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畫幅錦繡圖  第七十一章回來了2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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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飆和高德昌是過命的交情,且十分投緣。鄭飆年長兩歲,性格和高德昌很相似,表麵少言寡語,心裏卻明鏡似的。因為相貌嚴厲,所以很多人都怕他。鄭飆負責管理公司的行政業務,並全權負責高德昌的安全,高德昌十分信任他。
    鄭飆原來是海軍陸戰隊隊長,因為戰友在一次訓練事故中犧牲,悲痛之下,失手重傷了事故的責任人,被軍事法庭判刑一年,刑滿後他隻身到廣州謀生。
    當時,鄭飆生活負擔很重,既要補貼父母和已故戰友父母的生活費,又要供養弟弟上大學,所以在廣州同時打了三份工,十分辛苦。
    一天深夜,剛到廣州不久的高德昌遇上搶劫,見形勢不妙,陪同的員工逃得比兔子還快,隻剩他一人在街道拐角的陰影裏和三個男人扭打成一團,其中一人手裏還拿著一把雪亮的瓜刀。鄭飆送完最後一單貨後恰巧經過這條街,聽見有人喊“救命”,就尋聲跑過去,看見高德昌一邊拚命護著手裏的皮包,一邊高喊“救命”,就明白有人遇上搶劫了。他來不及細想,直接衝上去,那三個男人哪裏是他的對手,被他三拳兩腳就打得屁滾尿流地逃跑了。就這樣,鄭飆幫高德昌護住了最重要的一筆貨款,並把受傷的高德昌及時送到醫院。
    高德昌得知鄭飆的經曆和處境後,就邀請他加入自己的創業團隊,並給了他絕對的信任和德昌公司兩成的股份。自此以後,兩人成為莫逆之交。鄭飆一直跟著高德昌,至今已經9個年頭。
    “好,那我晚上先悄悄聯係一下彪哥,小叔,麻煩您也跟彪哥說一下,別攔著我。”佟朝陽懇切地看著高德昌說道。
    高德昌無奈地點點頭。
    回到西什庫的家已經很晚了,一進門,錢豔麗就迫不及待的要打開佟朝陽帶回來的三個大行李箱。她先打開了一個沒有上鎖的棕色箱子,裏麵除了些佟朝陽的換洗衣物外,隻有一件嶄新的羽絨服,她把羽絨服拿出來抖開看了看,又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問正在洗手間洗漱的佟朝陽:“這個和你穿的那件一樣,買給我的?情侶裝?”
    “給小青的,他平時舍不得買這些。”佟朝陽邊說邊換了睡衣準備休息。錢豔麗一眼看見佟朝陽隱隱露出的健碩身體,便扔下羽絨服猛地撲了上去,在佟朝陽懷裏撒嬌地問:“那我的禮物呢?是不是在那兩個上鎖的箱子裏?”
    “回來的急,沒給你帶東西。那兩箱是給老宅孩子們帶的零食、玩具和書,我也沒有給其他家裏人帶什麼禮物,咱家人經常出國,沒有帶禮物的習慣。你豐衣足食的,缺用的東西嗎?”
    “為什麼沒有我的禮物?怎麼隻想著他,他在心裏比我重要?”
    “誰?”佟朝陽疑惑地問。
    “當然是唐青!那件大衣不是給他的嗎?”
    佟朝陽明白了錢豔麗的意思。看看那個扔在沙發裏的名牌包,這個包少說也要一萬元。他輕輕推開錢豔麗說:“你的一個包就值5件那樣的大衣,你不要無理取鬧!”
    錢豔麗渾身燥熱,臉紅得透亮,無比失望地看著佟朝陽的一舉一動。她很想聽佟朝陽對她說:我很想你,她很想感受夫妻間久別後的熱情,但看來這隻是她的一廂情願。佟朝陽自從回來以後,對她一直表現得很冷淡,甚至是疏離。聽見佟朝陽說她“無理取鬧”,錢豔麗不甘心地發作了。她突然站到正要躺下休息的佟朝陽麵前,質問道:“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對我這種態度?什麼叫”無理取鬧”,唐青是理,我就不是理?”
    佟朝陽斜睨的眼睛看著錢豔麗,一直等待的時刻到了。他站起身,逼視著眼下看著如此陌生的女人,一字一句地問:“你為什麼砸了小青的辦公室?”
    “是誤會!我跟小叔解釋了!”錢豔麗強詞奪理地回答。
    “是什麼誤會?”
    “當時我的皮包找不到了,我找到唐青辦公室,看見寫字台上有你給他的信,我拆開看了。”錢豔麗開始眼淚汪汪,繼續說道:“你都沒有給我寫過信,憑什麼給他寫信,你跟他的感情好過我和你的嗎?不允許他再和你聯係,就是不許!”
    “他是我弟弟,給他寫信怎麼了?”
    “你弟弟?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小叔子?他來北京已經一年多了,怎麼也沒見他來看看我?見了麵,就跟我點點頭,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錢豔麗氣急敗壞。
    “他和我們家是什麼樣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這個家裏對待每一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跟誰都有分寸有距離,你要求他能怎麼對待你?”
    “那他為什麼跟你沒有分寸?沒有距離?你給他的信那麼長,噓寒問暖,關心他遠勝過關心我!他把你的心全占了!”
    “你胡說什麼?!簡直無理取鬧!”佟朝陽氣憤得實在說不下去了,覺得這麼爭執,對唐青也是一種褻瀆。他無法和眼前這個麵目越來越猥瑣的女人睡在一張床上,於是抱起被子走到客廳打算在沙發上將就一夜。
    錢豔麗執拗地把他的被子搶過來,歇斯底裏地叫起來:“佟朝陽,回來第一天,你就這麼對我,你還是人嗎!!我為你懷孕受了那麼多的罪,你還有沒有良心!!”
    一提懷孕的事情,佟朝陽的隱忍完全失守了,他目光如炬地狠狠盯著錢豔麗說:“懷孕?你還想對我隱瞞多久?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錢豔麗的眼淚停在眼眶裏,麵目僵硬地看著佟朝陽:“你懷疑什麼?……”停頓了一下,她突然清醒,把手中的被子砸向佟朝陽,然後就勢坐在客廳地板上,撒著潑大喊大叫著:“是誰造謠啊!是誰挑撥啊!是不是高德昌!你到底還是不是我丈夫,跟著外人一起欺負我!啊!……活不了了!!”
    佟朝陽看著眼前這一幕又驚又氣,頭“轟轟”直響,他真不明白當初是如何讓這樣的女人走到身邊的。他昏昏沉沉迅速套上外衣,提起三個大箱子往外就走。錢豔麗騰地站起來,拽住佟朝陽的羽絨衣就往後拖,但哪裏還拽得住,人高馬大的佟朝陽幾下就甩脫了她的手。
    佟朝陽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街上,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車一停,他就連人帶行李一起擠了上去,“趕緊走。去東河沿兒。”司機以為出了什麼緊急狀況,配合著立刻踩了油門,車迅速離開,從車窗裏,佟朝陽看見了追出來的錢豔麗。
    錢豔麗看著出租車漸漸遠去的尾燈,沮喪地跺著腳。她不敢追到東河沿去,她擔心事情鬧得太大收不了場。對於佟朝陽的爆發,她早有防備,原本計劃讓佟朝陽憐香惜玉,但看來佟朝陽跟她情淡得真是快絕了,她決定采取另一個方案,保持冷戰的姿態,有些事情,她已經算計好了……
    佟朝陽回了紅樓,第二天一早,買了中午到青島的機票,他撥通了鄭飆的電話,問清了青島的具體地址,匆匆趕往機場。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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