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部分的貓一樣，莫致的耐心並不好。
    隻聽莫致問道：“白素，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白素道：“還沒有。”
    莫致問：“那你是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公的還是母的，雄的還是雌的？”
    白素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我還沒考慮這方麵的事情，我想，近期，我要好好工作的。”
    莫致道：“也就是說，你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性向了？”
    白素道：“大概吧。以前，我一心修煉的。”
    莫致道：“明人不說暗話。”抬手一指韓京，斬釘截鐵道：“我看上他了，你不許跟我搶。”
    白素“哈”一聲。
    莫致皺眉道：“幹嘛，你不答應？”
    白素趕緊擺手道：“不，不，我隻是感到意外！”
    莫致問：“意外？什麼意外？”
    白素不好意思道：“我第一次看到你這麼大膽的人。”
    莫致理所當然道：“喜歡就是喜歡，哪裏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不談這些，你，什麼意思？”
    白素瞟一眼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韓京，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做橫刀奪愛的事情的。”
    莫致道：“真的？”保持懷疑。
    白素道：“我可以發誓。”
    莫致道：“那你發誓吧。你永遠不會主動搶韓京，否則萬劫不複，灰飛煙滅。韓京如果移情別戀，那是另一回事，我是不會管的。”
    白素沒想到莫致真會讓他發誓。
    他又不由得瞧一眼韓京。令他不解的是，明明什麼都聽到了的韓京，竟然仍保持一言不發。
    他心說：“真是奇怪的人啊！”
    莫致瞪眼，怒道：“瞧什麼瞧，哦，你是不是？”
    白素趕緊截口道：“別誤會。我對他一點兒意思沒有，隻是覺得奇怪。”
    莫致問：“奇怪什麼？”
    白素道：“你都快跟我打起來了，他為什麼還不說話？”
    莫致道：“他性格就那樣。不要扯這些，快，發誓，否則的話，我現在就讓你萬劫不複！”
    白素暗暗好笑，對著勇敢的貓妖很是佩服，笑道：“為了讓你安心，我發誓！”
    然後，他就真的發誓了。
    對於妖來說，向天立誓永遠不會是假的，必然會應驗。
    莫致徹底放心。
    他一轉臉色，滿麵春風，摟過白素，笑嗬嗬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白素心說：“這變臉好快啊。”
    莫致美滋滋道：“既然是好朋友，我會支持你的工作的。”說著，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白素，說道：“我呢，有一件雜誌社，雖然不大，但以後會大的。你要照顧的藝人還沒紅，我可以提供曝光機會，不要客氣，大膽來。半月刊、月刊、季刊、年刊、紙質，電子版，輪流來一遍，行不行？酬勞好商量。”
    白素還沒來得及說謝謝，手中又被塞進了一張名片。
    隻聽莫致道：“知道花黎世家嗎？”
    白素點點頭，說道：“寵物用品的公司。”
    莫致道：“那是我黎貿哥哥的，以後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我在那裏當副總，我們公司旗下有不少商品，寵物兔用品也有的。我可以把這部分的代言工作交給你的藝人，怎麼樣？你想要什麼，免費拿。代言費一定讓你們滿意的。”
    白素微張著口，“謝謝”兩個字就是說不出去。
    莫致塞給他第三張名片，熱情道：“這是導演劉子楓的聯係方式，他以前是拍紀錄片的，好像拿了什麼獎，我也沒記住，不過，等他的非洲行回來後，他要轉型，可以跟他合作看看。人挺好的，也沒不良嗜好。”
    白素被塞進第四張名片，隻聽莫致道：“Butterfly彩妝集團。你如果找造型師的話，可以去試一試，水平都不錯。運氣好的話，或許也能接到代言之類的活動。不過，那就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是看在李總的麵子上了。畢竟，你的藝人是李總欽點要罩著的，不會有人不長眼不給麵子。”
    白素點點頭。
    他看出莫致要為了立誓一事感謝他，索性等莫致將話說完再道謝好了。
    莫致繼續塞第五張名片，說道：“這是外國牌子，計劃年底或明年年初在咱們這裏開店的。如果你有意向合作的話，我可以讓黎貿哥哥幫你接觸。”
    莫致一張張往外掏名片。
    白素一張張接在手裏。
    等到韓京將車停下，到了目的地之後，白素的手裏已經有三十幾張名片了，包含了各界人士。
    最後，莫致道：“白素，你以後要跟韓京同公司工作了，如果看到有鶯鶯燕燕接近他，你要告訴我哦！”
    白素站在車門口，看一眼韓京，小聲道：“當著麵這樣說，好嗎？”
    莫致道：“沒關係，我的眼線不止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