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陷入癲狂遺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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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他神情不對勁的陳煦庭,眸子暗了下來,心懸了起來。
“無妨,一起吧!”
麵對攝政王的無恥和無動於衷,書茗那叫一個無言以對。
總之一個字。
煩!
不過,此時此刻書茗沒時間與他計較。
沉著臉,一言不發走出去。
陳煦庭也不敢停留半分,跟了上去。
書茗大步流星,有目的直接往北方向去。
看著急匆匆的書茗,陳煦庭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一路上,陳煦庭明白了不安從何而來。
偌大的將軍府,作為主人好好的不去主院,跑去住廂房,這其中的貓膩陳煦庭怎麼可能猜不出。
果不其然,主院主屋的大門敞亮打開。
裏麵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迫使了倆人不得不停下腳步。
書茗冷冰冰攔住陳煦庭前行的步伐,不卑不亢說:“攝政王,還望您行個方便去院外;主人是個驕傲的人,不希望外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麵。”
言外之意,明顯不過。
可陳煦庭還是被那句外人刺得身體一陣一陣疼。
眼裏的擔憂和心疼終究還是被那句“主人是個驕傲的人”打敗,戀戀不舍轉身出去。
在出去的時間裏,隱隱約約聽到。
“你說過要與我共白頭,為什麼要拋下我,一走了之,為什麼為什麼;陳醒,我恨你,憑什麼要我活著,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看著陳煦庭出去,書茗無聲歎了一口氣,眼裏眉裏都是無奈與愁緒。
原以為,去皇陵待了兩年多,或許習慣了;沒想到,回到這府中,又出現了當初的情況;原以為,住到東廂房,萬事無意外,最終還是出事了。
書茗考慮到他的身體,不得不進去。
步入主屋,熟悉的陳設,熟悉的氣息撲麵襲來。
一時間愣了神,很快就反應過來。
就看見自家主人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麵,自言自語。
“你說過不會再丟下我,為什麼又一次食言,為什麼;陳醒,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
書茗蹲了下去,不知該如何開口。
半晌。
幹巴巴的安慰“主人,往事不可追,先帝也不希望您如此;先帝在天之靈,會心疼的。”
原本低頭哭訴的,淚眼朦朧的人,緩慢抬起頭,側臉而視,怔怔盯著他。
久難言:“真的嗎?”
被盯得頭皮發麻的書茗,身體一頓,有口難言,不由咽了咽口水。
不得不編造謊言“真······真的。主人,您身體尚在恢複中,不宜大喜大悲,對身體痊愈容易生變;先帝在天之靈,肯定會很難過。”
“是嗎?”像是質問書茗,又似在自我調節。
一時間,屋內一片寂靜。
然,下一秒。
一把推開書茗。
“哈哈哈,你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滾滾!”
狂笑之中,帶著無盡的苦楚與憎恨。
爬起來,對著能碰到的東西,拿著就是砸。
眼圈猩紅,眼睛裏充滿了似乎要摧毀一切的暴怒與戾氣,臉龐猙獰恐怕。
嘴裏反複念叨著“都是騙子”的字眼。
書茗嚇的心驚膽跳的,不過很快回過神,暗道一聲。
糟了!
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試圖去阻止他,然而還沒碰到暴怒中宋觀南的衣裳。
就被暴怒中的宋觀南察覺到,手快到隻剩下殘影緊緊握住他的手腕,一扭。
哢嚓!
肉眼可見書茗的痛苦表情,以及變形的手。
還未等他做出多餘的反應,一腳踹在腹部,直接飛了出去。
隻聽見“撲通”一聲,書茗倒在院中。
鮮血大口大口吐,爬都爬不起來。
聽到動靜不對勁的陳煦庭,大步流星跑進來,一看到的場景就是書茗被踹出來,倒地不起。
第一反應不是理會書茗,而是快步衝進屋去。
一進去,入目的是各種物品四分五裂,那些家具也是毀得參差不齊;而裏屋又傳來啪啦啪啦的聲音。
陳煦庭僅僅隻是掃了一眼,就衝進去。
衝進裏屋,就看到紅著眼,流著淚,處於暴亂中的人,內力所及之處,滿目瘡痍。
“觀南。”
說話間,不假思索衝了過去。
然而,宋觀南視若無睹;隻不過就在陳煦庭在碰到他之際,宋觀南忽然躲開了。
目視著他,眼裏都是暴虐與仇恨,怒喝:“你們都是騙子,你也是。”
話音未落,一掌拍打過去。
陳煦庭反應極快,僥幸躲了過去。
而自己背後的牆壁上,赫然出現了裂痕。
於是,屋裏出現了這樣一幕;一個充滿殺氣,招招致命的架勢追著人殺,一個不斷躲閃,嘴裏叫喚“觀南,清醒。”諸如此類的字眼的詭異場景。
塵絮飛揚,陳設七零八落,四分五裂。
避開一致命的一擊,被逼到角落“觀南,醒醒,你想想還有徵兒,想想皇兄打下的江山,想想你所守護的百姓。”
不知道是那一句話觸動了他的神經,宋觀南驟然停下了,眼裏的暴虐和身上散發出的戾氣與殺氣在才刹那之間猛然褪去,仿佛不曾出現過。
如若不是屋裏的滿目瘡痍,恐怕會以為剛才那一幕幕就是幻覺。
忽然,隻聽見哢嚓一聲,好像什麼被打開了。
緊接著傳來“砰砰”的聲音,一個盒子掉落在陳煦庭腳邊。
盒子掉在地上,裏麵掉出了半卷攤開明黃色的帛書。
從色澤上,圖案上,造型上來看,赫然是一張詔書。
陳煦庭愣住了,不是因為詔書的出現,而是因為上麵的字。
是皇兄的字。
“吾弟煦庭,兄自知命不久矣!恐憂離去,阿南遭人迫害······”
陳煦庭還沒看完,就傳來緊張兮兮的聲音。
“不許看,不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