,用不到這些補品。母親李雲霞也說,這些東西一看就很貴,不要亂花錢。陳玉書說不是自己花的錢,兩人還以為是王琳買的,連忙問王琳什麼時候再來家裏,陳玉書知道他們一直誤會了。
陳玉書讓父母在客廳坐下,說等會再吃飯,自己有事和父母說。父母以為是王琳的事情,趕忙在客廳坐了下來,陳玉書坐在了他們對麵。看著陳玉書從懷裏掏出一本日記本,放在了桌子上,陳建軍和李雲霞有些不明所以,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一起打開了日記本。
那些往日的時光隨著手指翻動,在紙頁間跳動,兩個人好像進入了兒子高二那年的歲月,一點一滴,記錄了他和謝振在那段時間的所有故事。良久,兩人才看完所有的日記,日記在三月二十七日戛然而止。
陳建軍意味深長地歎息了一聲:早晚有這麼一天你會想起來,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早。
他製止了想說什麼的李雲霞,接著說道:“我那天見到謝振在小區門口出現,以為你們隻是偶然相遇,我敬了他一杯酒,請他永遠離開。他答應了。今天看到這本日記,兒子,你是不是又和他在一起了?”
李雲霞和陳建軍緊張的看著陳玉書,希望從他嘴裏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陳玉書沒有說他和謝振在一起的事情,他反而看向李雲霞:“媽,那天我問您,您年輕時候是不是有過一個特別愛的人。您那天還沒回答我,今天您能回答我嗎?”
李雲霞看了陳建軍一眼:“他現在就在我身邊,這些年一直都在。”
“你們在一起時有人阻攔過嗎?”陳玉書接著問。
“你奶奶當時看不上我,覺得一個會計配不上她兒子,她兒子應該找一個老師什麼的,而不是一個會計。”李雲霞好像陷入了回憶。
“你奶奶多次阻撓我們在一起,可我們還是結了婚,生了你,生你以後你奶奶才接受了我。”
陳建軍怕李雲霞在孩子麵前說出自己母親什麼不好的話來,趕緊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說都是一些陳年舊事,提那些做什麼,現在說孩子的事呢。李雲霞這才從回憶裏走了出來。
李雲霞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她緊緊盯著陳玉書,明白了他又和謝振在一起了,不然這本消失很久的日記怎麼回到兒子手中的。然而他們所有的人都不道那本日記怎麼忽然出現的,就連錢凱也隻是知道,那本日記是在前天,有個朋友偷偷放在了他的車裏,至於他的朋友怎麼得到的那本筆記,他也不是很清楚。
“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他有一個狠毒的母親,你們在一起,她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們全家這次也會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李雲霞表明了她的態度。
“我也不同意你們再在一起。王琳那個姑娘不錯,你和她在一起,爸爸很滿意”陳建軍明白了陳玉書騙了自己他和王琳的事,但仍舊嚐試挽回兒子的心。
“爸,媽,今天我過來。。”陳玉書不忍傷了父母的心,終究沒有說出來。
這時門外的謝振等了又等,始終不見陳玉書給自己打電話,怕陳玉書太過為難,擰著頭皮上前按響了門鈴。李雲霞想站起來,卻被陳玉書搶先了,他幾步走到門前,看到謝振,示意他趕緊離開,謝振沒有聽他的,因為李雲霞就站在陳玉書的身後,就那麼怨恨地看著他。
“陳阿姨,多年不見,您過得好嗎”謝振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
“你給我滾,滾出去,我不想見到王蘭的兒子。帶著這些東西給我滾”李雲霞把那些東西都扔了出去。
“媽”陳玉書叫了李玉霞一聲。
“你也給我滾,我沒有你這個兒子。沒有”李雲霞像發瘋一樣,把陳玉書也推了出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