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改變曆史難善終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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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懾。”
    短短二字,意味深長,如陳壇老酒,醇厚綿長,令人琢磨不透的同時,帶著非同一般的信服力。
    震懾陳國朝堂,亦是震懾齊國,告訴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
    今日的宴會,宋觀南看似溫文爾雅,人畜無害;看似什麼都沒做,偏偏又做盡一切。
    這是在警告所有人,他們所作一切都無處遁形,最好將不該生出的心思最好藏起來。
    至少現在是。
    “明日送拜帖,邀其一敘。”
    眼神晦澀不明,閃爍起來。
    這一夜,雲京的水變得沸騰起來。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然無形之中攪渾這汪池水的當事人,毫不壓力,呼呼大睡。
    一覺好夢醒來,天氣好,心情更好。
    時時刻刻關注著將軍府的人們,見宋觀南沒有去上朝之舉,更加迷茫、疑惑。
    他究竟是要做什麼?
    猜不透,看不明。
    一個約四十多歲的男人,手裏拿著拜帖,大步流星直奔書房。
    不知何時,抵達書房屋簷下。
    書房門口山釋手持長劍,冷冰冰的守著,一動不動。
    “山侍衛。”
    門口的人眼眸動了動,鞠躬作揖。
    “胡管家。”
    知道侯爺下了若無大事,就不要輕易打擾的命令,胡管家還是走該走的流程。
    “勞煩山侍衛請示一下,有事稟報。”
    聞言,山釋便轉過去,敲門。
    噔噔!
    “何事!”
    “主人,胡管家有事稟報。”
    正在練字的宋觀南,抬起頭,眼眸微動,不慌不忙放下毛筆;抽了一張幹淨的宣紙蓋住。
    揉著發酸的手腕,朝著門的方向吐出一個字。
    “進。”
    很快,門口傳來了動靜,透過一道屏風,隱隱約約看到一道影子。
    胡管家快步走進書房,目光也不敢東張西望,畢恭畢敬。
    行了禮,說明來意。
    再聽到齊國來人,不依不饒在府外耍賴皮,眉心一跳。
    展開信件,一句蒼勁有裏的字體映入眼簾。
    看得宋觀南心髒撲通撲通跳,瞬間不好了。
    “杏桂居一敘。”
    落款“陸思淮”。
    陸思淮,很快將名字與昨晚在宴會上對上的那人。
    身體不由自主抖了抖。
    眼眸中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震驚,手上的力量無意中加大了。
    很快,宋觀南就冷靜下來,不動聲色冷冷:“不去。”
    胡管家點了點頭,回想起府外一副不接到人不罷休的模樣,還是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那人呢?”
    神情微冷,冷笑一聲。
    “不必理會。”
    “是。”
    胡管家應聲,行了禮退出書房。
    等徹底沒了胡管家的身影,宋觀南沒骨氣吐了一口氣,手腳發軟,如臨大敵看著手裏的拜帖。
    每看一眼,精神便緊繃一分。
    “這都是什麼事?”
    趕緊合上,如燙手山芋丟在案幾上。
    此時此刻,宋觀南恨不得沒有原主的記憶,安安心心當個“文盲。”
    敘!
    簡練的一個字,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大腦瘋狂的轉,企圖在原主的記憶找,原主和陸思淮有什麼關係。
    可憐的是,記憶裏全是關於原主和先帝的點點滴滴日常,哪裏有關齊國陸思淮的事。
    宋觀南很清楚,原主造反是真是假尚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拜帖絕對不好事。
    思及所以,宋觀南更不淡定了,後背發涼。
    目光掃了左右,似在尋找什麼。
    忽然,眸子一頓,拿起帖子起身,三四五步到煮茶水的爐子旁,拿下上麵的水壺。
    一絲猶豫也不帶,直接將貼子扔進去。
    目不轉睛盯著,直到一點一點燃成灰燼,連最後一縷青煙消散了。
    宋觀南緊繃的狀態才一點一點放鬆下來。
    這不怪他突草木皆兵,他也並非貪生怕死之輩,他也知道人生下一秒發生什麼是無非預測的。
    明知道原主距離死亡時間不長,想到原主死亡的場景,就是單純的感覺憋屈和不爽。
    作為一個混吃等死,隨遇而安的人,宋觀南也不是傻子,更不容忍任人擺布,強製下線。
    至於什麼人,什麼事,他並不想參與和產生交集。
    因為他知道,他遲早會回去,而這裏對未來的他,僅僅是一場夢。
    對於曆史,他不過是曆史長河裏的過客。
    他更清楚,注定好的曆史是無法改寫的,以他追劇的經驗,那些回到過去,想改變曆史的人最後都不得善終。
    所以,宋觀南表示什麼也不做,可不代表他會坐以待斃。
    返回原來的地方,接著練字。
    宋觀南也挺慶幸,得到原主不少記憶,也自然而然的認識了文字,也不在是剛來時那般。
    妥妥的文盲一枚。
    至於練字,雖然有原主的記憶的加持,可他終究是沒碰過毛筆和繁體字。
    不得不練,好在不錯,練了五六天,和原主的字體比起來,也有個七八分相像。
    沒過多久,門又被敲響了。
    一連兩次被打擾,宋觀南心生煩意。
    沒好氣,冷言冷語“本侯說了,不見,不去,別來煩本侯。”
    門外懸空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聽到這話,表情未變,但唇抿了一下。
    回想起來時,府外站著的陌生人。
    在轉瞬即逝間,心頭已經是無數念頭劃過。
    “是我。”
    隨即是一片短暫寧靜,落針可聞的那種。
    隨即,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嘎吱!”
    冗沉的門開了,門內的人麵容映入眼簾。
    是觀南。
    神情平靜,仿佛剛才急躁的聲音並不是出自他口。
    “王爺。”行了一禮。
    不知道為什麼,陳煦庭發覺到他疏離之意,心一下子沉了下來,笑容裏多了絲僵硬,眼眸中劃過一抹落寞。
    宋觀南被擾了心情,也不想與他彎彎繞繞。
    一個門外,一個門內,兩兩相對,心境出奇的一致。
    偏偏,誰也不知,又心知肚明。
    清風徐來,在倆人麵門遊蕩。
    最後還是宋觀南率先開口,打斷了沉默。
    “王爺今日來,所為何事。”
    語氣有些生硬。
    陳煦庭恍如隔世般恍了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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